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天子门生-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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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逐流的手指停留在一个地方。对班谷浑说道:“这里,就是我们要进攻地地方?”
班谷浑等人一看,心中倒吸了一口凉气:甘州?党项军队现在正死死围困着甘州城,以求早日攻破甘州城池,活捉回鹘可汗王。所以甘州城外不但是党项军队最多最密集的地方。而且相比较其他地方,甘州城外的党项士兵又要彪悍上许多。据说党项最精锐的部队都布置在甘州城外。现在江逐流要班谷浑率领五十多个回鹘战士进攻甘州城外的党项军队,岂不是以卵击石?
江逐流道:“班谷浑头人。看起来甘州城外是最凶险地地方,但是却是我们最容易突破的地方。”
“第一,甘州城外所有地方都已经被党项军队占领,党项军队全部注意力都放在甘州城里面的回鹘军队上面,绝对不会想到会有人从外围对他们发动进攻!所以我们五十多个回鹘战士虽然人数很少,但是发动进攻时却是出其不意。”
“第二,党项军队已经占领了回鹘全境,回鹘境内到处都是党项军队,以天罗地网来形容当不过分。以我们五十多人可怜地兵力。纵然将骑兵的机动灵活性发挥到极致,但是若找不到援兵,在党项军队布下的天罗地网中,我们又能机动到什么时候?”
“而甘州城虽然也是一座孤城,被党项军队层层围困,但是里面毕竟还有很多回鹘军队,假如我们能从城外杀出一条血路冲进甘州城,和里面的回鹘军队汇合的一起,纵使不能战胜党项军队,但是活命的机会一定会单单凭借五十多个回鹘战士和党项军队搏杀的机会要大得多!除了甘州城之外,我实在再想不出任何一个地点可以让山寨中的回鹘战士能有活命的机会了。”
班谷浑点头说道:“不错,只要能冲进甘州城内,是比在外面活命地机会要大上许多!”
班纳达虽然认同江逐流的观点,却对江逐流这个疯狂的计划仍不放心,虽然说只要进了甘州城,就能有很大的活命机会,可是这五十多个人如何能冲破党项最精锐军队布置下来的防线呢?
“江先生,如何冲破甘州城外党项人的军队,你可有什么计划?”班纳达颤巍巍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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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逐流道:“班纳达大叔,你请放心。我心中已经有粗略的计划,但是计划能不能管用,还需要到甘州城外仔细观察过党项军队的营地后才能知道。估计会根据党项人军队防守的疏密做一些调整。这些事情到时候我会和班谷浑头人仔细商量,一定会制定出一个安全周密的计划,班纳达大叔放心就是!”
班谷浑也知道,江逐流目下的计划是他们最好的选择,随下定决心道:“班纳达大叔,不要挂念了。趁党项人下一批大军还没有过来,我们赶快安排山寨里老人妇女和孩童们的转移行动吧。”
当下,山寨里的老人妇女孩子们都收拾好行装,把山寨里的所有粮食都带上,在班纳达的带领下,向二十里外的山谷转移。
等他们都转移到山谷里面后,班谷浑率领回鹘战士们开始从山谷外后退着消除这队人马行走的痕迹。由于在转移的时候已经再删叮嘱过了,一路上留下的痕迹本来就非常少,再加上班谷浑和回鹘战士们的精心掩饰,竟然把这条路上行人行走的痕迹消除的干干净净,放眼望去,都不会认为这荒僻的山岭上竟然有什么人走过。
把痕迹掩盖好之后,班谷浑又按照江逐流的话,开始沿着山寨通往甘州的路上故布疑阵,一路上弄出了很多痕迹,还丢弃了一些衣物和旗帜,做出一副急匆匆撤退的样子,让人一看,就知道山寨里的人马沿着这条路慌乱地地向甘州城方向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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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西下,霞光染红了天空,远处的山峦仿佛被火烧红一般。
江逐流和班谷浑率领五十多名回鹘战士来到甘州前线。回鹘战士们按照江逐流的吩咐藏匿在一个小山谷里休息,江逐流和班谷浑来到一个高高的山峰上远远观察党项人的阵营,研究冲破党项大营的策略。
甘州城外,党项人的大营已经连成一片,把甘州城围困的如铁桶一般。从山峰上望下去,只见党项大营中火光点点,仿佛是天上的星辰一般。
在甘州城的东门外五里处,一个高耸如云的旗杆分外吸引江逐流的注意力,非但是因为这根旗杆比别的大营的旗杆高出一倍多,还是因为这根旗杆上的大旗是金黄色的,金色的大旗上,两只金黄色的云雕环抱着一个大大的“李”字。
即使没有这个李字,江逐流也能猜出,这一定是西平王子李元昊的旗帜,除了李元昊敢冒如此大不韪,江逐流实在想不出在党项军队中还有哪一个将领敢用代表皇家的金黄色旗帜。
在金黄色的旗帜下面,是一顶高大的帐篷,在这个大帐篷四周,无数小帐篷如众星拱月一般把它团团护卫住。
江逐流冷冷一笑,道:“李元昊倒是很小心,把自己的帅帐安放在营地的正中,这样即使甘州城内回鹘军队想偷袭他也没有机会了。”
班谷浑恨声道:“若是这狗贼的帐篷放在外边,我第一个就去挑了他的帐篷。”
江逐流微笑道:“班谷浑头人,那我们现在去挑了这狗贼的帐篷如何?”
