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天子门生-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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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谷浑喝止住达雅尔。往远方望去。
三个回鹘骑士飞驰而至,到班谷浑面前翻身下马,为首一人禀告道:“班谷浑头人。一队党项军队正向这里赶来,距山寨不到五十里。”
班谷浑脸色一变,五十里!虽然说是山路崎岖难行,可是五十里山路任党项军队赶来,最多也就四五个时辰地时间。
“党项军队有多少人?是骑兵还是步兵?”班谷浑问道。
“大约有六七百人,全都是骑兵!”
班谷浑强压着心中的震惊,若是全部都是骑兵,那么最多三个时辰,党项军队就会出现在山寨前。山寨全部人口还不到两百。不足党项军队的三分之一,其中能打仗的青壮年仅仅八十余人,虽然说这八十余人个个都是勇士,但是若是想以这区区八十人来抵挡七百党项铁骑,无疑是痴人说梦。
“班谷浑头人,快召集山寨人马,我们迎上去和党项人拼了!”达雅尔和几个悍勇的回鹘青年高声叫道。
班谷浑目光凌厉地一扫,沉声道:“拼?拿什么去拼?我们八十勇士能拼得过七百党项大军吗?若是我们都战死了,山寨中的老弱妇孺怎么办?难道留着他们任党项人砍杀吗?”
正在聒噪的几个人立刻乖乖闭上嘴巴。回鹘勇士是悍不畏死,但是却不能不在意老婆孩子地性命。
一个老实持重的中年回鹘男子开口说道:“班谷浑头人,要不我们立刻带着全山寨的人立刻撤退吧?”
“撤退?我们又能退到哪里?凉州城已破,甘州城被围,我们还有什么地方可以退?”班谷浑摇头缓缓道。
中年回鹘男子默然。
班谷浑又道:“纵使我们有地方退,此时也无法撤退。党项铁骑来去如风,若是我们一退,任他们在后面追击,不出一日,定然被他们追上,到时候我们无险可守,只有任党项人宰割了。”
四周一片哑然。
战不能战,退无可退,究竟该如何是好?所有回鹘人都等着班谷浑头人拿出主意。
班谷浑缓缓走了几步,对众人说道:“现在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凭借着地势之险,死守着山寨,希望雪山女神保佑,让我们抵挡住野蛮党项人的进攻。”
众人俱都点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达雅尔指着江逐流道:“班谷浑头人,不如我们杀了这个党项探子祭旗吧?”
班谷浑摇了摇头道:“不忙。若此人真的是党项探子,两军对垒的时候或许有用。”
说道这里,班谷浑喝了一声,道:“来人,把他给我关在后山的山洞中。”
立刻过来两个回鹘壮汉,拖着江逐流向后山走去。
山洞位于后山地悬崖绝壁之上,洞深约三丈,洞口一丈方圆,洞门是用粗大的原木造成的,结实无比。
两个回鹘壮汉把江逐流扔进山洞中,把洞门锁好,扭身离去,也不理会江逐流的大喊大叫。
江逐流喊叫半天,见没有一个人回来,只好放弃了做无用功。他打量一下石洞,里面还算干燥,洞中央铺了一层厚厚的干草,算是他的床铺了。
江逐流又来到洞口,双手抓住洞门狠狠摇动,可是洞门却纹丝不动,只是发出几声轻微的吱呀声,像是在嘲笑江逐流是蚍蜉撼树。
江逐流无奈地看通过洞门往外望去,发现将山寨后面地清清楚楚。
从地势上看,山寨应该位于一个山峰上。在山寨后面,是一条青石板路,有一丈多宽,斜斜地向下方延伸,形成一个坡度超过三十度的长度超过三里的笔直大陡坡。过了这个陡坡,就是平缓的山路,曲曲折折延伸向远处的山林。
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江逐流收回目光,发现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往山洞这边走来。让江逐流惊奇的是,小姑娘怀里竟然抱了一只小虎崽。
小姑娘来到山洞前,见江逐流趴在洞门上,立刻凶巴巴的嚷道:“党项狗探子,往后面退,不许趴在洞门上。”
小姑娘说的是回鹘语,江逐流听不明白,只好摇头用结结巴巴的党项话说道:“我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
小姑娘眉头一皱,奇道:“你不懂回鹘话吗?”这次却是用党项话说的。
江逐流摇头道:“不懂!”
小姑娘猛然醒悟眼前这个人是党项狗探子,立刻又恢复了凶巴巴的语气说道:“你这党项狗探子,往里面退一退,不许趴在洞门上!”
