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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佛堂春色-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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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发自内心,没有半点勉强,可是其他人不会答应,他只守着一个女人过一辈子的,这是一场硬战,她必须打,还必须打赢,卧榻之侧绝不容他人鼾睡。

肩辇在文澜阁前停了下来,侍从向内禀报,“城主,少夫人来了。”

“让她进来。”邺繁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宋箬溪垂在衣袖里的手握了下拳,走了进去,收裣行礼道:“儿媳给父亲请安,父亲金安万福。”

“不必多礼。”邺繁指了指下首处的榉木雕花圈椅,“坐下说话。”

宋箬溪走过去坐下,低眉敛眉,一副柔顺乖巧的模样。

侍女送上热茶,退了下去。

邺繁道:“我喜欢的红冠茶,你尝尝味。”

宋箬溪端起茶杯,安静地品茗,等着邺繁继续说话。

看她神色如常,不见一丝慌乱,邺繁眼中闪过一抹赞许,小小年纪,能这般沉稳,已然难得,“这茶味道如何?”

“入口时有些许的苦涩,细细品来,却透着一丝甜味。”宋箬溪如实答道。

邺繁笑,把手中的书册放下,问道:“毓娴,你可知我今日叫你来所为何事?”

“儿媳不知,请父亲明示。”宋箬溪放下茶杯,站起来欠身道。

“你不必太拘束,坐下说话。”

宋箬溪又坐了回去。

“瓶儿的事,你可有耳闻?”邺繁单刀直入。

“不知道父亲指得是哪件事。”宋箬溪装糊涂。

“瓶儿昨日跟你母亲说,她愿意给疏华做妾。”

宋箬溪抿唇不语。

“此事你可愿意?”按礼法,纳妾是要正妻同意方可,邺繁故有此一问。

宋箬溪抬眸直视着他,“我不愿意。”

“替夫纳妾,为夫家添子嗣,这是为妻的职责之一,没想到你嫉妒之心如此重。”邺繁怒容满面,一拍桌子,“妒可是犯了七出之条,难道你想被休回娘家?”

“我这不是嫉妒,我这是人之常情。在这世上每一个女人都这样的心思,希望能够找到有一个两情相悦,珍她重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有彼此,不离不弃,相守到老的夫君。可是这样的愿望,她们不敢说出来,在礼教的压迫下,她们只能强忍痛苦装贤惠,为夫君纳了一个又一个小妾,然后躲在人后以泪洗面,郁郁寡欢。”宋箬溪面无惧色反驳道。

“你说来说去,就是善妒,不肯让疏华纳妾。”邺繁冷哼一声。

“男人和女人都是人,男人要求女人从一而终,男人也应该从一而终。”

“男人娶一妻,女人嫁一夫,这就是从一而终。”

宋箬溪嗤笑道:“在礼法上,的确是一夫一妻,可是男人还能纳妾。”

“妻妾是不同的,妻者,夫之合也。妾……”邺繁停顿了一下,有些话在儿媳不好说出口,“男人纳妾只是为了开枝散叶,多子多福。”

宋箬溪勾唇嘲讽地冷笑,“父亲说的没错,男子纳妾是为了开枝散叶,多子多福。可是事实上,开枝散叶到是开枝散叶了,但是多子多福却未必。二公子的事犹在眼前,我可不想我的儿子也象我的夫君那样,每天都过着凶险万分,如履薄冰的日子。”

邺繁被这个事实噎得说不出话来,沉默半晌才道:“你到是能言善道。”

“谢谢父亲夸奖。”宋箬溪欠身道。

邺繁捋着胡子道:“瓶儿父母双亡,身世堪怜,她对疏华又一片痴情,你若是执意不让她进门,她就会去寻死。人命关天,你再慎重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她要寻死,就让她去死。我是个俗人,自私自利,绝不会委屈自己的去成全别人的。”

“这是一条人命,你怎么能如此轻率的对待?”邺繁正义凛然地质问道。

“父亲想儿媳如何?”宋箬溪听出味来了,邺繁并不是真得要把瓶儿塞给邺疏华当妾,而是另有目的,懒得跟继续他绕圈子,直接问道。

“妥善处理这件事。”邺繁用这七个字打发了宋箬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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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看错时间,上传晚了些,没能通过审核。

小故事 第二百一十九章 略施小计送瓶儿

宋箬溪从文澜阁出来,抬头看着明媚的阳光,长长地吐出一口闷气,本以为此事有了反复,要打一场硬战,却不想,是她多虑了,长辈们没有要把人塞进来的意思,还把事情交给她处理。本来就要处理瓶儿,现有了邺繁这句话,处理起来就更名正言顺,不用担心有人会来阻挠。

回到漱玉院,宋箬溪找来欧阳氏,“奶娘,你知不知道瓶姑娘父族那边还有些什么人?”

