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帆岛-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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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该撩起她的裙子,狠狠地干她一顿!咱们这位大小姐,不可一世的金凤凰,原来已经成了一只落地的野鸡。妈的,来吧,干这个臭婊子一顿,让她那死鬼父亲,从咱们高贵的记忆里彻底滚蛋!”
四个保安污秽不堪地笑骂着,放肆地用手侵犯花梨纱的身体。花梨纱被打得倒在地上,浑身哆嗦,站不起来。
“嗨!你们四个混蛋,别碰这个女人,把她丢出去!”沙威在楼梯口喊了一句,四个保安立刻奉命行事。
花梨纱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回到家,见母亲茉妮娅正被一大群法警从自家花园里往外推。茉妮娅披散着头发,诱人的成熟女性的曲线,在轻薄的睡衣里剧烈抽动。她像疯了一样,又哭又闹,大骂着塔博利的名字。
自从这位落难的中年母亲从亚马逊回到阿根廷,很快就跟塔博利恢复了旧日的奸情。塔博利玩弄着熟妇茉妮娅,有节制地为她的贵妇生活买单。在风流豪放的茉妮娅看来,只要有男人肯为她的美貌买单,物质从来都不是犯愁的事儿。
然而直到今天,当律师带着一大群法警,走进她的住所,将一份产权所有证书掏出来,这位风流的俏寡妇才焕然大悟,原来自己的丈夫留给妻女的唯一一幢公寓,也被塔博利以卑鄙的手段侵占了,而且动用法律途径,公然驱赶她们母女。
傍晚的风有些冷,很快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茉妮娅蜷缩在公园湖泊边上的一艘小船里,望着久久沉默的女儿,最终惭愧地开了口。“对不起,我亲爱的,我把你的40万美金也弄丢了。花言巧语的塔博利,骗走了我们的一切,你爸爸生前对他恩重如山,可这个魔鬼,使我们母女俩现在无家可归。”
花梨纱一直在沉默,望着宁静的被雨点带动的湖面,双目呆滞无神,像只受伤的即将睡却的小鸟。
“我要去告他,这些混蛋,居然敢伤害你,伤害我的女儿!瞧他们把你弄成什么样了……。”不等茉妮娅的话说完,花梨纱就绝望地摇起头,“没用的,妈妈。警察局的人没有在大楼的监控录像里找到证据。”
“没有?这不可能!”茉妮娅很吃惊。
“他们说大楼里的监控摄像没有储存功能。”
“哦,我的上帝啊?没有储存功能?中国制造的吗?那他们还安装监控摄像干什么?当灯泡用吗!这简直是胡说八道,傻瓜才会信。”
花梨纱幽怨地瞥了母亲一眼,似乎倦怠于这种谈话,“妈妈,警察局的人说,在我被殴打的时间段,大楼的监控视频意外失灵。你难道还不明白?”
茉妮娅哑然失色,莫名的绝望令她慌乱地四下张望,眼睛不停地转动。“哦,对了!去找梅森律师,他不是喜欢你吗?让他帮助咱们,也许还有机会。”
花梨纱像受到某种刺激,忽然变得不耐烦,生气地说:“够了!”
看着女儿浸满泪水的发红的眼睛,茉妮娅头脑轰鸣,宛如一道霹雳将她吓呆住。好半晌才迸出一句毫无用处的抱怨的话,“这天底下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他憋不住的时候,就像条发情的小公狗,绕着你的身体团团乱转,说着为你死啊活啊的誓言,可一到关键时刻,哪怕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吓得夹起尾巴,捂着软绵绵的老二溜掉。”
不知为什么,花梨纱憔悴的脸上,顺然露出一个有些傻傻的纯真且绵长的笑容,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她心底悄然融化开。这令茉妮娅无所适从,看着女儿痴痴的样子,显然不是被自己逗笑。
极富经验的母亲,很快就猜到了女儿的心思。
在这伤感的春末时节,在夜幕来临前的绵绵细雨中,花梨纱不由想起了一个人,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在她被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海盗调戏时,不顾忌人单力孤,鲁莽地出手殴打那些色鬼;在她被小个子管家郎诺伯当成窃贼,恶狠狠地揪住头发时,第一时间冲上前来拼命;在她竭力阻止铁胡子船长炮轰土著部落时,冒着被击毙的危险,试图去挟制疯狂的刽子手们。
幸福的微笑,如一缕不易察觉的和风,荡起在女儿惆怅凄然的面容上。
“我的好孩子!你知道吗,在这个世界上,女人只有两种武器:一种是爱,一种是性。也许第一种武器更适合你。去吧,去找那个中国小伙子,他们有那么多美元,在美国过得一定很舒适,只要你愿意开口,他一定会帮咱们度过难关。”
然而茉妮娅的话,就像一根针刺,瞬间扎破了花梨纱正沉浸着的美好回忆。她像被什么东西毁掉一般,痛苦不堪地望着母亲,双唇颤抖,泪流满面:“妈妈,我生病了,是那种脏病!”
