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宠-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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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得有点沉默的叶枝仅仅淡淡一笑,朝旁边的小八点了个头,“出去玩了,想家了就回来了。”
玉金枝好一通骂,语气是不敢芶同,斥责要敢下次再乱跑,便不认她这个妹妹。
“没想到我让哥哥这么担心了啊……”叶枝话中颇多的感触。
“自然,你可是我唯一的妹妹,我不疼你谁疼你?!”
自小就恩爱,长大后因自身的残留导致娘亲对妹妹请多的不公平对待,这些令玉金枝更为疼惜她。
“那……要是我和小八……哥哥会选谁呢……”
含糊的咕哝声并未让兄长听了去,她只是淡淡垂了头,小心地掩去了眼中的哀伤。
本以为一家人总算是团聚了,对小八而言是衷心的开心。
玉郎心里一直为这个唯一的妹妹着急,虽从未言明过,那份关爱却是不容置疑。
随着玉叶枝人好端端地回来,从外表看一切皆如常,谁也未曾怀疑过这位妹妹回来推动了一切。
如果是亲人与爱人,要如何选择?
终究,在左右为难之事,还得靠他人来成全。
那日,小八与玉叶枝同坐一席,小八在做女活,为珍环绣小棉袄。
玉叶枝拿着那件小棉袄瞧得出神。
“嫂子你手活真好……”
听得小八小脸一红,“叶枝喜欢吗?日后你嫁人生孩子了,我给你做。”
玉叶枝勾起淡淡的笑容,有些飘忽地呢喃着:“好啊……”
然后话锋一转:“嫂嫂,叶枝求您件事可好?”
小八疑惑抬头。“怎么了?”
因玉叶枝的语气如常,也未将那“求”字听得严重。
她拿捧着那件小棉袄,淡淡的笑,淡淡的说:“嫂嫂抱你的孩子去换我的孩子成不?”
“孩子?!”小八惊呼。“你哪来的孩子?!”
玉叶枝离开是为了孩子一事,但在玉金枝逼问下她亲口承认并没有去干那蠢事。
“是啊。我骗了兄长。当日我一离开,没过多久就怀孕了。这两年,我一直住在那里,他说,要孩子就拿嫂嫂的去换……”
“谁的孩子?!”
小八面色苍白,紧紧抓着棉布,她隐约猜到几分。
“同是一位商家人的孩子。我出府后遇上他便喜欢上了…但是,他被人抓了,我也被掳去了。”
“抓你们的人是谁?!”
“都枉啊……嫂嫂,他说我要不把你带过去,我的丈夫我的儿子都得去死……所以,请你原谅我好不好?!”
叶枝缓缓跪了下来,神色微带凄楚地向小八磕头。
小八僵在原地,身子直哆嗦。
怎么能料到,在平静这么几年后,到底还是噩梦未褪去过……
“嫂嫂,我想救我的儿子和丈夫,把你交出去了,应该不会有事吧…”
怎么可能不会有事?!
若让都枉碰了那孩子,他会杀了她!
“我……给我时间考虑下……”
“请不要让兄长知道了,我知他爱你,也疼珍环…但是……我的儿子跟我姓的……”
一个是女儿,一个是儿子,纵然不是亲生,都是一家人……
何去何从?!
敏感地察觉妻子的不对劲,她时常沉默,抱着怀中的女儿一看就是发许久的呆。
叶枝抱回了男孩,已有一岁,这让玉金枝气愤不已,而玉老夫人倒是难得开怀大笑。
玉叶枝再三保证是跟所爱之人生的孩子,也已私下结成了夫妻才让玉金枝愧疚减少几分?
有减少吗?
小八凝视着丈夫那一张难过的颜,对妹妹他从小欠她太多,要如何偿还?
如今妹妹先以欺骗在先,抱回孩子在后,这一切已成了定局,这份亲情,他永远偿还不完。
再过几日后,玉叶枝的丈夫也被领回来了。
那是位书生味很浓的男子,半点看不出出生商人之家。
玉叶枝在谈到丈夫时,难得小女儿娇羞地说当初就因看不出铜臭味才许了他的。
那堂上谁都看得出叶枝对那位许生的喜爱。
而许生呢?