欧阳氏想了想,道:“据奴婢所知,瓶姑娘还有个叔叔在常州的衙门里当判官。”

“她叔叔叫什么名字?为人如何?”宋箬溪问道。

“瓶姑娘的叔叔叫李四泉,为人老实忠厚,前两年,还来城里探望过瓶姑娘。”

宋箬溪眸光一转,问道:“瓶姑娘是他的侄女,他就没有想过把她接回去照顾吗?”

“怎么会没想呢?他到是想把瓶姑娘接过去照顾的,可是瓶姑娘说舍不得夫人,执意要留在城里,不肯随他回常州。”欧阳氏语气里透一丝嘲讽。城主家和判官家的待遇是天差地别,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能留在这里享福,谁会愿意回去吃苦?

宋箬溪笑,“人都是有感情的,瓶姑娘在城里住了这么多年是舍不得,只是她如今年纪这么大了,为了她的亲事考虑,就是再舍不得母亲,她也得回李家去待嫁。”

“少夫人说的极是,没有那个姑娘从舅舅家出嫁的道理。”欧阳氏眼中一亮,附和道。

宋箬溪笑,“香朵,去把乌总管给我叫来,今天就把这事给办了,别耽误了瓶姑娘的大事。”

“少夫人做事就是干脆利落。”欧阳氏笑赞道。

很快乌总管就进来了。

宋箬溪吩咐他安排可靠的人去常州通知李四泉过来接人。

未免瓶儿知道此事后吵闹不休,宋箬溪让欧阳氏找周嬷嬷,请她安排人把瓶儿软禁在院子,断绝瓶儿与外界的联系。

周嬷嬷将此事告诉了昭平县主。

“这李家的姑娘是不该由我们来管的,你就照她的意思去办。”昭平县主想了一下,“请良医去给瓶儿看看吧,她昨儿才跑了那么一点路,就喘成那样,可见身子外面看着还好,里头虚着了,不能让李家的人以为我们亏待了她,让她在房里好好养着,养壮实些吧。”

周嬷嬷抿嘴一笑,道:“奴婢知道了。”

瓶儿就这样毫无察觉中被软禁在院子里,还以为昭平县主这是爱护心疼她,让她喝这么多补品,是为了以后,为邺疏华生儿育女。她做着即将成为邺疏华爱妾的美梦,却忘记了,昭平县主是疼爱她,可是一旦涉及到邺疏华,她就要往后靠。

这天黄昏,邺疏华带回来一封信和一车东西。

信和东西都是纪芸让人从庆原送过来的。

宋箬溪急忙接过信,拆开来看,家中一切安好,还有喜事一件,姜氏已经怀孕,“师兄,我就要做姑母了。”

邺疏华笑笑,接过香朵送上来的热茶,看着宋箬溪开心的模样,眸光转了转,还是等一会再问。

看完信,宋箬溪就去拆礼物。

纪芸明知宋箬溪身为登瀛城少夫人不会缺东西,可当母亲的总是不放心远在千里之外的女儿,怕她委屈,还是送了一堆东西,各色的绫罗绸缎纱六匹,金手镯两对,金脚镯两对,催生石珠两串,金荷莲螃蟹簪一对,金莲花盆景簪一对,摆设用的玉如意两柄,玉瓶两对,还有一匹通体雪白的玉马和一棵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珊瑚树枝。

“娘还是嫌我出嫁时,给得陪嫁太少了,上次已送了一堆来,这次又送一大堆来,只怕家底都要被我娘搬空了。”宋箬溪笑叹道。

邺疏华笑道:“岳父岳母这是疼爱你,我们做小辈的,回礼孝顺时可得大方些才行。”

“我要是成倍的回礼孝顺我娘,你可别心疼。”宋箬溪娇笑着斜他一眼,只说孝顺纪芸,并不说孝顺宋绥。

“孝顺岳父岳母是应该的,我不会心疼那些身外之物,你尽管拿银子去置办,置办的越多越好。”邺疏华笑道。

宋箬溪笑,让香朵等人把东西登记上册,搬去库房,那匹玉马就摆在多宝格上。

吃过晚饭,夫妻俩手牵手在院中散步消食。

“璎璎,父亲今天叫你去文澜阁,是为了什么事?”邺疏华问道。

宋箬溪斜眼看着他,“这件事,你一回来就想问了吧?”

“父亲他有没有为难你?”邺疏华担忧地问道。

“没有,其实是件好事。”宋箬溪眸光流转,唇边闪过一抹狡黠地浅笑,“对你来说是件好事。”

邺疏华听这话觉得怪怪的,皱眉追问道:“什么事?”

