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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关关雎鸠-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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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夫子自道,一语成谶。

这次失败使我仔细检讨了一下自己,由此我认识到了自己的真正实力。很多事情并不是光凭热情就可以做成的,要有经验和实力。我初出茅庐,还很弱小,什么也不懂,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打拼,我还有太多的东西要学习。

军训终于结束了。我们最初的一点新鲜感和刺激感,在经过长期日夜加班的枯燥队列训练后早已消磨得一干二净。只有打靶还对我们有点吸引力。最后在体育场举行的阅兵式就如一切献礼工程一样,表面热闹无比而实际上劳民伤财内容空洞。然而无论如何,这一天是值得庆祝的,这是我们的解放日。

次日就是举行篝火晚会的日子。我们吃完晚饭,就一起去打柴。我们学校座落在风景秀丽的罗盘山下。这个山并不太高,却是古木参差,气象森森。往山里走,不用走太深,就可以找到许多的枯木朽枝。我带着大家到了我事先就看好的地方,一通乱捡。高大威猛的乔庆国一脚把一棵早已枯死的树干踹倒。这截枯树成了我们当晚最核心的燃料。很快,我们十多个大小伙子就每人拖着一捆干柴下山了。

我们把柴拖到了前一段时间搞训练的沙地上。大家看着累积如山的柴禾,都说,今天我们捡的柴是不是太多了?够烧好几天的了。乔庆国说:“没关系,我们就把火烧大一点呗!”他兴奋地搓了搓手,又说:“这可真是干柴烈火啊!”

我们等了半个小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女生们才磨磨蹭蹭地来了。大家围成一圈坐下,陈奇伟升起了干柴烈火,凌雨霏和几个女生把零食饮料分给大家。乔庆国和蒋莹莹走到火堆旁,宣布晚会正式开始。

第一个节目,是凌雨霏表演的独舞《达坂城的姑娘》。一贯不苟言笑的冷美人凌雨霏,跳起舞来却出人意料地表情丰富,把新疆姑娘的活力与风情表现得淋漓尽致。尤其是那双滴溜溜的圆眼睛,配上顽皮的神态,真是可爱极了。她一表演完,男生们奋力鼓掌,然后就低声评头论足起来。看得出大家都很兴奋。金子光悄悄地对我们说,看来凌雨霏还是很有女子的风情的,只是平常没有表露出来而已,以前我们都看走眼了。

诗人王骚一脸忧郁地缓步踱到场中,抬头吸气,眼望着月亮,朗诵了一首广东新诗。我们宿舍的人对他独特的朗诵方式早已习以为常,但是别的同学都是一头雾水,费力地去分辨他的发音,努力地要从中间获取一些词语信息。本来广东话就比较难懂,而王骚本人的吐词又不太清晰,更加使人如堕云雾中。听他诵诗就和听印第安部落酋长祭神差不多。不过,王骚创作的新诗,和大多数新诗作品一样,本来就是让人懂不了的,所以能不能听清楚他的话,区别其实并不大。最重要的是能够感受到他内心的那种激情,这才是属于诗歌的最本质的东西。而王骚陶醉而动情的模样,无疑让大家都真切感到了诗歌的独特魅力。

第15章

晚会进行得顺利而愉快。我和陈奇伟、金子光等人呕心沥血搞出来的小品《国防知识竞赛》也获得了意料中的成功。由于取材真实,又把平常威严不可一世的教官好好地折损了一顿,大家都感到很解气,乐翻了。

这时,有一个不认识的男生插进来说:“中文系的同学们,你们好,不好意思,可以跟你们要一点儿柴禾吗?”声音明显有些底气不足,充满了讨好和谦卑。

“你们是哪个系的啊?”乔庆国问。

“我们是哲学系的。”那男生嘿嘿地笑了笑,指了指远处的一堆篝火,说:“我们今天打的柴太少了,已经快要烧完了。”

“行啊,正好我们的柴比较多,正愁烧不完呢,给你们一些吧。”大家都很爽快地答应了。那男生非常感激,不断地说今天碰上好人了。我和金子光帮着他,每人抱着一大堆干柴,送到他们班去。那个男生自我介绍说,他叫陆小林,湖南人。

我们离哲学系的篝火还有一段距离,他们就已经鼓掌欢呼起来。陆小林向他的同学们介绍了我和金子光,又煽情地说:“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这两位中文系朋友的光临!让我们对他们的慷慨帮助表示诚挚的谢意!”他们就又是一阵热情鼓掌。我和金子光礼貌地向他们点头回礼。

