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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公子多情 [出书版完结]-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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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他一眼再看向长廊,迈脚就朝那边走去。天雪魏在我身后轻笑一声,随后三步并作两步地跟了上来,与我并肩同行。

“子瑜,你为什么一定要找到那位姑娘呢?”快到花药院时,天雪魏突然开口问。

“我欠她一个解释,不想误她终身。”虽然不想把当年的糊涂事闹得人尽皆知,可我还是鬼使神差地开了口。

“我是不知道你当年到底犯了什么错,可是……七夜谷一役是在七年之前。”他看向我,琥珀色眸子里明暗不定,“有什么解释能让你寻她七年还不肯放弃?你又怎么知道七年之后她不是早已忘记?”

“就算她忘记也好,我但求问心无愧。”眼前骤然闪过那张绝美倾城的脸,我深吸一口气,也不知这话是在对他说还是对自己说,“如果……如果我再见她时她已嫁作他人妇,至少我也算了了自己的一个心愿。”

“何苦呢。”天雪魏轻笑一声,听不出情绪。

“是啊,你何苦呢?”我忍不住斜他一眼,觉得执著如他者这么问,简直就是在开玩笑。

步入花药院,花草药材的香味交织扑面,似甜又似苦,好闻却莫可名状。我不再说话,天雪魏也一样。我们就这么在花药院里一步一步地慢慢走着,我虽有心看花却始终心神不宁,不知是因为他的话还是因为他。

“子瑜,你还记不记得你对她说过的话?”就在我无意识地停在了一株墨魁牡丹面前时,天雪魏突然开口了。

“当然记得。”终于将面前开得正艳的紫色牡丹看进了眼里,我定了定神,“一话误终身,想来江湖之上也就我一人了。当然,若是没误自然更好。”

“我倒是好奇,究竟是怎样一句话让你觉得会误她终身?”他在我身边伸出手来,按住花茎,轻轻地压低了这株牡丹。

这句话猛地让我心底一震,“你……”我有些疑惑地偏头看他,他正神色专注地凝视着手底那朵深紫。

逆光处,他睫羽轻颤,阳光丝线般从他睫毛里漏下,金色的阳光晕开了他侧脸的轮廓,他的样子有些模糊,她的影子却越见清晰,莫非……

这时他突然扭过头来,正要开口,却被别处的说话声打断了。

“宫主!”陆辰从花影深处快步走来,远远看去神色有些不对。

“难得看你神色慌张啊。”天雪魏抬眼看他,微挑嘴角,“陆辰,出什么事了?”

“禀宫主,曼荼罗教来人了。”陆辰朝天雪魏行了一礼,起身时面色凝重。

我和天雪魏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

“天宫主,看来你那一下的确反应不小啊!”乍闻曼荼罗教来人,我自然而然联想到了裴罗的那只耳朵。

“不过是软硬手段一一施来罢了,只可惜他墨重渊这么多年来依旧不清楚我的性子。”天雪魏低笑一声,眼里有冷光一闪而过。

“宫主,青纹已将他们请去了青堂的水绿阁,你看……”陆辰试探着问。

“我现在就过去。”天雪魏顿了一下,又加了一句,“陆辰,替我好生招呼子瑜。”

“宫主请放心。”陆辰朝他抱了抱拳。

待天雪魏走远,我终于忍不住将陆辰抓进了花影深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公子多情 第二十章(1)

“封……封公子,你想做什么?”陆辰挣开我的手,看我的眼神有点紧张。

“你放心,我还不敢光天化日之下,在天欲宫对天欲宫的白堂堂主乱来。”看他眼里带笑,我就知道他是在调侃我,干脆顺着他的调侃实话实说,“虽然,我的确喜欢男人。”

后半句话一出口,陆辰眼里的笑立即不见了。

“咳……”他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皱,瞬间正了脸色,“封公子,我们说正事吧。”

“刚刚那句我说的是实话。”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看着他已经开始发白的脸差点破了功——本来就是啊,要是我喜欢女人的话,那才很有问题不是?可是……既然如此,我又为什么一定要再见她一次呢?

