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子鬼剑-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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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玖恕
黄亮吃了春药望著“闺房雕”更为亢奋莫名,便叫康蓉转过身来,惊见其背部刺有一只艳丽的开屏孔雀,数下清的根根羽毛上端,都有一只黑白媚眼,好像有许多女子同时在偷窥般,异常诡谲,却充满令人欲窥全貌的性挑逗。
黄亮整个心思已然全投入这两幅黥青图,在她的前胸后背轻抚重摩玩得不亦乐乎,呵呵道:“真是绝品……太漂亮完美了!快,快到床上……让老爷我好好欣赏你的胴体……我决定纳你为妾了!”
晓媚被塞于床底下,虽被康蓉胴体背后那只孔雀开屏的艳美刺青所深深地吸引,却感觉头昏目眩。
她现在只看见床沿边,有四只脚在下停摩挲做爱。
男的气喘如牛,女的呓喔啼叫;经验老道的晓媚一听,就知女的故作淫呓去挑逗男的。
室内春色无边,更令晓媚恨死了自称是康蓉的女人。
突然之间,黄亮冒出一股低沉郁闷的惨叫;好像是被枕头闷住的样子?令晓媚如坠五里雾中。
晓媚听见穿衣服的声音,又看见康蓉的一双脚正穿好绣花鞋。当她一步一步朝门扉走过去的时候,惊见其右手突然丢出一截男人的生殖器,尚淌著鲜血亢奋抖动著,而左手提著黄亮的狰狞脑袋,大量鲜血溢流地板滴答作响,形成一道婉蜓血迹令人悚目惊心。
晓媚吓得魂飞魄散,一口气上下来,便昏死过去了。
“纪山”山麓驿站。
三名身穿校尉官服的汉子正在凉篷底下略作休息,忽然一颗包著纸团的石子电疾而至,打中其中一名汉子,那汉子惊叫道:“是谁?竟敢偷袭官爷!”
“杨章兄,南侧密林内好像有人影,咱们过去瞧瞧!”
杨章气呼呼地道:“郭昭、廖明!咱们快包抄过去!”
廖明取笑道:“杨兄,您若是被暗器击中焉还有命在?决打开纸团看个究竟……”
郭昭打开字团气愤道:“混帐!竟然是杀死黄亮舅老爷的凶手,亲自丢来的挑衅字条,咱们快赶去缉拿归案,将他绳之以法!”
三个人联袂闯进密林寻觅凶手的行踪,发现了一名头载斗笠半遮脸的女子手持一根藤棍等候著,他们便迅速亮出随身兵器分三个方位包围起来。
杨章持剑一指,厉声怒喝道:“你就是叫康蓉的杀人凶手?你激怒了侯爷,全县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欲追缉你归案,快束手就擒!”
康蓉冷然道:“凭你们这种三流货色的狗宫也配?只不过多添几个孤魂野鬼罢了!”
郭昭站在康蓉后侧,一声不响便以刀背向康蓉腰问劈砍而去,打算将她击昏好生擒归案。
廖明站于左后侧,看见郭昭抢功率先动手袭敌,唯恐落后,立即用剑身平面去横拍康蓉的后脑勺,用意极为明显,就是要生擒活捉。
康蓉冷哼一声,挪腰腾身而起,轻易闪过郭昭的拦身一刀,藉由上而下的俯冲之势,五尺藤棍重敲在廖明击来的剑身上,“啪!”地一声脆响。
廖明倏然之间感受到一股怪异王极的力道由藤棍传来,沿剑刀钻人手内,随整条手臂的筋脉疾窜而行,震得手臂发麻差点握下住剑柄。廖明内心一惧,不敢运劲强行抗御,猛然抽剑暴退,暗付如被这股诡异真气钻工心脉处,必然成祸。
廖明被逼退之际,只见康蓉旋身一转,手中五尺藤愰如疟龙蛇般一棍剌出,钻进了郭昭一刀斩空的空门,直接击中其胸膛,
“蓬!”地一声大响,郭昭凄吼一声,鲜血扛喷跌跌撞撞退开。
杨章本认为廖明及郭昭从左右两侧偷袭必能轻易得手,岂料康蓉杂乱无章的棍法居然如此高明,恍然大悟惊呼道:“小心!这是丐帮的打拘棍法!”
