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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天剑魔缘-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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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何时起,南宫夏便感觉到一阵困乏,更不知何时起,他便躺倒在地就此睡了过去,至于他的七弦琴则是胡乱的放在一侧。其实南宫夏已有如此修为,他本不应如些容易醉去才是,个中原因其实还与他身体之变有关,他此时的身体为水属,所以他才会就此醉去。从这个角度来说,南宫夏却是不能沾酒的。

昏昏沉沉之间,南宫夏便感觉阵阵寒意袭来,此间之冷,竟是让他难以忍受起来,如此他便已醒了过来,只见他又处在一处冰原所在,此时他所有醉酒的感觉均是全然不见。南宫夏抬头望去,寒风侵袭,雪花纷飞,天地间根本就只是无尽的风雪。

“盈媗将我带至此处,可是有何事情。”南宫夏心道,但此时他的心中却是还有几分高兴,他没有去想为何此时会有如此大的暴风雪,而只是抬步向前走去,他此时所寻,正是盈媗经常与自己相约的那间石室,只是他走了很远都不曾找到那石屋究竟处在何处,于是他便大声响道:“盈媗,你既然将我带至此,为何又不肯现身相见。”

然而此时回答他的,唯有更加猛烈的暴风雪。南宫夏心中奇怪,但他还是一步步的向前走去,此时寒意更甚,南宫夏也不知道为何会有如此景象,但他心中的不安却是越来越浓,他强忍着这刺骨的寒意,依然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走不多远,他便又大声说道:“盈媗,你将我带至此处,为何又不来见我。”

然而暴风雪依然肆虐,根本没有一丝想要停止的意思,南宫夏无奈,只得继续向前而行,他在这个地方虽然可以动用自己的部分修为,他虽然可以御风而飞,但他并未这样去做,如此也不知走了多久,这暴风雪才渐渐的息了下去,最后只余下了轻柔的微风,几乎全身都被冻结的南宫夏见此这才微微的舒了一口气,他继续向前而去。

又走了不久,南宫夏终于找到了一间石屋,南宫夏便快步向那石屋走去,但他还未走出几步,他心中的不安之意却是更胜,于是他的脚步便不自觉的慢了下来,尚未走出几步,南宫夏便深吸一口寒气,然后又快步向前而去,无论如何,他总要知道对方将自己丢在暴风雪中的原因不是。

进入屋中,只见一袭白衣的盈媗静静地坐于桌前,此时她面向里边,南宫夏根本看不到她的表情,见此南宫夏便进入屋中在她身边坐下,然后开口问道:“盈媗,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嘛。”

但此时的盈媗却只是淡淡的坐于那里,根本没有要回答南宫夏问题的意思。南宫夏便又来到对方身前,他看着盈媗那毫无表情的脸面,这才又开口说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顺心之事。”

那盈媗便如此淡淡的看着南宫夏,却还是没有回答于他,南宫夏心中更加奇怪,他便也没有再去询问,便如她一般的看着对方,盈媗脸色淡然,但南宫夏脸上却有几分笑意含在其中,如此不过多久,就听那盈媗说道:“你为何要如此看着我?”

“这个问题应当由我来问你才是。”南宫夏道,这盈媗本是面壁而坐,其间根本没有多少位置让他站立,此时他便已是靠着墙壁,就算如此,二人的脸面已是靠得极近,南宫夏感觉到几分难受,未等对方回答他便又开口说道,“对了,你能不能给我让出一点点位置呢。”

“我本是于此面壁思过,你插入此间,究竟又是何意。”盈媗道,她此时也感觉二人的位置过于尴尬,于是她便独自向后退了一段距离,这才又目光清冷的看着对方,方才脸上出现的微弱笑意也便就此隐去。

“你怎么了,为何会是面壁思过的。”南宫夏道,见对方表情严肃,他便也不再微笑,而是一脸郑重的看着她。

“你还要来问我?!”盈媗道,她完之后,她便微眯着双眼看着南宫夏,许久之后,她这才微微一叹,然后便掉过头去望向远方,同时以极轻的声音说道,“我平生所做最错的事情,便是将母亲的遗物轻易的送予了你。”

