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放纵的青春-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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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了么?”许承宗问她。
望舒点头,看他停住,忙叮嘱:“多吃些。”
许承宗“嗯”了一声,很听话地埋头闷声吃,把望舒带来的一碗粥和咸菜都吃光,才放下勺子,看着她颇为尽职地说:“都吃了。”
望舒把空碗拿在手里,想着自己要说的话,有点儿犹豫,好一会儿才抬起头,问道:“昨天你昏迷的时候,提起你妈和小南,她……她们知道你受伤么?”
许承宗看着她,半天没回答,望舒被他望得有些不自在,他深邃的眼神有让人心悸的诱惑力,一不留神,就忘了身在何处。“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她被他盯得又低下头看着手里的空碗,听许承宗轻轻呼出一口气方才答道:“她们不知道。”
望舒感到他不愿谈这个话题,点点头,起身出去。许承宗看着她掀开门帘,人消失在走廊里,房间一下子就变得空荡寂寞起来。她的脚步声里里外外地响着,显然在不停地忙碌家务,早上的光影透彻而宁静,从这户农家的窗子射进来,照在他身上,把心里的那点孤独无限地放大,直到他听见望舒的脚步又一次经过他的门前,终于忍不住唤她:“望舒,进来歇会儿吧?”
她停下,掀开帘子看着他道:“怎么了?你不舒服?”
他摇头,用手指着身边的炕沿,对她道:“不是。你这么忙,不累么?”
若是以前的她,听了这话,会扔下一句“不累”,就立即转身出去,躲得他远远的。可经过昨晚的一番历险,一点点的熟稔,加上一点点的共患难的感觉,眼前这个躺在炕上的男子,似乎没有初见时那般吓人了。她坐在炕沿上,说话前,丝毫没留意自己轻叹了一下,“习惯了。”
“你家里就只有你跟两个侄儿?”许承宗微微支起身子,听了她的那声叹息,看着她浑身上下陈旧的衣着,消瘦、贫寒的她,像藏在这深山里的一株寒梅一样,孤独清冷,但却倔犟地活着。
她点头,看他一直看着自己,眉头微皱道:“你问这个干什么?”刚刚放松下来的神经,不由得又紧绷起来。
许承宗看了她的神情,知道她又开始疑心了,前一秒他心里还满是对她的感念和同情,这一会儿看了她刺猬扎刺一般的提防样子,几乎失笑,好容易保持神情不变,对她道:“没什么,只是看你太累了。你家里其他人怎么不在家?”
“大哥在城里打工,我妈跟我大哥在一起。”她低声答道,说完,浑不自觉地又叹了口气。
“你妈知道我在这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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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奇怪她怎么不在家陪着你。”他看着她,加了一句,“毕竟我是劳改犯,你哥认识我,也是在监狱里吧?你妈竟然会放心我跟你留在一起。” 书包网最好的txt下载网
不曾放纵的青春 第三部分(13)
望舒闻言,诧异地盯着他,“你这话什么意思?”
许承宗没回答,只是看着她,看她瘦削的手在膝盖上微微蜷起,握紧了,握得关节处微微泛白,后来她默默地站起身,掀开帘子出去了。
那之后,整个上午,她再也没进过他的屋子。
中午孩子回来,小宝把饭给他端到身边,鱼粥的味道鲜美异常,他痛快地喝了一大碗,等小宝进来收拾碗筷的时候,许承宗抓紧机会,对这孩子道:“小宝,今天吃的鱼是你钓的?”
小宝听了,笑呵呵地答:“是啊,好吃吧?”
许承宗用力点头,“好吃。”
“其实我不是钓的,钓鱼太费劲了,我用网捞。”小宝难得有年长的男子夸他,他忘了碗筷,爬到炕沿上,跟许承宗聊了起来,“后湖里的鱼可多了,现在大人都出去打工,没人捞鱼,我用网,加上一点儿剩饭剩菜,一会儿工夫,就能捞到半桶。”
“哦,剩饭剩菜?”许承宗想套问一些望舒的事,故作不解道,“那样能捞到鱼?”
“是啊,最好是臭了的剩菜,要是有臭了的肉,那就更好了。可惜我们家穷,姑姑买不起肉,就算买得起,我姑也不舍得让肉臭了啊!我只好用剩饭剩菜了。”
“你姑姑买不起肉,怎么不出去打工赚钱?”他把声音放轻,边问小宝,边听着后院子里望舒的声音,怕她听见自己刺探她。
“我姑得留在家里照顾我跟姐姐。”
“你爸妈呢?好像你还有奶奶吧?”