宋箬溪甩开他的手,板着脸道:“父亲要赏赐给你一个千娇百媚的小妾,让你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这对你还说,还是件大好事吗?”

邺疏华脸色一沉,“我不需要什么小妾,享什么齐人之福,我去跟父亲说,我是绝不会纳妾的。”转身走了两步,猛地想到了什么,回头看着宋箬溪,“璎璎,你又哄我。”

宋箬溪走上前去,抱着他的胳膊,“我可没有哄你,父亲的确要送个小妾给你,可是我没答应,父亲没办法,只好收回成命了。师兄,娶了我这个妒妇,你就不能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有没有后悔啊?”

邺疏华低头看着依偎在身旁的妻子,温柔地笑道:“我永不会后悔,此生有你一人足矣。”

宋箬溪笑,只有他没这心思,她就无所畏惧,否则,她就是再有手段,也阻拦不了前仆后继想要攀龙附凤的女人。

去常州来回要好几天的时间,宋箬溪把瓶儿的事暂时撂到一边,高高兴兴给家人准备礼物。等把礼物准备,写好回信后,打发人送去驿站,送往庆原,日夜兼程,风尘仆仆的李四泉也抵达了登瀛城。

昭平县主让人去叫瓶儿过来。

瓶儿困在房里这几日患得患失,一时欢喜一时忧愁,度日如年,听到昭平县主叫她过去,以为昭平县主是要成全她的一番痴情,让邺疏华纳她为妾,打扮的花枝招展,怀揣着满心的喜悦前往澹宁居。

“怎么是你?”瓶儿进门发现屋内坐着的人不是昭平县主,而是宋箬溪,脸色一沉,冷冷地问道。

宋箬溪优雅地抿了口茶,道:“瓶姑娘,今天叫你过来,是要告诉你,你的叔叔来了,要接你回常州,你收拾收……”

“我不回常州。”瓶儿十分抗拒回常州,听到这两个字,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出言拒绝。

宋箬溪把茶杯放桌上一放,淡笑道:“瓶姑娘,虽然大家都称呼你为瓶姑娘,可是你别忘了你姓什么。”

瓶儿当然没有忘记她姓什么,所以才不愿回常州去,呆怔了片刻,指着宋箬溪,厉声问道:“是你,是你让我叔叔来的,对不对?”

宋箬溪挑挑眉,默认了。

“你好卑鄙!”瓶儿怒火中烧,“宋箬溪,要不是你死皮赖脸的要嫁给华哥哥,华哥哥就会娶我为妻,我现在肯委屈自己做妾,让你为妻,你居然还不肯放过我。你是怕我做了华哥哥的爱妾,会让你失宠,想尽办法让我叔叔来接我回常州,让我离开华哥哥,你以为这样,你就能够一个霸占华哥哥了吗?你休想!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瓶儿的这番话,让屋内众人瞠目结舌,这个人也太没有自知之明了吧!

青荷忍不住开口道:“瓶姑娘说这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宋箬溪是又好气又好笑,道:“瓶姑娘,你是不是有妄想症啊?该让良医好好给你看看脑子,就凭你这副德行,还想做你华哥哥的爱妾,让我失宠,真是天大的笑话。你还是看清自己身份,不要去妄想一些得不到的。”

瓶儿脸色变了又变,咬牙道:“宋箬溪,你这个心狠手辣,卑鄙无耻的坏女人,你以为你能一手遮天吗?华哥哥要是知道你的真面目,一定会休了你的。”

“我的真面目,他早就知道了,你的真面目,他也知道,他知道你死皮赖脸的要给他做妾,就象吞了苍蝇般的恶心。我一说让你叔叔把你接回常州去,他就立马亲自派人去常州找你叔叔前来的,他现在就在跟你叔叔说话。”宋箬溪对于想抢她男人的女人,没什么客气可讲。

瓶儿嘴唇抖了抖,“我不信,我不信,华哥哥不会这么对我的,你撒谎,你以为这些能话骗得了我吗?华哥哥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

说着,瓶儿就往门外跑,可还没跑到门口,就被香绣和青荷给扭回了宋箬溪面前。

“宋箬溪,你要做什么?”瓶儿想起几个月前被扭脱下巴的事,脸上露出一抹惧色。

宋箬溪鄙夷地勾起唇角,道:“我还没怎么你,你就吓成这副熊样了,还想跟我争男人,不自量力。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乖乖的跟你叔叔回常州去,老老实实地找个人嫁了,安安分分地过日子,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现,要不然,我有的是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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