“离华琴?!”南宫夏道,盈媗送给他的东西,最重要的便是她母亲的遗物离华琴,对于此事,南宫夏自是记忆犹新。

“琴为雅音,可是你却拿到别人面前炫耀。”盈媗道,此时她又回过头来看着南宫夏,此时她的眼中,似乎多有几悔恨之意,不是对南宫夏,而是对她自己。

“对不起,是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会如此了,请你原谅我,好嘛。”南宫夏道,他此时终于明白盈媗为何带自己来到此处,然后却又将自己丢在暴风雪中不予理会的真正原因了。

“琴乐本是为自己而弹,为知音而奏,他日若有知音你自可拿出此琴来弹,我自是不会说你什么,可是你今日。”盈媗闭上了双眼,她低下头去,然后又以极轻的声音说道,“今日,你却是让我太过于失望了。”

“对不起,我以后真得不会再如此了。”南宫夏道,当时他已有醉意,是以有时都不知自己作了什么,但他却不能以醉酒作为理由,是以他此时唯有道歉了,不过他也知道盈媗应当没有真正生自己的气,否则她又怎会与自己说出这些事情。

“你还未能明白我真正的意思,我将母亲遗物送于了你,却不是让你拿来卖弄,母亲生性淡薄,此事若是让她知道,她一定会非常生气的。”盈媗道,此时她便取出一面镜子,只见她以素手抚过镜面,那镜中便已显现出南宫夏弹琴时所在的山谷,她将镜子交到南宫夏手中,然后又道,“母亲的琴不是凡物,你竟然在自己无法保证此琴安危的情况拿了出来,你真是……。你可知道,那琴对我来说,便是意味着什么。”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南宫夏道,但他很快便已发现了此处的不妥,在他的记忆之中,南宫夏并未将琴收起,然而此时此刻,这张琴却是已然不见了踪影,见此南宫夏自然心急,于是南宫夏便开口问道,“那琴?!”

“你终于明白我在说什么了!”盈媗道,此时她的语气虽是无悲无喜,但她眼中的失落之意却是怎么也无法掩饰得了。

“盈媗,我”南宫夏道,但事已至此,他却是不知如何解释,此事是他太过于大意了。

“我知道,你容易醉酒,此事我也不会怪你,可是你却不应该在自己醉酒之时弹琴,因为那样是对琴乐之道的不敬与侮辱,况且你更不应用此琴去弹,此时母亲之琴既已遗失,你说,我现在你又当如何。”盈媗道,此时她便又取出一柄水属仙剑,她将仙剑交到南宫夏手中,然后这才又道:“这柄无忧剑也是母亲遗物,他与琴有着自己独特的联系,你用此剑便可以感应到琴的方位所在,你此行前去,一定要将琴寻了回来。”

“嗯,我一定会的将七弦琴寻回的。”南宫夏道,他此时将无忧剑收好。南宫夏将盈媗母亲的琴遗失,是以此时他对盈媗送给自己的重要之物保存的更加小心,比如说方才得到的这柄无忧仙剑。

这无忧仙剑虽然被称为仙剑,但若是放在人世间,却是比一些所谓神剑厉害许多,不过因为盈媗谦逊,所以只将此剑称为仙剑,而不称之为神剑。

“我也知道你不愿用……”盈媗道,她顿了一顿,又深深地吸了一口寒气,然后这才开口道,“我知你不愿用那柄,那柄被你称为含光剑的剑,所以以后有事之时,你便是可以用这柄剑的,这柄剑亦为水属,你应当可以很好的应用,毕竟你以往的一些法器都是无法同去行使用的了。”

“嗯,谢谢你。”南宫夏道,他语言虽然很淡,但却十分真诚。

“好了,你快些离去吧,早些将琴找回,也好让我安心一些。”盈媗道,说完之后她便将面前的铜镜收起,然后起身向外而去,此时她的步履却是多有几分蹒跚之意。她也不知自己先是将母亲的琴送了出去,此时又将剑也送了出去,自己如此作为,却是对也不对。

要知道,盈媗母亲最重要的遗物便是这琴与剑了。当然,母亲代管的天玉神镜与影月神石并不是母亲自己之物,所以并不算在其中。

见盈媗已然离去,南宫夏便跟着她一同出去。

“你快些去吧,记得,若是我所猜无误,琴应当可能在南方寻得。”盈媗道,说完之后,她便抬头望向那无日的苍穹,此时她眼角垂泪,自是伤心。很快就见她的身形幻化为了点点冰屑,进而消失于天地之间。

