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争锋-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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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辰知道左秋砚大概是唯一知道《山之卷》下落的人，似他这种人，油盐不进，酷刑无功，软硬方法对他都没用的，如果真的有用的话，这十年来，也轮不到自己，傲血兵府的梁余恨早就从左秋砚这里拿到《山之卷》了。
一个见过人性诸多黑暗的人，会懂得善良的可贵。孤辰就是这样一种人，他懂的如何善良，也懂得如何邪恶与狠毒，至于用什么样的手段，就要完全看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对于左秋砚，孤辰曾以为他是一个脑子里除了想报仇的念头以外，没有别的东西，而直到刚才，他在注意到，左秋砚满是仇恨的灵魂深处，还有着对山宗归属感的执着，这执着已经大过了他的仇恨。可以说这就是他的骄傲，是他最为珍视的东西。也是最不容别人亵渎的存在。而这也恰恰就是他的弱点所在。
见左秋砚闭目不语，孤辰微微一笑，慢悠悠的说道：“我会用一个大木桶带你出去，在木桶上还会刻上大字，兵家山宗弟子左秋砚。”
第131章 至死不休
“够了！”左秋砚的声音很低，似是没有自信，再也无法喊的那么大声了，沉默了好办天，才道：“山之卷究竟在哪里，我其实也不知道。”
“什么？”孤辰心说左秋砚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就听左秋砚道：“师父在临终前，的确告诉过我关于山之卷的事情，只不过提及山之卷下落的时候，他只告诉了我四个字，宾凡妙相，然后就死了。”
“宾凡妙相？是这四个字么？”孤辰知道左秋砚除了说话以外，几乎一点力气都没有，所以在他的面前，用剑刻出这四个字。左秋砚道：“是我师父在病榻上口述的，音是没错的，可到底哪四个字，我也不清楚，我研究很多年，可是就是参不破这个谜，所以山之卷我一直也没拿到，愚蠢的梁余恨却一直以为我拿了山之卷，他如何不想一想，我有山之卷，又如何会被他所制？”
“你无山之卷，那无可名招呢？”孤辰追问道。
就听左秋砚道：“无可名招的确是山之卷上的武功，我师父虽然传授了这招给我，但没他的允许，我不敢将它抄录或是传授于人。至于悟可名招和误可名招，还有三藏剑法，都是我自创的。”
“嗯……”孤辰看了看左秋砚，心说这一回左秋砚说的话，似乎有一点谱了，可孤辰还是不太敢相信他的话。而就在这个时候，就听左秋砚道：“我知道的，已经全告诉你了。给我一个痛快吧！”
对于左秋砚这种人不人鬼不鬼，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人来说，给他一个痛快的，反而是一种仁慈。孤辰提剑走到他身边，道：“还有什么想要留下的话么？”
左秋砚没想过孤辰会问这样的话，他想了想，目中露出寒光，说道：“如果你破解了谜题，拿到了山之卷的话，我希望你能送梁余恨和祁道凉来见我！黄泉下，我们要再分个胜负！”
“哈哈哈！”孤辰听左秋砚的“遗言”后，竟是哈哈大笑，他笑是因为他知道左秋砚刚才的那番话，应该都是真的，没有骗他，笑声止时，道：“人常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你的话却一点都不善，死之前也要拉两个垫背的。好吧，我答应你。如果我真的取得了山之卷，就替你解决掉他们两个。”孤辰心说，如果能拿到兵家六绝之一的话，那么想要杀这两个人就容易多了。
忽然孤辰似是想起了点什么，将剑又插在地上，问左秋砚道：“你先别着急死，我还有几个事情想不通，想要问问你。”孤辰一边想着，一边问道：“你一直都嚷嚷着，让我杀祁道凉，他又如何得罪你了？”孤辰会这么问，完全是因为祁道凉在他的心里还是很仁善的一个老头。
