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魔缘-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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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维便将这些日子自己于建康所做之事大约的讲了一番,然后又与南宫夏讲了一些此次南北对峙的具体情况。南宫夏虽是不会参与到其中,但这些却会影响到长生堂的势力安排,毕竟北方异族是由长生堂扶植的。南宫夏前来此处一个重要的原因便是想在司徒维处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这些也许会对自己北方之行有所帮助。
南宫夏还有要事要做,他自是不会在些滞留太久,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后,他便又指点了一下司徒维修炼时所遇到的一些问题,这才起身离开了此处。
行在大江边上,江风吹来阵阵凉意,南宫夏望向江中点点的白帆,心中所想自是自己这次的任务,此次只有他一人前往长生堂总部长生殿寻找烁天鼎,所以他所能做的唯有秘密潜入,只是他奇怪的是,血灵宗既然有意要攻打太一宫,那为何又不让自己前去,要知道自己现在的修为已是高于血灵宗大部分的中层弟子。
当然南宫夏对于这种结果却还是极为满意的,毕竟他在道门呆了许久,心中还是不大愿意介入喋血盟与道门的争斗之中的,虽然他乃是喋血盟之一的血灵宗弟子。
南宫夏一边思虑此事,一边向前行去,许久之后,他便见江边有一座小亭,这亭中有一白衣白子,这白衣女子的面前放有一张七弦琴,不过她此时目光空洞,却是并未调琴。
“琴姐姐,真是巧合,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你的,这些年来,你过得可好。”南宫夏快步走上去道,原来这白衣女子正是南宫夏寻了数次都未寻到的琴姬。
“不是巧合,我在这里本来就是等你的。”琴姬道,见南宫夏来此,她便将琴收了起来,然后起身向外行去。
“等我,不知琴姐姐等我可是有何要事。”南宫夏道,见对方向远处走去,他便跟着对方走出了这个亭子,此亭本是位于路边,其建设目的自是为了给路人提供遮阳避雨之所的,所以此处常是有人来往,并不适合二人详谈。
二人来到一处清静之处,琴姬这才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随意的坐了下来,他看着南宫夏道:“听闻你此次要去长生堂长生殿,那长生殿凶险异常,你此行却是要极为小心才好。”
“谢谢琴姐姐的关心。”南宫夏道,见此处无人,他便取出茶具为二人准备了一些茶水,南宫夏此时所用茶器均是取自于盈媗之处的杯子以及水壶,但见琴姬怔怔的看着这些,许久都没有任何表情。见此南宫夏心下自是奇怪,他便开口问道,“琴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嗯。”琴姬愣了好一会儿,她这才摇摇头望着南宫夏道,“这些东西却是挺精致的。”
“是我一位朋友送的,却是让琴姐姐见笑了。”南宫夏道,不一会他已准备好了一壶,他提壶为二人各倒了一杯。
“朋友嘛?!”琴姬小说道,她看似随意拿着手中的杯子,然后轻轻地抿了一口,回味了好一会儿,她才放下杯子,然后又取出一物交到南宫夏手中道,“长生殿中也不知会有怎样的危险,我便将此物交给你,期望可以帮到你的。”
“谢谢琴姐姐。”南宫夏道,见此物乃是一块水晶,水晶呈环形,入手极冷,他将此物细心的收好。想到上次自己去玉华宫前,琴姬便赠于自己的一骨玉,那骨玉曾救了自己的性命,也不知此次之物又会有怎样的作用。
“你可是有何心事。”琴姬道,她此时虽然是对南宫夏说话,但双眼所望,却是手中的杯子,此时他目光淡然,无悲无喜。
“对了琴姐姐,我可否问你一些事情。”南宫夏小声道,想到这些年之事,他心中自是有诸多疑惑想要解清。
“你且说吧,若是我知道的,我又怎会隐瞒于你。”琴姬道,她抬头看了南宫夏一眼,心中却是已然有了计较。