“我爸在监狱里,我妈跟人跑了,我奶奶病了。”小宝一本正经地说,“我姑本来念大学,她是我们村子里这些年念书最好的学生,我们学校的老师,现在还整天夸我姑。后来家里没人,我姑就不念书了,回来养我们大伙。”
“你姑去过大学?”许承宗有些惊讶,大学生留在山乡做村姑,叶家当年竟然落魄到连她的大学都供不完么?
小宝用力点头,他蹦到地上,边端起碗边道:“我将来也要上大学。”
他跑出去了,许承宗听着后院子姑侄俩对话。“怎么去了这么久?”“他跟我聊天来的。”“你们俩能聊什么?”
许承宗心里一跳,屏息静气地听小宝怎么答,那小宝只是嘿嘿地笑了笑,什么都没说,就跑着上楼玩了。
他听见望舒担水洗碗的声音,忙碌了很久,后来她进来,去了楼上。下午孩子们上学之后,她仍留在楼上,一整个下午,她都没有下来。
十六
从那天之后,望舒除了偶尔进他的屋子给他拿换洗的衣服、帮他端洗漱的水,别的时候,望舒在刻意地跟他少接触。
一天天躺在炕上,虽然她给他垫了好几层被子,可他还是躺得浑身酸疼。没人说话,没有事情可以消遣,一天似乎有十天那么长。他数次尝试着跟她搭话,可她总是淡淡的,明显在尽量跟他疏远。
他本就不是个能耐得住寂寞的人,腿上的伤在迅速复原,可仍然不足以支撑他强壮的躯体,看着外面姹紫嫣红的夏日光景,而他却只能一个人日夜躺在炕上,他寂寞得要发疯。
外面的大门响了一下,望舒走了进来。他看见她在门口停着,似乎在换鞋,等了一会儿,珠帘子哗啦响,她走了进来。身上密密地穿着青布褂子,可能是因为在农田里干活,怕被太阳晒伤了,所以穿着长衣长裤。她边进屋,边解着上衣的扣子,许承宗不等她闪进她的屋子,忙道:“望舒,给我杯水喝。”
她顿了顿,片刻之后脚步声向后,进了厨房。一会儿工夫,帘子掀开,她端着一杯水走了进来,身上衣服还没有来得及脱下,脸上仍有细细的汗珠,清秀的脸颊因为热,十分红润,平添了一抹丽色。
不曾放纵的青春 第三部分(14)
许承宗把水拿在手里,看着她道:“你又去干活了?”
她“嗯”了一声,转身要出去。
“我那天说错话了?你这几天不肯理我,也惩罚我够了,我跟你道歉,行么?”他不等她走开,忙着把话说明白。
望舒停住,回过头来,眼睛里带着难以相信的神情望着他,“你跟我道歉?”
“随便你想怎样,要我干什么都行,我一个人在这里待着,难受极了。再说,我说话要是得罪了你,道个歉也是应该的。”他边说边喝了一大口水。
“我……”她似乎想说什么,可想了想,终于还是没说出口,迈步要离开。
“你知道自己有什么缺点么?”许承宗看她要走,把水杯放下,口气不似先前道歉时那般急切,变得有些冷淡。
“我有缺点?”她愣了。
“你当然有缺点!”许承宗注视着她,棱角分明的脸带着一点儿冷意,“你不会以为自己真的完美无缺吧?”
她有些恼了,一向温润的眼睛瞪得溜圆,秀气的眉毛蹙上去,“你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什么话都憋在心里,不肯说出来。”他看见她听了自己的话,给了自己一个“你真无聊”的眼神,就转身要走,他追着她的背影加了一句,“你明明生气了,为什么不说?你是怕得罪我么?”
她已经走出去了,许承宗瞪着空荡荡的门,正在愣神的当儿,门帘呼地一声荡起,她冲了进来怒道:“我怕得罪你?我告诉你,我什么都不怕!”
她生气时口不择言的样子,平时古板严肃的眉眼在生气时满是活力……许承宗险些笑出来,他把手放在脑后,向后躺下,看着她故意笑道:“哈,是么?”
“对,我什么都不怕!你知道我一个人生活了多少年了么?”她说这话的时候,愤怒的脸离他不到半米远,最后险些冲到他鼻子跟前地怒道,“五年!妈妈瘫痪在炕上,侄儿还在吃奶,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只有我自己!我一个人撑起这个家,我什么都经历过,什么都不怕!”说到这里,她把手抬起,食指伸出来,指着许承宗的鼻子最后说了一句,“不许再惹我!”