就见左秋砚不屑的说道：“哼，这个老家伙，说是请我喝酒，实际上却在酒中给下了毒，我虽察觉，但已经晚了。夺路逃了出来，而后返回四圣剑阁，又发生了什么，你自然清楚。”
孤辰心中道：“如果左秋砚说的没错的话……祈道凉和梁余恨这分明是早有预谋的。”他抬头看了看左秋砚，就见左秋砚已经阖上双目，默然等死了，孤辰提起宝剑，一剑斩了过去，斩却了左秋砚的头颅，鲜血喷射而出，血花如同喷泉一般。看着这血，孤辰叹了口气。
孤辰离开时，加着小心，因为他清楚，梁余恨不一定真的走了，如果还埋伏在附近，那就真的太危险了。可是当他走出去后才发现，哪里还有梁余恨的影子。
剑阁情仇，四圣归天，机关算尽，至死不休。
到最后，只有一个胜利者。那就是笑到最后的孤辰，可是他也只得到了四个字而已，四个字的谜。为了这四个字，他想了很久，可最后也想不通这四个字到底代表什么意思。为此他决定回鬼谷一趟，问一问自己的师父王邯，孤辰相信王邯应该知道很多他不知道的秘密。
就在回鬼谷的路上，孤辰无聊打开自己的店铺查看，查看各种留言，这些天来，找他要情报的人日益多了起来，而似乎也有人知道他也做杀人生意，不过买凶杀人这种事情，还真的是很少很少的。因为不是真的恨牙根直痒的话，是不会有人愿意花大笔的钱，只为图一个痛快的。仅有的几宗，孤辰也都交给了病剑书生去做，病剑书生的手脚还算干净，只是孤辰隐隐的觉得他有些不靠谱，因为他太不沉着了，耐心太差，这样的人迟早会出纰漏。
在众多留言中，有一个留言，引起了孤辰的注意，一个化名为鸩羽的人，留了一句话：“我找暗流有事，请及时回复。”
“回来找我了么，比我想象的还要快啊，不过弄个化名，都这么没有创意！”孤辰心中说用鸩羽这个化名的，十有八九就是那个唐羽。
孤辰化名为暗流，联系鸩羽，很快，那边就通了，孤辰刚要说什么，就被抢话了，只听鸩羽道：“听说你这里可以打听到别人的准确情报是么？”
“没错！”
“那你帮我查一个人资料。”
“谁的？”孤辰差不多已经料到了那个人想查谁的资料了。
“孤辰！”那边鸩羽的声音虽然压的很低，与唐羽完全的不同，可是还能听出是个女人。孤辰心里说这就是唐羽没跑。他耐着性子道：“孤辰已经在我这里已经交过封口费了。”
“我出十倍的价钱！”听到鸩羽这句话，孤辰心说唐羽果然已经恨上自己了。他慢悠悠的拒绝道：“姑娘，你知道孤辰的身价么，想知道他的情报，至少要付一千金，十倍的价格就是一万金，姑娘你付得起这个钱么。而且不要说是十倍的价钱，就是一百倍，一千倍，也不行啊，我们生意人要讲究信誉，要是开了不好的先例，以后怎么赚钱呢？”孤辰的鄙视，自然是故意的，只是为了激起唐羽的自尊心。
鸩羽问道：“那你这里也做替人杀人的业务么？”
“终于到了正题了么？”孤辰心中在笑，因为他的杀手养成计划终于可以有些成果了。
第132章 幻梦一场
面对鸩羽的问题，孤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替顾客解决烦恼，是小店存在的意义之一。”
“那就是说有咯？”
“姑娘有什么令你讨厌的人么？”孤辰问道，其实他清楚，唐羽恨自己，但还不会买凶杀自己，如果她还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的话。而且她也应该清楚，买凶杀孤辰的钱她出不起。
“我希望可以在你这里找到一些生意做。”鸩羽挑明了来意。
孤辰轻轻一笑，道：“姑娘，这种生意我很少交给不熟的人的，尤其是还顶着化名的人。”
“知道了真名，对你又有什么意义呢？替你杀人就是了。”鸩羽满不在乎的说道。
孤辰道：“当然有意义，我要知道我派出去的人有几斤几两，否则的话，给我搞砸了怎么办？损失的钱是少，但是赔掉了信誉，以后生意该怎么做？”
鸩羽冷声道：“你可以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孤辰慢悠悠，带着几分轻蔑的口吻说道：“这年头，说大话的人太多了，恕我很难相信你。”孤辰的话刚说完，那边鸩羽就关闭了通讯，而后很快，孤辰这边就又接到了一个通讯，这一回，是唐羽发来的。
“这一回可以了么？”通讯器那边传来唐羽清晰的声音。
“什么可以了么？”孤辰故意装傻道。
就听唐羽道：“我就是刚才的鸩羽，你不是想知道我的真名么？有什么生意，可以让我接么？”
