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幽灵-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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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遇见了,各有各的生活了,可现在怎么居然就见到了,我就想着我这次出差可能要有什么事情,怎么办,我怎么能放过你呀!”“你饶了我吧,你现在怎么还是一个人呢?你倒自在轻松,你可别把我害了”“是呀,这也是我所担心的,我们为什么要给这件事情赋予这么多的社会含义呢?男人为什么非把自己的尊严和女人的裤裆联系在一起呢?”“哎呀,你怎么还是这样呢?你真是不可救药了,”她脸含愠怒,仍然象姐姐看自己不争气的弟弟一样,“姐姐”我禁不住两手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姐姐,我好想你,想你的味道,你没有变,味道一点都没有变。”她飞快的抽出手,故做生气的说;“坐好,别胡说。”我重新坐好说“今天真的遗憾,也许今天我们做成了,你就不会考虑什么背叛的问题了。”“哈哈”她也笑了“老天爷保佑,没有做成,我还是一个好妻子,以后我也不会再上你的当了。”“拉倒吧你,你真是五十步笑百步,你已经背叛他了,最起码心里有过。”“没有,就是没有”她象一个任性的孩子那样说:“那都是因为你,你勾引了我,引起我冲动,即使那样我还是做到了悬崖勒马,我还是一个好妻子。”“那我们为什么不能名正言顺呢,你不能离婚吗?”她嘴角一撇,眼光变的姐姐一样慈祥“傻小子,你当是小孩子过家家呢,说过就过,说不过就不过呀!”我彻底泄了气,斗败的公鸡一样耷拉着脑袋,看着杯中的咖啡无言以对。
可接下来的日子里,每天都做噩梦,内容一律是被捉奸在床的情景,在各种各样的地方,无论我计划多么周密,寻找的居所多么偏僻,总会被出其不意的抓住,然后就是无穷无尽没完没了的追逐,一会爬楼跳窗,一会翻山越岭,我象过街的耗子一样窜来窜去,东躲西藏,下场也一次比一次惨烈,所受的折磨也一次比一次残酷。每次一身冷汗的醒来,都犹如从地狱里爬出来一般,直到我回到家里,仍然是这样,我的一只手臂垂下床沿,铺盖也被蹬的七零八落,屋子里空荡荡的,连件象样的家具都没有,但却是装修一新的,这个打我记事就开始住的老房子,我总以为是不祥的,在我的眼前,这屋里的人一个个的离开,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实在害怕直接从这个屋子去到另外一个世界,但是在这里的每一天,总有几个时刻,我觉得是无法度过的,于是每到那样的时刻;我就逃一样离开这里,无论干什么,总要熬到自己回来时,什么也不想,就想赶快找到枕头睡觉。朋友的劝说使我觉得装修一下也是个办法,另外装修的意义还在于,必须把所有的东西都清出去,永不再见他们,于是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新的家具还没有买,我就象住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尽管它死气沉沉,就象直接通向另一个世界的走廊,可我总期望能在这走廊上遇见什么人,我们一起买来家具,将这里重新变成一个家。然而,一切并非我所愿,我反觉十分的不安,对新鲜事物的不安,我觉得现在的装修手段,几乎都是不安全的,看见电线,我就想起曾有人在家里被电死,越看我越看越觉得害怕,这里作为人生的走廊,已经够可怕了,如果我因为事故而死在这个走廊里,就太倒霉了。想到这里,接下来梦的内容就有所改变,我似乎总是处在一个无穷无尽的走廊里,怎么也走不到头,所幸走廊的墙壁上有窗户,可以看见外面,可外面总是黑洞洞的,而且阴风呼号,恶鬼厉叫,仿佛随时都会有一张鬼脸啪叽一下贴在窗户上,仿佛随时都会有一只骨瘦如柴的黑手伸进来揪住我的脖子,于是我再不敢靠近那窗户,也不敢再向外看,我靠在墙上,看着走廊那望不到边的尽头,希翼着那里会是一片光明,可是好累,我也许永远也走不出去了,走廊就象时空隧道一样,在我的眼前飘舞扭曲起来,一扇扇窗户飞快的掠过,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奇异的光辉。
我开始广泛收集古今中外的偷情故事,目的是吸取经验教训,摸索出一条切实可行,安全稳妥的路子来。要说现在的环境好多了,就算被抓住,也不一定就有生命危险,况且不被抓住的办法太多了,主要问题是心理和道德上的,狗屁道德,道德能解决什么呢,道德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解救人们的疾苦而产生的,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想我要,我就为什么不可以,我为什么要辛苦自己,孤独自己,我所要遵守的就是不能去伤害别人,这不是因为我有道德,而是因为我善良,因为我善良,我才在这里为别人而担心,所以这件事情必须做的隐秘,只有不让他老公知道,才能不伤害到任何人,包括我自己在内,哈哈,这是不是一种善良的自私呢?
