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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佛堂春色-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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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法博大精深,悟解要看机缘。”慧谨看了眼宋箬溪,转身离去。

“啊啾……”宋箬溪提起僧袍,去追赶慧谨,“师父等等我。”

“师弟年幼,性情浮躁,还须多修行。”静玄看着跑远的身影,双眉紧锁,这丫头纵有佛缘,也难成大器。

静叶微微浅笑,道:“师弟聪慧,假以时日,必能修成正果。”

其他静字辈的师兄们也很看好这位小师弟,颔首表示赞同。

听过圣僧的讲经,众人多有感悟,唯宋箬溪是感染风寒,发热、头痛、流涕、咳嗽,难受地躺在床上直哼哼,“师父,我头好痛,有没有一种佛法可以祛病啊?”

慧谨笑笑,把药碗放在床头,伸手扶她起来,“药可祛病。”

宋箬溪看那碗比平时喝粥的碗大了一倍,皱眉道:“师父,这药也太多了吧!”

“服药到量,方能袪病。量少,寒气不除,病难以痊愈;量多……”

“师父,我病着呢,您老就别急着教育我了。”宋箬溪接过碗,一口气把药灌下去,苦得打了个哆嗦,赶紧躲回被子里。

慧谨帮她把被子掖好,去隔壁的禅房内打坐念经。

佛诞法会已结束,信众陆续离去,陈氏兄妹也去向静玄辞行,“姑祖母,侄孙想明天带弟妹回家。”

“你们离家日久,是该回去了。”静玄眼皮低垂,缓缓地拨弄着手中的檀木念珠,满是皱纹的脸上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情绪。

“姑祖母,侄孙在这打扰多日,想向慧谨师父和静叶师父辞行,表达谢意。”陈陌恭敬地道。

“阿弥陀佛,去向静叶师看不起辞行就可,师叔要照顾生病的静尘师弟,你们就别去打扰了。”

陈陌微眯起双眼,原来那个言行古怪的小丫头生病了,难怪不见她和简儿去后山煮鱼汤。

第二天,陈氏兄妹就离开净莲寺,踏上归程。出了山门,陈隐和陈宜薇兄妹就坐上了前面的马车,陈陌坐上后一辆马车,车轮滚动,向前行驶,车后扬起一层尘土。

马车拐弯时,陈陌撩起窗帘一角,看着被抛在车后的庵堂,幽深的墨瞳带着一丝狠厉的精光,凝视片刻,放下帘子,拿起搁在木桌上的一张纸。

纸中简单简单地写着几句话:“邺疏华,年二十,父:登瀛城城主邺繁,母:昭平县主。三岁病重,路遇圣僧,求取灵丹,药到病除。四年前,留书离家,去向不明。”

陈陌手下用劲,纸化成碎片,邺繁怎么可能会让嫡子去向不明,在邺疏华身边不知道暗藏了多少影卫;冷冷一笑,微眯起双眼,净莲寺他们师徒不会久留,只要耐心等他们离去即可。

宋箬溪在房中困了四日,药喝了十二大碗,苦不堪言,这感冒症状总算减轻,可以出来见人了,就跟着慧谨去送觉明师徒。

“师弟的病可好些了?”邺疏华看着裹得象包子似的宋箬溪,眼中满是笑意。

“好些了,谢谢师兄关心。”宋箬溪微微低下头,小脸染上两团红晕,她从小尼姑口中知道那天的事,面对邺疏华,不免感到有几分害臊。

“打坐念禅,可袪病延年。”觉明笑道。

“大师谆谆教诲,弟子时刻铭记,日后定会专心打坐念禅。”宋箬溪乖巧地答道。

静玄虽然腿脚不便,但也带简儿来送行。

“师兄,师兄!”简儿远远地看到邺疏华,就边喊边扑了过来,一脸眷恋地看着他,“师兄,你什么时候会再来?”

这些天简儿有空就去度劫院缠着邺疏华,要他讲外面云游的事。见简儿扑过来,邺疏华下意识地向旁边避让了一下,却不想又与宋箬溪并肩而立了。

“阿弥陀佛,万事随缘而来,随缘而去,不要苛求,无须挽留,缘来不喜,缘去不悲。”慧谨这番话不止是说给简儿听,也是说给宋箬溪听的。身处佛门,心中不能有世俗间的绮念,要严守清规戒律。

只是话似乎说得太过宛转,两个丫头都没听出来,宋箬溪一副事不关己的平静表情,简儿还眼巴巴瞅着邺疏华,等着他的回答。

静玄看了看简儿,垂下眼睑,轻声念佛。简儿虽然没听明白慧谨的话,可她看得懂静玄的意思,不想一会回禅房被罚跪佛堂,心不甘情不愿地撅了撅嘴,退到静玄身旁。

“有缘既往无缘去,一任清风送白云。”觉明念罢转身大步向山门处走去。

走出山门,觉明转身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慧谨师弟,就此别过,不必再相送。”