第一卷 第二百七十二章 劫营之战
班谷浑略一迟疑,道:“现在吗?天色尚未完全黑暗下来,恐怕不是最好的行动时机吧?”
江逐流微微一笑,道:“班谷浑头人可是怕了吗?”
班谷浑本来就是悍勇之人,只是挂虑族人的生死,才有点患得患失。此时听江逐流话语一激不由得气血上涌,遂道:“好,就依江先生之意,现在去挑了李小狗的帅营!”
江逐流最担心的就是未战先怯,以寡击众本来就是凭借着一股子勇悍之气,若是这股气提前泄了,那么这场仗也不用打了,所以才故意刺激一下班谷浑。现在江逐流见班谷浑成功被他激将,这才又笑道:
“班谷浑头人,你可知道为什么要选现在去攻击李元昊的大营吗?”
班谷浑摇了摇头,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我是个只会打仗的粗人,对你们宋人口中所说的兵法一概不懂,所以这其中的缘故,还请江先生给我解释明白。”
江逐流道:“在兵法上劫营有两个最好的时机,一个是黎明前天色忽然间转黑的那一小段时间。士兵们经过一夜的紧张值守,精神和体力已经疲惫到极限,眼见天色就要大亮,敌人若是过来劫营,岂不是要把行踪暴露的干干净净?所以这个时候,精神上就容易松懈,体力上的疲惫就凸现出来。而善于用兵的将领就会抓住守营的敌将和士兵这短短一瞬间的松懈,再加上天色忽然这么一黑,迅速出动冲击敌营,攻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班谷浑想了一想。觉得江逐流所说的黎明前黑暗的时机果然精妙。天明前有一小段时间会忽然间转黑,这个现象班谷浑是知道地,但是他从来没有想到这个现象竟然可以利用在兵法上。还是宋人厉害,竟然会那么恰到好处的利用天色的变化。而且还抓住守营将领和士兵的体力和心理上最容易出问题地时候。不像他们回鹘人,一说打仗,只会拿着弓箭一阵乱射,然后举着兵器冲向敌人了事。至于是胜是败,全看双方谁更勇敢,谁更能耐得起兵力消耗。
“江先生,那我们为什么不选择黎明前那一小段黑暗的时候冲击李小狗的帅营?”班谷浑觉得这个时间既然那么精妙,就该选择这个时间行动。
江逐流笑着摇了摇头道:“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是因为李元昊已非以前只知道乱打乱杀的蛮人。他身边有几个颇为厉害的宋人充当谋士。这几个宋人应该知道黎明前这段时间是最危险的时间,所以必然会在那个时间段加强戒备。因此我们选择黎明前去冲击李元昊的大营。很可能中了党项人的埋伏。”
班谷浑以拳击腿,恨声说道:“江先生你不说,我差点忘记了。我也曾听人说起过。李小狗身边有几个厉害的宋人为他出谋划策,其中最厉害的两个人叫张元、吴昊。攻打凉州城地时候,李小狗就是用了张元的计策,才把凉州城赚开的!”
江逐流又道:“第二个原因就是班谷浑头人带来地五十多个回鹘勇士。虽然说他们个个都是悍不畏死的勇士,但是眼见党项大营这么连天蔽日。党项军威这么雄壮,看多了之后,心理上难免会产生党项人强大不可战胜的印象。一旦有了这样的印象。那么潜意识中就会产生怯意,虽然他们自己不一定意识到,但是一到开战的时候,影响就显现出来了。没有必胜地信心,我们以寡击众,还能有什么胜算?”
