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魔缘-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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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也好。”老道说道,二人寻了一处干净之地坐了下来,老道取出算筹,摆在地上细细的推算起来。少年则坐在他的身边,细细的观摩。
时间飞逝,日落月升,算了整整半天的老道睁开眼睛,只见他摇头微叹,却是未有多说。
“师公,如何。”那少年问道,他此时言语中却有几分焦急,他修行时间虽然较长,但毕竟还未及弱冠,能陪着师长静坐如此之久,却也已是极限。
'文'老道并未多说,他只是略略的看了看少年,然后摇了摇头闭上双眼,却是不知又在思索什么。
'人'少年知道对方的意思,也就不再提起此事,转而说道:“师公,方才那人的眼神好生奇怪啊”
'书'“嗯。”那道人睁开眼睛,看了看刘宣一行人离去方向,不久之后便道,“我们再去看看。”
'屋'少年也未多说,跟随师长向那边而去。
再说刘智上船后便感困倦,他本想好好休息一番,怎奈司马苑晕船,虽然船上已有丫鬟照看,但刘智思及她新离父母,加之此时心中总有一种不安之感,他便小心陪在司马苑的身边,司马苑此时无力的躺在床上,说话也是有气无力,刘智只好伴她说说话,以分散她的注意。
“刘智,你去看下茗儿怎么还不来的,都去了许久。”司马苑说道,茗儿是上船后负责照顾她的丫鬟,司马苑心中难受,便让丫鬟去拿些百花散来,但丫鬟去了许久,却依然不见回来。
“嗯,那你先躺一下,现在已是秋季,西风盛行,船行甚快,很快就会到达了。”刘智说道,他正要向门外而去,却被司马苑拉住。
“算了,你还是扶我出去吧,也许吹吹风会好上一些。”司马苑道,屋中虽然经过打理,还撒了许多香粉,但她总能闻到一股让自己非常讨厌的味道。
“嗯。”刘智道,他扶着司马苑走出船舱,走到甲板之上,司马苑手足无力,身体的重量几乎压在刘智身上,好在她身体甚轻,刘智倒也不会感觉过于吃力。
“奇怪,怎会一个人都没的。”司马苑说道,原来她见此时船面之上竟然没有一人,而茫茫江面,也不知何时起了白雾,要知起雾应是凌晨之时,此时太阳却是方才落下,这种种怪像让她从心底范起一股恐惧之感。
“别怕,没事的,可能他们昨夜行路太久,都休息了。”刘智道,他说此话,其实也只是安慰对方而已。
此时船上响起了脚步之声,这在茫茫江面之上,却显得颇为突兀。
“父亲,其它人呢。”刘智道,他见自己父亲提着一把剑从船舱出来,便开口问。
那‘刘宣’淡淡一笑,却未多说,他侧头看了看这一对少年男女,便径直向二人走去。
“父亲,这是。”刘智见自己“父亲”神色古怪,、心中微微害怕,便扶着司马苑向后退去,然而此时毕竟是在船上,二人很快便已退到船边,无路可退。
那‘刘宣’看了看来时的方向冷冷一笑,然后便提剑向前,向司马苑胸口刺去。
刘智不知自己“父亲”为何如此,但他还是下意识得将司马苑向一边推去。
“啊。”司马苑痛呼一声,她本就无力,此时被对方奋力一推,摔得自是极重。
“咦,竟然会是这种命格。”那‘刘宣’开口道,但他手上之剑却是未停,右手微微一转,便向刘智刺去,只是有意避开了刘智的要害之处。
“刘智。”司马苑道,她并不知对方有意留手,她看见的,只是对方刺中了刘智的前胸,然后刘智便已掉入了滚滚江水之中。
“到你了。”那‘刘宣’看了看刘智落水之处,然后淡淡一笑,便提剑向司马苑望去。
“不,不要。”司马苑道,她有些发怔的看着对方的长剑,心中一片空白,剑上依然有血滴下,她知道那便是刘智的血,而刘智,正是昨日与自己拜堂之人。
纵然她不明白昨日那些繁琐的礼仪代表何意,但她也知道,自那以后刘智便是自己的亲人。
“妖人,莫要伤人性命。”洪亮的声音传来,让司马苑耳中一震,这才缓过神来,但她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只是无助的爬在船边望着江水失声痛哭。