话声一落,藤棍尖端已经点到杨章喉咙之问。
杨章身体迅速往后一挪,闪过贯喉之险,瞬间挥剑封架棍身;怎料对方竟是毫无力道的虚招,甫一触及立即将棍身格飞出去。
惊见康蓉竟然藉被格飞出去的棍尖顺势一旋,点在廖明的咽喉上,随即传出一声喉骨爆裂脆响,就知他毫无生机必死无疑。
更诡异的是,康蓉右手在棍头一旋,居然抽出了长约三尺、宽约三寸的轻巧薄刀,使个陀螺大旋身,耀眼的剑芒漫天飙射若灵蛇钻动,瞬间将杨章及郭昭的身体足足划裂了有二十几道伤口,霎时鲜血激喷弥漫空间。
“丐帮湖北分坛常坛主的绝学‘拐子剑’你为何会使用?”杨章临死前问道;
“哼!常坛主是我的亲爹,康姓是假的,你可以暝目了吧!”
常蓉把拐子剑收回棍鞘再插入上中,从怀里取出雪亮匕首,随手割下三名校尉的头皮,手法俐落却显得十分残忍,完事后便将三张头皮装入皮囊转身离去。
“楚纪南故城”隔天清晨,卫兵发现三张人头皮血淋淋地悬挂于观敌台的屋檐下,随风飘荡。这里也是几天前悬挂黄亮的人头处,这座观敌台是侯爷每日必巡的地点,摆明了挑衅的意味极浓。
“剥皮魔女”之名因此不胫而走,惹得城中人心惶惶,四座城门开始设立岗哨,盘查一切出入的单身女人。
城中“作坊区”,任何手工艺品这里皆有,一间二层楼阁建筑的古典店面,客人却门罗可雀,但见半遮掩的巨幅卷帘写著“剌青”两个鲜艳大字。
楼阁空间宽敞,分有五个工作室,除了通道上采光及通风良好之外,每个房间都显得十分阴暗,并有一股刺鼻的药味。
工作室内的四面墙壁上各悬挂著一盏灯笼,将室中照得十分明亮,四周又挂著白色丝绸特制的厚帘反射,连眉毛上的浓密毛发间距,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唰……唰……唰……’
安静的室内回荡著“线针”刺青在皮肤上的声音,是一种尖锐刮痕的刺身异响,令人闻之十分不舒服:“花魁”晓媚赤身裸体,雪白肌肤明艳照人,她正舒服地躺著,而一名凄背如龟的干瘦老头子则聚精会神在她丰乳上进行刺青。
室内是一个大通铺,展风驰抱著稚儿小恨正襟盘坐,观看刺青老师傅王谋对著晓媚的左边乳房刺画了小恨的可爱面貌图案,已近完工的阶段。
这段漫长枯躁的时间里,刺青老师傅王谋习惯性地一直喋喋不休,话题皆离不开本行专业,语气中都是老王卖瓜,自卖自夸的得意洋洋论调。
“剌青在这种春雨绵绵的天气最不好下功夫,而在冬天季节的干燥皮肤上刺青最好……下会让顾客痛得出汗……而且干得很快……”
“啊!呜……嗯……”晓媚紧蹙著眉头,咬紧牙关,只能用鼻子嘤哼出气来表达刺青的疼痛。
“刺青所用的‘线针’是绑在宽三分,长四寸五分左右的方形竹于上……就如你所见的两侧共有二十条纹针……用晕色彩绘时则要三十条纹针,才能雕琢得更为细嫩……’
王谋将沾血的“线针”在绵布上擦拭道:“针头如纤竹线丝……沾上了血必须擦拭干净再来……”
“我要用左手拇指紧压著皮肤表面略为绷紧……右手执竹针细心纹刺图案……让鲜艳的各种墨青渗入皮肤。”
“呀……请王师傅的刺青手法轻一点……快一点……奴家痛得快无法忍受……”晓媚轻声要求道。
“啪!”王谋一掌拍在她光滑的小腹上,气愤道:“咱们可是事先言明了!你伯痛就别来……我的‘闺房雕’可是不传之术!若不是老子我赌得输急了要当裤子,才不会重操旧业呢!”
