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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佛堂春色-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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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箬溪笑,“牌场如战场,摸到什么牌就用什么战术,摸到好牌就放牌,摸到差牌就捣乱。”

“少夫人还真是能说会道,打个牌也能说出一番道理来。”小李夫人又出言挑事。

宋箬溪对小李夫人屡战屡败,却还一再挑衅,实在是有些火大,冷冷地道:“懂礼的人,总比不知礼的人好。”

小李夫人没听出宋箬溪话中的是礼非理,正要说话,看到卞夫人使的眼色,抽出手中一张牌,丢了出去,“小五。”

昭平县主小解回来,继续打牌。

打了几盘,侍女进来禀报,姑娘们的点心做好了,就清点一下,收了牌。

二十八道点心端了进来,蜜食果、凤尾酥、银丝酥、八宝油糕、酱核桃、水晶饼、莲花酥……

形状看起来,还不错,味道知道好不好?侍女们用银针探了探,才请各位夫人品尝。

等候在一旁的姑娘神色紧张地注意着众人,昭平县主吃的是八宝油糕,蹙眉摇头,道:“油味太重。”

宋箬溪拿了块蜜食果,一口咬下去,甜得腻人,“蜜糖放太多了。”

小宾夫人尝了尝酱核桃,微微点头,“这个是谁做的?”

“回侧夫人的话,这个是卫国姜明红姑娘做的。”侍女答道。

小宾夫人听到是姜明红做的,满脸笑容。

卞夫人选了块凤尾酥,“这个不错,是谁做的?”

“回侧夫人的话,这个是彝国苏念锦姑娘做的。”侍女道。

小宾夫人皱了下眉,拿了一块来咬了一口,丢回碟子里,“难吃死了。”

卞夫人笑了笑,走开了。

小李夫人拿起一块尝了一下,笑道:“挺好吃的,夫人也尝块。”

昭平县主笑,“各人口味不同。”

“吾之蜜糖,彼之砒霜。”宋箬溪拿起一块蜜芙蓉,尝了一口,“这是谁做的?”

“回少夫人的话,这个是北夷的何媚姑娘做的。”

品尝完二十八道点心,评出五位做的不错的,瓶儿不在五人之中,她做的鸳鸯饼,盐放多了太咸。

“各位姑娘可回房休息,也可去园子里逛逛,晚上再好好表现吧!”昭平县主笑道。

姑娘们做点心忙出一身汗,都回房沐浴更衣,因为晚宴才是重头戏。邺孝良的及冠礼是在城里举办的,晚上,城主、少城主、三公子和五公子以及邺族其他未婚公子都会来参加。,那时候才是决定她们命运的关键时候。

宋箬溪坐着轺车去了百结院,进门就吩咐道:“去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热水很快就准备好了,宋箬溪还是不习惯让人在浴室里伺候,打发走香绣青荷,褪下衣裳,泡进浮着玫瑰花瓣木桶里,惬意地眯着眼。她习惯午后小睡,在香气和水汽蒸熏的作用下,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邺疏华进门宋箬溪还在浴室里没出来,“少夫人去哪里了?”

“少夫人在沐浴。”香绣把一碗绿豆汤递给他,看了眼时辰钟,“少夫人洗了差不多有两刻钟了。”

“怎么会洗这么久还不出来?”邺疏华顾不得喝绿豆汤,把碗放桌子上一放,快步走进浴室,就看到宋箬溪靠在木桶边,双眼紧闭,心中一沉,走到木桶边,伸手探她的鼻息,他是关心,没听出她的呼吸声非常平稳,探过有鼻息,才松了口气,“璎璎,醒醒。璎璎,醒醒。”

“谁啊?好吵!”宋箬溪不耐烦地睁开双眼,入目是邺疏华的俊脸,笑弯了一双美目,“师兄!”

邺疏华伸手摸了下水,道。“水都凉了,你还泡在里面,会着凉的。”

“啊!”宋箬溪这才想起她在沐浴,身上不着寸缕,双手忙抱住胸,“你出去啦!”

邺疏华本来还没有动邪心,被她的举动提醒了,伸手将她从桶里给捞了出来,“璎璎,我想要你!”

宋箬溪昨天小日子才干净,邺疏华已饿了几天,这下子自然要吃得饱饱的。

吃干抹净,两人都辛苦了,相拥而眠。

宋箬溪一觉睡醒,看到昏黄的窗外和陌生的环境,有点不知身在何处之感,眨了眨眼睛,才想起她此时身处绮春园的百结院中,再看到睡在身旁的邺疏华,脸微红,羞恼地推了他,“师兄,快醒醒。”

“嗯。”邺疏华闷哼一声,伸手把宋箬溪搂得更紧。

宋箬溪恼羞成怒,伸手在他腰间用力拧了一下,把邺疏华给痛醒了,睁开眼看到她,“璎璎,怎么了?”

