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倒腹黑男-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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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言”,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许静婉焦急的打断他的话,泪眼婆娑的看着他摇头,紧紧的握住他的手,尖利的指甲几乎要戳破他的皮肉,“慕言,我不在乎,我知道你爱的是顾染白,我不在乎,只要能在你身边,我什么都不在乎。”
“静婉,你听说我说。”
这次,林慕言却没有因为她的眼泪停住,他给许静婉的伤害已经造成了,他不想她日后后悔。
“静婉,婚姻是一辈子,你现在不后悔,那你能保证以后一辈子不后悔吗?我曾经以为我能忘了顾染白,可是我做不到,那种感情就像是埋在地底的白酒,越来越浓,浓到我无法控制自己的目光、自己的身体。静婉,对不起,如果你有别的要求,我倾尽一切也会为你办到,包括,你想要林氏。”
“不……”近直包间的。
许静婉尖叫着打断他的话,“林慕言,你怎么能这么残忍?我爱你,一直都爱你,当年因为顾染白,我将这份情埋在心里三年,后来顾染白走了,我才敢告诉你我爱你,可是你怎么能这么残忍对我倾诉你对顾染白的爱。”
林慕言沉默,整个包间里只有许静婉抽噎的声音。
这里隔音效果很好,不用担心外面的人听见。
“慕言,你忘了伯父是怎么死的吗?如果不是顾染白结婚前临时逃跑,伯父就不会为了去追她飞机失事,我也不会为了救你双腿残疾。林慕言,她伤害了那么多人,你和她在一起,不怕伯父死也不安宁吗”
“许静婉。”
她近乎诅咒的话让林慕言面上的内疚被冷厉取代,而许静婉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瑟缩着默默的流泪。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从第一眼见到林慕言时,她就爱他。为了接近他,她努力让自己和顾染白成为朋友,调查她所有的喜好,迎合她,委屈求全了那么久,她怎么甘心落得如此下场!
就算是他把林氏给了她又怎样,以她的能力,只能是坐吃山空,就像顾氏,虽然是在她手上,但也是林慕言一直在经营着。
“静婉。”
林慕言也意识到自己言辞过厉,叹了口气后缓了神色,“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了,你慢慢吃,我让司机来接你。”
许静婉没有阻止,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她不能逼得太紧,要不然就真的会失去他了,可是她的委曲求全、她的一再忍让却并没有换来林慕言的爱,反而将他更推向了顾染白!
顾染白刚出洗手间就看到靠着墙壁抽烟的竺锦年,他的脸被烟雾模糊,看不清神色。
莫名的沉重从他周身传递出来,让顾染白也被他身上的沉重感染,呆在原地忘了走过去。
竺锦年抬头,几乎是瞬间便恢复了一派的玩世不恭,眉尾微挑,“顾染白,我们做个实验。”
顾染白蹙眉,竺锦年已经扔掉才抽了一半的烟走过来,不由分说的将她打横抱起,俯身,唇瓣擦过她的额头:“我们来实验一下你在林慕言心目中的地位到底有多重。”
一切都计划的很完美,竺锦年刚刚抱着顾染白走到2号包间,门便被从里面拉开,露出林慕言虽然倦怠但依旧俊逸非凡的脸。他也被门口突然出现的人弄得愣了一下,视线落在顾染白明艳的脸上时,深沉的眸子里闪过无数复杂的情绪,随即湮灭在那片漆黑里。
他的视线落在竺锦年那张美丽得让人心惊的脸上,全身散发出的都是冷漠的气息,“竺总,虽然说男人不风流枉少年,但你这不分场合风流的性子若是再不改改,竺老先生恐怕就得逼着你结婚了。”
“林总,你似乎管得太宽了点。”17745706
竺锦年笑得张扬,和林慕言的成熟内敛比起来多了种孩子气的赌气。
顾染白不知道竺锦年为什么一定要和林慕言作对,而且,是用这种方式,但是她想,多半是因为女人。
第八十节:实验结果
林慕言的目光落在顾染白的脸上,晦涩得如墨一般的漆黑里浮现出清晰可见的惊痛,“那天你说的,还作数吗?”