眉宇间也尽是恩爱缠锦,看得小八出神。
他们是对情真意切的恩爱夫妻,若被人拆散了……
“怎么了?!”
膳席间总见她发呆,饭也没吃两口,女儿哭闹了也没哄一下。
她摇头,“我先喂孩子吃奶了。”
抱着女儿退了席。
坐在石桌上喂着女儿吃奶,玉叶枝翩然而至。
小八神色一黯,玉叶枝脸上也不好过地说:“我不是在逼你,真的。如若只有我一人,纵然他们威胁我也会自尽不打扰到兄长。”
“我知道……”
小八低语,望着女儿的眸色尽是一片平静。
“我知道我该回去了,那日是我违了约定私自逃出来的,是时候该回去了……”
当夜小八便扔了女儿失去踪影。
在玉金枝惊慌下要找人下,玉叶枝跪在哥哥身前,将一切坦白。
玉金枝听了,只是满脸震惊于当场,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给玉郎:
小八就是个祸害吧,不祥之人害了不仅
是您也有叶枝。我将女儿托予你,只求你日后好好带大她,这是我唯一能偿还给你的情吧……
“情?”玉金枝抓着那张纸条,神色凄厉而悲鸣。“那么到头来,你会嫁给我,就只为偿还这一个“情”字吗?!你为我生下女儿,就为了不愿有所亏欠吗?!”
到头来,他所有的不安,终成了真,成了真啊!
“都枉,是不是只有让你们都家人全死光了,你才不会再来搅局,再来拆散我玉家?!”
伤他妹妹逼他妻子,这般卑鄙小人为何还受老天眷顾?!
“我要让你都家血债血偿,我要跟你斗到底 —— ”
100
他一直在等。
对于他来讲,这事上没有什么办不到的事,哪怕是当今天子也是任他牵在手中的蚱蜢。
更何况一个区区婢子,一个纯粹商人?
谁也不敢反抗的两人,想要结合,他愿大发善心可以成全。
但问题,他要的这个婢子打一开始就挑选好了,怎可能将美味拱手让人?
他愿借出去,只为那个婢子似乎看不清楚实况。
他任她出去走一圈,在他容许的范围内任性。
唯独,做得过火了。
竟然私自怀有他人孽种!
他可以允许她被别人操,就是不允许她为他人生下子嗣!
他要让她为自己所犯的错赎罪!
她出府了。
出了那座总有男人为她精心打造的牢房。
她好像逃不掉的被男人们藏起来的命运。
是因为她很美味?
“难道所有男人真的只为了肉欲吗……”
她想要的平淡幸福,五爷给不了,玉金枝给不了。
那位明明憎恨着她仍旧贪婪她肉体的三爷亦是同样如此。
那些高高在上的主爷们,碰她这个下贱的奴隶,图的也就是口腹之欲?
就没有真心待她小八好的男人?
她死命拽着的玉金枝,她以为可以托付终生的男人,还是挑错了吗?
是爱,还是欲,她已经分不清了,什么都无所谓了,如果非要纠缠,如果想在反抗,她唯一能利用的……
紧紧地保住身子,它在害怕,它在颤抖。
她的身体诚实表现一切,那个在她出府便已驻足的身影,像是从来没有离开过她,永远的,只要她一回头,他就在那里,到哪,她都在他的视线下……
她跪在他脚边,她的身子不会再颤抖了。
她用着连自己也听了骇到的平静声音乞求他的原谅:“五爷,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女儿。”
他面无表情的像个君王居高临下睥睨着她,那薄薄的唇,吐出质问:“给我一个理由。”
“那是小八欠玉金枝的情,我还给他了。”
“情?”
他缓缓地蹲了下来,用铁扇抬起她的下巴,一双清激的没有任何恐惧的眼瞳。
“你的胆子变大了。”
这是一个长大的孩子吗?
她学会了对他的恐惧的无视,抑或是伪装,抑或,只是单纯的不害怕了?
“没有。小八还是五爷认识的那个丫头。小八只是偶尔任性了下……”
“偶尔任性”?”他玩味着这四个字,狭长的眸一片赞赏:“好八儿!你真会说话,哄得爷就算想宰了那孽种也没有机会了!”