为了摸索积累经验,我甚至化身为有夫之妇去上网,我发现网络才是更大的一座林子,我所起的暧昧的名字更是大受欢迎,各色人等,纷纷登场,有故作深沉、不慌不忙放长线钓大鱼的,有故作浪漫、汪洋恣肆、展露才华的,也有故做看穿一切,急不可耐、直书胸臆的。但任你有千条妙记,我是老主意一条,因为我更关心的是他们有没有婚外恋的经历,有没有千钧一发成功脱逃的经历,或者有没有前赴后继,从头再来的气魄,然后到图穷匕首现,他们要逼我见面的时候,我就要想法脱身了,怎么办呢?只能是让他们知难而退,首先我会打击他们的自信,既然要偷情,那么有什么优越条件呢?“潘、驴、邓、小、闲”符合几条呢?一般人这一关便过不去了,说话明显不够硬气,或者带有欺骗的痕迹了,可也有好多真正是条件好的不得了的白领,年轻的商场精英、爆发户,有学位的、观念开放的专业人士。这时,我就会跟他们说,既然大家都是来寻找刺激的,那么我们能不能找到一种更刺激的玩法呢?他们听后,总是既惊奇又心向往之,急着听下文,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鸡,鸡不如偷”,可见最刺激的莫过于偷偷摸摸,可偷偷摸摸也要分层次,趁丈夫不在家,那有什么意思,当然完全象西门庆那样把人家丈夫害死也太过了,然而,能够象西门庆那样明知山有打虎英雄,仍然甘冒风险,甚至还敢在被捉奸成双的时刻,奋起一脚,踢的武大吐血,然后还骂骂咧咧、理直气壮的扬长而去,可真是让人佩服呀!当然我不能让你踢我丈夫,我只是想增加一点刺激程度,比如;如果我丈夫今天上午10点出差归家,那么我们9点的时候在家里做,让时间紧迫到当你走出我家大门时,正好和我丈夫檫肩而过的程度,那样才叫刺激嘛!”
说起西门庆踹武大郎,还是金莲一力撺掇的,金莲到了那样危机的时刻,还是没有忘了武松,看见西门庆吓的躲到床下,不由得将西门庆与武松相比,同样是使得好枪棒,为何你西门庆见到武大这样的纸老虎,还要怕成这个样子。金莲是否想要西门庆踹伤武大,我不敢肯定,可金莲对打虎英雄印象深刻却是肯定的了。然而,现在网络上的人们连西门庆的胆色也没有了,没有人愿意陪我冒险,大多还说我变态!
然而,她就比他们大胆多了,也不象我那样瞻前顾后。没隔多久,她就要来了,来为她的生意进货。我就问她:‘你知道幸福的黄手帕的故事吗?’她说她不知道,那是一部老电影了,我耐心的讲给她听:‘一对恋人,男的出于义愤杀人,进了监狱,他不忍心拖累他的恋人,又舍不得就此放弃,所以和她约定,他出狱后会去她的村庄,如果她还在等他,就在村口的树上挂上一只黄手帕,如果她有了自己的家庭,就什么也不用挂,这样他也就不会进去找她了。’故事的结局呢?’她急着问。’‘结局是当男的向她的村口走去时,远远就看见几乎所有的树上,都挂满了黄手帕,随风飘扬的幸福的黄手帕。’
‘你可以为我带上黄手帕吗,那样即使在拥挤的人群中,我也可以找到你。’后来,我满怀的是希望和激动来到火车站的出站口,看着成群接队的旅客,我心里想的只有那黄手帕,我知道她坐那一次列车,她中途每倒一次车,就给我打一次电话,这也是我要求她这么做的,为的是知道她的平安,另外,我每接到一次电话,就知道她的整个人离我又近了一些,距离阻隔不了我们的心灵,可它的确阻隔了我们的身体。
电子报站牌上终于显示出了她的车次,出站口并排的铝合金门足有十米宽,可只开了一个小口,我站在最边缘的那扇门前,前面是一排和我一样但有着各自等待的人们,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从地下通道上来的旅客,先是稀疏的一个两个,突然一下子涌出来大队的人流,我有一些目不暇给了,黄手帕你在哪里,我在每一个年轻女性的身上搜寻,可是没有呀,人越来越少了,我十分的恐惧,连连的后退,面对出站口,迎着那些已经出站的人们,继续寻找,不放心的询问过来的人:‘你们坐的是这趟车吗’回答是肯定的,可黄手帕呢,我心中的黄手帕你在哪里呀。