班谷浑脸色一红,确实如江逐流所说的那样,别说手下的回鹘战士,就是他自己第一眼看到党项绵延十数里地大营时心中也很被震撼一下。竟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沮丧感觉,下意识中也觉得,党项人是不可战胜的。
“江先生,既然等不到黎明时分,那么你们宋人兵法上所说的另外一个最适合劫营的时机是什么时候?”班谷浑抱拳问道。
江逐流道:“就是现在!”
“现在?”
见班谷浑一脸迷惑不解,江逐流解释道:“现在天色将黑未黑,目力尚可眺远,即使敌军来劫营,刁斗上的哨兵也可以轻而易举的提前发现,从而发出信号,通知营地里的士兵做好准备。如此一来,劫营也就变成了攻营,既然失去了劫营的隐蔽性和突然性,那么劫营行动基本上失败了大半,接下来仗不打也罢!”
班谷浑眉头大皱:“江先生,既然如此,我们为何选择这个时候冲击李元昊地大营?这样与送死有什么区别?”
班谷浑明知道江逐流不会令回鹘众勇士前去送死,但是却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江逐流大笑,道:“倘若真的是让回鹘众勇士送死,我何必向你解释这么多?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不就行了?”
班谷浑讪讪而笑,觉得自己方才所说的话的确有点过分。
江逐流倒也不会和班谷浑一般见识,他继续解释道:“从另外一方面来说,正因为天色将暗未暗的傍晚时分,敌方来劫营的可能性很小,所以一般来说,这时后大营内都应该安排众将士进用晚膳,养足体力和精神,以对付晚上可能发生的情况。”
顿了一顿,江逐流继续说道:“因此,如果有敌军选择在傍晚用餐的时候对大营发动进攻,一般都会打对手个措手不及,唯一需要顾虑的是,如何能避免惊动刁斗里负责警戒远方敌情的哨兵!”
班谷浑这下算是明白了,江逐流的意思就是趁傍晚时分党项军队吃晚饭时候忽然对党项大营发动进攻,打党项军队一个措手不及。但是又正如江逐流所说,傍晚时分天色尚未完全暗下来,刁斗中负责警戒的士兵尚能望远,如何能在不惊动哨兵的情况下接近党项大营,发动忽然袭击呢?
忽然间,班谷浑一下子明白过来,他兴奋地说道:“江先生,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你当初一定要坚持携带党项士兵的军服,莫非江先生打算让我们换上党项军队的服装,以欺骗党项大营中的哨兵?”
江逐流点头笑道:“班谷浑头人,没错!我们所有人都换上党项军队的服装,冒充党项士兵接近党项大营。党项哨兵在短时间内一定会难辨真假。就在他们发生犹豫的时候,我们已经靠近了党项军营,这个时候,即使他们吃信号,正在吃晚餐的党项士兵也来不及上马迎战,我们正好趁机攻向李元昊的帅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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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谷浑道:“党项大营大门距离李元昊的帅营还有很远的距离,等我们进攻到的时候,党项军队也有充足的时间整顿好兵马,迎接我们的冲击。”
江逐流又是一笑,道:“班谷浑头人,我们进攻李元昊的大营不过是做个样子,目的是让党项军队以为我们攻击的目标就是李元昊的帅营。由于事情发生的非常突然,党项所有的将领一定不敢冒李元昊帅营被我们攻打下来的危险。他们仓促之间一定会调集所有的兵力去驰援李元昊的帅营。在这个时候,其他方向的防御就会非常空虚,我们正好虚晃一枪,冲过党项大营,向甘州城内冲去!”
班谷浑至此才把江逐流所有的想法弄清楚,他恍然大悟道:“江先生,我们所有的动作都是虚招,唯一的目的就是如何冲过党项大营,抵达甘州城下。”
江逐流微笑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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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多个回鹘战士都换上党项士兵的服装。江逐流也换上一个党项副将的衣服,跟在班谷浑后面。班谷浑则换上野利天明指挥使的服装,俨然是一个威风凛凛的党项大将。
按照江逐流的事先吩咐,所有人的坐骑口中都塞上麻果。这是草原上一种低矮植物的果实,坐骑嘴里含上麻果之后,就丧失了最基本的嗅觉。当初正是因为这小小的麻果,才让回鹘战士的坐骑嗅不到老虎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