与盈媗的离去方式有所不同,南宫夏则是感觉脚下的冰面碎裂,自己则向下陷去,很快他便已被冰冷刺骨的海水所包容,那阵阵寒意几乎让南宫夏就此晕厥。

“盈媗,她还在生我的气。”南宫夏心道,此时此刻,南宫夏所能做的唯一一件事便是抓紧盈媗送给自己的剑,琴既已失,剑自是更加需要南宫夏去小心珍惜。

却道人,

七弦既失谁人意,寒冰冷雨伊人泪。

222 履霜既知坚冰至

刺骨的寒意侵袭而来,却是让南宫夏几近晕厥,南宫夏紧握着盈媗送于自己的无忧仙剑,任自己的身体在极冷的水中向下落去,也不知是否因为盈媗怒意未消,还是因为南宫夏心中暗示,南宫夏感觉这次下落的时间竟是极长,长到南宫夏无法忍受,直到他几乎就要失去意识时,那刺骨的寒意这才突然散去,下坠之势已尽,眼前再次恢复了光明,看着刺眼的阳光,感受着剧烈的头痛,南宫夏这才站起身来。

盈媗所送之剑南宫夏还拿在手中,但早先送出的七弦琴却已是不知所终,南宫夏提起此剑,此时这无忧剑并无任何反应,根本无法查到离华琴的踪迹,南宫夏微微想了一想,这才转身向外而去。

南宫夏还未走出多远,便见不凡与未济已向这边走来,南宫夏见他二人的表情多有几分忧虑之色,便先行开口道:“敢问二位,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你酒醒了嘛。”那未济道,他将一个玉符交到南宫夏手中,然后才道:“这是四周法阵的变幻图谱,你要将其收好,莫要遗失了。”

“好,谢谢。”南宫夏道,他将玉符收好,然后又见那到未济的眼神,他心中更有几分疑惑,于是便问道:“未济兄,我有一件事想要请教一下,不知可否。”

“有什么事你便问吧,我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那未济道,此时那不凡正是望着南宫夏,原是他也感觉到了南宫夏眼中的怪异之处。

“不知,你二人方才去了何处,不知可否告知于在下。”南宫夏问道,他面带微笑的看着二人,正是想从二人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哦,是这样的,方才有妖修进行了试探攻击,以太一宫为首的道门虽然击退了妖修,但也让道门看出了自己几个防御的漏洞,这才会召集所有人衣翻车鱼安排此事,本来我们是带你一同前去的,但你却一直都在弹琴,我们便没有打扰到你。”那不凡道人道,此时他见到南宫夏那怪异的笑意,于是便开口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嘛。”

“没,没有什么,只是方才有些奇怪妖修明知道门在此镇守,它们为何还敢前来此处而已。”南宫夏道,此时他又看了看自己手中之剑,此剑并没有任何反应,他便将眼前二人的嫌疑排除在外,此时他的脸色已恢复了正常。

这二人没有疑问,那七弦琴又会到了何处?

“哦说的也是。那妖修当真是猖狂。”未济道,此时他便低头看了看南宫夏握在手中的剑,然后才道,“咦,南宫兄,你这柄剑当真奇怪,不知可否让我等看看。”

“在下无意间得到的一柄寻常之剑而已,却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的。”南宫夏道,说话同时,他便将无忧剑收了起来,对方方才的话,自是让南宫夏想到了之前盈媗埋怨自己的话来。

那句话便是“我将母亲遗物送于你,却不是让你拿来卖弄,母亲生性淡薄,此事若是让她知道,她一定会非常生气的。”

“对了,我们快些前去镇守之所吧。”不凡道人道,说完他便拉着未济向另一侧而去,修士之中,打听别人的仙器术法本是大忌,况且方才南宫夏神色本就有异。二人走出几步,他见南宫夏没有离去的意思,这才又问道,“南宫兄,你为何不走的。”

“好,我这便前去。”南宫夏道,说完他便随着二人前去。此时此刻,他心中所想,正是细思究竟谁会有盗取七弦琴的可能。

晚间,凉风习习,南宫夏暗自离开了自己的驻守之地向南而去,但他还未走出多远,便见一个男子向外而去,这男子背影熟悉,南宫夏正是认识,此时他感觉无忧剑上传来一阵凉意,剑身颤动,其中似乎还有嗡嗡的鸣叫之声,见此,南宫夏便将自己的身形藏了起来,然后拿着此剑跟着那男子向外而去。南宫夏修为不低,自是不会让那男子发现。

这男子正是太一宫弟子柳羽长,而他的另一个身份,则是琴姬的弟子。

柳羽长很快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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