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争锋-第3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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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把他住的地方,烧的一干二净。
论资排辈的话,萧不让应该叫王邯一声师兄的,如今他开口就叫王邯老鬼,分明已经是在挑衅,王邯却不以为意,对他道:“多年不见,师弟你的脾气又急躁几分,就是不知道,你的剑法,可曾强了几分?”
王邯面对萧不让的时候,孤辰用目光扫了一下御风台上的诸人,在火光之中,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卷云台上,算上自己这一伙儿,刚好六伙人,也就是说,六宗的人,几乎都到了。孤辰看着自己左手边最靠近自己的这伙人,就见这伙人大概有十几个人,装束各不相同,看不出来是什么哪一宗的,但看着看着,孤辰看出门道来了,因为在这些人中,有一个身穿道袍的道士,便是当日在山海白云栈外,和自己打过的那个黄袍道士。
“嗯……是他!”孤辰认出那个道士来,他也发现那个道士正紧盯着自己看。
“不用说了,这个应该是震宗的人……”孤辰记着王邯和他说过的话,震宗的宗主释风华,不愿意看同门相残,所以带着震宗一脉,出走鬼谷。但当时还是有不少的震宗弟子是不愿意离开的,虽然最后还是都被王邯给打出了鬼谷,但他们也从此不归属于释风华,而眼前的这些人,俨然就是那些被王邯打出鬼谷的那些震宗的弟子。
孤辰目光转动,越过震宗诸人,向自己的右手边看去,就见右手边的人,也有几十个,和震宗一样,他们的服饰也各不相同,但在这伙人的最前面,站着一个一个老者,就见他默默站着,一动也不动,一袭蓝衣随风飘摆。这个人孤辰是不认识的,但他身后的人,孤辰却认出来一个,那就是梁余恨,此时的梁余恨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因为当初自己是偷袭梁余恨,并且刺伤了他,当时的梁余恨知道来者不善,所以根本连头都没敢回,怎么可能认识自己呢。而孤辰也已经确定,这是山宗的人马。孤辰听王邯提起过,山宗的宗主,原本是墨云圃,而墨云圃死了以后,山宗的宗主,便由墨云圃的胞弟,也是他师弟的墨云清代理,因为《山之卷》失却,所以这个宗主其实一直都是名不副实。
剩下的三宗的人马,分别是火宗、林宗和风宗的人马,火宗只来了两个人,一个是宗主萧不让,另外一个是他的弟子,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萧不让的那个弟子,长相和萧不让极为相似,若是不知道的,还会以为那是他的私生子,一样的张狂不可一世。
而林宗和风宗的人,孤辰原本是分不太清楚的,可是王邯说过,风宗的宗主冷月姬,根本不会参加兵家的聚会,而用王邯自己的话说,要不是自己住在鬼谷,自己也懒得来趟这浑水。所以没有头领的那伙人,应该就是风宗的人,而另外一伙儿,便是林宗的人。和其他煞气腾腾的人相比,林宗的人看上去和气多了,林宗的宗主,是一个白发的矮个子老头,他的身高,还不到孤辰的肩膀。有些驼背,可是看上去很喜庆的样子。这个人,便是林宗的宗主,妙手仙医岳从容。
六伙人都已经到齐,王邯看看到场的人,叹息一声,道:“这聚会倒是一次不如一次,人比之前要少的多了。”其实到场的这些人里,除了难知如阴一脉的这些人以外,其他能到这里的,都不是善茬,而更多的弟子,根本没资格来这里。只有王邯这样的人,才会不管什么弟子都带过来,一点门槛都不设置。
“你的人,倒是越来越多了。”萧不让不忘揶揄道。
王邯捻须大笑,道:“老夫的武功从不藏着掖着。”话说到这里,王邯看看那个喜庆的老头岳从容。就见岳从容笑意全无。因为岳从容这个人医术高明,只是他《林之卷》上的本事,从来不教自己的弟子。所以王邯这话分明是揶揄他的。而王邯的话还没说完呢,就听他继续道:“而且我也从来不把自己徒弟当做资产给卖了。”话说到这里,王邯又看了看萧不让。萧不让的面色变的非常不好看。所谓做贼心虚,他心中暗酌,自己用自己的徒弟铁奴换了一把剑的事情,这个王邯是怎么知道的。
一句话,两个人中枪,孤辰自然也是看得出来的,心说怪不得师父仇家这么多,估计和他乱说话,也是不无关系的。
岳从容还好,而萧不让却是性如烈火,自觉理亏之后,就是恼羞成怒,喝问王邯道:“王邯,咱们之间的胜负还没有完全分出,暂且寄下晚辈的争斗,你我来分个高下如何?”
