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强尊-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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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起钵头般大拳砸向方平。
市集里的村民都惊呼一声,以为这一拳必定要将方秀才打倒在地。
方平左手化掌,包住黑三挥过来的拳头,用力一扯,把黑三向后一拖,黑三脚步不稳,一个踉跄,往旁边撞来,方平右手化拳,骤然一掌拍在黑三的左脸上,啪一声清脆的响声,黑三左脸上立时清晰显出五个红红的手指印,几颗牙齿被打得与血飞出口腔,顿时,黑三左脸如猪头一般肿了起来。
黑三本来大醉,又受此强力一击,倒在地下,嘴角冒血,竟然呼噜呼噜睡去。
市集里先是鸦雀无声,寂静一刻钟,围观的村民才渐渐反应过来,见可恶的黑三被方平击倒,众人掌声雷鸣,都伸出大拇指夸赞方平。
方平又瞥了一眼睡在地上的黑三,用大拇指揩了揩鼻翼,哼道:“敢惹本少爷,你还没死过!”
市集又恢复了原样,买的买,卖的卖,喧哗四起,仿佛根本没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
布匹商见方平如此敢作敢为,帮大伙出了一口恶气,便特地送给方平两匹锦帛,一匹白绸。方平再三婉拒,怎耐得众人真诚相送,只得收下。与众人一一揖别,骑着瘦马回家。
回到家里,将瘦马带进马厩,自己抱了二匹锦帛与一匹白绸给老妈,从那匹白绸剪下一段八尺长的横幅,拿进书房里。
方平要送一幅字给卢盈盈外婆祝寿。他从外面拿来扫帚,将书房地面打扫干净,然后将八尺白绸铺在地面上,然后磨好浓墨,找出大号的狼毫毛笔,饱蘸香墨,在白绸上写下龙飞凤舞的八个大字:福比东海寿比南山
写完,端详一番,觉得八个大字还写得不错,心里踏实了不少。礼不在贵,情义为重。
吃晚饭的时候,林忆萍又问起两匹锦帛与一匹白绸是怎么得来的,方平便如实道出了与黑三纷争的经过。
方中伟本不喜方平打架,但听到是教训了丁霸槽的手下,也颇为支持道:“他敢乱来,教训一下他也应该!阿平,你没受伤吧?”
方平嚼着饭菜,朗声笑道:“他大醉,我只打了一巴掌,他便倒在地下昏睡过去了。我没任何事。”
林忆萍扫视了父子二人一眼,忧虑道:“本来他们就想找我们闹事,现在又打了黑三,丁霸槽必定要来算帐,怎么办好呢?”
方平扒了一口饭,又挟了一口菜,安慰道:“妈,不用怕。我对付得了。”
用过晚饭,打着灯笼到书房,关好门,将墨干的横幅收起来,折叠好,用红礼绳包装妥当,放在木几上,然后从书箱里拿出《火印诀》,继续修炼铁焰掌。
方平看了看自己的右掌,还在为自己一掌击倒黑三而欣喜,要是修炼成了铁焰掌,那会是什么结果?恐怕一掌就将黑三焚灭了。
有了上次的经验,现在再修炼铁焰掌便不会冒进,只缓缓推动经脉里的能量流向右臂,发掌之际,整条右臂的经脉都火红,可是,源源不断的力量还是到了手腕处便停了下来,不过,此次,能控制狂野的能量,不至于使右臂颤抖。
修炼了一个时辰,便去洗了一个热水澡,全身舒服极了。回到卧房,躺在床榻上,美美地回味着,期待明天与卢盈盈见面,想象一下她会说些什么话语。就这样胡思乱想了一番,竟甜甜地睡去。
翌日中午,方平穿了一套儒服,戴着方巾帽,带上白绸横幅,骑着瘦马,朝陈府走去。
陈府在天和村有钱有势,老太太过七十大寿,地方官都陆续前来贺寿,其他工商士庶亦趋之而来,只为巴结这位东州州长的丈母娘,为日后之计着想。卢家本要接老太太到东州去居住,但老太太不习惯那边人情风俗,不肯前去,只留在南州天和村享受晚年之乐。
陈府属三进大院,而在外面又围了一个数亩的大院,里面假山活水,奇花异卉,使人目不暇接。
当地的地方官与邻近的地方官都是带着贵重贺礼来走走场,略坐一坐,给老太太拜过寿便回府了。大部分留下来饮宴的都是本村与邻村的富户地主及士人。
方平腋下挟着自己的那幅贺礼,催马缓缓而行,路上留意其他来宾,发现都是锦衣华服的有头有面之人,像自己这种骑着瘦马而来的着实不多。
大院门口张灯结彩,挂着两个大大的写着寿字的红灯笼,喜气洋洋。
方平下了马,把马拴在院外树头处,抖了抖儒服,迈步上前,拿出请帖递给看门人,便抬步走进去。里面很热闹,到处一片欢声笑语,人声鼎沸。
他四顾寻找卢盈盈,要亲手把这份情重礼轻的贺礼交给她。转了一个回廊,忽地见到卢盈盈带着几个侍女款款而来。
方平站定凝望着卢盈盈,面带微笑道:“奉你之邀特来为老太太祝寿。”
卢盈盈着一身紫衣,风情万种,亦笑道:“先进里面坐吧。”
见了如此多娇的卢盈盈,方平心里活泛开了,整个人也舒爽不已。
方平目光游移不定,急忙道:“我没甚礼物,不过自己写了一幅字来为老太太祝寿。”说着,把包装得精美的那幅横幅递了上去。然后,目光在卢盈盈身上游移半刻,笑咪咪道:“这身衣服很合你身,既显出你修长的美腿,又衬出你玉一般的肌肤,真是仙子下凡。”
卢盈盈努了努嘴,佯嗔道:“你不会在心里说:‘哼,穿得这么难看,还要穿出来。’,这样吧?”