小姑娘怀里的小虎崽象是为了配合主人的话,呲牙咧嘴冲江逐流吼叫一声,倒是有几分百兽之王的威风。
江逐流辩解道:“我不是党项狗探子,我是大宋人!”
小姑娘见江逐流不往后退,立刻捡起一块石头向江逐流的手掷去,江逐流一缩手,石头砸在洞门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你若是还不后退,我就再用石头砸你!”
小姑娘凶巴巴地嚷道。
江逐流苦笑着摇了摇头,往后退了两小步,距离洞门又三四尺远,对小姑娘说道:“我退到这里总可以了吧?”
小姑娘点了点头。
江逐流见小姑娘许可,脸上露出一抹微笑,道:“你叫什么名字?来这里干什么?”
小姑娘平日里见到的都是粗鲁的回鹘大汉,哪里见过江逐流这么英俊又如此温文尔雅的男子。虽然明明知道眼前这人是党项狗探子,小姑娘还是不由自主地回答道:“我叫娜仁花,是来看守你的!”
第一卷 第二百六十一章 绝地反击
娜仁花刚说完,忽然间怒声道:“少和我说话,你这党项狗探子!”脸上掠过一抹红云,显然是又羞又恼,想来她来的时候,大人曾交代过,不许和狡猾的党项狗探子说话。
江逐流没有想到小姑娘会忽然间发怒,他呆了一呆,连忙又逗小姑娘说话。可是无论江逐流怎么逗弄,娜仁花就是远远地躲在一旁,对江逐流的话不做一丝反应,专心致志的和怀中的小老虎玩闹起来。
江逐流本想和小姑娘混熟,然后从小姑娘嘴里套出一些话来,以了解自己目前的处境,以及山寨中这帮回鹘人究竟是什么来头。可是没有想到小姑娘心性还很坚定,丝毫不理睬江逐流的引诱。
自顾自地说了半天,江逐流见小姑娘根本不搭他的茬,眼珠一转,决定寻找新的突破口。
“小妹妹,你怀里的小老虎是你养的吗?”江逐流笑眯眯地问道。
这只小老虎是娜仁花刚刚从山林中捡到的,她兴致勃勃地抱回山寨,本来是想让大人夸耀一番。没有想到山寨中的人都因为党项军队马上要来进攻而忧心忡忡,全部经历都放在修筑防御工事上面了,哪有什么心思听一个小姑娘讲述小老虎的故事啊?娜仁花满腔兴奋没有人分享,正郁闷着呢。此时江逐流开口问小老虎,正好挠到小姑娘心中最痒痒的地方,一时间娜仁花也忘记了江逐流是个可恶的党项狗探子,脱口回答道:
“它是我今天在山林中刚捡到的。”
江逐流心中很是得意,说是玩心眼儿。一个小姑娘如何是他地对手啊?江逐流脸上却丝毫没有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反而是用充满羡慕地声音道:“捡到的?运气真好啊!”
紧接着,江逐流惋惜地叹了一口气,一脸落寞的说道:“唉!我小地时候也很想养一只小老虎。可惜没有机会。”
娜仁花一边逗弈着小老虎,一边笑嘻嘻地用淡蓝色的眼睛瞟着江逐流,神情中充满了得意。
江逐流又道:“真可爱啊。对了,小妹妹,你给它起名字了吗?”
娜仁花一拍脑袋道:“哎呀,我忘记了,还没有给它起名字呢!你说说看,给它起什么名字好呢?”
这时候娜仁花完全用的是商量的口吻,显然她已经忘记了江逐流的“党项狗探子”的身份,而把江逐流当成朋友了。
江逐流挠了挠头道:“你最喜欢什么。就给它起什么名字好了?”若是让江逐流起名字,他满脑子都是欢欢、笑笑、龙龙、虎虎之类的现代常用到宠物名。谁知道古时候人们喜欢不喜欢这样的名字呢?更何况娜仁花还是一个回鹘族的小姑娘,江逐流更没有把握了。若是他起的名字不能让娜仁花满意。岂不是又破坏了刚刚和娜仁花之间建立地微妙关系吗?
娜仁花淡蓝色的大眼睛转了几转,雪白的牙齿咬着白嫩地手指,歪着头向江逐流说道:“我最喜欢美丽地花朵,那我就叫它花花,不知道好不好听啊?”
看来古人起名的水平也不比现代人高明到哪里去啊!江逐流被花花这个名字雷了一下。心中暗自偷乐,嘴里却毫不犹豫地夸赞道:“好听,太好听了!除了花花这个名字。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名字能和可爱的小老虎如此般配了!”