“还怎么了?我们再不过去,就要迟到了。”宋箬溪掀被坐了起来,也没空管会不会春光外泄,从床上跳了下来,抓起衣服胡乱穿上,“这些丫头也是,都不叫我们。”

“你别急,时辰还早。”邺疏华笑道。

“你快穿上衣服。”宋箬溪把衣服丢给他。

小故事 第二百三十二章 一曲淇奥表衷肠

两人重新沐浴换衣,从百结院出来,其实并不算太晚,住在清漪山庄的各位姑娘正坐着轺车前往迎晖院赴宴,两班人马在路上遇到了。

各位姑娘为了晚宴打扮花枝招展,浓妆艳抹,个个花容月貌,妩媚动人,宛若园中一朵朵盛开的鲜花,千姿百态。

宋箬溪最留意的是瓶儿,她穿着一袭绯红色绣木芙蓉的交领上衣,长长的秀发挽成双环髻,左右两侧各别着一朵绯红色的芙蓉珠花,髻中是单凤衔珠金步摇,红色水滴状的坠子落在眉间,髻环上绑着两个用丝带编成的蝴蝶,在蝴蝶下方垂着鹅黄色的流苏,整个人显出十分的娇俏可人。

瓶儿也看到了邺疏华和宋箬溪,眼神和脸上的表情变化明显,看宋箬溪目光凌厉;看邺疏华眼神哀伤,见两人穿着同样天蓝色绣祥云纹的衣服,唇角抿得紧紧的,觉得非常的刺眼,恨不得将宋箬溪从轺车拖下取而代之,坐在那个清雅飘逸的男子身边。

如果瓶儿觊觎的人不是邺疏华,宋箬溪或许会为她的痴情感动,可现在只觉得头痛和厌烦,怎么会有这种撞了南墙也不知回头的人呢?斜眼看着邺疏华,“你知道她现在叫什么名字吗?”

“知道,叫穆荣。”邺疏华看过各位姑娘的资料。

“穆荣,好一朵木芙蓉。”宋箬溪面色微冷,“你知道她为什么会取这么个名字吗?”

邺疏华老实地摇摇头,道:“不知道。”

“李字可拆成木和子,木谓之华,草谓之荣。”宋箬溪轻嗤一声,“以木为姓,以荣为名。你在她心中是高大的树木,而她是依木而生的小草,连改名字都改得意有所指,她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邺疏华皱眉,道:“万事皆有定数,强求不得,她所执着的不是我,是她的心魔。她终会作茧自缚,苦海沉沦。”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师兄怎么忍心见她身处苦海无法自拔呢?应该入苦海去普渡她,必是功德无量。”宋箬溪反话正说。

“佛祖虽然慈悲为怀,法力无边,但是难渡无缘之人。”邺疏华伸手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璎璎,我们无须理会那些无聊的人。”

宋箬溪看着他眼中的温柔,扬唇一笑,点了点头。

两人含情脉脉的对注,落在瓶儿的眼中,一腔邪火冒了出来,面容微微扭曲,低声骂道:“不要脸的贱人。”

和瓶儿同坐一车的姑娘,不解地看了看她,问道:“穆姑娘,怎么了?”

瓶儿充耳不闻,一双怨毒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宋箬溪。

姑娘们见邺疏华的容貌俊秀,气质出众,不由在心中揣摸起邺孝良的模样来。天随人愿,她们在迎晖院的院门口遇上了刚从轺车下来的邺孝良。

“华哥哥,毓娴嫂嫂。”邺孝良笑着走了过来。

“五弟。”邺疏华含笑颔首。

这声五弟,告诉了众位姑娘邺孝良的身份。

姑娘们见面前的男子鬓若刀裁,剑眉飞扬,唇红齿白,穿一袭青色绣团花纹的锦袍,手中握着一把纸折扇,晚风拂起他的垂在肩头的鬓发,容貌气质虽不及邺疏华俊雅出众,却自有一番儒雅风姿,给人一种温润似玉的感觉。

姑娘爱俏,见之,芳心大动。

有几个胆大的姑娘忍着羞涩,盈盈屈膝向他行礼,“小女见过五公子,五公子万福。”

邺孝良愣了一下,温和浅笑,长身一揖还礼。

苏念锦眸光微闪,黯然垂下眼睑,长长卷翘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黛青色的阴影。

斜斜的夕阳晃了宋箬溪的眼睛,微蹙眉尖,把头偏开避开阳光,无意间看到了苏念锦脸上淡淡的忧愁神色,暗暗叹了口气,她无依无靠,终是底气不足,面对这么多竞争对手,难免心慌意乱,怕她会因此失态,摇摇手上的玉柄美人扇,道:“这里好热,还是快进去吧。”