“琴姐姐你是知道我不记得自己幼年之事的,所以我此时想问的,便是当时你救我之时,可有发现什么有关我身份的线索。”南宫夏道,此事藏在他的心中许久,他曾经以为找到梦中囚禁自己之人便可以解开这一切的谜团,但那南宫尹除过说了一些难辩解真假的事情外,南宫夏却是再也没有从他那里得到任何时可用的消息。
“此事?!”琴姬幽幽一叹,她摇摇头看着南宫夏道,“我当时便是告诉过你,那年我无意间发现你被他人囚禁,便随手将你救了出来,其它事情,我也是不知道的。否则,我又怎么不告诉你呢。”
“对不起,是我太唐突了。”南宫夏道,见对方如此说,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你还有其它什么事情便一起说了吧,也许我还能帮上你一些的。”琴姬道,说完她便转过头去望向南方,脸上又是有几分极淡的失落之意,那失落极淡,以至于几乎无法让人发现的。
“是这样的。”南宫夏便将司马涵灵死后他的梦境说了出来,他一直都感觉这些事情对自己而言非常重要,但他所记的这些梦境都只是一些残缺的片段,根本不能联系起来。
“既然你越去想这些事情你所受到的痛苦便是越大,那你又何必再去多想,一切随缘吧,知道了这些事情,对你而言未必就是一件好事。”琴姬道,她此时依然是一脸淡然的望着南方,她此时所说的话似乎是在无意间说出的一样。
“可是,没有了过往,人生就如无根之萍,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南宫夏道,他此时闭上双眼,心中所想自然是那些奇怪的梦境,但那些破碎的片段根本无法组织起完整的画面来。他将自己所知道的画面都说于琴姬去听,只是期望她可以给自己一个奇迹。
“没有了过往,人生就如无根之萍,无根之萍!”琴姬重复道,她想苦笑,但她却忘记了如何去笑,琴姬自己的过往带给她的却是只有无尽的苦楚,她也想忘却这一切的一切,但她心中的事情还未做完,所以她也无法做到,但眼前之人却,琴姬微微一叹,然后又开口道,“听你所说之事,便可以看出你所遗忘的往事对你来说是极为痛苦的,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去想,又何必去问,你如现在一般心境空白,正好去除了这些执念杂念,这些正是修行者的最好心态。”
“话虽如此,可是……”南宫夏见对方也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心中自是更加惆怅。
琴姬看着他,目光却有几分闪烁,但最后她只是低头看着手中之杯,然后才开口道:“我记得救你之时,你手中拿有一块环形玉佩,拿着那物,也许可以找到你遗忘之事的线索。”
“玉佩。”南宫夏先是一愣,他想了一会这才想起自己当初确是有一块玉佩的,只是不知何时起那玉佩早已丢失,现在过了这么多年,又让他去何处寻找。
“正是,你当时濒死都不肯松手,想必那物对你而言是十分重要的。”琴姬道,她拿起手中之杯放到唇边,但并未去饮用茶中之物。
“谢谢琴姐姐,我定会用心去寻的。”南宫夏道,此时他心中已是下定了决心,是以也不复方才那般忧虑之样。
“不过我且奉劝你一句,这些事情,只能偶遇,不可强求,你最好不要放在心上,否则对你却是极为不利的。”琴姬道,此时她看着南宫夏,似乎是想让他作出保证一般。
“嗯,我会记得的。”南宫夏道,他毕竟修行日久,微微难过之后他便将此事放了下来。
“好了,此去危险,你定要万分小心,若是有危险时,请记得先要顾及自己性命。”琴姬道,说完她便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然后才将杯子还给南宫夏。
“嗯,我会记得的。”南宫夏道,他拿起壶,又为琴姬倒了一杯。
琴姬看着杯子,却是再未说话,此时她目光闪动,却是不知想到什么事情,但她的面色却是极为淡然,南宫夏根本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南宫夏猜不出所以然来,但并不代表琴姬心中无事,不过此时的琴姬早已忘记了何为快乐,更是忘记了何为悲伤,虽然她的心中自有想法,但她的表情却一直都是淡然,以及偶尔那莫名的失落。
心酸过后,便只余下淡然与失落,只是个中滋味,又有谁能明白。
117 重重迷雾路难行
许久之后,琴姬才缓缓摇摇头,她抬头看着南宫夏,然后轻轻说道:“我此次前来寻你,却是还有一事相求,期望你不要拒绝才是。”
