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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福气安康-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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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意让她知道。”明秋梧皱皱眉头,强忍胸口处传来尖锐的疼痛。秋婵见状,忙拿了声帕子过来替他擦拭额前的汗珠。

“可是,公子……”小六还待再说,见公子摇摇头,知道公子死心眼,再劝也无益,只得低叹一声,住了嘴。

“如果我做了这些事,然后让她知道,那就是看轻我自己了。如果,让她知道后,报答于我,那就是看轻她了。”明公子再道,眼前现出一个姑娘明眸善睐,转身处衣袂飘飞的风华。这样的女子,哪怕一生一世,只独自默默地珍藏起这份情谊,也是值得的。

苏氏蘑菇园。

“小清,你真的要去京城?”张二花不解地望着苏文清,不解地问道,“林大哥上次不是来信说,很快就会开始春闱考试,等考完春闱,接下来就是殿试,然后就荣归故里了,你还去干嘛?”

苏文清笑笑没说话,继续看账本。由于没有了扬州商会总舵的压力,她的事业开展得很顺利,接二连三地在扬州城开了几间连锁美食店,每天店里都坐得满满当当的。还有,由于岑思惠的鼎力相助,“衣锦阁”与“刘记布坊”正式上收御用,从此,利润丰厚且稳定。

最让人惊喜的是,一个月后,苏月娥回来了,她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而是携了岳公子一起回了扬州。

今日的苏月娥,不再是昔日那个“傻”丫头的模样,一身贵气的大红绸缎衣饰,衬着几枚碧光闪耀的玉簪,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意。让苏文清有一时错觉,差点认不出她来。

也许,有的时候,阴差阳错的婚姻,不一定不幸福。

那日的午后,茶过三巡后,苏月娥开了口:“小清,你那个永慈药行不是正缺人手吗?”

苏文清点点头,永慈药行的生意越做越大,原来那个掌柜一直抱怨着人手不够,张二花一直提议要多开几个分行,好分担一些生意。上段时间一直在忙“衣锦阁”的事情,这件事就一直拖下来。如今空闲下来,也该把注意力转移到这方面来了。

苏文清看看苏月娥:“月娥,我知道你懂得医理,只不过岳公子他……”

“小清,你别担心,”苏月娥笑道,“我上京的这一个月,立文在太医院里又做了一个月。到现在我才发现,原来这些年来立文一直在行医。”

苏文清终于明白了苏月娥此行回扬州的目的了。她有些敬佩地望着苏月娥,想不到苏月娥不仅自己能回来,而且还能说服岳夫人让岳公子也跟着她一块回来,真是不简单。

看来,永慈药行开分行的事情,也势在必行。这些,都可以交付给张二花去办理,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对于别人或许不重要,但对于她而言,却异常重要。她要上京去,去看看林志海,哪怕只短短逗留一两天也好。

她不会去打扰他,不会影响他考试的心情,她只想去看看他,亲眼看看他,看他这几个月来,是胖了还是瘦了;看那双魂牵梦萦的眼睛,是否还如往昔般一往情深。

再辉煌的事业,如果得不到那个人的赞赏,没有那个人一起分享,对于她苏文清而言,一切都没有意义。

“小清,你真的要走?那么多的事情如小山般地堆着,你真的走得开?”张二花不相信地看着苏文清,她一直以为苏文清是个独立自强的人,她不相信苏文清真的会为了林大哥,扔了这边的营生独自跑了开去。

“二花姐,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苏文清合上账本,拍拍张二花,转身过去看窗台上那盆兰花。

经过了一段时日,谢了的剑兰又抽了新枝,待放的花苞玲珑妖娆,显示着它不凡的丰姿。

她走一趟,多则半个月,少则也要十头八天的,这段时间,就要劳烦张二花多多照看了。

“可是,”张二花略感失望,看来苏文清是铁定心要走京城这一趟的了。她想了想又道,“前几天我听张嬷嬷说,那个跟着林大哥的小厮给家里来了封信,说一切安好。还托人过来说,让你们放心,他把林大哥看得紧紧的,绝对不会出什么事情。”

苏文清笑笑,目光依旧落在兰花上,没有说话。

张二花劝解无效,顿时泄了气:“小清,其实你根本无需跑京城这一趟的,又没发生什么事情,何必跑这这一趟呢,又浪费银子又浪费时间。难道,”她望定苏文清,你信不过林大哥?”