娜仁花脸上又飞起一抹红云。回鹘人重男轻女,族里的长辈从来都是对她呼来喝去,何曾夸赞过她?同龄人中偶然有几个大胆的少年夸赞她,但是用语都是粗鄙不堪,哪里有江逐流这样不露痕迹地夸赞让娜仁花感到高兴地?
见娜仁花低头不语,不停地抚摸着小老虎,江逐流就知道他成功地消除了小姑娘的戒心,和小姑娘建立了某种友谊关系。为了巩固这种友谊关系,江逐流准备再接再厉。
“小妹妹。花花又可爱又漂亮,我非常非常喜欢,不知道能不能让我摸一下它光滑而又美丽的皮毛呢?”
“当然可以!”听江逐流夸赞小老虎,娜仁花比听江逐流夸赞自己还要高兴,她抱起小老虎就往洞门口走去,打算让江逐流摸一摸小老虎。
刚走了两步,忽然听到山寨前门传来一阵嘹亮地号角,娜仁花脸色一变,惊声道:“哎呀,不好,党项军队打过来了!”
“党项军队?他们怎么会过来?”江逐流脱口问道,心中很是吃惊。前面班谷浑和属下们的对话都是用回鹘话说的,他根本听不明白,不知道有党项军队正向这边迫近。现在娜仁花是用党项话说的,江逐流这才听明白。
娜仁花退了两步,脸色煞白,恨恨地盯着江逐流道:“你这党项狗探子,还有脸说?党项军队不是你领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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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娜仁花才清醒过来,若不是山寨前面及时响起号角,她就要被这个可恶的党项狗探子给欺骗了。她抱着花花到洞门口,焉知这个党项狗探子会不会从木栅门中伸出双手来掐住她的脖子?真是太危险了!这党项狗探子虽然长得挺好看,可是心地怎么如此阴险狡猾?一点都没有回鹘人的豪爽气概。
江逐流苦笑着说道:“小妹妹,你真的误会了!我真地不是什么党项探子,我是大宋人!”
可是无论他怎么说,娜仁花是坚决不相信了。
山寨前门又传来一阵号角声,短而急促。
娜仁花脸色一变,惊声道:“要开战了!”
果然,娜仁花话音还没有罗,震天的杀声已经从山寨前面传来,显然战况进行的非常激烈。
江逐流也是满脸紧张,侧耳倾听前面阵阵杀声,试图从这些声音中分辨出战况的进展程度,虽然实际上,他什么也分辨不出来。
杀声一浪超过一浪,娜仁花神色也越来越紧张。她很想跑到前面去看看情况究竟怎么样了,可是因为班谷浑头人有交代让她看管党项狗探子,她又不能擅自离开。
江逐流心也悬在半空中,从山寨的规模他大概能推算出山寨的实力,青壮年绝对不会超过一百名。虽然不知道来攻打山寨的党项军队有多少人,但是也绝对不会只来一两百名。再者说来,回鹘人和党项人一样,都属于游牧民族。自古以来,游牧民族最擅长的就是进攻,擅长的是利用骑兵的机动行迂回作战,若是据城而守,则不是游牧民族的强项。现在回鹘人据山寨而守,等于是用自己的短处去迎战党项人的长处,再加上人数上的劣势,山寨被党项人攻破是迟早的事情。若是班谷浑足够聪明,利用放弃山寨,或许和党项人还有一拼的实力。
江逐流扭头往了往山寨后那个陡峭的石板坡道,心中又是一阵紧张。显然党项军队是刚来到山寨,还没有完全摸清楚山寨的地形。若是他们知道山寨后还有这么一条道路,从别的地方绕过来,进攻山寨的后方,来个前后夹击,山寨顷刻间就会被攻破。
江逐流想到这里,心中更是紧张。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替这群回鹘人想出一个办法,能打退党项军队的进攻,否则这山寨就是他江逐流的葬身之地。
江逐流一边想着,一边从洞门口往外张望,观察着周围的地势。娜仁花则抱着小老虎,不住地向山寨前方眺望,心中自然是极度担心。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一个回鹘壮汉手持弯刀飞奔而来,身上血迹斑斑,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血还是党项人的血。
娜仁花见状连忙迎了上去:“卡巴尔叔叔,前面怎么样了?打退党项人了吗?”
卡巴尔摇了摇头,抚摸了一下娜仁花的头顶,神情沉重道:“情况不是太好,党项人太凶残了!虽然打退了他们第一波进攻,但是我们也死了十多个族人!”
娜仁花神情一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