他重新站了起来,挥开铁扇抽出一根细长的
针。
在她错愕中,她那本该熟睡在寝室里有丫环照顾的女儿被一高大汉子抱了出来。
他当作她的面,将那根银针从珍环的天灵盖刺下去。
她压下所有的恐惧,不动声色地跪着,连求饶也没有。
他满意她的表现,为她的镇定而喝彩,大发慈悲道:“从今天起,你就努力让爷动念头将能致她于死地的这根毒针取出来吧。慢慢来,你的一举一动可都关系着这孽种的性命!”
谁说男人不在意?
他们在意的地方总是千奇百怪令人诧异却又是如此寻常。
“小八不会有机会让五爷动了杀珍环的念头。”
她许下承诺,从今以后,一个残酷的游戏,在她不知不觉间开始展开了,而她,仍旧是那一朵飘曳的种子,风停了,以为可以扎根,但它却顽皮的仍要它不得安宁继续寻找下一个落脚地,不知何时会是尽头……
都枉要让小八进宫。
“你所要做的,就是将这东西交给朝里。”
他取出一瓶药丸子,那是瓶避孕的药丸。
他在计划着什么,他不告诉她,却用她来冒险。
“小八儿,可千万不要被人抓到了,你得平安过去平安归来。”
他铺了一个很大的游戏,一个把她也加进去的游戏。
“小八明白。”
手里紧拽着那瓶药,想要如何时不被发现?
皇后被严密监视着,她与景王的事哪包得住火,皇帝不行动,不知在考量些什么。
而现在最迫切的就是时间。
皇后的饮食所有全直接由皇上掌握,景王年少,好似一点也不担心被兄长当场抓奸,如此放纵下去闹大肚子是迟早的事儿,一旦如此,她莫不是和雾里一样牺牲自己,就是连累全家被斩九族。
小八盯着那只小瓶子,它很小,但她若要进宫又决逃不过宫女们的搜身。
搁哪儿最安全?
视线移下,她会被派去,唯有搁那儿才最好吧……
进宫当日,被搜身,经脸老道的嬷嬷要她脱了裤子,见她系了月带,嫌恶地令她穿上裤子。
“真是秽气,一进宫就来天葵,还未干净之前不准进娘娘寝宫!”
就算是月带也会被检查,确认安全才交还于她。
一切都照都枉进行,他布属一切,而她,进入了宫中,在两日后天葵干净时被领进娘娘寝宫。
一待便是半月。
她亲眼看着景王与皇后的偷情。
这两人是否认为没人发现,抑或是不在意?
不管如何她猜不透,只重复着冷眼看着景王那纵情的俊容,就和所有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们一个模样……
如果这就是爱?
如果朝里不要总在缠绵后笑得那样诡异,她会认为,这是对命运捉弄的有情人……
每次进宫前,对她这个外面招来的婢子还是要进行搜身。
这些新婢们是应皇后的要求从新招入的。
全是身家清白的姑娘家们。
她进了宫,在暗处将那药丸从那里挖了出来,擦拭了干净,将它交到了她手中,完成任务。
“喝下去,你将永远不会受孕。”
她看着朝里毫不犹豫将药喝了下去。
她不懂,不懂为何都家人能如此无情,怨不得,他们被皇帝视为眼中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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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任务,还不能离开。
她仍旧继续安分待于宫中,偷看着景王日夜拥着朝里抚摸着她的肚子,一脸期待道:“我想要你为我生个孩子,只属于我们两人的。”
而朝里的笑容清冷中一丝掩不去的眷恋,并未许下承诺,却给了景王期待。
他饥渴地吻上她时,她微睁的眼中竟是一片嘲讽。
小八这时已被宫人放心地调来服侍皇后身边。
“什么是情?什么是爱?到底谁是傻子谁是真心?到头来终究不过一场梦……”
当朝里突然而来的这句感叹,是在那午睡时。
当夜她被联系出宫,是在两天后的宫女们一生中唯一一回的归宁日。
她借机出宫,再也没有回来过。
任务顺利完成,他拍着手赞许她机灵,其实她什么也没有做,不过仅是遵守了他的命令。
他说珍环短时间内会活下去。
她松了口气,她已经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但珍环除外。
她不再被他派去出任务,乖乖的留在府中服侍着他,就如从前没有三爷发现的那个夜晚,没有玉老夫人绑走她的那天。
在京都里的都府已经日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