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魔之血-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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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话,稍微知道一点。
为什么这个人可以这么若无其事地谈论别人的隐私艾丝提不快的抬起了头。用不可靠的声音扔下话来。
可是除了他是阿尔比恩人以外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您要问的就是这些吗,克雷曼先生?我还有急事。有话以后再说好吗?
哎呀哎呀,不要这么冷淡嘛。
不过看来冷冰冰的拒绝对报纸记者来说也不管用。克雷曼微微笑着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个黄色的信封。代表市政厅颁发的公民身份的伊什特万市章盖在封蜡上。
您对这封东西有什么看法?这封东西其实是存放在市政厅里的您户籍本的副本。呵呵,根据这本户籍本,你的父亲是爱德华布兰雪。就是阿尔比恩的最下级勋爵士骑士级的杂碎了呢。
这、这种东西您是怎么到手的!?
看到自己的户籍本副本拿在记者手里,艾丝提的脑袋里一下子血气上冲。猛地抬起头,呼吸也紊乱了起来。
请您还给我!不要擅自看别人的东西!
要是您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马上会还给你的。这点小纸片可花了我不少钱才到手的。要我平白还给您可就有点我们接着谈吧。
似乎很满意短时间内就掌握了谈话主导权,克雷曼轻轻笑了笑。诱饵似的把信封在空中挥了挥,他特意摆出了一副悠闲的口吻。
接下来,说到您的父亲爱德华布兰雪对吗您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吗?
不是说了不知道吗!
这样吗?实际上我也一样。不,不止是我。我想多半没有人清楚那个男人的事哦因为那个男人根本不存在嘛。
诶?
作势要取回信封的艾丝提停下了动作。皱起眉头回视了公报的记者不存在是什么意思?
另一方面,克雷曼则似乎很享受她那带着怯意的表情,继续了自己的话题。
我问了总社,阿尔比恩并没有一个叫爱德华布兰雪的骑士的记录。从贵族年鉴到绅士录,最后我连纹章院的机密资料都调查过了,可是完全没有一个这样的男人存在过的迹象哦。
那、那个,那是
开始语无伦次的艾丝提试着辩驳道。
事实上,她一直有意识地回避着去了解父亲。因为她的工作性质,只要她有那个心,其实有很多机会可以调查,可是她一直都害怕去了解父亲是个怎样的人。
然而,就算是当作她的怯懦欠下的债,克雷曼的话也太过严酷了根本没有爱德华布兰雪这个骑士存在?
啊啊,当然,捏造身份或经历是常有的事。从乡下来的外国人谎称自己是遥远国家的骑士大人也并不希奇不过,两者之间似乎有什么联系呢,十八年前这个时期还有爱德华布兰雪这个假名。?
这是个陷阱虽然明知道自己已经完全陷入了对方的话术里,艾丝提却无法从这个陷阱中逃出来。不仅如此,还怯怯地反问了回去。
您所说的联系是?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吗,克雷曼先生?
接下来我们做个交易吧,修女。
换上了一副钓鱼老手的笑容,记者再次挥了挥头上的文件。露出满是油腻的牙齿,故意放慢了说话的速度。
跟我一起来一下好吗?找个没人打扰的地方慢慢谈怎么样?
可、可是我现在一定要走了
呀,您是说您不愿意吗?
就像一只发现猎物的爬虫类一样,克雷曼眯起了眼睛。伴随着一声刻意的叹息,他把信封收进了外套里。
那就没办法了。我只能把我调查到的事发表出来了,就是圣女出生的秘密对了对了,发表了以后我会送您一份样品的。送到这里可以吗?还是要送去罗马的工作地?
艾丝提的表情明显绷紧了。无意识地环住胸口试图保护自己,然后她发出了呻吟。
您、您是打算威胁我吗!?
对了,就是这样,修女。
克雷曼就像享受着少女的表情一样,抿起了嘴唇。然后突然语带恐吓地发出了最后通牒。
听好了吗?你只能从两个里面选一个。跟我走,让我拿到独家报道?还是把你老子的秘密公之于众
利用别人亲属的秘密来威胁别人可说不上什么良好的趣味呢,先生。
回响在黄昏时分街头的声音,平稳的和克雷曼形成鲜明对比。尽管如此,可老奸巨猾的报纸记者为什么会吓一跳的转过身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克雷曼身后的男人静静地摇了摇头继续道。
更何况对象还是这么楚楚可怜的修女你们媒体人员的词典里难道没有节制这个词吗?
