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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先洞房后拜堂:这个王爷有点坏-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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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没什么所谓,你也不想朝中的人对你家三爷有看法吧。”兰君拍拍青儿的手,从容的笑了笑。

“是,王妃大量,王妃您想的周到,只是青儿看不过去罢了。”青儿躬身在一旁的席位上坐下。

兰琳与萧子墨正在撷芳园摘花,却被来传话的太监叫住。

“三爷,今儿个兵部乔尚书提前回京了,皇上交代今日宫中设宴为乔尚书接风洗车,叫众王爷也都带上王妃同去。”太监尖细的声音飘来,听起来分外刺耳。

将死(八)

萧子墨心里的阴影更加大了起来,说是宫宴,其实父皇心里,早就该有了去北狄平乱的人选。

为乔尚书接风洗尘只是表面工作,暗地里藏着的心机才是叫人猜不透的地方,父皇会把这次完胜的机遇给谁呢?或者父皇会把这次完败的罪责推给谁?他还没能明白。

祖上几倍都极其重视与北狄人的战争,此次生了固然加官进爵,可失败了呢,败了自然就军法处置身首异处。

此次父皇的抉择是易家、陆家、老九、老六还是自己呢?这样天大的幸运和灾难,到底会降临在谁的身上?他不得而知……



    此次父皇的抉择是易家、陆家、老九、老六还是自己呢?这样天大的幸运和灾难,到底会降临在谁的身上?他不得而知。

“恩,知道了,你回父皇,本王与兰君会准时赴宴的。”指尖还停留在艳丽的花朵上,萧子墨转过身来,正对着那太监的方向,唇边的笑意似乎比整个园里的花还娇艳。

那太监抬起头一时间愣在原地,萧子墨则是拉起兰琳的手:“父皇已经下旨了,今日本王就不陪你了,改日吧。”说罢转身大步离去。

皇帝的一道旨意就可以决定此次战事的胜败,皇帝的一道旨意也可以决定一个家族的命运,重点就在,他要哪个家族去,他是想这个家族繁荣昌盛还是想这个家族凋敝败落……

看着萧子墨往沁兰居而去的背影,兰琳将刚刚采在手中的花瓣扔在地上,踩进泥土里,毫不掩藏眸中的怒意。

“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明明知道乔尚书今日回来,还装作大度的要把三爷让给我,虚伪,虚伪!”

*

日落时分,各王府均备了马车往皇宫里赶。

宴会依旧在易皇后的鸾和殿举行,筝鼓同奏、礼乐齐鸣,一众皇子大臣从殿外鱼贯而入。

兰君暗里多看了乔尚书几眼,这怕是几朝都不曾有的先例,尚书不在京城为官为皇上解忧反而戍守遥远的边疆,京中却一直保留他兵部尚书的要职。

此等受萧腾峰重视的大臣,绝非什么泛泛之辈,能让萧子墨都颇想拉拢的人,在这朝中举足轻重自不必说。

将死(九)

看朝中来赴宴的其他大臣也都对他尊崇有加,也就不难想像她刚来京城的时候乔未离敢那般与她争风吃醋了。

真是命好,命好得了个这么个爹也就罢了,还极受这个爹的宠爱,这也就罢了,还有个在朱紫国做王妃的亲姑姑,得不得宠先不说,就这背景,叫朝中的人怎敢不尊敬呢。

—文—自打一进殿,乔未离和她那尚书爹爹的眼神就时不时的在萧子墨身上流连,其中的深意,明眼人自然早就看得清楚。

—人—只是当那沧桑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她觉得莫名的寒意转瞬即逝,之后既是与众大臣说些客套话。

—书—酒过三旬也没有人提及此次北狄边患的事情,几位皇子都颇坐得住,看上去是醉了,却实在都未饮几杯,众人见皇家的人都谨之慎之,断不敢先喝醉。

—屋—拖到最后还是萧腾峰开了口:“此次朕叫乔爱卿回来的急,未曾料想北狄人趁此犯我西北边境,朕正等乔爱卿回来,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派去北狄平乱呐。”

