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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雾帆岛-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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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感激,花梨莎以敬慕的眼光望了望梅森。

“花梨莎小姐,不瞒你说,我从小就看不惯社会上的各种丑恶,所以立志要做一名律师或者是法官。记得在大学里,别人都在混日子,而我追求着理想,拼命学习,最后将所有的法条倒背如流,每次考试都是优,就连老师也不敢和我玩对接法条的游戏,他们甚至称我是‘会吃牛排的法律词典’。呵呵呵……毕业答辩那年,校长问了我一个极为简单,却又很难回答的论题。他说梅森,你这么拼命学法律,到底为了什么。我说只了一句话:消灭丑恶。他就哑口无言,最后无奈地摇着头,给了我一个满分。当时,我可是全学校第一个打破满分记录的人,而给我这个殊荣的人,也就是我可敬的校长,现在的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法律协会的会长:温基·伽林伊。”

花梨莎露出钦佩的笑,但心里却准备把话题转到自己的案子上来。“看来,请梅森先生做我的代理律师,诉讼已是胜券在握了。”

“花梨莎小姐,请允许我冒昧地问您一个私人问题。”梅森似乎并不急于和委托人谈工作的问题,他那两只碧蓝的很是迷惑少女芳心的眼睛,忧郁而又不失激情地盯着花梨莎。

“听说您还是单身?”

花梨莎觉得有点不自在,牵强地笑了笑。

“这就奇怪了,像您这样貌美的女士,怎么回单身呢!难道其他男人都是瞎子!”

花梨莎仍旧只是保持笑意。

“您干嘛不问问我为何还是单身?”梅森用他那自我感觉良好的幽默,大胆地推进着话题。

“如果我不问,你也会说出来,是吗?”花梨莎已然察觉到了某种东西,故作坦然地喝了口咖啡。

“对!因为我之前没有遇到像您这样令人一见倾心的女士。”梅森似乎感觉出自己有些轻浮,马上坐直了身子,“花梨莎小姐,请您别误会!我可不是个浪荡律师。我的职业决定了我必须做一个率真的人,跟自己的委托人谈情说爱,这也许会影响我的职业操守,但您要理解,这不怪我,应该怪您。”

“怪我?”花梨莎不解地问。

“是的,怪您!谁叫您的美貌像女巫的小猫,没等人反应过来,就把我的心给偷走了,呵呵呵……”

无论这样的话听起来有多肉麻和激进,但对一个女人而言,无疑不是讨好芳心的利器。就像这世上的每一朵花,甘露的滋润总会令它们更加多姿。

第二天一大早,梅森律师就手捧鲜花,风度翩翩地站在了花梨莎家的窗户下面。已是中年的茉妮娅,却像只小燕子一样,穿着比她年纪小十岁的蕾丝花边套裙,从楼梯上跑下来,绕着梅森转了两圈,眨着风韵却又略带诙谐的眼睛,挑逗地问:“漂亮的小宝贝儿,你这花是为我带来的吗?”

“啊!……尊贵的夫人,抱歉!我来找花梨莎小姐!”

“哦,你这只年轻的小蜜蜂,原来是为这事儿飞进我们家院子。可我要告诉你,这院子里的花不止一朵,不要只盯着花蕾团团转,有些正怒放着的,可是甜得很……你错过了,傻小子!”茉妮娅风骚地添湿了诱人的朱唇。

有些不好意思的梅森,并不了解茉妮娅是个在风流上很大度的女人,他生涩地以为这是主人家的当家人在用另类的方式考验自己,于是愈发展现出一副忠贞和正经的样子。

“夫人,请您允许我,在这等她一会儿,我们约好的。您或许还不知道,恕我的冒昧。”梅森说着,不住往窗口上打量。

听到外面有谈话声,花梨莎推开窗子,一看到是梅森,立马招呼说:“梅森先生,快请上来吧!到我屋里来。”

茉妮娅用艳羡的眸光瞟了梅森一眼,咬着嘴唇不甘地说:“你这个坏小子,用了什么迷魂术,把我女儿急成这样。”

梅森刚一兴奋地走进屋子,花梨莎立刻就把房门闭上,呼吸急促地说:“你们都谈了些什么?没把我要上诉的事情告诉妈妈吧?”

梅森的脸像被什么东西往下拉了一下,急忙解释说:“没……没谈这事,一直都是她在说话。”

花梨莎松了一口气。

第一百五十一章:百无一用是书生

“这是给你的鲜花,我来得也许有点太早了,要不我先去别的什么地方,过一会儿再来。”

“好啦!梅森先生,咱们现在就开始吧!明天就要开庭了,可我心里还是紧张,你再告诉我一遍,到了法庭上,我该注意些什么!”