他努力强迫自己不去看顾染白是被竺锦年抱在怀里的,深吸了一口气才发现口腔里竟然有血腥的味道,心脏处疼得他几乎想捂着胸口弯下腰去,但是他没有,他只是笔直的站着,目光绻缱的落在她的脸上,不放过一点点的变化。睍莼璩晓
这些天他一直在想,既然放不下,那么便在一起,什么都不计较,哪怕顾染白当年离开真的如同静婉说的,是为了别的男人,他也不介意。
顾染白蓦然笑得灿烂,眸光落在林慕言身后紧闭的门上,她似乎透过咖啡色的门看到了许静婉哀伤哭泣的模样,“算数,只要你收回许静婉手里曾经的顾氏集团,并且答应我,永远不得在任何方面接济她。”
林慕言拧着眉看她,眼里的控诉和失望让顾染白笑得越加的灿烂,她的手却在林慕言看不见的地方不自觉的抓紧了竺锦年的衬衣。
“小染,曾经的你不是这样的,你这是在逼着静婉去死。”
他的声音很冷,不明白为什么曾经善良的连流浪狗都舍不得伤害的顾染白会变成现在这样,连别人的生死都在谈笑间便清浅决定。
静婉双腿残疾,养尊处优了这么多年基本上已经丧失了自己独立为生的能力,顾染白这样不是逼着她去死吗?
顾染白从竺锦年身上下来,美丽的五官在灯光的映衬下有着温暖的光在流转,她明明是笑着的,落在两个男人眼里,却有着无边的冷意和恨从她身上流泻出来。
“是,我就是想要她的命,让她用被卑微的方式死去。”
她清冷婉转的声音从嗓子里溢出,竺锦年的眉头微蹙,如画的面容在认识顾染白这么久之后终于清晰的浮现出了一丝痛意。
林慕言凛着神色看她,几乎要从她漫不经心的脸上灼出一个洞来,终于,他明白顾染白不是在开玩笑,是真的想让静婉去死。
“顾染白,没想到你会变得这么恶毒、冷漠。”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越过他们离开了。1cst4。
顾染白对上竺锦年的眸子,状似无奈的耸了耸肩,脸上的笑还没收回,“实验结果和你预想的差别很大。”
“不。”
竺锦年说完,直接将顾染白困在墙壁和她之间,低头,吻住了她微微上翘的唇瓣。不同于上一次的简单相贴,这一次,他强势的撬开她紧闭的唇齿,在她口腔里肆意挑动。
“竺锦年。”
顾染白没料到他会突然有这样的举动,惊讶的睁大了眸子,陌生的气息充斥着鼻息,让她的身体有短暂的僵硬。
原本负气离开的林慕言听到顾染白惊讶的低呼声,明明告诫自己不要回头,但还是忍不住顿住脚步看了过去。这一眼顿时让他心痛如绞,在这人来人往的包间门口,顾染白竟然和竺锦年在忘情的拥吻!口腔里涌动的血腥味越加的浓郁,硬生生的将喉咙里涌起的腥甜咽了下去,步履生涩的离开了!
就在他下定决心不计前嫌的时候,她竟然已经有了别的男人,真快啊,才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她便成功的做了竺锦年的女人。顾染白,是我笨得鱼目混珠还是我从来没看清过你,静婉说你背着我和很多男人交往,我一直不信,但看你如今的手段,怕真的是经过无数男人淬炼才能练成的。
半个月,我痛苦挣扎了半个月,原本,你早就已经寻好了下个人选!
如果问顾染白这辈子做的最大胆的一件事是什么,那一定是打竺锦年的巴掌,几乎在他松开钳制的那一瞬间,她的手便向着他漂亮的脸招呼了过去。
竺锦年没有防备,或许是他简直不敢相信,有一天{“文}居然会有{“人}女人因为{“书}他的吻而{“屋}甩他的巴掌。所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顾染白的巴掌已经结结实实的落在了他的脸上。
力道重得几乎将他打得偏过了头去,他伸出舌头舔了舔痛得麻木的嘴角,包间门口虽然不及大厅的人多,但也不在少数,这巴掌下去,顿时让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这边。能订到臻品宝膳包间的人,皆是非富即贵之人,自然也认识这个虽然不是娱乐圈的人,但也常年在娱乐头版头条混迹的竺氏集团总裁竺锦年。
竺锦年虽然花名在外,但从来是游刃有余,男人谈及他的时候纷纷露出妒忌的神色。
如今这么好的戏自然是越来越多的目光看了过来!