在心底叹了口气后我不再逗他,直截了当地开门见山,“陆兄,我想问你有关天雪魏和墨重渊的事情。”

“封公子,这件事……”陆辰愣了一下,随即苦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是听过就算的人。”见陆辰张口就要拒绝,我立刻打断了他的话,“说到底我也算是阴差阳错地卷进来了,诸葛青认得了我,裴罗也认得了我,我可不想哪一天不明不白地死在曼荼罗教手里。”

“封公子你多虑了,这本就是天欲宫与曼荼罗教的恩怨,又怎么会牵扯到你?”陆辰连声安慰。

“你能保证?”我展扇,挑眉。

“不能。”他低头想想,一下子便没了底气。

“那就对了,人都说死也要死个明白不是?”我轻摇折扇,对他笑得亲切温和。

陆辰挠挠脸颊,最终投降似地叹了口气,“宫主与墨教主,其实这里面的因缘很深……”他理了理思绪,张口缓缓道来。

原来天雪魏本是墨重渊带回曼荼罗教的一名孤儿,身份来历皆不明,由墨重渊安排,给一生未娶的原曼荼罗教右护法天逸恒做了儿子。天雪魏从小便被当做右护法的继承人来教导训练,并展现出了同龄人中难得一见的天资聪慧。但墨重渊似乎并不喜欢他与天逸恒太过亲近,即便是他亲自安排他们成了父子。从天逸恒开始传授天雪魏家传的心法、武功开始,墨重渊在教中对天逸恒的厌恶、针对便越发露骨,好几次天雪魏都忍不住想要去找他理论,却都被天逸恒拦了下来。天逸恒每次都会温和地笑着对他说,墨重渊是教主,曼荼罗教中教主为尊,教主所说所做都是对的,绝无差错。这一句话,天逸恒直到临死仍铭记在心。

“天逸恒……天雪魏的养父,是墨重渊害死的?”我犹豫许久,觉得这个问题当真是难以启齿。

“七夜谷一役,天右护法携曼荼罗教重夏司守山谷西南入口,而西南入口的中原援军正是以‘诡罗毒圣’唐凄为首的唐门子弟。”陆辰轻叹一声,似惋惜又似不解,“但是不知何故,重夏司携带的药粉锦囊里,独独缺了缬草根一味。”

我闻此言,不禁脸色一变,这要是还不算故意加害,我“封子瑜”三个字绝对倒过来写!要知道唐门的毒本就以麻痹、敏痛、致幻为主,缬草根一味正是针对这些症状的不二之选,重夏司所携药粉中却独独缺少这一味,墨重渊不是让天逸恒去送死又是什么?

“七夜谷一役的结果对曼荼罗教非常重要,它关系着曼荼罗教是否能在中原立足,墨重渊此举,岂非弊大于利?”但是一联想起关于墨重渊的种种传闻,我又对自己的推测有些不信了。别说是墨重渊这种老谋深算的一教之主,就是我也不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做出这么不划算的事情来啊!他到底在想什么?

公子多情 第二十章(2)

“宫主起先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一开始并未将天右护法战死一事怪罪到墨教主身上,毕竟当时重夏司教众几近全军覆没,想来墨教主就是有心加害天逸恒,也不可能拿一司教众做陪葬。”陆辰接着道,“但是……”

七夜谷一役战败之后,墨重渊并未如天雪魏料想的那般,对重夏司缬草根一事进行追究,相反,居然怒不可遏地重责了损失惨重的重夏司,并将当时的重夏司主司苏兰撤职贬为外围教众。更让人不可理解的是,他竟不准天逸恒以曼荼罗教右护法之礼下葬,只准他以曼荼罗教教众之礼葬于舍眠台——舍眠台是曼荼罗教普通教众的葬身之所,位于曼荼罗教高职教众历代长眠的神思台脚下,若非犯下了危害本教的无赦之罪,不会有世代承袭的高职教众死后被贬入舍眠台安葬。

“墨重渊……这么做真的是为了除去天逸恒?”听到这里我不禁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即便要除去天逸恒,墨重渊也不必做得这么绝啊,人死了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吗?如此不依不饶地夺了他的称号,岂不是故意落人口实?

“墨教主的心思旁人自是无法揣测,但在天右护法下葬后,教主并未为难宫主。”陆辰对此也表示不甚明白,他继续说下去,“相反的是,墨教主不仅让宫主继承了右护法之位,还在处理教中各类事务时,对宫主倚重有加,若非宫主与天右护法确实父子情深,教中人都要怀疑宫主到底是不是墨教主安插在天右护法身边多年的探子了。”

“真是奇怪啊!”我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折扇,总觉得脑子里隐隐有一种想法,却怎么都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

“是啊,这事的确很奇怪。”陆辰心有戚戚地点头应承,“后来宫主也曾尽心尽力地为教中效力,只希望有朝一日能替天右护法平反,将他迁回神思台。可墨教主却像是早就忘了天右护法般,只要宫主稍有提起,他便转移话题或缄默不言。直到有一天宫主忍无可忍地质问他,他才从容不迫地道出了他与天右护法的早年恩怨。”

“也就是说,墨重渊并未承认加害过天逸恒?”我闻言不由瞪大了眼睛。

“应该是没有,要不然宫主就不是带我们叛出曼荼罗教这么简单了。”陆辰挠挠脸颊,语气有些不确定,“不过……也说不准,毕竟宫主也有自己的考量啊!”