终究还是把这棘手的问题丢给了乔尚书。

“回陛下,依微臣看,几位王爷对此事都有真知灼见,王爷们各个武功卓绝、精聪敏睿,绝可担此大任。”乔尚书自是把夸赞的事情做到了绝处。

萧腾峰如何不知几位皇子均可托之以重任,可是,此次无论派谁去,旁的人自然会从中阻挠,且不说战事胜负,就是这一路上的刀兵戈伐也不会少。

“恩,爱卿说的极是啊,这件事,朕还有几许犹豫,明日吧,明日召齐六部,来议政厅议事。朕有些乏了,众卿多饮几杯,朕先走了。”起身从前殿往后走去,易皇后紧跟其后。

“阿离,今日你父亲刚回来,你就陪陪他吧,我先回府。”说罢也起身拜别了众人往外走去。

*

翠竹苑中,乔未离早在等萧子墨,这是不变的默契。

月色朦胧,翠竹苑中依旧漆黑一片,一片薄薄的竹叶在唇间走出悠扬的曲子,萧子墨循着那飘渺的声音一路往前走去。

“久候了吗!”缓步上前将她拥进怀里,微低的声音里有藏而不露的温柔。

将死(十)

“不怕你的王妃知道了会跟你闹吗?”乔未离将竹叶轻轻丢下,转过身来带着几丝怨怪,看着他。

“她从来不闹。”听这话萧子墨忽然就想笑,他倒是想看她闹一次,可是她从来都是那样,无论如何都不会生气,也不会责难他,让他觉得冷漠、抓不住,飘渺、虚无。

“你知道我有多久没看到你了吗?”乔未离转身往丛林深处走去。

“对不起。”萧子墨并未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道了声歉。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我会觉得很生分,我会觉得总有一日,你我终将变成见面不相识的路人。”乔未离只顾自己往前走,也未曾停下脚步来等他。

萧子墨没有追上去,站在原地不再往前走,乔未离回身的时候未见他跟上便走了回来。

“怎么回来了?”萧子墨在夜色里对她笑了笑。

“上次我走之后就叫你的王妃捡了个大便宜,还害你受了伤,这次怎么能犯同样的错误呢!”乔未离挽起他的手臂,在小径上漫步。

萧子墨拍了拍她的手:“阿离你不必对兰君的事情心存芥蒂,日后无论我在何处,心里总是会惦念着你的,任何人都不足以对你造成威胁。”

“那你可要记住你说的话。”闭上眼睛靠着他的胸膛她才觉得心安无比。

在萧子墨众多的女人当中,除去兰君之外,所有的人都觉得自己才应该是那个与他并肩而行的人。

可是萧子墨只有一个,想占据他身边的位置,就必须有一场女人的战争,没有人料想到,如今的小打小闹会在日后上升为怎样的深宫之争。

“这次去北狄的人选,你父亲心里可有想法?”萧子墨随意问了问。

“父亲刚回来就进了皇宫,我还未及与他说上话。”乔未离正了正色。

“哦,那便罢了,明日父皇与六部终会有所定夺,到时候,看他们怎么安排了。”

所有的‘未来’在一片以深灰为底色的‘现在’中,缓缓来临。男人的战事刚刚开始,女人的战事还在酝酿。

整个西陵王朝正在朝一个不可逆转的方向,悄悄行进……

将死(十一)

当晚众皇子宴饮到深夜,留宿皇宫,到深夜时分兰君还未见萧子墨,便来翠竹苑寻。

乔未离看了看天色,估摸着乔尚书也该歇下了,便说要离去,只是走的时候还说了一句酸话。

萧子墨在她对面坐着,她起身拉了他的手暗暗叹息:“上次沈兰君患病,你数日闭门不出,你对她的心思,我也知晓了三两分。你自不必说在心里为我留着位置的软话,最好先去了解一下,在她心里你是什么位置。你们本是夫妻,若她对你有意,我这个外人自当退出。”

“阿离你自不必存着这狐疑心思,咱们相识数十年来,我对你的情意,你是了解的,日后莫再说这叫人伤心的话。夜深了,你回吧,若惹你父亲不高兴,日后见面便更是难上加难了。”

萧子墨握了握她的手,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乔未离是他宠了十多年的女子,习惯性的关怀早就融进骨血,他是瞧不得她有半分不开心的。

