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魔缘-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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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查不到什么的。”兢耀轻轻一叹,然后又道,“血灵宗家业再大,但是若不珍惜,总有败光一天,毕竟门中弟子培养也是不易。”
“是,属下知错。”王千华道,他见兢耀没有真正生气,便接着道,“对了,属下观查那南宫夏也是失了记忆,会不会也是琴姑娘所为,琴姑娘行事古怪,但却不似凶残之人,此事若是她所为,那她想要得到什么。”
“此事且先压下,琴姑娘无法查清,便从南宫夏身上下手好了,此事我已有了安排,你便用心查找其它东西好了。”兢耀道,说完便摆摆手,示意王千华莫要再谈琴姬与那南宫夏之事。
南宫夏自是不知,自己那个师父虽是再未见过,但却从来减轻对自己的“重视”。
009修行何求圣人道
春夏之交,一处竹林之中,风吹竹林,叶儿沙沙作响,阳光从叶间撒落,随着竹枝的摇摆明明暗暗,影影绰绰,煞是美丽,此处来风柔和,夏日的炎热不在,自是清凉。
此时林间,一红色身影于林间快速移动,只见她全身一致配合,彩菱轻盈,但力道却是甚大,彩菱击在竹上,那竹枝便被压弯,当力道撤去后,竹枝迅速回转,然而她却早已行至他处。
“师姐好厉害。”南宫夏道,他此时正拿着三尺白菱,看着姜蕴芝的示范。
“你想学嘛,想学的话,便由我来教你,可好。”姜蕴芝道,她收功之后,便将自己的彩菱系于腰间,然后一脸笑意的看着南宫夏手中的白菱。
此时南宫夏修行已有数月之久,姜蕴芝见他修为有点成就,便想教他一些攻防技巧。
“这个看起来总像是女孩子学的东西,我学起来总归不好。”南宫夏道,他看着自己手中的白菱,却是感觉此事过于荒谬。
南宫夏所居之地极少有人会去,数月间除了琴姬去过两三次外,再无外人到访,是以南宫夏所学之物,多是习自于这个师姐之处。
“有什么不好的,想我初学时,也是用一般彩菱的,要不是感觉你一个男子用彩菱不好,我才不会花心思给你找条白菱呢。”姜蕴芝道,她见南宫夏将白菱平举于面前,便抬首望了望高处的竹枝,脸上的笑意却是更盛。
南宫夏用力将白菱丢出,但白菱毕竟是柔软之物,他没有将道力注入,又怎能抛远。
“你,笨死了。”姜蕴芝道,只见她右手一挥,自己的彩菱便已缠上了南宫夏的白菱,那白菱便向南宫夏缠去。
“小心啊。”南宫夏道,他侧身躲去,白菱自是没有缠到。
“小心?!谁让你不用心修炼的,今天我不好好教训于你,你就一直都这么不用心修炼。”姜蕴芝道,她见一招不中,便右手平拉,被她缠着的白菱便又向南宫夏缠去。
南宫夏这次没有躲闪,白菱却没有缠到他,而是缠在了一柄木剑之上。
“大师兄,你作什么。”姜蕴芝质问道,她见自己的白菱已缠在大师兄所拿的木剑之上,便微微有些气对方多事。
南宫夏看了看这个大师兄,只见他今天身着一身淡青色衣衫,青衫更衬托出其俊朗丰毅,整体更有一种淡然出尘的气质,正是一个浊世佳公子。他此时只是淡淡的看着姜蕴芝,却是当南宫夏全不存在一般。
“师妹,师父说南宫师弟应以修习剑道为主,至于你所教的长菱,却是不适合的。”子陵道,子陵是他的字,他本名是刘彦的。自他第一次带南宫夏来此地已有数月之久,数月之间,他却是第二次来到此地,所以南宫夏也是第二次见到他。
南宫夏听到此话,心中微感奇怪,不过南宫夏不知道的是,让南宫夏修习剑道,不是出自于兢耀的授意,而是出自于琴姬的执着。琴姬只让南宫夏修习剑道的原因,兢耀也是后来才渐渐知晓。
“父亲说的?”姜蕴芝奇道,原来数月以来,兢耀并未直接教过南宫夏任何东西,不知为何这次却要做出如此决定。
至于那玉符中的经文释义是谁解的,却是让她有意的忽略了。
“自然是如此的。”子陵道,他看了看姜蕴芝,然后又道,“师妹,你这几个月所做的事,师父也都是知道的,否则他又怎会放心你随意教他。”