站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站口外,人们在彼此寒暄,开旅馆的四处在拉客,一派繁忙,可我的黄手帕,我心中的黄手帕你在哪里呀?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穿梭在人群中,盲目的寻找,就在我横过出站口向另一个方向走去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我手忙脚乱的打开电话,里面传出了她熟悉的声音,我急切的问:‘你在哪里呀,我怎么找不到你’‘我就在出站口,出站口旁边的公用电话’‘什么,出站口旁边哪里有电话呀’因为我刚才就在出站口的西侧,那里没有呀,可我突然想起,我现在正走到出站口的东侧,我还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公用电话,我当时面对站前广场,背对出站口接手机,想到这里我猛然回头,’老天呀,就在出站口的东侧,紧挨着出站口,居然真的有一个摆公用电话的书报摊,我提前到这里足有一个小时,过来过去的居然没有发现,而此刻那里正有一个姑娘,拿着电话背对我站在那里,我大喜过望,情不自禁的大声说:‘我看到你了,你快回头呀!’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历史性的时刻,但它对我来说就是历史性的时刻,就象每一对恋人都有的属于自己的历史性时刻,对周围那些不相干的人来说,这时刻再普通不过,可对我来说,就是历史性时刻,眼前过往着南来北往,行色匆匆的人流,就象一条小河,现在她就在河的对岸,她已向着我翩然而至,然而没有黄手帕,而是一身出乎我意料的打扮,一个时尚的、青春的,充满了学生气的翘皮的姑娘的样子,上身穿一件粉色的长袖体恤,下面是深色带磨痕的牛仔裤,半高腰的白色旅游鞋,披肩的长发,不是完全披在肩上的那种,有一些从额头流下,淌在脸颊旁边,脸上还架这一副小巧的半框眼镜,身体匀称,但不是那种瘦削的样子,宽阔结实的肩膀上,背着一个比普通书包大一些的双肩包。她始终象万花筒一样多姿多彩,每回都给人不一样的感觉,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侧面都能给人带来一种耳目一新的欣喜。现在她就在河的哪一边,她也看到了我,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感觉,只看见她撂下电话,连钱都忘了付,就向我跑过来,后面是老大妈的喊声:‘哎,姑娘,你还没有付钱呢!’我急忙抢过去,我笑了’别着急,别着急,我来给你’付完钱,我们并排向外面走,这时,她放慢了脚步,象一只温顺的小羊,走在我旁边,眼睛从眼镜后面偷偷的斜着看我,我逗她说话,老天呀,就是那种声音,从一百个人中,我都能一下子辨认出来的声音,她两手局促的插在牛仔裤兜里,声音却十分的平静、和缓,甚至有一点生疏。终于又见到了。两颗灵魂可以贴的那么近,而身体却被分离的那样远,那样陌生,这到底是谁的功劳和罪过呀,现在我们两个完整的人终于走到一起了,并排走着,并排坐在一个车里,甚至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和呼吸了。
因为分别所产生的短暂的生疏很快就过去了,她已经开始挽着我的胳膊,大模大样的走在街上了,虽然在这个大城市里,几乎不可能有人会认出她,可我还是心里打鼓,几次三番的甩开她,与她保持距离,可每次她都取笑我,“嘿嘿。你个有贼心没有贼胆的,你怕什么呀,我打扮成这个样子,就是见到认识的,也不会认出我的”“小淫妇,我求求你了,要真让你老公知道了,可怎么得了,就算我的命事小,可你的生活不也就毁了。”她在床上也是嘻嘻哈哈的,把我的头抱在胸前安慰我“没有那么巧,有那么严重吗?不会的,宝贝,别害怕,有姐姐在,没有过不去的河。”
可是几天后,无情的火车还是带着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