我慢慢合起折扇,沉吟片刻后抬眼看向陆辰,“陆兄,多谢。”我笑着朝他拱了拱手,道。

“封公子,我只求这件事你自己知道就好,尤其是宫主,你千万不要在他面前提起这些。”陆辰苦笑着回礼,神色极其无奈。

“放心,我不是自找没趣的人。”拍拍他的肩膀,我转身离开了花药院。

天欲宫很大,人却不太多。我在白堂里随意逛着,走了约莫三炷香的时间才碰见几个人,其中十之六七,还都是我来天欲宫第一天时看到的脸覆银面者。一看见他们,我才想起自己竟忘了问天雪魏他们是什么人,不过想来也该是和铭剑山庄剑者差不多职务的人,就是不知道实力如何了。

“封公子,你怎么有空在这里散步呢?”就在我走到长廊的一处岔口,不知是该直走还是转弯时,一道娇柔轻软的声音忽然自我身后响起。我回头,正好看见一袭红衣的花魅语抱着只黑白相间的花猫儿含笑看着我。

“花堂主。”我转身朝她行了一礼。

“封公子客气了,你是宫主的上宾,自然也是奴家的上宾,何须如此多礼呢?”她抱着猫屈身回礼,随即朝我眨了眨眼,“公子若不嫌弃,大可与他们一样称呼奴家一声花夫人。”

“恕我冒昧。”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我终于将心底的疑问问了出来,“花堂主你貌似少女,我也不曾听陆兄他们在言辞间提及花堂主你的夫君,这‘夫人’二字究竟是如何而来的?”

“公子谬赞,只是奴家的年岁恐怕的确在公子之上。”花魅语掩唇轻笑,妩媚之色明艳若花,“至于夫君么……除了宫主,又有谁能入得了奴家之眼呢?”

“咳……花堂主,若我没记错的话,天宫主他似乎……”我咳嗽一声,后半句话并未说出来。

“那自然是因为宫主还未意识到自己究竟喜欢的是谁,不是吗?”花魅语眼神瞬间变了变,随后又恢复了温柔色彩。

“封公子,奴家抱着冬青这么久也有些累了,可否请公子代我抱一会儿呢?”她看了眼怀里的猫,又看了眼我,忽然柔声请求。

“花堂主,我从未抱过猫,实在是怕弄痛了这个小家伙。”想起陆辰之前的话,我立时笑着婉拒,“再者,我也听闻花堂主的冬青有异于寻常猫儿,十分难得。”

“封公子多虑了,奴家的冬青才没那么娇气,它很听话的。”

花魅语娇笑一声,也不知是突然绊倒还是有意为之,话音还未落下,就突然朝我倒了过来。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扶,结果手一张开就看见了她怀里慢慢龇牙的猫,可是收手已经来不及了,我只得认命地深吸一口气,将花魅语和冬青抱了个满怀。

等了半天,预想中的疼痛难忍和血肉模糊并未出现,我不由低头看向了怀里。

“这……怎么可能?”花魅语似乎也对冬青的温顺反应十分惊诧,难以置信地看着它。

“看来冬青的确如花堂主所说,乖巧温驯。”虽然我也有些奇怪,但还是不动声色地将她推出了怀抱。

花魅语依然愣愣地看着冬青,我也不打算出声叫她,刚准备转身离开,却被她一把抓住了手腕,“封子瑜你是……女人?”花魅语有些不确定地问,眸子里却已有凶色显露。

“花堂主,你在说笑吗?”我抽出手来,微笑,眼神同样冷冽。

她盯了我半晌,终是抱着冬青转身,“封子瑜,若你不想死得太惨,就不要故意乔装接近宫主!”她低语,依旧娇媚的声音里却带着些狠厉。

“花堂主,这句话你也许该对天宫主说。”我哈了一下身子,展扇轻摇。

她的身形随即僵了一僵,之后便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去。

“天雪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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