“你若想这么做,那也未尝不可。”王邯微笑道。
萧不让的剑都快拔出来了,而就在这时,就听有人道:“且慢!”一声且慢后,就见一个人缓步走了过来,正是山宗的代宗主墨云清。
“怎么?”萧不让怒目看着墨云清,他的火爆脾气,可是六亲不认的。就听墨云清对王邯道:“王邯,我有事情要问你。”论资排辈,墨云清是王邯的师兄,但他们之间,早就没了师兄弟的情分,自然不会叫他师弟,即便叫,王邯也未必肯认,故而如此直接的称呼。
王邯抬头看了一眼墨云清,道:“老鬼是带着弟子来这里比武的,可不是来听你训问的。”
墨云清不管王邯说什么,直接发问道:“我听震宗的人说,你门下的弟子,竟然会用我山宗的功夫,此事可当真?”
这样一句话出口,连萧不让都吃了一惊,别的门派或许还没兵家这么敏感,因为兵家六宗之间,分庭抗礼,是因为有兵家六绝,六卷武学的存在,所以彼此之间可以制衡,而如果一旦平衡被打破,那就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了。
第489章 争先
墨云清说出了让兵家六宗都惊奇的话,萧不让率先对墨云清道:“你说的话可当真?”听到萧不让质问,墨云清侧过脸去,道:“震宗的人,如此对我讲的,若是不信,便去问他们好了。”墨云清这话说完,萧不让转目看看向震宗那边的人,震宗的人却是议论纷纷,因为他们被墨云清说了个莫名。好半天,才有一个震宗的弟子站出来,拱手四方,而后道:“释宗主原来嚣尘,归隐去了,可纵是如此,我震宗也不是任人鱼肉的。墨师伯,我不知道你的消息是何处来的,是震宗的什么人告诉你的,请你指出来好么,若是不能指出来,便不要信口开河,伤了大家的和气。”
出来说话的人,却是字字清楚,不卑不亢。听到这样的话,孤辰侧目打量了一下说话的这个人,就见说话的这个男子,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面目清秀,白皙的面庞,在眉心有一个黑色的点,身着一袭蓝衣,背后背着两口宝剑。
打量完他,孤辰心中说这个家伙说话倒是有条有理,不知道墨云清该怎么接。墨云清听到那男子如此揶揄,冷哼一声,而后道:“一会儿你就可以领教到了。”墨云清说完这话,便不再说什么了。因为他根本没有证据。而见他这般态度,孤辰看看震宗当中的那个黄袍道者,心说知道自己练了山宗武学的人,在震宗里应该只有这个家伙。兵家不同于别的门派,私下之间的交往,都是很忌讳的,一个震宗弟子,将这样的情报告诉山宗的代宗主,这本身就是件很暧昧的事情,说好听些,是讲闲话,难听的话就是震宗的弟子被山宗的代宗主买了,给山宗提供情报。而如今墨云清不愿讲出是谁告诉他的,那就更说明问题了,十分可能是后者了。
所谓的祭奠武子,不过仅仅是个由头而已,在最初的聚会的时候,也许大家还会真的去祭拜下,现在连这一点都懒得做了,萧不让率先问诸人道:“你们各宗的代表都选出来了么?我只带了我的徒弟前来。”说话的时候,指了指身后的弟子。那弟子向前一步,却不行礼,只是看着周围的那些人,颇为狂傲。见他如此模样,孤辰舒了口气,心里说,心说有这样的人在这里不断的拉仇恨,被围殴的一伙,恐怕就不是难知如阴一脉了。
“真的是你的徒弟,一点都不造假呢。”王邯揶揄道。
“王邯老鬼,废话少说,你的徒弟何在?”王邯哈哈一笑,向后一看,孤辰大踏步走到王邯近前,拱手四方,虽不行礼,但却很客气的说道:“见过各位师伯师叔师兄师弟。”孤辰开始并没有引起这些人的注意,便以为他不过是王邯随便拉来的人而已。均没当回事。而见孤辰出来,萧不让上一眼下一眼,看了许久,对王邯冷笑,道:“这就是你难知如阴一脉的人?王邯,你这是摆明了想让我报仇是么?”他的话,孤辰听得懂。王邯和自己说过,上次比试的时候,各宗都有代表出来,可是难知如阴一脉只有王邯一个人,所以王邯当时建议说,自己只出两成的修为,可是就这两成的修为,还是把火宗的弟子给打死了,为了这件事情,萧不让一直耿耿于怀。他痛心的不是王邯杀了他徒弟,而是王邯杀了他的徒弟让他丢了面子。