梅森放松地坐下来,尤为认真和卖力地为花梨莎讲解。

临到告别时,梅森站起身,含情脉脉地盯着花梨莎那受到鼓舞的漂亮的碧眼,像一棵准备为稚嫩的小花遮风挡雨的大树般站得笔直,格外深情地说:“许多证据都是有利于我们的!别再让自己的心忐忑,交给我吧!看到我送你的花了吗?里面有一张我为你写的诗,如果这场官司打赢了,你要在上面留一个香吻,我要永远保存它。”

送走了梅森,花梨莎好奇地找出那张卡片,上面果然有一行用墨水写着的,字迹风雅的示爱小诗:“第一眼与你相见,灵魂就背叛了我;倘若能与你牵手,地狱的山口我也敢走,哪怕有烈焰烧焦,翅膀也要裹着你燃烧。为你,千千万万遍!”

看到最后一句时,花梨莎受感动了的湿润的眼睛被逗笑了,晶莹的泪珠洒落在粉腮,如初晴的荷花般娇艳动人。梅森一本正经地杜撰的这一首笨拙的求爱小诗,却在最后格格不入地引用了名著的一句经典,这不得不令花梨莎觉得,梅森这个家伙有些可爱。

太阳像个无精打采的爬坡的老太婆,缓慢沉重地出现在清洁的阿根廷首都上空。等到褪去血色,变得如灿雪般耀眼,梅森已经熟练地应付掉几个记者,如护花使者般陪花梨莎站在法院大楼的门口。他以绅士姿态频频微笑,并试图以此感染到花梨莎,使她完全放松下来,把这次看似波澜不惊、实则暗流汹涌的官司当做一次轻松闲致的旅行。

“梅森先生,你为什么总看着我笑?好像今天有什么喜事!”俗话说,好男怕女缠,好女怕男追。花梨莎的芳心不是铁打冰雕,虽然她称呼梅森律师为梅森先生,但两个人对视的眼眸中,已经有了某种特殊的微妙细小的什么东西。

“花梨莎小姐,你猜对了,是有喜事!但不是今天,不过,也很快!”梅森理了理衬衫下潇洒气派的领带,骄傲幸福地说,“带好我写给你的情诗,很快你就要把香吻留在上面了。然后……喜事自然就要发生了……”

花梨莎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心里跳了一下,仿佛是一缕使人陶醉的春风,带着她麻木已久的对爱情的悸动,一下要复苏过来,宛如冬末的冰,在河水的抚慰下被说服带走,只剩下欢乐和忘却。

身为母亲的茉妮娅,并不知道女儿今天的惊人之举,而花梨莎在一个人无助地默默承受这种无形和不安的压力时,梅森就像一棵大树,在这朵小花飘摇之际靠近过来,给予了及时的温暖的无从他选的依靠。

花梨莎刚想再说点什么矜持的话,梅森律师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接吧!你的电话。”花梨莎善解人意地催促他。

“不接!今天,我所有的时间都为你而过,哪怕地球不转了,我也要专心致志,为你做好第一件事!”梅森不失讨好,继续说着最容易打动少女芳心的话。

“好了,我知道了!你还是接吧,兴许是关乎案子的事,某个重要的电话!”

梅森望了一眼电话,无奈地笑了。“瞧,是我姐姐的电话,一定是她的两个调皮鬼孩子,又惹她生气了。”

然而,电话刚接通不久,梅森的脸色一下变得煞白。

“什么?他们在请你吃饭!”梅森拼命眨着眼睛,显得极为诧异。

“是的,我的好弟弟!你可真有一套,能使这些有身份和地位的人代替你请家人吃饭,爸爸妈妈也在,我们都为你感到骄傲。知道吗?不只是有塔克先生,就连你最崇拜和敬重的温基先生也在,他们还给莱昂和贝蒂买了玩具,是一些奇怪的小盒子。哦上帝啊,是镶金的!到现在,两个小家伙还爱不释手,找不到打开的办法呢!呵呵呵……”

姐姐在电话里高兴坏了,梅森隐约听到一个中年男子在一旁含糊地说着什么,姐姐马上更高兴地在电话里说:“哦,上帝保佑!你听到了吗?温基先生刚才在夸你呢!说你精明能干,是法律界的精英,准备给你升职!哦,天啊……”