可是连连娶了兰君和兰琳,她心里也不免难过,可这就是皇宫,就是西陵王朝,在他没登上帝位之前,乔未离只能是萧子游的未婚妻。

少年时的情意越久越陈,像浓香的酒,一品就醉,想起当年的小女孩,他唇角的温柔几乎将人融化。

一阵清风将他拉回现实,叹了声气他松开她的手,没再说话,乔未离顿了半晌,终是转身离去。

兰君来的时候见他果然在竹林里坐着,一个人饮茶。

上前与他对面坐下,并未询问他为何在此,端起他的杯子饮了一口,她自然知道他来这里是为见乔未离。

萧子墨笑了笑,她心里明明就知道乔未离在这里与他幽会,她明明就在猜测面前的杯子是乔未离用过的,所以才会拿自己的杯子用。

“没有什么话要说吗?”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有些凉。记忆里她的手一直都是冰冷的,怎么都捂不热,夏天也是一样,就像她这个人一样,一转脸就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倒是有句话要说。这茶可真是难喝的紧。”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她抬眸看着月光下他依旧美丽的容颜。

将死(十二)

很想打自己一下,每次看到萧子墨,想到的第一个词就是美丽。

“这不是茶,是从竹叶上刮下来的水佐以珍珠粉调和的,小火烤至沸腾,我母亲还在的时候,最爱这个,所以母亲在世的时候有竹妃之称。”他将茶杯拿到自己面前,就着方才她饮过的地方又小饮了一口。

兰君扫了他一眼,见他情绪依旧平静如初,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便轻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是你母亲爱喝的茶,方才是说气话。”

“我知道。”静了半晌,萧子墨才开口回话,“杯子是给你备着的,没人用过。”他起身从亭中站起身忽而又回头问了一句,“怎么进来的?”

月入层云周遭忽然黑了起来,兰君扶住亭中的柱子答话:“与府上的翠竹苑一样,我随你走过,记得机关步法,上次子云说,这里的机关是会乱动的,如果不能辨别方位,你也无法走出去。我这想你还在这里,就来看看,可要出去么?我扶着你。”

“好啊,那你便过来吧。”萧子墨笑了笑,他倒要看看她是怎么走过来的。

在逐月的那一夜,他清楚的记得,她夜间是看不见的。

兰君抬步往前走却不记得从亭子里走出来有多少级台阶,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萧子墨勾唇一笑飞身上前揽住了她的腰肢。

“不该逞能的时候就别逞能,有些事情做不了就告诉我,不要以为这么小的一件事,往后要发生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你不可能永远都能撑下去。”他俯首在她唇上一吻,抱着她往更深的竹林走去。

“这会儿没有月光,我也看不到,你小心机关啊。”兰君紧抓着他的衣领,双手紧紧揽住他的颈项,胸膛与他紧贴着,以后背挡住他胸腹的位置。

萧子墨虽然没说话,心里却是明白的,她对他向来拘谨,但是却着实的关心他,自己受伤也见不得他流半滴血。

“没事,从这个亭子往后并没设机关。”他好心提醒她,又调整了姿势让她舒服的倚在他的胸膛。

将死(十三)

“那我们等会儿怎么出去?”夜色越来越浓,他往前走的脚步并未停下。

“今儿个众兄弟都在皇宫歇息,我们不去别处,就在母亲的竹屋吧。”前面富丽堂皇的宫殿他不去,正殿大门他不走,偏就选了这羊肠小道往所谓的竹屋走去。

兰君从不问他为何不去自己母亲的前殿吊唁,每每想起的时候也只是来着竹林子里待上一阵子,也从不问他。

他若想说,自然会坦白,他不想说,她也不会问。

萧子墨抱着兰君往前走的时候忽然想起来乔未离的最后一句话,将她搂的更紧了些,他轻声问她:“有人叫我问你,在你心里可有我的位置。”

……………………………………………………

“你只管跟那人讲,她心里是怎样猜的,就是怎样!”兰君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翠竹苑后方是个旧竹屋,看样子多年没人住了,不过倒还算干净,时常有人清扫的样子。

萧子墨循着石子路往前走,手有些颤抖,兰君还以为他抱的累了:“不如我下来走吧,这样好生别扭。”

“我已经十年没来这里了,这里的路一点儿都没变。”他没答她的话,便抱着她上了楼。

他甚至还记得这里有多少级台阶,记得每两个廊柱之间的距离,记得每一个烛台的位置,记得床榻是贴着哪面墙放着的。

“你有事想跟我说?”说话间他已将兰君放在了床榻上。

“我没有事要跟你说。方才露水喝醉了,只是来做喝醉之后该做的事情。”……



    “我没有事要跟你说。方才露水喝醉了,只是来做喝醉之后该做的事情。”萧子墨说着褪去衣衫。

“我……我……”兰君当即想找些借口,却一时间想不起来。

萧子墨躺在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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