正要翻动手机,给色棍水上桑丘司拨打国际长途的茉妮娅,手指一下僵住,茫然而恐惧地注视着女儿。仿佛有魔鬼刚刚走过,茉妮娅最终克制地使自己保住了作为一名母亲本该持有的冷静。
“如果那个中国小伙子是真的爱你,你就该坦然地向他求助!一旦拿到了钱,你的病会治好。来吧,我的好女儿,拿起电话,告诉他,你遇到了威胁,让他来阿根廷救助咱们。”
第一百五十三章:腥风忽入笙歌夜
“嗨!伙计,你在花园里瞎溜达什么?找花仙子吗?”皮基卡赤裸着上身,站在公寓三楼的窗口,逍遥快活地打着招呼,看到唐休一脸茫然,独自在花园惆怅,便扬了扬端在手里的酒杯,对唐休笑呵呵地说,“快点上来吧!你这浪费光阴的家伙,花仙子可都在屋子里,她们正吵着要‘抽雪茄’呢!哈哈哈……”
皮基卡玩世不恭地说着,把蹲在身下的一个赤身裸…体的女郎拉了起来。碧眼撩人的漂亮女郎,像藤蔓似的缠绕在皮基卡强健的胸脯上,她娇俏地擦了擦湿滑的嘴角,极具挑逗地向唐休添了添丰满的嘴唇,极尽暧昧之态。
唐休皱了皱眉头,看到另一个女郎又如胶似漆般纠缠到了皮基卡身上,不由难以苟同地咧了咧嘴角,说:“我不习惯和别人用一个杯子喝水!叫桑丘司和利昂德陪你玩吧,我想一个在花园里散散心。”唐休扭过脸,沿着小溪快步走开了。
皮基卡惊讶地嚷嚷道:“嗨!你这傻瓜,我可不是这个意思!那两个笨蛋喝醉了,睡得像烂泥,可姑娘们都精神着呢!咱们干吗不好好享受一番,这可太浪费了。”
唐休不理会皮基卡的叫喊,单独走进了一片春潮泛滥的桃花圃,一股熟悉的令人心旷神怡的味道,弥漫进了他的大脑,他久久地闭上眼睛,想象着滇西的山和水,想象自己正站在美丽的家乡小镇,飘散的桃花一瓣接着一瓣,落满在他身上。
咕咚一声水响,仿佛是有什么东西惊扰了伏在岸边鼓唱的青蛙,把它们吓进水里。唐休这才不情愿地慵懒地睁开眼睛。异乡气息无法欺骗游子的心,唐休清楚地看到,周围仍旧是一片风格特异的欧式建筑,一幢幢在月光下闪烁华光的公寓。这里是与家乡隔海相望的洛杉矶,金发碧眼的白人世界。
可正当唐休准备转身离开,忽然又是一阵蛙声异动,噗噗通通的跳水声,仿佛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在夜间捕杀它们。经历过亚马逊丛林的噩梦之旅后,唐休的战斗意识,已经有了很大提高,他警觉敏锐地压低了身子,沿着低矮的桃花树向湖边摸去。
银白的月光下,四五个手持枪械的黑衣人,正从湖水里悄悄爬上岸,他们彼此打着手势,很快翻过腰高的小栅栏,蹲藏到了矮冬青后面。
唐休的心咯噔一沉,浑身的冷汗都冒出来了。他经历过残酷的厮杀,并不惧怕与对手火拼,可令他恐惧的是,偏偏是这种时刻,这种他们万万没有料到,却又在毫无防备之下突然逼到眼前的厮杀。他刚才已经清楚地听皮基卡抱怨说,桑丘司和利昂德两个人烂醉如泥,且不管来者是谁,对方挑这种时刻找上门来,显示是在暗处了解了他们的一举一动,故此借今夜月黑风高,意图将他们四个杀死在梦中。
更令唐休心焦如焚的是,他们的武器装备都放在车里,拿进公寓里的也只有手枪。看到那几个黑衣人藏在灌木后面便没有了动静,唐休马上意识到,趁夜色掩杀过来的敌人,绝非仅他看到的这几个,公寓山庄四周,一定是被包围了。
唐休顺着竹林下面的兰草,像只矫健的猫一样,快速溜回了公寓的后门,额头上的冷汗顺着他鼻梁直淌。此时此刻,只有他心里清楚,死神已经和他们靠得有多近。
三楼客厅的沙发上,皮基卡正被一个女郎骑在身上,颠簸得飘飘欲仙,另外几个女郎像簇拥国王一般,与他胡乱激吻着。唐休一把推开了房门,弯腰蹲在地上,神情紧张而又竭力压低嗓音说:“出事了!敌人掩杀进了花园,把咱们包围了!”