“小看他,可是会吃大亏的。”王邯这样说道。
“是么?哈哈,想不到你王邯眼中除了自己以外,还有别的英雄。”萧不让这般说道。看看孤辰,道:“小子,你师父都这么夸你了,还不报上名来,让我们也都害怕一下,哈哈!”萧不让的话,自然是嘲讽的意味满满。孤辰微微一笑,拱手道:“不敢,晚辈孤辰,见过萧师叔。”
孤辰的话,似春风一样,润物无声,不高不低。可是这一句话,却引得另外五宗的人,面面相觑,对孤辰指指点点,皆讶异不已。孤辰的名声,比许多比他修为高的人更为有名。因为孤辰可是无极始元的头号通缉犯。无极始元开价数十万,便是要杀孤辰,可是直到今天,也没有人能拿到这笔钱。而给孤辰的罪名,已经不仅仅是盗窃无极始元的藏宝库这么点事情了,还有一条就是杀了前任道主璇玑子的罪名。
“你就是孤辰,得罪了无极始元的那个家伙?”萧不让问道。孤辰听他问,便拱手道:“萧师叔说的没错,正是我。”听到孤辰这么回答,萧不让目光上下移动,重新打量孤辰,即便是他,也觉得有些惊愕了。良久之后,萧不让才又问道:“璇玑子也是你杀的?”萧不让所说的,自然是江湖中听来的。孤辰闻言,摇摇头,道:“凭晚辈的微末修为,如何能够,不过是当日璇玑子归天的时候,我在场罢了。”
“我猜也是。”萧不让捻须,故做早就知道的样子,孤辰心中好笑。却没有再多说什么。
震宗和风宗虽然宗主没有来,但都选出了自己的代表,很快代表六宗的六个人,全都出现了。都站在自己的队伍的最前面。而主持这次聚会的人,不是王邯,也不是萧不让,而是林宗的宗主岳从容。就见岳从容走到御风台的中央,对六宗的人道:“老规矩,挑战的打法,你们把各自想挑战的人,都写在石柱上,半刻钟为限,若半刻钟后,石柱上没有字,则时间顺延,若半刻钟上只有一个字,那么便依照挑战者的要求进行对战,而如果只有两个字的话,那么不管他们选择的是什么,便是他们对战,而如果有三个或者三个以上的字的话,那便优先选择都选了对方的。”他所说的写,其实是用剑气写在御风台上一根高高的柱子上。这是考验挑战者的本事的,若是发出的剑气打歪了,或者没有写出字来,那便直接栽了。打也不用打了。岳从容话不重复,因为来这里的人,悟性都不差,自然也都听得懂。
孤辰环顾一圈,看看那些挑战者,心说山宗的武学没什么看头了,毕竟这是武学交流,不是找软柿子捏。火宗的自己也看过了,而林宗的武学,看样子多半是恢复系比较多,而震宗自己也领教过了,唯一没有接触过,加上自己还有兴趣的就是风宗了,所以就见他长剑没有出鞘,只是袖子一摆,啪啪啪,几道剑气,顺指尖飞出,一个风字打在石柱上,而将剑气打上去以后,孤辰才发现,自己是第一个发出剑气的人。那些人和孤辰的心思可不一样,孤辰来这里,纯粹是为了开拓眼界的,而那些人,却要考虑,对上什么人,生死之类的事情。孤辰的挑战已经发出,风宗的代表,一个一袭白衣,头戴白色纱笠的女子,亦用手指弹射出剑气,打算在上面写一个阴字,算是对孤辰的应战,而她的剑气刚刚发出,便见空飞射出两道剑气,这两道剑气都不是奔着柱子来的,而是奔着白衣女子发出的剑气来的,就听半空中真气碰撞的声响,那白衣女子的剑气,被飞射而来的两股剑气所抵消。白衣女子闪目观看,就见那两道剑气发出的人,正是火宗的那个盛气凌人的代表,还有一个,竟然是山宗的代表发出来的。这两个人发出剑气,来阻挡白衣女子应战,很明显,他们不愿意看到她和孤辰过招。
“嗯……”看到这一切的萧不让,瞪着眼睛,看向墨云清道:“墨云清,你什么意思?”
“什么我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