你、你是什么人啊?
转过身的克雷曼和艾丝缇在那里看到的,是一个一身黑色的男子。
年龄大约在三十岁前后。高雅端正的脸加上裹在身上的漆黑长披风使他具备了一种不可侵犯的凛然气质。黑发下,银框眼镜背后静静笑着的黑眼给人一种高知性的感觉。
失敬。没有向您问候一声是我的失礼了。我是供职在伦帝尼姆某个贵族家的管家艾伊萨克巴特拉。
年轻的绅士用手里的手杖顶了顶大礼帽的边缘,优雅的行了一礼。
我本来没有站在一旁偷听的意思,不过因为在这里等人,所以偶然听到了两位的谈话您是克雷曼先生吧?您的职业道德实在让人不敢恭维。不仅侵犯别人的隐私,甚至还利用这些胁迫别人就范。请您有点羞耻心吧。
和你没关系哦,先生。
克雷曼用鬣狗一样的眼神瞪了男子一眼。与其说是一个记者,他吼出的话更像个无赖。
跟你无关的事放在嘴里乱讲的话要吃苦头的哦而且我也没有威胁这个女孩。是这个女孩自己说要听我说话的。我可没做什么坏事。
随意查阅别人的户籍副本完全就是犯罪哦。
自称巴特拉的男人低声说了这样一句话后嘿地一声举起了手。他的动作若无其事,可是当克雷曼看到夹在他指尖的东西后,吃惊的睁大了眼睛。
你、你这家伙,什么时候!?
男人手里拿的事一个信封。那个盖了伊什特万市市章的东西不就是克雷曼刚放入口袋里的信封艾丝缇的户籍副本吗!
你、你这个混蛋小偷!还给我!
公报记者的脸一瞬间涨成了青色,接着又染成通红。一边龇牙咧嘴的露出丑陋的牙齿,一边抓住了男人。大概平时有做什么运动吧,他伸出健壮的手臂试图使用暴力按到男人然而,克雷曼最后也没有碰到巴特拉一根手指。一声钝拙的声音后,记者的身体摔在了石阶上。
辛苦了,古迪里安。
巴特拉低声自言自语的时候,痛打了克雷曼的男人已经墙壁一样的站到了他和记者中间。一头灰发的阴沉青年中等身材,却有着鞭子一样紧绷的身体;瞳孔很小的眼睛闪着肉食动物的光芒。伸出一只手阻止了继续朝克雷曼走过去的年轻人,巴特拉有礼貌的对正在捂着下巴呻吟的记者说道。
那么,克雷曼先生。我的同事古迪里安虽然和您不同是位绅士,可是他却不懂得手下留情。我劝您最好不要和他比较肉体的优劣
给取出的蔷薇杆烟斗点上火,男人一脸倦怠表情的吐着紫烟发出了忠告。
而且,就算不对这位小姐紧追不舍,您还是有其他可以采访的对象吧?比如说对了,比如说今年的狼害多过往年?尝到去年战乱中曝尸在外的遗体滋味的狼群似乎正在袭击人畜哦。您不喜欢这样的新闻吗?
眼中射出憎恨的光芒,不过克雷曼还是谨慎的和男人保持距离站了起来。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在石阶上,他愤愤道:
好吧,今天我就告辞了不过,你是叫巴特拉吧?我记住你的脸了。总有一天我们还会再见的。我会好好告诉你,与媒体为敌会有什么结果。
我期待着。那我们就改天再见了,克雷曼先生。
好像转眼就忘掉了撂下狠话离开的记者一样,男人回头看向了艾丝缇。欠身露出一个笑容,恭敬有礼的把那个信封递给了她。
真是飞来横祸呢,修女。
谢、谢谢您,先生
她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带着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艾丝缇低下了头,小心翼翼的收起递过的信封,她向男人道了谢。
多亏了您的帮忙。我一定不会忘记您的这份恩情的。
没这回事。为淑女解决烦恼是绅士理所当然的义务。啊对了,更重要的是请您不要误以为所有阿尔比恩人都是记者那种人,大部分的国民都比他绅士得多的。
啊,您是从阿尔比恩来的吗?
