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恶女千金-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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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目前最担心的不是与云旭合作的问题,而是陆志诚,地震一如前世记忆发生,只是哥哥没有死,但陆氏的资金运转困难使得陆志诚不得不去美国谈一笔大项目,而前世陆志诚死于美国街头混战的流弹,怎样才能拖住陆志诚?陆诺悠眉心紧蹙。
“悠悠。”叶希用手肘小心的碰了下陆诺悠,陆诺悠回过神来,笑着道:“阿姨,汤很好喝。”
叶希、陆诺悠和郭如斯在外面的饭店就餐,地震中C市的灾情并不严重,人们依照正常的秩序工作。
郭如斯机不可察的蹙了蹙眉,客气的笑着道:“那悠悠多喝点。”
叶希圆场道:“妈,悠悠身体还没好全。”
郭如斯抬手撩了撩垂落耳际的头发,“悠悠要好好休息。”
一顿饭郭如斯都很客气,过分的客气,像是对待和她一起吃饭的陌生人,而不像是对待儿子的女朋友。
。。。。。。
叶家老宅。
“小希,我不喜欢悠悠,但你喜欢,所以我对她很客气,但是她真的不适合你。”郭如斯在叶希的正对面坐下,一如既往强势的说道。
叶希眉宇轻皱,缓缓说道:“妈,我喜欢悠悠,想和她在一起,你会慢慢发现她的好的,不要这么快的就否定。”他一开始也不喜悠悠,但是接触得越多,惊喜和意外就越多,不知不觉情根深种。
郭如斯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叶希,我累了,这个问题我们以后再谈。”陆诺悠的出生配不上叶希,顶着豪门幌子的暴发户,没有深厚的底蕴,更何况自古都是官商勾结,若是被他们家盯上,祸多于福。
。。。。。。
陆宅书房。
陆志诚摘下眼镜,伸出指腹按压鼻梁,一阵困倦,太阳穴突然被人轻轻的揉压,熟悉的味道,陆志诚心里一暖,露出笑容:“悠悠。”
“爸,头轻轻向后靠,我帮你按摩。”
女儿的按摩技术并不多高超,但是对于一个父亲来说,却是别样的欣喜,心情也格外的放松。
“悠悠,今天和叶希的妈妈吃饭怎么样?”
“菜都不错。”陆诺悠说道,她的心里并没有底,叶希的妈妈并不乐意接受她。
陆志诚心如明镜,“悠悠,别委屈了自己。”
陆诺悠环手从身后抱住陆志诚,“爸爸,我想妈妈了。”左思右想,只有妈妈能拖住陆志诚的脚步。
愣了一下,陆志诚心里涌起感伤,一回想起来心很疼,他转过头看向与亡妻一模一样的眼睛的陆诺悠,哽声着不知如何开口,他纵然疼爱陆诺悠,但很多时候不得不承认,父爱始终无法弥补母爱的缺失。
“爸爸,我们去看妈妈好不好?”
女儿眼中透露着乞求,像是阳光下照耀的水珠,他不知觉的说道:“好。”
“爸爸,我们多陪妈妈几天好不好?她一个人好孤单。”
陆志诚望向窗外的明月,“好。”
李若尧渴望大海的自由、纯洁与包容,她死后,被陆志诚葬在海边,陆志诚和陆诺悠很快收拾好东西前往大连,而去美国的事也交给了陆志德,陆诺悠重重的舒了口气,陆诺然依然在医院休养。
海边的别墅被打扫得很干净,后花园墓碑旁种下的小树也长得枝繁叶茂,照片上的李若尧永远停留在三十岁韶华,笑得灿烂夺目。
陆志诚颤着手抚摸着李若尧的墓,背影苍凉,若尧,如果重来一次,我也不后悔当初的做法,我无法忍受你嫁为他人的结局,如果无法爱,就永远恨吧,至少你能记住我。
海风阵阵吹拂,海鸥在蓝天翱翔,陆诺悠的发丝被风吹起,她看着墓碑上永远停留在父亲心里的母亲,父亲一直是寂寞而凄苦的,从小时候父母微妙的关系到李若尧死前几次对陆志诚歇斯底里的怒吼,她的死亡是对于陆志诚最大的惩罚,也印刻在了陆志诚的心里。她在陆志诚的回忆里永远是鲜活美丽的,而文馨,会一天天的老去。
陆志诚常常会坐在落地窗旁看着海天一线,太阳东升日落,他缓缓说着他和李若尧相遇相处的每一个美丽的时候,像是一本珍藏的日记本,记忆着每一个难忘的瞬间,美好升华,融入灵魂。