神魂颠倒的皮基卡扭过脸,生理快感在他脸上荡漾,嘴巴都并不上了,他用迷醉的眼光瞟了唐休一眼,气喘吁吁地说:“这个玩笑可不高明!来,给你两个妞,去玩玩吧,这几个豪放妹简直要把我榨干了。哦……轻点宝贝,火山就要爆发了,你会飞起来的,哼哼哼……”
皮基卡含含糊糊地说着,唐休一下冲了过来,啪啪两记响亮的耳光,把喝得烂醉如泥横倒在沙发上大睡的桑丘司和利昂德打得猛然坐了起了。“糊涂虫!你们再不猛醒,就要睡到墓地里去了。外面来了很多持枪的家伙,把咱们堵住啦!”
骑在皮基卡身上的妓女,被猛地推了下来,没等她发出惊叫,一把手枪就抵在了她嘴上。“最好别乱叫,这可不是情趣游戏,我会打死你的。”赤身裸…体的皮基卡像一头矫健的狮子,把五个招来的妓女登时全吓呆住。
“妈的,我的裤子呢!裤子,鬼东西……”桑丘司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急着团团乱转,被一个妓女跪在地板上的腿险些绊倒,他还是有些醉酒的症状。“别趴在这,都滚开,蹲到楼梯下面去,谁要是敢乱跑,我就给她一刀。”
利昂德掏出两把手枪,对桑丘司骂道:“闭嘴吧!再磨蹭,子弹就飞进来了,你就用不着在乎什么了。”利昂德把一条裙子抛给像陀螺一样,在地上乱转的桑丘司,同时也关掉了电灯。
五个光身子的妓女,把乳…房抱紧在胸前,努力缩低着脖子,钻到了楼梯的拐角下面。她们瞪大着惶恐的眼睛,吓得像一窝嗅到狐狸气味却又尚未学会飞翔的野鸭,哆哆嗦嗦,极为不安地拥紧在一起。
“妈的,咱们的步枪都在车里,这下子可完蛋了,没有突围的火力!”桑丘司醉得绯红的脸颊上,已是渗满了冷汗。他抓着手枪,爬到屋门侧面,不住地拍打脑袋,使自己完全清醒。可酒精对大脑和神经的麻痹作用,仍然令他的视线有些恍惚。
“唐休?你可看清楚了,外面都是哪些家伙?大概多少人?拿了什么武器?”利昂德蜷缩到窗户下面,焦急地问。
“没看清楚,光线太暗了。这么大的山庄公寓,要想封堵我们,少说也得三四十个的样子。他的武器不是步枪,但具体是什么也没法看清,估计都是些火力密集的冲锋枪。真倒霉,会是谁呢!”唐休躲在斜对门的楼梯口处,一面焦躁不安地嘀咕着,一面向二楼走去。
“那还用问吗!用屁股想,也能猜到是哪帮混蛋!该死的,我早就说过,咱们应该去铁龙帮的地盘上撒尿,今晚就不该来快活。现在好了,人家快了一步,踩到咱们头上来撒尿了。”桑丘司恼恨地咒骂着。
“先别慌!也许是警察局的人,总之要先冷静下来,想办法冲出去,往湖水里逃,然后藏进山上的树林。”利昂德转动着被酒精和恐惧刺激得赤红的眼珠子,一边说着对策,一边偷听外面的动机。
皮基卡找到一面小镜子,斜倚在墙角的窗口下,向外面偷偷窥探,但他的举动立刻就引来了猛烈扫射,无数冲锋枪打得玻璃飞溅,连窗框都崩坏了。“嘿嘿!瞧,这下可知道他们的水平了。”
“你还笑得出来,咱们只有手枪!你听,他们都是冲锋枪,最差的也是乌兹,瞧这火力,少说也得十几个人!”利昂德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把情报说出来,与大家作信息对接。
窗户外面的花园里,传来一阵杂乱的叫嚷声:“妈的!谁让你们先开枪的?”
“老大!他们在三楼,有个家伙想用镜片偷窥咱们,让我一枪就给打碎了。您瞧……”不等一个长发马仔把话说完,嘴巴上就重重挨了一耳光。
“蠢货!那是故意引诱你们!”
躲在花坛后面的小头目,气势汹汹地骂完,抱着一支乌兹冲锋枪朝溪边跑去。
第一百五十四章:死敌还魂索命来
利昂德对唐休说:“你和桑丘司去一楼,咱们冲不去了,只能防守。记住,千万别盲目开枪,咱们子弹有限,而且也不能先暴露火力。这帮混蛋肯定会冲进来,尽量想办法抢他们的武器。”
唐休点了点头,示意桑丘司爬过来,同时对躲在楼梯下面的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