“阿弥陀佛!”慧谨依言停下了脚步,站在山门的石阶上,目送觉明师徒芒鞋僧衣,飘然离去。



第十二章 夜探

第二天是冬至,冬至大过年,但佛门不过世俗的节日,寺中内安静如昔。清晨,北风起,天空阴沉如墨,午后,天色愈发的阴沉,下起细碎的雪粒子,傍晚,鹅毛般的雪,扬扬洒洒地飘落,不多时,地上一片银白。

众尼姑如平日一般念完晚课,顶风冒雪地回禅房休息。三更过后,雪未停,夜更深,寒意备增,从墙外跃进来三道黑影,直奔净莲寺供奉佛骨舍利子的藏经阁。

“轰”一声巨响,地动山摇,把熟睡的宋箬溪从梦中吓醒,翻身坐起,睡眼惺忪地看向门口,表情有几分茫然。

“静尘,有外人进了庵堂,为师去去就来,你不要出去。”慧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哦,知道了。”宋箬溪缩回被子里,外面好冷,还是被子里暖和,她才没那么想不通去凑这个危险的热闹。只是心中还是有所牵挂,无法安然入睡,在床上翻来覆去,难道这净莲寺也跟少林寺一样,藏经阁里藏着绝顶的武功秘籍?少林寺武功最高的是扫地僧,净莲寺武功最高该不会是扫地尼吧?明天去藏经阁转转去,说不定能遇上高人,别的武功就不学了,学学轻功,可以逃命足矣。

黑夜里没有钟表,不知时间过了多久,胡思乱想的宋箬溪迷迷糊糊又要睡着了,忽然门外传来慧谨的声音,“静尘。”

听到声音,宋箬溪猛然清醒,边起身穿衣,边问道:“师父,您回来了!是什么人闯进来了?抓到人了吗?”

“已无事了,你安心睡吧!”慧谨道。

宋箬溪顾不得穿好衣,趿着鞋就冲到门边,拉开门,一股寒风灌了进来,冷得打了个哆嗦,缩着脖子道:“好冷,师父,快进来。”

“你若再受寒生病,为师就往药里多添一味黄莲。”慧谨跟着宋箬溪进了门,掩上门,点亮油灯。

这个威胁对怕喝苦药的宋箬溪很有效,吐了吐舌头,赶紧爬上床,搂着被子,冲着慧谨撒娇,“师父,人家只是着急想知道发生什么事嘛!”

慧谨看了她一眼,在床边坐下,简单地道:“三人夜入藏经阁,不慎触动惊天鼓,被鼓声震晕过去,为师送他们每人一本《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他们在菩萨面前说会诵经悔过,如是就打开庵门,让他们自行离去了。”

“让他们自行离去?”宋箬溪对这样的处理,感到不可思议,“他们夜探藏经阁,根本是居心叵测想偷庵堂里的宝贝,应该关起来审问,怎么能放他们走?”

“此处乃是众尼清修之地,并无宝贝,不过是以讹传讹,惹出来的事端。待他们查明寺中并无他们所要的东西,就不会再来打扰。”慧谨微微浅笑,双手合十,口颂佛号,“我佛慈悲,普度众生,愿他们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宋箬溪撇撇嘴,放下屠刀,立地成鬼的可能性比较大,但这话,她不会跟慧谨说,免得又听一堆佛理禅经,打了个呵欠,“师父我困了。”

“困了就睡吧。”慧谨慈爱地看着她,了然一笑,起身熄灭油灯,出门回房。

庵堂恢复夜的宁静,而那三个自行离去的黑衣人,施展轻功,在林中快速前行,很快就到达山下的客栈,站在屋顶上,发出一声奇怪的叫声。

客栈内一间客房内回应了一声,三人闪进那间漆黑的房间。

“可找到了?”清冷的男声在黑暗中响起。

“公子,属下还没进藏经阁,就被巨响震晕过去了,根本就没有机会找。”怯怯的声音透着畏惧,任务没开始就失败,他们会受到怎样的重罚?

惊天鼓的声音在夜里传的很远,就算住在山下,距离这么远,也能隐约地听到,黑暗中的男子沉默了片刻,问道:“既然你们被震晕了,那是如何逃回来的?”