海边的一个月是陆志诚在李若尧死后最放松的时候,陆诺悠看着在摇椅上睡着的陆志诚,轻轻为他搭上毯子,这一瞬间,她强烈的感觉到父亲累了、老了。
度过了最危险的时间,陆志诚和陆诺悠返回C市。
刚一回C市,陆诺悠就接到了云旭的紧急电话,公司的项目出事了。
地震中倒塌的房屋被检测出很多是豆腐渣工程,偷工减料,政府更是加大对于房屋材料的检测,而陆诺悠和云旭合作的项目中被检测出含有放射性元素,可谓在风口浪尖上顶风作案,而材料恰好出事在陆诺悠远行,云旭忙于其他事中。祸不单行,由于地震,随后堰塞湖引发各种洪涝灾害,S省消毒水异常的紧缺,蝶之翼整形医院新进的医生为朋友进行抽脂时,俭省了一些消毒步骤出了事故,各家媒体争相报道,一时间,前面所付出的努力几乎化为了泡影。
叶希在监察局,不方便再为陆诺悠打点,陆诺悠也不想麻烦他,小舅舅在抗震救灾的前世,更是无法分心她的事,还好这时易棠伸出了援手。
“易棠,谢谢你。”陆诺悠憔悴消瘦了很多,眼眶下是浓浓的黑影,现在非常时刻,很多政府官员都不敢接烫手山芋,保乌纱帽最要紧。
“别客气,悠悠,忙过这段时间,好好睡一觉吧。”易棠关切道,踌躇了一下,最终没有说出口,他答应了要保密的,虽然当初接到电话的时候很意外。
负责建筑监测的官员是一个秃了顶体型偏胖的中年男人,叫王成,说话很和气,经过几次的交谈接触才最终达成协议,陆诺悠累得几乎透支,而整形医院那边,医疗事故家属从最初的不依不饶到最后松口,并爆出不关蝶之翼医院的事,是他们赖在医院身上,寄希望于得到更多的赔偿,观众哗然的剧情反转。
陆诺悠终于可以好好的睡一觉,醒来神清气爽,陆志英已经生了,是一个儿子,陈宏明特别的高兴,陆诺然的伤还需要将养。
这天,陆诺悠在去医院的路上,忽然瞥见王成,她起先没留意,当发现王成等的人是陆志诚的时候,猛然的踩了刹车,车子一阵晃动,停了下来。
她的手心不知不觉的出了很多汗,僵硬着脚步,她不能自已的跟踪陆志诚和王成。
两人去了一家高尔夫球会所,有说有笑,陆诺悠收买了一个球童,让他去探听并录下他们说话的内容,手机的录音有些杂音,但清楚的听到陆志诚在感谢王成这次出手相助陆诺悠,并且在最初低价卖给陆诺悠地皮,许给王成的好处一样都不会少。
陆诺悠全身的力气仿佛都在一瞬间被抽干了,她艰难的对球童说道:“这张卡里有两万,手机我要了,今天的事不能说出去。”
球童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识相的收钱目送陆诺悠出去。
陆诺悠漫无目的的开车在路上晃着,她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心像是被水洗后拧紧的衣服半揪紧,像是一个跳梁的小丑演绎着别人设置好的剧情,自己自以为是的努力成功,却是别人的精心策划,而这人还是她的父亲。
不知不觉的来到了蝶之翼整形医院,院长办公室里并没有人,一转身,却瞧见杨红梅在医院的走廊接电话,她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竟然没有直接上去打招呼,而是闪到了一旁的拐角处。
“陆总裁,这次是我大意了,事情已经处理好了,悠悠没有察觉出异样......嗯,好的,我以后会特别注意的......嗯,再见。”杨红梅转过头,瞧见身后突然出现的陆诺悠,吓得叫了一声,干笑道:“悠悠,你什么时候来的?”
陆诺悠细长漂亮的眼睛盛满了自嘲,尖利的自嘲,锋利得像是要把人划伤,她一步步的逼近杨红梅,“当初你的计划书是特意让我听到的,中间出现的各种困难也是故意让我看到解决,然后沾沾自喜得意忘形的,对吧?”
“悠悠。”杨红梅一瞬间失了声,她看着身形摇晃得几乎站不稳却又拒人千里的陆诺悠,手伸在半空中停住。
“你只回答我是还是不是!”陆诺悠声音拔高。
“是,悠悠,你听我说。”杨红梅慌了神。
陆诺悠大步离去,拨通了陆志诚的电话,“爸,我要见你。”
私人会所的包间内。
陆志诚赶到包间,瞧见低气压的陆诺悠,关切道:“悠悠,怎么了?”
“爸爸,为什么?”