听到父亲国家的名字,艾斯缇的表情本来已经有所缓和,现在又马上紧绷了起来。
刚才他似乎说过自己是某个贵族的管家,可是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闲逛呢?还是说,又是什么地方的记者伪装身份试图接近自己她的疑问似乎已经不小心写到了脸上。巴特拉表情平和的微微苦笑,主动补充了自己的自我介绍。
啊啊,您在怀疑像我这样的人在这种地方做什么吧?实际上我正在找人。我在找主人一个很久以前失去联系的朋友那位先生实际上是个有点问题的人物,年轻时闹出丑闻,从本国逃了出去。听说他似乎逃到了这一带附近,所以这次我就奉了主人的命令来这里调查了。
啊,那可真不好办啊。
巴特拉的话条理清晰,语速流畅,看来没有说谎。艾丝缇终于相信了这个亲切男人的自我介绍。
另一方面,瞥了一眼年轻同事冷冷递到他面前的怀表,巴特拉打了记响指。熄掉烟斗的火,他有礼貌的取过了艾丝缇的手。
哎呀,不好。已经这个时候了吗那么,修女,如果没有其他为难的事的话,我们想就此告辞了怎样?
啊,是。接下来我也有地方要去那个,您真的帮了我的大忙,巴特拉先生。
叫我巴特拉就可以了,艾丝缇修女。
轻轻在修女手上落下一个吻,男人微微一笑,用纯正的阿尔比恩语轻声道。
Itwasnicemeetingyou。Ihopetoseeyouagain(很高兴见到您。希望有机会再见。)
少女慌张地涨红脸的时候,管家已经有礼貌的点了一下头,留下一个微笑后转过了身。名叫古迪利安的青年慢了半步也跟着他走了。
艾丝缇目送着在落下夜幕的大马路上越走越远的两个身影,不一会回过了神。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啊呀,不好!
她也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咋了咋舌头,少女朝着大马路的另一边飞奔了出去。
第2节
伊什特万中央歌剧院面向伊什特万最繁华的街道安德拉修而建的建筑物是大灾厄以前六留下的旧时代遗产之一。同时也是去年的解放战役以后,治理这个城市的伊什特万大司教首先修缮后向市民开放的公共设施。
新文艺复兴样式的建筑风格绚烂华丽又兼备了纤细。其格调以仅次于米兰的斯卡拉歌剧院、维也纳的欧培拉歌剧院(LOpera,巴黎国际歌剧院,此处疑为作者笔误)、布拉格国民剧院场自夸。外观虽然小巧玲珑,可一进到内部,金色与绛紫色完美同意的内装潢却称奢华高雅,夺人眼球艾丝提所进的贵宾席也不例外。可以把楼下宽敞的舞台尽收眼底的包厢里铺着高至脚踝的绒毯,简直可以说连王宫也不过如此。为数众多的艺术品装饰在墙上,使用的家具全部是特地从罗马或佛罗伦萨订购回来的特购品。
然而,这么多华美的用品和坐在沙发上的女性之美一比较,看起来就逊色多了。
欢迎回来,艾丝提修女。长途跋涉辛苦你了。
米兰公爵卡特琳娜丝佛扎主教现任教皇的异母姐姐,同时也是以国务圣省长官身份处理教廷外交事务的丽人柔声向进入包厢的修女打了招呼。请她座到对面沙发、已经落座的两位神父身边后,马上在她面前放上了一杯亲手沏的茶。
我听说了,你在车站被媒体包围,遇到了很大的麻烦吧。没受伤就好。
是、是!就是稍微有点不,应该说是吓了一大跳。
回视了在单片眼镜背后露出微笑的眼睛,修女用牵线人偶一样僵硬的动作摇了摇头。不管怎么说,对艾丝提来说,米兰公爵是位等同于圣母的女性。到现在为止,只要一站到这位丽人面前,她还是会不可自制地由于过度紧张而绷紧身体。擦了擦根本没汗的额头,艾丝提紧张地尖着嗓子说到。
那么阁下,那些人把我叫做圣女什么的,到底是在开什么玩笑?不,这些先不提,听说今晚有个什么歌剧要上演,还说主角就是我根本就搞不懂怎么回事。
关于这件事,我以后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