第八十九章 光天化日强抢民女案

苏文清默默摇头,她不是信不过林志海,她只是,信不过这分别的时间。

毕竟,这世上,最容易变的,是人心。

她忽然想起苏氏给她讲过的卓文君的故事,还有苏氏永远深蹙的眉头,对苏氏的过往忽然好奇起来。

一个女子,若不是深爱着某人,怎么愿意为他生儿育女?若不被伤透了心,又怎么会携儿带女跑到破败的边陲小村落,清苦地生活了那么多年?

或许正因为这样,苏氏才不十分看好她与林志海的婚事。从一个母亲的角度出发,她是希望女儿能幸福的。

苏文清笃定地相信,以她与林志海过命般的感情,林志海不是那样的人,只是,这个世间,诱惑太多。一个人太久不相见,印象会模糊,感情也一样,太久的分离,会由浓转淡。

所以,有人会说,再深的感情也抵不过分离,感情也需用心经营。

而她苏文清,是该腾出时间,好好经营她的爱情了。

选择了一个有阳光的午后,苏文清把上京这件事与苏氏与林氏说了。苏氏与林氏略感讶然,苏氏默默看看女儿,没有说什么。林氏则含笑抚着她的肩膀:“去吧,好好看看海儿。不用担心我们,我们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

一席话说得苏文清的心里如外面的阳光般暖洋洋的。

接下来的日子,紧张而忙碌。收拾行装,安排蘑菇园、永慈药行、美食城等事宜。千里迢迢,苏氏不放心苏文清单身前往,正好打听到经常光顾“仁和堂”的一个常客,这几天也准备上京看望女儿女婿,便让苏文清跟他们夫妇俩一块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期间,张二花偶尔谈到明记陶瓷,说小六送了信过来,信上说明公子感染风寒,留下咳喘的后遗症,需在家静养一段时间。

苏文清眼中含了笑意:“二花姐,你找个时间,去看看明公子吧。”她知道张二花对明秋梧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

张二花看看苏文清,知道苏文清在打趣她,脸颊有些飞红,故意道:“他一个有钱人家的公子,身子难免娇贵一点,一点点风寒,哪里就需要静养了?”

苏文清正想取笑她,年前绣的那只荷包送出去了没有?见她脸染红霞,绞了手绢,垂头不语,不由失笑。想不到张二花这么个大大咧咧的女子,遇到感情的事情,一样不自在。

行程定在了本月二十八,随着上京的日子迫近,想见林志海的心情,一下子迫切起来。

二十七这天晚上,苏氏特做了一桌好菜,林氏与范老爷子也在场,大家齐齐为苏文清饯行。

酒才喝过一杯,就听“呯”地一声巨响,大门被撞开,张二花一脸惶急地奔了进来:“小清,我大姐,我大姐不见了。”

苏文清与苏氏等人对望一眼,齐齐站了起来。

“二花姐,你说清楚一点,一花姐究竟怎么不见的?”

“我也不知道……”张二花急得快哭了,“我大姐下午说把上段日子做的刺绣拿到街上去卖几个钱,直到现在,天都完全黑下来了,她还没有回来……我爹和我娘都快急死了!”

苏文清眉头微拧。在扬州城大街上摆个摊子卖东西,光天化日之下能出什么事情?

“派人去找了吗?”苏文清再问道。

“叫了好多人去找了,小鹏也发动书院的同窗好友帮忙一起找,可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小清,你说怎么办呢?”张二花急得哭了起来。

“报官吧。”苏文清当机立断道。也只有这条途径了,或许,给多些银子,官府可以帮忙找人。

苏文清拉了张二花,正要朝外走。只听外面又传来“呯”地一声巨响,大门又再次被撞开,此刻进来的是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张二花的弟弟,正在扬州城南书院里就读的张展鹏。

张展鹏走得急,差点与苏文清她们撞个满怀,抬头见是她们,忙问道:“二姐,小清姐,你们要去哪里?”

“你二姐不见了,我们去报官。”苏文清很干脆道,招呼他,“小鹏,你要不要也一块去?”