一行人进了门,宴席开始之前,男女暂时要分开。

“香绣、青荷好好伺候少夫人。”邺疏华叮嘱一声,才和邺孝良去了东侧厅。

宋箬溪领着这群姑娘去了西侧厅,岳氏、陈氏和邺淑婷,还有邺族中的几位夫人和姑娘已在厅中就座,见她进来,身份不及她,年纪小于她的,都依礼站了起来。

宋箬溪含笑颔道,去给几位伯母婶子见礼,客套了几句,落座品茗。大约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昭平县主带着几位侧夫人进来了,厅中众人站了起来行礼。

“大家请坐,不必拘束。”昭平县主在正座上坐下,笑道。

众人落座,闲聊了几句,就到了宴会开始的时候,侍女过来请众人入席。

晚宴与午宴不同,双食制。

邺繁居中,昭平县主坐在他左手边,小宾夫人坐在他右手边,这或许是小宾夫人此生唯一一次能坐在这个位置上。左首位置上,坐着闽国特使和卫国特使,右首位置上坐邺疏华和邺孝良。

姑娘们在侍女的引领下,依照年龄的大小在右侧落座。

席间,邺繁满脸笑容应酬着各国来的使臣,谈笑风生,宾主俱欢,酒过三巡,厅中歌舞伎退了下去,到了今天晚宴的重头戏,各国的姑娘们表演才艺。

为了公平,不偏重那个国家,写着姑娘们名字的纸团丢进玉瓶中,由邺孝良来抽,抽到谁,谁就到厅中来表演。

“表演正式开始。”侍从接过邺孝良手中的纸团,“有请卫国姜明红姑娘!”

小宾夫人一听这个名字,满脸笑容,啧舌道:“太巧了,五公子一抽就抽到她,这是上天注定的好姻缘。”

上午的比试邺孝良已知结果,也清楚小宾夫人挑中了姜明红,只是胖乎乎,还有着婴儿肥的姜明红姑娘不是他所喜的类型,微皱了皱眉。

被第一个抽中,姜明红圆圆的脸上露出些许的骄傲,款步来到厅中,或许是激动了,脚步有点凌乱。表演的是琵琶独奏,叮叮咚咚,乐声从指尖流淌。弹到高潮时,不知是她技艺不够,还是太过紧张,弹错了一个音。见弹错了,她没有努力镇定下来,反而更加慌乱,接连出错,越出错她越紧张,弹到曲尾,已是曲不成曲,调不成调。

小宾夫人下意识地去看邺繁的表情,见他神色如常,轻松了口气。

姜明红没表现好,红着眼睛,退回位置上坐下。坐在她身边的姑娘低声安慰了她几句。

邺孝良又抽出三位姑娘表演,两个弹筝,一个跳舞,第五个抽到了瓶儿。

瓶儿擅长抚琴,等侍女将瑶琴在厅中摆好,她翩然入座,纤纤十指轻拨琴弦,朱唇轻启,唱道:“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瞻彼淇奥,绿竹如箦。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宽兮绰兮,猗重较兮,善戏谑兮,不为虐兮!”

一曲《淇奥》唱得情意绵绵,宛转动人。

宋箬溪眸光微冷,君子的确气宇庄重轩昂,体贴温和,只是他已有妻子。

知情人都知道,瓶儿曲中的君子指的是谁。只是谁都没有料到,她接下来的举动。

一曲唱罢,瓶儿站起身来,没有行礼退回原位,而是走厅中跪了下,娇声道:“城主,夫人,小女爱慕少城主,愿侍奉少城主左右,恳请城主,夫人答应小女所请。”

这突发的状态,令厅中的众人都怔愣住了。

片刻,邺繁冷哼一声,将手中的银质酒樽重重地放在桌案,厉声喝问道:“彝国使臣,这是什么意思?”

今日是为邺孝良选妻,可参选的姑娘却当众向他的兄长表达爱慕之意。邺疏华已有嫡妻,她只能以妾的身份侍奉左右。她宁愿为妾,也不当他的妻子,太有损邺孝良的颜面。这件事往小的说,是有意让他和邺疏华兄弟生出间隙,往大的说,彝国是在挑衅登瀛城的威严,要引起纷争。

彝国使臣被这声喝问吓得回过神来,提起袍摆,从位置上跑了出来,跪在厅中,“城主息怒,城主容禀。”

“说。”邺繁一双如鹰隼般的眼睛冷冷地盯着他。

“这个……这个……这个女子不是彝国人,她是下官在来的路上遇到的,下官受她花言巧语迷惑,起怜悯之心,见她姿色尚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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