“啊。”姜蕴芝道,这种情况她不是没有想过,但这次确定后,心中却另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好了,南宫师弟,我见你修习也有一些时日,修行也算有点成就,是应学习一些攻防之术了,以后便由我来教你剑道,可好。”子陵道,说完,便将手中的木剑交给南宫夏。
“那么,便有劳师兄了。”南宫夏接过对方的木剑道,他看了看此剑,然后奇道,“是桃木剑。”
“是桃木剑。”子陵道,说完便取出自己长剑,他的剑也不知是何材质,全身范起极淡的红色,这种气息却让南宫夏感到一阵不舒服。那姜蕴芝见此,却也是微微皱眉,然后向后退几步。
“桃木剑有了,不过似乎还差了一件道袍,明日,我便找人帮你做上几套,这样哪里闹鬼,也好让你去捉啊。”姜蕴芝笑道,她想了想,然后又道,“若是有哪里风水不好,也可以让你看看的。”
“嗯,啊?!”南宫夏听到此话,脸上却是微显尴尬。
“好了,师妹,师父正在找你呢,你快去吧。”子陵道,说完,便又对南宫夏道,“我们开始吧。”
姜蕴芝听到父亲又找自己,便也不敢浪费时间,收起自己的东西快速离去。
“木剑轻盈,却是容易得到剑道真谛。所以初学之时,便以桃木剑为主。”子陵见南宫夏面有难色,便如此说道,说完又看了看四周,暗自皱了皱眉,然后又道,“剑为杀戮而生,但真正杀戮的,却是人心,黑暗里反复喋血的习性,亦是人心。剑的本身可以是温润如玉,也可以是冰冷入骨,但他在本质上,却是没有善恶。”
“是,听师兄一席话,却是令师弟茅塞顿开,胜读十年百家之书。”南宫夏道。他心中却是微微疑惑,原是姜蕴芝曾告诉于他,有一些神兵利器,自己也可参天地造化而成精成灵,本身便有了思想,也便有了善恶。只是这些想法,他可能会与姜蕴芝争执,却不愿与子陵师兄讨论,这位师兄,给他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
“剑之一道,以练剑修身性,以修性达剑道。剑道之初,却应是人道!修剑者追求剑道,除了剑法高深,能达大道者,便应是以修习人道以达剑之道。相传中的剑道之祖墨子,崇尚‘兼爱’,提倡‘非攻’,‘量腹而食,度身而衣’,吃的是‘藜藿之羹’,穿的是‘短褐之衣’,足登‘跋跷’,助人无数,终成大道。剑之一道,讲究的是坚忍豁达,苦心劳骨,通过勤修苦练,达到心中有剑、人剑合一,心中无剑,万物为剑,大道乃成。”子陵道,他说到这里,心中亦是疑惑,门中修行者,多以得到强大的力量,而不以追寻天道大道为目的,也不知师父为何要如此安排,让自己给他讲习这些。
其实这个问题,兢耀亦是不知道的,这些都是琴姬的要求。琴姬在门中身份极为特殊,她不是门中之人,甚至来历也是极为神秘,但她的要求,至今兢耀一次都未驳回过。况且是这种“无关紧要之事”,他自是不会驳回。
“不曾想一把剑,竟然隐含如此道理。”南宫夏道,他看着自己手中的桃木剑,感后劈出几剑试了试,此剑除了极为轻盈外,再没有其它感觉。
“是啊,可是能成就大道者,古往今来能有几人,却是无从考究。”子陵道,剑道也许是有的,可却不是他自己的道,让他来讲,实在是过于荒诞。
“可是师兄,何又为人道。”南宫夏道,人之道复杂异常,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理清。
“这要你穷其一生去探究。我却也说不上来,不过古往今来,却有许多先哲的思想,你可以借鉴一下。”子陵道,他看了看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师弟,却是怕他再问这些问题,便开口道,“好了,人道之事,你以后要慢慢体悟,我现在便教你一套剑法,你要细细学习。”
“谢谢师兄。”南宫夏道。
了陵所教剑法,却也是极为深奥,南宫夏学至太阳落山,却也不过学了十之一二,饶是如此,南宫夏也是极为吃力,毕竟他以前从未接触过此。
“今日便且到此,我明日再来,你应细细练习,用心体悟。”子陵道,说完他便又看了看南宫夏,然后便转身离去。