他本来还有话要说,可她已经冲出去了,许承宗对着再次空荡起来的屋子,无法可施。
接下来的几天,她彻底绝足于他的屋子,不管他使出什么法子,再也不肯进来,连衣服和洗漱用水,都是小宝给他拿进来,偶尔他隔着门跟她大声说话,她气呼呼地哼了几声,显然怒气未消。
许承宗就这样一个人躺着,无聊得他想抓头发,可脑袋上只有短短的一层发茬,无处下手。听着她在后院一边洗衣服,一边哼哼着唱歌,越唱声音越大,他听着她的声音,就想走到她旁边去,哪怕她不肯答理自己,坐在她近处,看着她忙碌也比这么日夜躺着好些。
他不管腿上重伤未愈,起身下炕,就在这时,只听门口咯咯两声鸡叫,那个红冠子大公鸡走了进来。这只公鸡似乎因为在这个家里称王称霸惯了,在许承宗面前也闲庭信步起来,到了他脚边,许承宗伸手一捞,把鸡翅膀抓在手里。
“你干什么?把公鸡放下来!”望舒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站在他房间门口,看他手里抓着的叶家一宝,她神情紧张地急道,“不能吃这只公鸡!快放下来!”
许承宗本来无意吃这只鸡,当初跟她商量吃鸡肉,也是随口说说而已。可几天没见她的人影,这时看见她着急的样子,忍不住就咧嘴笑道:“你进来拿啊!”
不曾放纵的青春 第三部分(15)
她没有上当,急得直跺脚,可并没有向前迈步,“把鸡放下来。这是压蛋的公鸡,你要是弄坏了它,以后我就没有小鸡可以卖钱了!”
许承宗听了,忍不住笑了,低头看看手里的公鸡乐道:“哈,看你是个鸡,难道真有小*?”他伸手作势,向公鸡的屁股处摸去。
望舒不知道他存着什么心,怕他万一摸坏了,这只公鸡以后就成了阉鸡,那可糟了。她忍不住冲了进来,伸出手想抢过叶家一宝。她手还没等碰到鸡身,许承宗双手一松,那只公鸡乍得自由,扑棱棱扇着翅膀飞跑着蹿出房去。望舒正要去追公鸡,胳膊一紧,人整个被许承宗抓住。她心中一惊,抬起头看着他,见他眼睛亮亮的,浓密俊美的眉毛正弯弯地翘起,嘴角笑着对自己道:“现在你还跑得了么?”
她大惊,用力挣,“放开我!”
“不。”
“放开……”
“不……”
“为什么不?”她气急了,双手用力挣。
许承宗薄薄的嘴唇动了动,眼睛注视着她,声音有些喑哑地轻声道:“我也不知道。”
“卑鄙,用一只鸡来达到目的。你……你太阴险了!”望舒心里有些害怕,脸被他看得通红,胸口不听话地怦怦跳动。
“是么?”许承宗双手微微用力,将她拉得离自己近些,不知不觉间低下头,嘴唇凑近她的脸,对她道,“望舒,我想亲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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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的脸离得这样近,近得望舒能看见他黑色的眼珠事实上并不是黑的,而是深棕色。她双手抵在他胸口处,陌生的男子气息围绕着她,望舒心头一阵大乱,脸红着低声道:“别这样。”
许承宗好像没有听见,他盯着她脸上的那抹红晕,不能自控地低下头去,嘴唇落在望舒眼睛上,感到她微微退缩了一下。他的手用力搂紧,嘴唇沿着她的脸颊下移,温润的肌肤相触,他俩的心口都在怦怦地跳,不稳的呼吸响在耳畔,当许承宗的嘴唇落在她的唇上,他险些呻吟出声,再也控制不住,贪婪得略带粗鲁地亲吻她,亲得她张开了口,他探进舌头,感到她的躲闪中有丝丝胆怯,也有丝丝好奇,他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她从没有被人亲过。……这个念头让他一阵兴奋,他双手用力,把她放在自己的铺上。
望舒兀自沉浸在他的嘴唇所带来的激|情中,似乎没有感觉到他把自己放倒,甚至当他强壮的身子压在身上,他的手沿着她裸露在外面的腰肢渐渐向上,她仍没有警觉。当他的手毫不犹豫地探向她的胸口,Ru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