电话里,这个生活拮据、被底层生活折磨的声调变锐利的阿根廷妇女,再一次发出惊喜的尖叫:“梅森,你听到了吗?他们正商量送你一台法拉利跑车,说是连你的汽车一起升职。他们要我问你,猜猜自己会升多少高?用你现在的汽车和法拉利对比一下,就知道自己的新职位了。亲爱的弟弟,快告诉我,你会升为大法官吗?比较一下你现在的汽车,快告诉我,亲爱的……”

梅森煞白的脸,已经变成土灰色。作为职业律师,他非常清楚在法庭即将开庭的一刻,被告人居然在和原告律师的家人喝酒庆贺。而且,令他更为震惊的是,就连温基先生,这位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几乎和最高大法官平级的法律会长,居然也陪被告人塔克一起出现。这场官司的结果,显然已经不再需要法庭,不再需要任何与法律有关的东西,最终宣判的结果,已经在电话那端的酒桌上无声地敲定了。

轰地一声巨响,一团浓烈的火焰,从对面街边腾空而起。梅森的汽车盖子,随着黑烟直升到八楼的窗口,接着又是一声巨响,重重摔回马路上。附近几条街上的汽车,警报器齐鸣,人群尖叫着乱跑。梅森呆若木鸡,额头直往外渗豆大的汗珠儿,整整一分钟,傻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的脑子里只有刚才爆炸瞬间那恐怖的一幕,电话从他手里滑落。

花梨莎帮他捡起电话,大声呼喊他的名字。梅森神智恍惚地看了花梨莎一眼,但此时那一眼,已然就像望着空气。他连电话都没收回,就像喝醉酒一样,踉跄着往人群正逃散的街道走。

“梅森先生?你去哪儿?就要开庭了,你要是去哪儿?”花梨莎使劲拉住梅森,大声地呼唤。

梅森并未受伤,但却又彷佛被震坏了所有内脏,他不顾花梨莎拦阻,固执地越来越不安和惊恐地挣脱着向前走。

花梨莎终于无法忍受,因为她看出了梅森的意图,她愤怒而又不甘地叫道:“梅森!你不是说爱我吗?愿意为我做一切!你忘记你写给我的诗了吗?你忘记……”

“对不起!花梨莎女士,我身体突然不舒服,我……要去看医生!”梅森像被掏空了似的,毫无情感地抛出这么一句。

“可是就要开庭了!我的案子怎么办?你可是我聘请的律师!”花梨莎更加焦急。

“另请高明吧!再见!”梅森像脚下生出弹簧,迈着离意已决的大步走开,将花梨莎的眼泪抛远。

事情并未如梅森预感的那样就此结束,他刚拐进一条行人稀少的巷子,就被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黑麻袋罩住头,连踢带打推进车。

等到一路颠簸过后,被人拖出汽车摔在地上。梅森鼻青脸肿的再也找不出一丝英俊的脸,被一个戴墨镜、梳着油头的黑西装男子野蛮地捏在手上。

“怎么回事?大名鼎鼎的梅森律师,此刻应该正站在法庭上,义正言辞地为他的辩护人,为这个城市的正义,慷慨陈词才对!告诉我,怎么回事?”

黑西装男子松开手,把梅森的脸踩在地上,慢条斯理地掏出雪茄,点燃后悠然抽了一口,肥胖的大鼻子底下喷着白烟。

“……塔克先生,您是塔克先生的助理:沙威先生。请您原谅我这个糊涂的东西。我从没敢想象与塔克先生作对,我只是……只是想借这个案子炒作一下自己。您是知道的,塔克先生是个好人,备受瞩目和尊敬,任何人被写进与他有关的新闻,都会声名鹊起,甚至是一夜成名……我是被魔鬼迷了心窍!原来我吧,原来我这个没出息的家伙!塔克先生是位德高望重的人,他会原谅一个知错的和他同样热爱阿根廷的人的。”

沙威松开脚,蹲下来吐了口烟,不耐烦地望着梅森咧了咧嘴:“哼!我看……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那么卖力的收集证据,想干什么?想娶个被赔偿了五百万美金的漂亮小娘儿们?”

周围几个五大三粗的帮凶,极度嘲讽地嘿嘿笑了起来。

梅森吓得直哆嗦,整条身子蜷缩在脏兮兮的地上。

沙威扔掉雪茄,长长地喷了一口白雾。“好了,我懒得和你这种家伙浪费时间!起来,站起来!”

虽然浑身剧烈疼痛,梅森却丝毫不敢怠慢地爬了起来,脊背无法挺直。

沙威的脸色恢复了平淡,装模作样地为满脸血渍的梅森理了理衣领和领带,关切地说:“瞧!真不好意思,把你弄成这样!待会儿,我让他们陪你去医院,做个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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