陆志诚愣了一下,转而道:“你都知道了。”
“爸,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你女儿就是一个笑话!一群人陪着演戏的笑话!”陆诺悠尖利的质问道,心难受得无以复加,几乎喘不过气,像是被人用绳子捏住了喉咙。
“悠悠,你这么努力的做这些事,我害怕你失败了会失去信心。”陆志诚心慌了,他的女儿第一次这么认真,他怕她不能承受失败,他意识到从前的教育已经跟不上她的成长,他相信有很多时间可以一点一点的教她生意上的事,而不是一下子碰得头破血流,他想她的路好走一点,他心甘情愿的做一颗大树,让女儿踩在他的头上,成为高高在上的公主。
“失去信心?”愤怒几乎燃烧了陆诺悠的理智:“什么是信心,我一点都不明白!你什么都帮我安排计划好了,你根本不知道我要什么!你一直都不松开手,我永远都学不会走路!你的一切都是为我好,可哪一天你走了,我怎么办?怎么去面对你为我创造的世界支离破碎,怎么去面对残忍的真相!我什么都不会,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废人!”她记起她两岁的时候才真正的学会一个人走路,陆志诚总是怕她跌打摔疼,一直在旁边小心的扶着她,直到李若尧发火采取强硬措施。
眼泪从眼眶里流出,她做人真的很失败!陆诺悠微微闭了闭眼睛,转身出了包间。
“悠悠。”陆志诚轻唤,眼神怔忡,他不明白,他只是不想她受到任何的伤害,只想她快乐没有烦恼,永远笑得开怀,他,错了吗?
夜风吹拂,江滩桥上的洞里,陆诺悠下巴枕着膝盖,看着潺潺流过的江水,脑海里一片空白,身上一丝力气也没有,心很凉。
夜越来越黑,兜里的手机一刻不停的叫嚣着,陆诺悠掏出手机想要关机,却在看到跳出的手机短信内容上,全身僵硬,一字一字仿佛化成了寒利的刀,插入心脏,心脏的洞越来越大,逐渐碎裂成了黑洞。
夜凉如水,陆诺悠握着手机的纤细手指卷曲着,指尖已经泛白,她的眼前仿佛失了所有的色彩。
她转身大步的往回跑,心,一直疼个不停,滴着血,像是被抽走了灵魂。
第 71 章
陆诺悠站在灵堂门口;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她拨开人群,看着那躺在灵堂里的人;陆诺悠瞪大了双眼,捂着嘴;那是陆志诚;她永远熟悉的总是温柔宠溺看着自己的眸子;却离她越来越远,越来越冷;毫无焦距的盯着前方,不愿闭眼。
周围的一切都空茫起来,身体一寸寸仿佛结成最坚硬的石块,动不了,空气像是冰刀般,连呼吸都很困难,陆诺悠就那么站着,双脚似是生了根,每一步都那样蹒跚,消瘦的身影映入众人的眼。
陆诺悠跪在陆志诚的身旁,失控的摇着陆志诚,她的心却被整个掏空了,灵魂抽离,单薄的身体在夏夜瑟瑟发抖,她艰难的蠕动着唇:“爸,爸。”她听着自己声音里的颤抖,可她不信,不相信陆志诚永远的离开她了。
“啪――”,陆老太太举步走过来,一拐杖打在了陆诺悠的背脊上,仰天长哭,“孽孙,孽孙。”白发人送黑发人,若不是出去寻陆诺悠,她的儿子依然会好好的,不会出车祸。
拐杖如雨点般的落下,陆诺悠清晰的听到木头敲击肉的声音,陆老太太的视线越到她脸上,陆诺悠面色如雪,交错相扣的十指节节泛白。
“奶奶。”陆诺然扶住陆老太太的手臂。
陆老太太喘着粗气,颤巍巍的,瞥了一眼陆诺然,踱到了一边,没走两步晕了过去,顿时灵堂乱成了一团。
片刻后,灵堂只剩下陆诺悠,陆志诚缩小的身体冰冷,没有一丝体温,紧闭着眼睛,唇也没有一丝血色,悠悠两个字再也不会从他的嘴里吐出了。
陆诺悠忍不住,轻轻抚上陆志诚的眉眼,她的手摩挲着陆志诚的轮廓,颤抖着,全身没有一丝力气,眼睛酸涩得厉害,却流不出一滴眼泪,失去至亲之人,是一种哭都哭不出来的悲恸,她喃喃自语道:“爸爸,你是在怪我,所以不肯醒来,对不对?”
陆诺悠的双眼无神而没有焦距,像是陷入了魔魇般,她伸出手扇着自己的耳光,一下比一下重。
“爸!”她轻语道,朦胧中,仿佛看见陆志诚对着她笑。
陆诺悠伸出手去,幻象却在一瞬间熄灭,所有的幻境都消失了,像是中了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