这时我突然注意到他们的女主持人就是曾经两次送水,引起轰动的那位美女。此时她穿着一袭白裙,两只白皙修长的胳膊露在晚风之中,在莹莹月色之下泛着暖玉一般的光泽。此时夜色如烟,篝火熊熊,杏花湖水映着一轮明月粼粼闪动,她站在那里,恍如凌波仙子,若张开双臂,仿佛就会临风飘举一般。我的胸口就像被人狠狠踹了一脚一样,一下子喘不过气来,眼前金星乱冒,心内不由得一阵赞叹,“原来她是哲学系的!”她这个样子,比送水的时候又要漂亮得多了。这样想着,向身边的金子光看去。他也正在向我看来。两人眼睛中都带有一种狂喜的信息。

正在我们神不守舍之际,那个美女落落大方地走了上来,说:“请中文系的才子给我们表演一个节目吧,大家说好不好!”

“好!”

“哈哈哈,那就请吧!”美丽的主持人笑靥如花,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我和金子光都是那种在美女面前迅速失去抵抗能力的人,美女请我们表演节目,那是宁可掉脑袋,也绝对不能推辞的,更何况现在我们是代表中文系的“才子”出战,绝对不能在气势上输给哲学系的美女。集体荣誉感啊!

我们两个迅速商量了一下,就合唱了一首歌——小虎队的《青苹果乐园》。后来证明这是一个错误的选择。《青苹果乐园》这首歌当时虽然很流行,但是副歌部分却太高,很难唱上去。我们知道我们的嗓子很一般,平常也从来没有合作练习过,但是为了在美女面前好好表现一下,我们扯着嗓子拼命唱,唱到最后我的心里充满了绝望,感到我们就像两只公鸡在被人揪住脖颈进行屠宰前发出最后的哀嚎一般。

“唱得真好!”女主持人叫道,带头鼓掌。这话要是换了一个姿色平庸的女生说出来,我们一定会认为她在骂我们,但是此时我们却如坐春风,甘之如饴。被美女夸奖总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更何况是当众夸奖。我们宁可相信她说的是真的。

“欢迎中文系的同学参加我们的晚会!”大家鼓掌,陆小林给我和金子光每人塞了两个大香蕉。并让附近的同学给我们挪出地方来,我和金子光想也没想就都坐下了。陆小林坐在我们边上,说:“刚才看了你们的小品,真不错!是你们自己编的吗?”我们说,是。陆小林说:“我也喜欢编相声小品什么的。等下我就要上一个单口相声,你们看看吧。”

陆小林的单口相声是一个传统段子《醉酒》。我发现他的相声功底很不错,甩包袱的节奏掌握得恰到好处。作为湖南人,他能够说一口很好的普通话,而且舌头很利索。

但是我的注意力并没有完全放在陆小林的节目上。我的眼睛一直跟着女主持人打转,有一次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向我看了一眼。我本来是个比较羞涩的人,但是军训中我每天和漂亮女生面对面地对视,这个科目已经训练得很纯熟,所以这次当她看过来的时候,我用尽全身的力量控制住了自己要躲避的念头,故作深沉地和她对视了几秒钟。她的眼睛如瀑布下的清潭一般明澈幽深,绿波荡漾,我感到自己就如一个从船上落水的人,马上就要淹死在里面了。

第16章

陆小林下来后,我就夸他的普通话说得好,他说:“你的普通话不是也很好吗?”

两人互相谦让了一番,我又问他,为什么要表演单口相声,而不找个伙伴来合作呢?

陆小林说,在他们系里面,暂时还没有找到和他爱好相同、水平相当的搭档。

我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说:“你觉得,我们两个搭伙怎么样?”

陆小林的眼睛一亮:“好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不过我们两个不是一个系的,以后参加哪个系的演出呢?”

“没关系,两个系的演出都参加呗。”

“好,那就这么定了!”

“定了!”