那‘刘宣’并未多说,他只是冷哼一声,将剑向司马苑掷去,自己却纵身跳入滚滚江水之中。
一道青光飞来,击在长剑之上,那长剑本是凡物,受此一击自是断成两半,然而却有半截断剑从司马苑后颈划过,带起一串细碎的血珠,同时一股黑气从她的后颈侵入。
“师父,这。”方到船上的少年望向江水道,茫茫江水阻挡了他的视线,他不敢贸然下水,只得以手中罗盘查探,只是结果却和方才一样,四周并无他要找之人。
“算了,救人要紧。”老道摇头说道,说完便转身望向地上的女孩,眉头却是紧紧的皱了起来。
“她受伤不深,只是擦破了皮而已。”少年说道,他来的晚些,自是不知其中因果。
“不是那般简单。”那老道叹道,说完便又看了看江面,然后微微摇摇头,卷起早已昏迷的司马苑,向远处遁去。
003七弦谷中曲无音
时间飞逝,转瞬已是三年。
一处石洞之中,洞口石门紧闭,洞中阴暗潮湿,腥臭扑鼻,并有诸多毒虫相互咬噬,惨厉异常。然而洞中,竟然还有一少年伏于地上,这少年约是十四五岁,他衣衫褴褛,全身伤痕磊磊,但其衣服虽破,却仍可看出是以华贵异常的云绵制成,这少年却不知是哪家落难的贵公子。
这少年伏于地上一动不动,身上亦有诸多毒虫蚕食,若非这少年嘴角时不时会抽动一下,几乎无人会认为他是一个活物。只是奇怪的是,所有毒虫都避开少年的手脸部位,他手脸皮肤显出一种淡淡的紫色,显是涂有某种药剂。
也不知过了多久,洞外响起了脚步之声,这少年睁开双眼向石门的小窗望去。他目光混浊无神,却似一个将死之人,哪像是一个少年应有的目光。
“你可想清楚了,答应了我,我便放你出来,若不答应,你便好好与这些孩儿们多亲近亲近。”洞外传来一声冷笑之声,其声音尖利刺耳,三分像人,七分却更像是鬼魅之物。
少年嘴角微微动了动,但却没有声音发出,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说的是“父亲,为何要如此折磨我。”
“哼,你继续装死,我南宫尹说话算话,就算你命格土属极贵,是我与他们讨价还价的筹码,但不能为我所用,我也只能亲手将你毁去。”门外那自称南宫尹的人说道,这人年约三四十岁,长像也算儒雅,只是他脸上却有一股难以掩去的阴邪之气,二种气质出现于一人身上,却也是异常奇怪。
少年动了动嘴角,但却依然没有声音。
“哼,既然如此,我今天便将你打得魂飞魄散,省得给他们知道了此事,却又要迁怒于我。”洞外之人冷哼一声,打开门来,刺眼的阳光射入,让少年眼中巨痛。
少年大叫一声,坐了起来。
眼前的一切全部消失,身体的无力感也消失殆尽,南宫夏坐了起来,阳光刺眼,他揉揉头,将初醒的迷茫赶走。
此时他身处一间竹屋之中,屋中采光充足,非常舒服。下的床来,踩在以竹拼成的地板之上,南宫夏感觉有些奇怪,说不上舒服还是难受。床前不远处,竹子制成的矮几之上,放有一青铜小鼎,鼎中散出淡淡青烟,其味馨香悠长,矮桌很长,却仅在左上角放一小鼎,总觉差了什么。
“你又作那个噩梦了。”一个好听的声音说道,她声音虽然轻柔好听,但却给人一种非常冷淡的感觉。说话的是一年轻女子,这女子红眉雪肤,容貌颇美,只是她面色极为冷淡,眉宇之间,似有淡淡的愁思。
这女子身着一袭素白衣裙,衣襟绣有白色的凤凰,刺绣与衣裙同色,却是颇显古怪。
“可是。”南宫夏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也不记得以前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刚才的景象并非梦境,否则自己全身的伤痕又当如何解释。若非眼前这个女子救了自己,自己定然已成一堆枯骨,或是一捧黄土,或许什么都不会余下。
南宫夏见对方到来,便起身向她一礼。这女子虽然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但南宫夏还是以弟子之礼待她。
“无论真假,你都把它当成一场噩梦好了。”女子也不再看他,她看了看桌上的药,然后问道,“好些了嘛。”
“好多了,谢谢琴姐姐。”南宫夏小声道,他此时还在想梦中之事,所以回答也有些漫不经心。