“嗯……奴家往后的好日子……就全靠您老的手艺了……您为何金盆洗手不干了?”晓媚好奇问道。
王谋瞅著展风驰又望著稚童一眼,立即低头专心刺青道:“这‘闺房雕’又称‘浮珑雕’……在男女交欢或处于精神亢奋中……就会浮现艳彩!男的贪欢大部份都短寿……所以这种缺德事早就不干了……”
“……啊!呓……轻点……”
“你的忍耐度算不错了……尤其这种刮肌剌青的吱吱尖锐声音……听惯的人觉得很好听……也是一种艺术的结晶……但是听不惯的人会毛骨悚然……浑身起鸡皮疙瘩
王谋停止刺青,吁一口气,拿一条毛巾擦拭了一下额头汗水,仔细望著稚童小恨的容貌,再比对晓媚双峰的婴儿睑形图案,匆想起一件事忙问道:“怪哉?你怎会挑选前胸刺青婴儿的这种图案?而背后是一只开屏孔雀……教我想起了一个好女人……’
语气一顿,继续忙著刺青,又喃喃自语道:“一个好女人对我来说不是指其花容月貌……是指滑腻雪白而人人称羡的皮肤……有一天……一个好女人……一个绝色皮肤的好女人……”
“一个蒙面女子跑来找我,就在这个房间里褪掉所有衣服展露一副好身材……不!我是说皮肤……让我在她全身上下轻轻地抚摸著……
“我却一点色心都没有,只是想著如何去雕琢一件上乘的‘闺房雕’刺青艺术品……可以不眠不休地去做……有一口气完成的冲动……太棒了……”
“这个蒙面女人……痛得四肢已经显现紧绷的状态……居然连一句呻吟也没有……其肌肉的弹性看来……一定是练过武功的……才会有这种下怕疼的耐性……”
“她的前胸就是刺著婴儿吸著奶头显出满足可爱的图案,背后黥著开屏孔雀……
竞要求在一支支的羽毛上,剌著一颗颗无法算计的女人媚眼……真会令人望之产生目眩……这是一大创意……也是老夫一生中……绝无仅有的一幅艺术创作呀!”
一旁沉默不语的展风驰突然启口问道:“这位毅力坚强的女子是谁?”
王谋漫不经心回道:“哇!既然是蒙面……就是不要让别人知道身分……但我却从她衣服中掉落的一块金牌上……铸写著‘爱女常蓉,湖北分堂’八个字,就知其来龙去脉……但这江湖事少惹为妙……”
话说到这里,只见展风驰抱著稚儿小恨霍然起身,掩门而去。
王谋震惊怒骂道:“混帐!小孩子的体态尚未完成……这个人怎么忽然抱苦孩子走厂?”
晓媚更为惊讶道:“什么?这名稚童及大人……不是王师傅您聘请来剌青彩绘的临模对象……那么……他又是谁?”
王谋更是震撼莫名,这:“我还以为这个男人及孩子……是你自己喜欢的对象……专门请来充当人体彩绘图案……”
这么一搅和,王谋什么艺术灵感都没有了,只有和晓媚另约时问,再继续未完成的部份。
第二章 丐帮分坛
春暮明湖烟树台,扁舟如叶荡轻沙。
斜阳侵水分流影,远岫拂晴带晚霞。
兴欲豪时开楚调,路逢歧处问渔家。
几星灯火催暝色,明月横桥映岸花。
“兴欲”句:指战国时代大诗人屈原,在吸收民间文学艺术的基础上,开创了“楚辞幸”又名骚幸。
丐帮湖北分坛。
沿著溪畔两侧搭建的茅屋聚落成村,从村外可见老翁垂钓、顽童嬉戏,显得一片和乐安详气氛,根本看不出是帮会集结地。
展风驰推著童车载著稚儿小恨来到村外,一群顽童好奇地尾随追逐,他便叫小恨下车去分发一些糕饼,亲切的举动,令孩子们颇为好感,立即与小恨嬉玩在一起了。
展风驰抚摸著一名大约十岁孩童的头,微笑问道:“孩子,请问常慕春在吗?”
“喔!叔叔是来寄养孩子的吗?”
“阿牛乱讲!人家父子那么好……怎可能寄养?”
“是呀!阿牛拿了人家一点零嘴好处,就会自作聪明……人家既然问起了常伯伯……就该回村叫大人出来打招呼……”
话毕,五、六名孩童一哄而散,全往村内报讯而去。
短暂的童伴欢乐离去,让稚童小恨双眼黯然,骤显一份寂寞无趣感,便蹲在地上捡石子丢旋把玩,等候村童回音。
在溪畔钓鱼的一位白发苍苍老翁,此时右手提著鱼篓,左手拿著钓竿当成盲擦点路而来,看来是位盲人。
小恨好奇地上前伸出右手牵著老翁的钓鱼竿,左手却探进丁鱼篓中把玩几尾鲜鱼,啧啧称奇问道:“老爷爷!您好厉害喔……眼睛看不见却能钓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