“报官?”张展鹏看了苏文清半晌,颓然道,“不用去了,报官也没有用的。”

“小鹏,你说什么胡话,不见的可是大姐,难道我们不管她?”张二花狠狠瞪了弟弟一眼,很不满意弟弟的态度。

“二姐,你先听我说。”张展鹏一看张二花的神色,就知道她误会了,“我不是说我们不要大姐,而是,我们,我们即使找到了大姐,也救不了她。”

“这话是什么意思?”苏文清被张展鹏的话弄得一头雾水。

“我在扬州城里找了一天,连大姐的影子都没见到。后来,问了附近的人,说的的确确看见过大姐在街头卖绣品,然后,然后就抢走了。”张展鹏一口气说完,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呼呼喘气。

“一花姐被人抢走了?”苏文清像在听天方夜谭,光天化日之下,扬州城街头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太不可思议了。

“是谁,是哪个混蛋把大姐抢走的?”张二花眼中似要喷出火来,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这些人也太嚣张了,这世道还有没有王法?

“二姐,我正要跟你说这事。我打探清楚了,抢去大姐的人叫做庞统。”张展鹏恨声道。

众人听得心头一震,怎么会是庞统?

扬州城“四大恶少”,朱大公子,呼延二公子,庞太师之小儿子庞统,张家独子张丁山。而这个庞统,就是四大恶少之首,京城庞太师的小儿子庞统。由于父亲在京师身居高位,姐姐又是当今皇上极其宠爱的庞贵妃,所以,这个庞小公子娇横跋扈不可一世。只要他骑着高头大马出现在扬州街头,街上的人无不四处闪避,唯恐招惹了这位太岁爷,招来祸事。

庞太师的小儿子庞统,由于娶了扬州城粮商范可铭的大女儿为正室,便在扬州城正式定居下来,每天寻花问柳,吃喝玩乐,欺压百姓。扬州城里的人们是敢怒不敢言。前几年由于收租的事弄出人命,把一个老汉打死,犯下命案。苦主告到扬州知府衙门,扬州知府接了京城庞太师的书信,不但不予追究,还定了告状之人一个诬陷之罪,流放到边远荒芜之地,真凶依旧逍遥法外。至此,扬州城内再无人敢挑战庞家的权威。

原来,今天下午,张一花闲着无事,便拿了些平日里做好的荷包扇坠,还有绣花鞋什么的,到城南大街去卖。不想,“扬州四少”过来了,那个庞统,一眼便相中了张一花,不由分说,就让人抢进府去。四周围观的人群,慑于庞家的势力,竟无一人敢出声劝阻。

张二花呆了半晌:“庞统,大姐怎么会遇到这种人?他把大姐抢进府去做什么?”

“强抢民女,能做什么!”张展鹏恨恨道,“我听说,那个庞统,这几年光纳妾就纳了六个,全是抢进府里的民家女子。这还不算什么,还听说,那个庞统的正室,为人极其阴险,那些抢来的女子,没一个能活过一年。庞统也不在意,大不了给那些人家几两银子,草草下葬,就了结了此事。那些人家也不敢说什么,只能自认倒霉。”

张二花“啊”的一声:“我要去官府告他!”

“没有用的。”张展鹏摇摇头,“即使告到京城去也没用。如今的朝堂,庞太师一手遮天,蒙敝圣聪,当今皇上也被他牵着鼻子走。”

“这,这怎么办?”张二花一下子没了主意,“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们忍心看着大姐被那个禽兽活活糟踏了不成?”她气极,“大不了我跟他们拼了,我就不信,这世上真的没有天理。”说着就要往外走。

苏文清忙拉住她,皱了眉头道:“不是没有天理,只是庞太师独揽大权,这天下到处都是他的人。你去告他,不但告不倒他,反被他反咬一口。我们是平民,他想要我们死就好比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所以,二花姐,我们不能冲动,此事需从长计议。”

“那怎么办哪,我大姐还在他们手里……。”张二花急得要哭。

“二丫头,别急,总会有办法的。”苏氏走了出来,拉着张二花的手,安慰她,“来,大家都到客厅去,一边喝茶一边想办法。”

漫漫长夜,便在众人焦灼不安和冥思苦想中过去了。

天亮了,蘑菇园上工的人全来了,大家聚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说着。

张嬷嬷道:“干脆,我们大伙儿一块到庞府门前讨个说法,逼他们把人交出来。”

她的话音一落,就被小桃打断:“张妈妈,这样做的话,庞府报了官,我们一个个全都得到牢房里蹲着去,不关个十头八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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