我和陆小林就如他乡遇故知一般,喜不自胜,互相交换了联系方法。约定以后一起合作搞曲艺作品。我相信陆小林的想法完全是出于对曲艺艺术的热爱和对我的欣赏。而我除了这两点之外,似乎隐隐还有想接近那个美女的意思。我觉得自己动机不纯,感到有点对不起陆小林的一片赤诚。但是我转念又安慰自己,革命爱情两不误,陆小林如果真的能够和我成为好朋友的话,不但不应该对此生气,而且还应该好好帮助我。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陆小林本人对该美女没有兴趣。但是这几乎是不可能的。这么美丽出尘的女子谁能不爱?除非是个天阉阳痿。

此时我的肩膀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我回头一看,是陈奇伟。他说:“你们家蒋莹莹要我来问你,怎么送个柴禾也送这么久?”

陈奇伟这个鸟人就是这样,在追逐蒋莹莹的战场上,明明我已经出局了,他却仍然用从前的那套过时的话语来恶心我。我也不和他计较,回答说:“人家邀请我们参加一下,盛情难却啊。”

“你知不知道,刚才你们家莹莹唱了一首歌,已经表演完了。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老婆的节目都敢不看?”陈奇伟还想说什么,脸上的表情突然凝滞了。此时他也看见了那个女主持人,定定地看了好长时间,才依依不舍地回头来看我,脸上渐渐浮现出一种诡秘的笑容:“呵呵,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哈哈……”

我对金子光说:“我们回去吧。在这边坐久了不好意思。”

金子光点头表示同意,我们俩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沙土,向哲学系的同学们道别,而陈奇伟则接受了哲学系的邀请,坐在了我们的位置上。

我和金子光回到中文系的火堆旁,乔庆国奇怪地说:“哎?怎么前两个回来了,去叫人的人反而又丢了?”大家一阵哄笑,也没有当回事,继续说笑玩乐。

王骚问我们,哲学系那边好不好玩。我们说一般。王骚有点怀疑地看着我们。金子光就说:“你不相信就自己去看看呗。”

王骚坐在那里,皱着眉头,愁肠百转地看了我们一阵,好像在下一个很大的决心,终于还是站起身来,说要去走走。我和金子光看着他在附近转了转,最终直奔哲学系火堆那边去了。

过了一会儿,陈奇伟回来了,说:“奶奶的,那姑娘真不错!王骚坐在那里也不想回来了。”三人相视而笑。

边上的人见我们笑得诡秘,就都凑过来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听我们说了之后,大家都心痒难搔起来。结果当晚我们班男生轮流溜号,都去哲学系那边转了一圈。好几个女生也觉察到了男生有点不对劲,但是许多人都是绕着路走的,好像是要去小便的样子。那些女生也就不好过问了。最后连男主持人乔庆国都忍不住借口小便去看了看,回来的时候面带陶醉的微笑,嘴里不停地发出啧啧之声。

班级联欢晚会一直进行到10点半,最后尽兴而散。

回到宿舍后,卧谈会照例进行。这次会议的议题,自然是以哲学系那个美丽的女孩为中心了。大家不知道她的名字,于是都叫她“哲学美女”。关于哲学美女和我们班的蒋、凌二美女孰媸孰妍的问题,足足争论了一个小时,最后也没有争出个结果来。大家能够达成初步共识的是:三女各有特色,蒋莹莹温柔妩媚,凌雨霏冷艳夺人,而哲学美女则不一样,给人的感觉就是纯洁,不带一点渣滓的那种纯洁,有点像月中的仙子。我说,既然是月中的仙子,那还是有些冷的,但是她看上去又不冷。金子光说,你又没有摸,怎么知道冷不冷?我说,滚!大家一阵放肆的大笑。

笑过之后是叹息。

王骚叹息着说,唉,这么多好女人,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摊上一个。

金子光咂了咂嘴说,格老子,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连女人是什么味道都没尝过。

陈奇伟说,精子,你还没尝过女人的味道?你不是在高中就谈过两次恋爱了吗?

金子光说,那时候懂什么,拉拉手就觉得不得了了。

我说,没女人,苦啊!王骚说,苦啊!陈奇伟说,苦啊!金子光说,苦啊!然后大家一起嚷道——

“苦————啊!”

这样叫喊一阵了之后,所有的人就都把四肢从被窝里伸出来,四处晃动,就像被淘气的孩子翻转了的乌龟那样。大家脸上的表情都很痛苦,哇哇乱叫:

“啊~~~~~~~~~~单身好苦啊~~~~~~~~!”

“我需要女人~~~~~~~~~~~~~”

“我需要两个女人~~~~~~~~~~~~~”

一时之间,整个宿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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