“你可是够心急的。”孤辰心里这么想，但是却不能这么说，翻翻店铺的记录，随口道：“想在我这里混一碗饭吃，也不是很容易的，你新来的，我只能给你一些基础的活干。晤……河东帮的副帮主丘平山，说话粗鲁猥琐，得罪了帮中的一些妹子，而后就有人出钱要他的命，标价一百五十金，苗疆黑巫派的藏锋，仗着自身武功高强，欺负一些大帮派的新人，所以大帮派想让我帮着他们教训一下他，标价一百八十金……”孤辰兀自念着，这些所谓的杀人生意，在他眼里，都是鸡毛蒜皮的小生意，酬金都很少，所以他其实根本都不想接这些生意的。
“暂时就这么多，你看看你想做哪个？”孤辰念了大概十多个以后，问唐羽道。
“我都接了！”唐羽的回答出乎孤辰的意料，孤辰心说你口气倒是蛮大的。又道：“不管一个任务，还是十个任务，我这边的期限都是三天，你确定你三天内完成的了么？”
“你等着我的好消息就是了！”唐羽说完，就关闭了通讯。
“有干劲的人真让人羡慕。”唐羽的拼命的态度，让孤辰想起了过去的自己，他虽没当过杀手，但上一世的孤辰，却有着不输现在唐羽的拼命干劲。
孤辰纵马返回鬼谷，鬼谷之内静悄悄的。时值清晨，他知道这个时候，师父应该在自己的院中练剑，或者喝酒。他小心的来到师父的门前，慢慢的推门进去，发现师父果然在院中的石桌上一边喝酒一边吃着糕点。
王邯一见是孤辰，道：“回来了？怎么鬼鬼祟祟的？”
“潇儿呢？”孤辰左右看看，而后慢慢坐到师父的王邯的对面。孤辰上次整了潇儿一次后，他知道潇儿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能躲就躲，避免麻烦。
王邯答道：“她在瀑布那边练剑呢，大概要等一会儿才会过来。对了，你是不是欺负她了？”
“没有啊！”孤辰一脸无辜。
王邯道：“你没有欺负她，她手怎么会伤到的，师兄妹之间，要互敬互爱，这几天她不下厨，害老夫吃了几天的野果野菜。”
“其实后面的这句才是关键吧……”孤辰小声说着。
“你说什么？”王邯抬头看着孤辰，孤辰一笑道：“没什么……师父你以前不也是天天野果野菜的吃着么？”
“那是以前，而且你没吃过潇儿丫头做的东西吧！”王邯说着话，指着桌上一个盘中做好的糕点，对孤辰道：“潇儿丫头做的明月糕，尝一个看看！”
孤辰拿起一块糕点，端详着看了看，只见那糕点做的白而细腻，精致极了，将其放进了口中后，顿觉一股清甜的味道游弋在口齿当中，且有一种淡淡的香味。孤辰心说果然很是好吃。再想吃时，发现那盘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自己很远了。
“你不会平白无故的跑回来吧，有什么事么？”王邯盯着孤辰问道。
孤辰将自己的逻辑理顺了一下，而后问道：“师父，我想问一些当年的事情，有关于山宗的。”
“山宗？”王邯惊疑孤辰为什么会问这个。
孤辰点点头，道：“对，师父知道左秋砚和梁余恨么？”
王邯听了孤辰的话，捻须一笑，道：“山宗的两个小鬼，怎么，你遇见他们了？”
孤辰将自己在神无界的事，简略的说给自己的师父王邯听。王邯听了，半晌无语，许久才黯然道：“原来墨云圃师兄已经死了，可惜了！”
孤辰闻言问道：“师父说的墨前辈是？”
王邯叹了口气，道：“就是那两个小鬼的师父了，遥想当年他和我一起煮酒饮茶，畅谈天下英雄。哎……多少豪言壮语，多少英雄壮志，可到最后不过是幻梦一场，”王邯摇着头，又道：“我与他也算得上是好兄弟，可后来杀我如阴一脉弟子的时候，他也是最狠的一个。”
“师父，那咱们阴宗的其他人呢？”孤辰问道。
“都死了！”王邯平静的说着，将面前的酒一口饮下。
孤辰一愣，道：“都死了？”
王邯很是自然的说道：“是的，当初内斗最开始的时候，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口角而已，谁知道后来逐渐升级，最后演变成各宗之间的混战，我难知如阴一脉也不能幸免。你师父命大，他们杀不了我，但是你没见过的那些师兄师姐，就全被他们杀光了。”
“这样么……”孤辰心说鬼谷是兵家的圣地，其他的五宗没理由放弃不占，而丢给自己的师父王邯，唯一的可能就是，王邯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