他今日来此,本是出自于师父授意,他虽然不敢多说什么,更是不敢随意乱来,但这并不代表他心中没有想法,作为师父的大弟子,他的修行自是极为刻苦,像今日这般浪费时间,他却是极少的。
“师兄走好。”南宫夏道,他执剑一礼,目送对方离去。
南宫夏提起木剑,便在这片竹林中练习,天色已黑,他此时修行也有一些时日,夜间视物已不似从前那般存有较大障碍。只是这套剑法却不简单,他只学了一些招式,至于领会什么,却也是不敢多想的。
练习许久,他感觉所习剑招已近纯熟,但他毕竟只学了一些皮毛,其中高深之处,甚至要运用道法之处均未教他,今天所学,却是最为简单的。
却道栖霞谷的竹屋之中,琴姬一直通过水镜看着南宫夏修习剑道,那剑道之术本是她让兢耀教给南宫夏的,琴姬自是怕其中出错,是以便一直看着。
却是不知她为何不亲自来教,却要转借他人之手。要知她所教之物本是极为高深复杂,况且假借之人都不修习这些东西,若是中途出错,却是会害了人家,也会让自己多年的努力付之东流。
010何时君影入梦乡
如此数日时间,南宫夏便跟大师兄子陵学习剑道,只是初始之时,那子陵所教还是一般剑术,他可以演示给南宫夏看,但在后来,却已换作了以气御剑之道,只是这御剑之术,子陵自己并不修习,且与他修习术法相去甚远,他也只是转述而已。
子陵教习虽然也算认真,但南宫夏学习却依然极为吃力,甚至许多地方都因为南宫夏修为过低而无法修习,好在他心中并无太多杂念,无法修行之处,便强行记忆下来,如此却也用去了七天时间。
“师弟,这御剑之术,你虽无法完全修习,却也已是完全记住,以后你当勤加修炼,不可有所怠慢,知道吧。”子陵道,他虽然极不喜欢这件差事,但毕竟是自己师父交待,他还是非常认真的教授,且对南宫夏要求也是严格。
“谢谢师兄。师弟自是会用心的。”南宫夏道,他现在也知道这个师兄并不喜欢教授自己,所以修习中的一些问题,他也只是暗自记于心,也不去询问对方。
“行了,你且先独自修习,若有问题,再来问我。”子陵道,说完他见南宫夏还在独自修炼,便不再多说,转身离去。
南宫夏此时一边练习,一边正在思考其中无法理解之处,却是并未注意到师兄的离去。
再说南宫夏屋中,一个年约十四五岁的少女正在屋中随意翻动,这身影正是南宫夏的师姐姜蕴芝,此时她将南宫夏的衣服全部丢了出去,然后将自己带来的道袍放入其中。
此时姜蕴芝已将衣服放好,她看了看自己的杰作,然后笑道,“你看师姐待你多好,见你只有桃木剑而没有道袍,我便给你准备了这许多,你看,甚至连铃铛与罗盘都准备好了。”此时她又取出铃铛与罗盘放在那些全新的道袍之上。
做完这些后,她皱眉看了看地上胡乱丢弃的衣服,然后素手一挥,便将那些衣服全部收入自己的储物戒指之中。姜蕴芝小声道:“你以后有道袍了,这些破烂衣服就应该不用了。”
实际上南宫夏这些衣服虽然不是全新,但也多是这一年之内办置,全部当成破旧衣服,却也是说不过去的。
姜蕴芝转首望了望窗外,感觉南宫夏也应回来了,她便匆匆收拾现场转身离去。
姜蕴芝来到一处较为空旷的地方,此处离南宫夏的小院已经较远,她便将收来的那些“破旧不堪,无法再穿”的衣服丢在一下,然后一把火将它们全部焚毁。
“这样子就好了。”姜蕴芝道,她正准备回去,却突然想起还有一件“破烂不堪,理应烧掉”的衣服没有处理,她便撇了撇嘴,然后向南宫夏屋中而去。
此时天色已晚,南宫夏业已睡下,姜蕴芝小心的进入屋中,她的修为要高于南宫夏许多,是已南宫夏还未有所查觉,他刚换下的外衣便已被姜蕴芝拿到了手。
姜蕴芝正想离去,却发现南宫夏在沉睡之中也不知做到了什么噩梦,只见他眉头紧皱,脸上亦有恐惧之色,神色亦是无比的无助与悲伤。姜蕴芝却是一阵奇怪,要知南宫夏修行也有一些时间,怎么还会做如此噩梦。
“希望你可以早点摆脱这种情况,否则对你以后的修行却是极为不利的。”姜蕴芝心道,此时她又想起南宫夏曾告诉自己,南宫夏并不记得他自己的过往,姜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