他称这女子为琴姐姐,只因她自称琴姬。
南宫夏自己知道,“南宫夏”此名应当不是他的真名,但本名他自己并不记得,所以琴姬便随意给他取了一个名字叫“夏”,而复姓南宫,则是因为梦中那加害自己之人自称南宫尹,而自己则称那人为父亲。
可是那人真是自己父亲嘛,南宫夏全无印象,因为那段被囚禁的记忆已是极为模糊,至于被囚禁以前的事,他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南宫夏不记得自己过往,是以不叫南宫夏还能叫什么,南宫夏心中叹道。
“莫要多想,你已基本愈合,我便想带你去一个地方,可好。”琴姬不待他回答,便已转身向外走去,同时又道,“男孩子,总是要学些东西防身的。”
她后边一句声音极小,但此地安静之极,南宫夏自然是可以听清楚的。
“嗯。”南宫夏道,他虽然答应对方不去想过去之事,但他依然无法控制自己,方才梦中之事是他心间挥之不去的阴影,他虽然极度害怕,但依然想要弄清它的前后因果。
南宫夏跟着琴姬离开居住的小山谷,向谷外而去,路过溪边小桥,南宫夏抚着桥身的竹节,心中却隐隐有几分不安起来,但具体是何原因,他却也说不上来,但越是如此,他越是想弄清其中缘由。南宫夏停步不前,回首望向自己住了数月的地方。
此处是一个小山谷,面积自是不大,但其中花繁叶茂,蝶儿纷飞。一条清澈的小溪向前流去,溪水之边,有一以竹为墙的小院,院中房屋被架离地面约有数尺之高,小院之中,多载一些花草,此时正是春夏之交,院中繁花似锦,山蜂蝶儿于花间纷飞穿行,风景煞是美丽。
能将此处打理得如此清丽脱俗,主人定非一般俗人。
琴姬本已离开小桥,却见南宫夏停在桥上凝思,便回身问道:“可是有何心事。”
“没,没什么。”南宫夏怕被对方看出自己心思,便急急答道,尚未说完,他便快步向前,很快便超过了琴姬。他这时不敢去看对方,却是因为对方极其聪明,几乎可以看穿他的全部心思,琴姬虽然从不说出,但南宫夏却可以从她的眼神中看得出来。
南宫夏虽然不识得离开之路,但此处只有一条小路可走,他却是不会认错。
走了不久,南宫夏又想到对方待自己很好,数月之中,对自己的照顾亦是无微不至,自己对她有所怀疑却是不该,所以南宫夏又道:“琴姐姐,你真是好人,你待我的好,我日后定当报答。”
南宫夏没有回头,自是没有看见这自称琴姬的女子身体微微一顿,但她却是什么也没说。
又过了一会,南宫夏才听琴姬说道:“你不记得此前之事,又怎能随意下此定论,也许待你好之人,便是害你之人,待你不好之人,却是有心帮你,这其间是非,本是极难理清,有时就算你穷其一生,也未必能真正看清。”
‘好人。’那自称琴姬的女子心中默道,嘴上却是露出了自嘲的笑容。
“怎么会,像琴姐姐便是好人。”南宫夏道,对方的话,他并不能完全明白,但他也相信自己的感觉不会骗他。
琴姬却是再未多说,她只是缓步前行。微风扶过,带起她的白衣长发,却让人感觉她要随风而去一般。
南宫夏知道对方并不喜欢多话,便不再多言,回望她一眼,便继续前行。
二人走出峡谷,南宫夏在路边一处石碑上,看到自己住了数月的峡谷名为“七弦谷”。谷外不远处,则是连绵的山陵,二人沿着山道,直向这山中而去。
行至一半,道路逐渐陡峭,刘智走起来已显吃力,那琴姬也不多说,只是走在他身后靠外的地方。
不久,二人来到一处较为平坦的地方,琴姬看了看前方的平台,然后又看了看前边艰难迈步的南宫夏,然后说道:“我累了,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南宫夏听到此话,便在一块岩石上坐了下来,此时他的双腿便如灌了铅一般沉重,虽然他早想休息,但却不愿拖累了琴姬
南宫夏看了看不远处倚着山石远眺的琴姬,只见她依然淡淡的站在那里,神色极为淡然,哪里有累到的样子,南宫夏也知道她是给自己休息而已。
他看了看前路,那里道路极为难行,要么便是陡峭石阶,要么就是悬空栈道,唯有这里才适合略作修整。
“此山名为‘凤栖山’。”站了很久,琴姬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