“属下不是逃回来的,是那个老尼姑放属下出来的,还给属下每人一本佛经,说是要属下诵经悔过。”

“放你们回来?”男子轻嗤一声,“只怕你们已经让人跟踪了,还不自知。”

“属下确定没有被跟踪,才过来见公子的。”黑衣人急切地解释道。

“嗖”的一声轻响,屋内的油灯被点亮,坐在椅子上的男子不别人,正是早就应该离开此地的陈陌,“把佛经拿来。”

站在屋内的三个黑衣人赶紧将拿出放在怀里的那本小册,双手呈到他面前。陈陌翻开经册,是用楷书抄出来的经文,一笔一划,字体娟秀圆润,经册最后一页不是经文,写一句话:“秋首田中禾颖重,春余阡内菜花馨。”

陈陌微眯起双眼,面沉如水,这个慧谨果然厉害,居然知道是他派的人,那些铩羽而归的人说寺中防范甚严,今日一试,果然不虚,已打草惊蛇,只能等蛇不防备,再出手为好,主意拿定,微微动了动手指,示意黑衣人离开。

黑衣人没想到陈陌如此简单的放过了他们,暗松了口气,躬身退了出去,飞身跃上屋顶,转眼消失在夜幕中。房里的灯熄灭,一切归于平静。

翌日,风雪虽停,寒意不减,宋箬溪不顾天冷路滑,跑去藏经阁找高手。藏经阁共三层,佛骨舍利子供奉在第三层,第一二层放的是各类经书以及历代主持的手札。

打扫藏经阁的不是满脸皱纹的老尼姑,是六个青春年少的小尼姑,见宋箬溪进来,停下手中的活,合十行礼,“师叔。”

“你们继续打扫,不用管我,我没事来逛逛。”宋箬溪笑眯眯地道。

六个小尼姑讶然地互相看了看,没敢质疑宋箬溪的说法,继续打扫。



第十三章 机关

宋箬溪在一旁,左瞧右看,仔细观察了半天,觉得这六人怎么看都不象身怀绝顶武功的隐形高手,眸光微转,问道:“昨天晚上有人闯进来,有没有弄乱这里的经书?”

“师叔放心,不会弄乱经书的,藏经阁有菩萨的法力护佑,他们根本连门都进不来,就被惊天鼓震晕过去了。”一个小尼姑轻笑道。

宋箬溪听小尼姑这么说,总算想起昨夜慧谨也是这么说的,这是不是表明净莲寺没有什么武林高手,有的只是精妙的机关?可机关是死的,人是活的,要是有人破了机关,闯进藏经阁怎么办?总不能真得靠泥塑菩萨的所谓法力吧。

“师叔,弟子要去二楼打扫,您要上去吗?”小尼姑走过来,有礼地问道。

“好啊!”宋箬溪笑盈盈地跟着六人上了二楼。

二楼的陈设和一楼一样,高大的檀木书架上摆满经卷经册。宋箬溪在二楼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爬上三楼,一股佛香扑面而来。

三楼的正中摆放着檀木莲花台,台上摆着琉璃七层宝塔,塔中供奉着佛骨舍利,莲花台的四周是十几块一人高的檀木板。房梁上悬挂着数个绣着“卍”字的香包,香味就是从香包散发出来的。

宋箬溪围着莲台转了两圈,没发现什么,就去看那些檀木板,板上雕刻的是梵文,慧谨正在教她梵文,看板子上有认识的字,一时兴起,就一块一块找了起来,找着找着,忽然就全身无力,双腿发软,瘫倒在地,在晕厥过去的那一刹那,脑子冒出“果然有机关”五个大字!

宋箬溪睁开双眼,没有意外,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屋顶,果然已身处禅房内。慧谨背对着她,坐在床头,轻声地念着佛经。香炉内轻烟袅袅,佛香淡淡,阳光从窗子里照射进来,给人一种宁静温暖的感觉。

“师父。”宋箬溪半眯着眼,轻声喊道。

“醒了。”慧谨转身,微微笑,“起来吃药吧!”

宋箬溪乖乖起来,边喝药边偷偷地观察慧谨,把药喝完了,走到她面前,“师父,您不是说藏经阁没宝贝,那为什么还要在藏经阁里设机关呢?”

慧谨抬眼看着她,口颂佛号,正颜道:“我佛大开方便之门,普度众生,皈依之人随时可入。只是从山门进来是正道,翻墙进来是邪路。在寺中设下机关,不是要伤人,而是希望他们能迷途知返,回头是岸。”

“师父,您是说除了藏经阁,其他地方也有机关,那这间房里有没有机关呢?”宋箬溪环顾四周,好奇地问道。

“佛法无处不在,此处亦有机关。”慧谨伸手转动窗棂上一朵木雕莲花,在放衣架的墙角出现一个洞,“你以后不要到处乱闯,会误触机关的,天寒地冻的,在地上躺风邪入侵,会生病的。”

“知道了。”宋箬溪跑到洞口,探头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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