“顾染白,你敢打我。”
他问的平静,却如同龙卷风一般毁灭性十足,眸子里蒙上了淡淡的妖娆的雾气。
“竺锦年,我只是你的秘书,如果非要定位成什么关系,那也只是你想要对付林慕言的棋子,所以,你没有权利这么对我,我也没有义务要承受你莫名其妙的发情。”
顾染白说的掷地有声,对竺锦年,她确实没什么好感,她想,任何一个有尊严的女人都不喜欢这种将女人当成玩物的男人。
“你该庆幸,你有钱,所以才会有那么多女人投怀送抱。”
竺锦年笑得异常妖娆明艳,他的手还禁锢在顾染白的腰上,容不得她离开半步。
“发情?”他用一种轻佻的语气重复着这两个字,“顾染白,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发情。”
“竺锦年,你敢。”慕上可见目。
她的话音刚落,竺锦年已经将顾染白的双手固定住举过了头顶,‘嚓’的一声,宝蓝色的衬衣便被他用力的撕裂开来,露出里面杏色的内衣。
周围传来不少男人yin秽的口哨声,竺锦年的眸子里染上了点点的红色,长这么大,顾染白是第一个敢打他脸的女人。他对女人向来纵容,泼辣的也有过不少,但是他绝对不允许女人在大庭广众下折辱他的面子!
“竺锦年,你爱你母亲吗?”
顾染白没有反抗,反而是目光空洞的看着不知名的地方,沉重的开了口。
竺锦年的唇吻过她精致美丽的锁骨,闻言只是微微一顿,接着以更加凶猛的力道一路往下,直到他的唇瓣落在一处凸起上才终于抬起了头。
他的眸子里染上了一层水汽。
“这是怎么回事?”
他压着她的身体,阻挡了外人垂涎的目光,手指暧昧的在她胸口以上那道足有三寸长的伤疤上划过!
顾染白笑了,眼睛弯成了月亮型,“我在精神病医院重症区呆了两年,有疤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她说的轻巧,甚至是有些无所谓,眸色里染上了点点的血色。
那一年,她被林慕言以决然的态度关进了精神病重症区,每天都被关在拇指粗的钢筋焊制的笼子里,没有自由,没有时间,只有到吃饭的时候才知道是几点。
每天下午的时候会有一个小时的放风时间,那时,她就寻求一切可以逃跑的机会,翻墙、装作神经呆傻的游荡在医院的每个角落、甚至自杀过,可是,无论什么办法,那些人都像是影子一样跟着她。
这道疤就是那时留下的,她终于忍受不了这种生活,每天对着一群随时会攻击人的精神病,被扯头发、被打、被吐口水,就算死了,也被那些无良的一声说成是意外死亡!17745706
她决定逃,在没有任何把握的情况下,趁着看守的人不注意翻墙逃跑。
结果被抓回来,狠狠的按在地上,五个还是六个人,她都忘了,只记得他们很健壮,围着她拳打脚踢。每一下都几乎要将她置于死地,周围沾满了人,纷纷一脸呆滞、或笑或哭的看着她,那种痛,那种绝望,她有生之年再也不想承受第二次。
她以为她会死,可是没有。
一个男人拿起地上的钻头狠狠的砸向她,精疲力尽的她只能用力仰着头,避开危险的部位,活着,是她唯一的念头!
那一次,她在医院里住了三天才苏醒。
她一直以为这就是神经病的待遇,可是直到有一天她无意间撞见坐着轮椅的许静婉将一叠厚厚的钱交给重症区的管事。她的笑多清纯啊,清纯的就像那池子里绽放的白莲花,可是心却是恶毒的,让她怎么能不恨。
一件温暖的西装披在她的肩上,拉回了她游离崩溃的思绪,也遮住了她外泄的惷光!
“顾染白”,竺锦年艰涩的叫她的名字,却说不出半句安慰的话,他第一次清晰的感觉到了心脏的疼痛,不是因为其他,单单是为了眼前这个看似坚强得像堡垒一样的女人。
“别用这种同情的目光看着我。”顾染白拢了拢身上的西装,“一个故事换你的理智,还是值得的。”
外面的夜色如水,风带着晚秋的寒意从衣袖、领口吹入,全身的温度都似乎被这寒意带走。她没想到林慕言还没走,而是倚在车门上抽烟,他站的地方恰巧是灯光照不到的死角,浓重的夜色将他整个人衬得有些沉郁。
那种无言的忧伤就这么毫无保留的透了出来。
顾染白的脚步停了停,往着与他相反的方向疾步走了,和林慕言之间,这样的背道而驰似乎已经成了习惯!
他们曾经谁也没想过,会有一天相顾无言,更没想过有一天会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