女人除了喜欢他人的赞美之外,还是喜欢他人的赞美,只多多益善,决不会嫌少。
方平咂着嘴,用大拇指揩了揩鼻翼,摇头道:“唉呀~,要是谁敢说你穿这身紫衣不好看,那肯定是他的双眼长到屁股去了,有眼无珠。你问问这些姑娘,百分百说你这身紫衣好看。”边说边指着卢盈盈身边的侍女。
那些侍女都点头道是。
卢盈盈喜上眉梢,满脸笑意,与侍女把横幅展开,见上面八个笔力遒劲,生龙活虎的大字,满意道:“你这份礼物比千金还重。现在就挂起来。”说着,走到大院里,与侍女一起把横幅挂了起来。
众来宾见是卢千金亲手挂上去,还以为是她亲笔所写,不禁都齐声大赞“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八字写得极好,就是金龙帝国的书圣也不过如此云云。
方平站在人群外面,轻轻摇头,他明白这些势利的来宾非常会见风使舵。州长千金所书的大字,即使是写得潦草异常不堪入目亦会被说成好字。
卢盈盈笑而不语,拿眼寻找方平,见方平站在人群外,便举起玉手轻招,把方平叫到横幅下,才对来宾说道:“这横幅是方秀才所写,我觉得非常好,既有力又大方,圆润而蕴藏劲力,大家觉得如何?”
方平泰然立定,脸带笑容,向来宾拱拱手,视线一瞥之间,见到不少年轻的来宾脸上写着嫉妒的神情,心里不禁更高兴。
众来宾大多是些缙绅富户家的公子,此次前来除了为老太太祝寿外,还有另一个目的,就是要见见卢盈盈,希冀能得到卢盈盈的青睐,企望能结成姻亲。可是,卢盈盈这朵鲜花却只对方平一个人盛放,方平独占了鲜花,便成为了众富公子的眼中钉。
不过,卢盈盈都开口盛赞横幅写得好,来宾们也竖起大拇指不约而同都道横幅果然写得飘逸非凡。
第006章 神臂射月弓
方平在人群中忽然瞧见一张熟悉的面孔,左脸有一条二寸长的怵目惊心刀疤的中年汉子,那人正是丁霸槽。
丁霸槽四十来岁,身材长大,手里惯拿两只金珠旋来旋去,一来确是可锻炼手部肌肉,二来又可露露富气。每逢附近村庄有权势人家红喜白事,他必到场,借此与权势人物沾些关系。
方平与丁霸槽目光相遇,能感受到他那不怀好意的眼神与皮笑肉不笑的虚伪。
斯时,酒宴还未开始。
方平在大院里闲逛,走到一处假山前时,正举目细看假山上的亭台楼阁。
丁霸槽迈着八字步走过来,立在方平身边,道:“方兄,你写的大字不错。”
声音之中带着几分不屑,既不是赞美,又不完全是讽刺。
方平沉思片刻,淡淡道:“不堪夸奖。丁兄见多识广,更好的字也见过。我的只是小巫见大巫,难以登堂入室。”
丁霸槽点点头,呵呵笑道:“那也是。我老丁所走过的路比你吃饭还多。你那几个字,只能在我们这附近出彩,要是到了中州京城,怕是要出丑了。”
想不到这个丁厮竟然口无遮拦,发出刀子般的恶毒言语来了。不回讽几句,心里也不安乐了。
方平揩了揩鼻翼,幽幽道:“丁兄所言极是。丁兄博学多才,见闻又足,必定是胸有才气,要是丁兄肯写几个字出来悬挂,这陈府也要生些光辉。”
丁霸槽闻言,手中的两颗金珠也停下来,冷冷道:“你是讽刺我大字不识了?”