“琴姐姐有何事情尽管吩咐便是,纵然是赴汤蹈火,我南宫夏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南宫夏道,看着对方的表情,又想想没有过往的自己,南宫夏心中却是无由来的一阵悲伤。
不自何时起,南宫夏便会如此迫切的想要知道那些被自己遗忘的记忆,南宫夏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兴许是与司马涵灵离世有关吧,南宫夏心道。
“我又怎会让你去赴汤蹈火。”琴姬摇摇头,她本想淡淡一笑,但笑颜在她脸上却只是余下嘴角微微一动而已,她看着南宫夏道,“你可记得你入玉华宫时有一次比试,不知那次比试所给你的奖励之物现在还在不。”
“可是此物?!”听到此话,南宫夏便取出那离人斩,这离人斩正是当时自己入玉华宫之前参加论道会武之事的奖励。起初之时,南宫夏本想将此物赠于司马涵灵的,但司马涵灵修为乃是木属,而此物却是火属,是以司马涵灵当时并未接受此物,不曾想此物仍在,但斯人已逝。
想到此处,南宫夏唯有一叹。
“正是此物,你可否将它赠于我。”琴姬道,她将此物拿起,离人斩上一阵温热之气传来,却是让琴姬一阵恍惚。曾几何时,自己也有一位火属性体质的姐姐,但时过境迁,二人早已成为仇敌,对方此时也许正在遥远的地方修行,而自己,却需要在这尘世之间承受永远的痛苦。
可是这一切又能怨得了谁,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咎由自取吧。
“自然是可以的。”南宫夏道,此物对他来说并无用处,若能送给琴姬,也算是微微偿还一点琴姬对他的恩情了,南宫夏初见琴姬时并无任何记忆,所以在南宫夏心中,琴姬便是一个亦姐亦母的存在,而琴姬待南宫夏亦是极好的。不过这其中究竟还包含了其它什么东西,这也许只有琴姬自己知道吧。
“谢谢。”琴姬道,说完只见她素手一番,那离人斩便已消失不见,此时琴姬又深深的看了一眼桌上的杯子,这才起身望向南方,同时开口道,“我也要走了,你此去危险,却是要万分小心的,那长生殿之地对你来说绝不是那么简单的地方,况且血灵宗告诉你的,也未必就是对的。”
“嗯,我会注意的,多谢琴姐姐关心。”他话刚说完,便见琴姬起身向南而去,其步履轻盈,神色淡然,但这一切却是给南宫夏一种极为没落的感觉。南宫夏望着琴姬离去的方向,直至完全看不到对方缓步而行的身影,他这才收起桌上的杯具,然后向北而去。
南宫夏此行目的,自然是长生堂总部长生殿所在。
乘船过江,南宫夏寻了一处无人之地然后御剑而行,他不再步行,虽然也是因为御剑速度要远快于步行,但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便是他不忍见到那白骨盈于野,千里无鸡鸣的场景。越过中原,飞过北国,跨过茫茫大漠,南宫夏便在一处草原之上停了下来。
血灵宗给南宫夏有关长生堂的信息中便有告诉南宫夏,长生堂虽然大部分弟子都在中原北国的夏人故土,但在他们的发详地草原之中,依然有着一些修为极高的隐修存在,他们修为之高,手段之狠,远非南宫夏可以应付,若是被他们发现自是凶多吉少。所以南宫夏在进入草原时便买了一匹瘦马,并对自己的装束也作了些许打扮,以让自己看起来不是过于显眼。
除了诸夏极盛时的远征,除了诸夏极盛时的贸易,此处却是几乎再无夏人来到这里,尤其是现在中原北国都已沦陷之时。
草原之上和风景与江南自是大不相同,南宫夏放眼望去所能见到的全是起伏的绿色,偶尔也有一些不知名的小花开着,花朵虽小,但却给这绿色的草原增添了一些异样的情调,抬首望天,天空显得更为湛蓝,朵朵洁白的流云飘过天空,蓝白相间,更显美丽。
在这草原之上,偶尔也有白色的羊群缓慢走过,但南宫夏可不会靠近它们,因为他们的主人也许非常非常好客,但对像却是不同,对于自己人,他们便以奶茶酥油招待,但对于南宫夏这样不值一文的夏人,他们用来招待的,自然是弓箭与弯刀。
对于这些人,南宫夏自是不将其放在眼中,但这些人对于南宫夏而言正如苍蝇一般,见之烦心,杀之恶心。他们可是将夏人称为一文夏的,其本意便是这些夏人的生命并不值钱,杀了最多也只是赔偿一文钱而已,况且那还是在城市之中,在这茫茫草原之上,可是没有人会理会这些的。
走了许久,气温亦是越来越凉,草场亦是越来越稀,常会出现在草原上的羊群此时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