方平摆了摆手,笑了笑,满脸不屑道:“不敢,不敢。丁兄高才,小生又怎么敢讽刺你呢,我崇拜还来不及,丁兄没才能,那就是老天没眼了。”
说着,还要脸带万分可恶的笑容,两眼直直地盯着丁霸槽,一副死猪不怕滚水汤的架势。
丁霸槽脸已挂了下来,刀子般的目光落在方平身上,面部肌肉在轻轻抽搐,一字一顿道:“老子我在行军中砍脑瓜如切菜!你只是读了几个之呼者也,就这么拽了!今日要不是看在老太太的寿诞上,我就替你爹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方平已感受到丁霸槽十足的火药味,心里却暗笑道:“行军中砍脑瓜如切菜,关我何事,这是天和村,不是军队。”伸大拇指揩了揩鼻翼,正色道:“你倒好像十分喜欢管闲事。告诉你,不要多作伤天害理之事,不然,你没什么好结果。”
丁霸槽在军队任过都头,能做都头,一般都要是下位战师。他没有开启身体的五行属性,只是练了些散手,实力也是一位不折不扣的下位战师。自从退伍回到天和村,在村中少遇对手,便横行起来,亦不再修炼武技,以致多年过去,他的武技水平还只是停留在青年时候的下位战师,没有一点进步,倒是做了许多不法之事。
丁霸槽额头青筋蠕动了一下,冷笑道:“你乘我手下黑三大醉的时候打伤他的事,日后跟你慢慢算帐。我老实告诉你,在天和村,除了几户大家之外,我说一没人敢说二。风水先生说你家那五亩水田之处的风水好,我要在那建大宅,你们不卖也得卖,我只要吼一声,就没有佃户敢租种你们的水田。给你家一百两银子,已够意思了。”
方平恨不得一拳打掉丁霸槽整付牙齿,厉声打断他的话:“今日我是来为别人祝寿,没兴趣跟你谈这种事情。不过,有一点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们家的水田不会卖给你。”
丁霸槽哟哟哟叫了几声,道:“有种!小小秀才,敢在我面前呼喝,走着瞧!”
方平忽然深深体会到,跟这种不讲理的地痞纷争,单用口说是没多大用处的,只有用拳头说话才能起作用。拳头没力量,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走进陈府大厅,里面装潢十分豪华,雕梁画栋,左边墙上显眼位置却突兀地挂着一张紫雕兽头弓,弓身紫芒流漾,弓两头是两只金兽头,栩栩如生,弓弦金色。
方平驻足在紫雕兽头弓前,仔细端详着它,心里想道:“这可是张好弓啊,比我的那张乌木牛筋弓要贵许多倍,要拉满这种弓没有一百二十斤力气莫想拉得动。”
就在这个时候,卢盈盈轻步走了过来,问道:“在看什么呢?”
方平指了指紫雕兽头弓道:“在看这张弓。”
“觉得它怎么样?”卢盈盈眨眨眼道。
方平是个外行,于弓没甚了解,虽在书籍中读过一些有关弓的知识,也略知一二弓的种类,在金龙帝国里,最好的弓便是金鳞龙舌弓,须三百斤力气拉满弓弦,但金鳞龙舌弓又比不上金龙帝国西边接壤邻国古羊国的神臂射月弓,神臂射月弓至少得八百斤力气拉满弓弦,一般士兵要是没有天生神力,根本拉不动,一旦用此弓箭射人,则五里之内皆无所遁处。
他见卢盈盈问,不敢装蒜,诚实道:“我对弓没研究,不过觉得它外形不错。”
卢盈盈瞥了一眼方平,微笑道:“这张紫雕兽头弓是我外公当年在沙场所用,一直陪伴他在沙场十数年,最后我外公得以平安归来。”
方平聆听毕,点头道:“这个我知道,你外公当年在世时亦偶尔会说起他在战场上的英勇。”
在陈府里,今天的寿星是老太太,但实际上,在这里完全吸引众人目光的却是卢盈盈,她一颦一笑都牵引着众多富家公子的视线,只要她出现的地方,必定瞬间便会云集一批爱慕者围过来。
方平才与卢盈盈说了没几句话,周围便围上来一群富家公子了。他们那古怪的目光不时瞄向方平,眼神里充满了羡慕与妒忌。每当卢盈盈发言时,他们都会不停地点头,脸带笑容,十分虔诚地谛听。每当方平发言时,他们便会装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