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尊-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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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即便是精神修为和身体强度远远超过武学修为好几个等级，也是并无大碍的。这么说吧，这种情况，可以用一个很通俗的词语来形容，那就是“血牛”，而且还是高端睿智的血牛，虽然攻击手段不尽人意，但严格来说，对自身却是没有任何危害的。
精神境界高超、身体强度过硬，而武学修为相对明显低下，这种严重的失衡状态是没有什么问题。不过，一旦反过来，武学修为卓越，而精神境界低下，那就麻烦大了。只因精神怯弱，能量狂暴，身体不受控制。
其中，最显而易见的就是难以控制体内的能量，往往造成能量外泄，对外界造成不必要的破坏。
这只是轻微的现象，倘若情况严重，甚至有可能被体内那因过分强大而被视为不应该属于自己的能量所控制，导致精神失常，走火入魔，最终丧失理智。
这种情况，若是寻个人烟稀少的荒野直接暴体而亡那倒好，毕竟只伤害自己，虽然可悲，但却也是可敬。而如果压根就完全控制不了自己，压制嘛压制不了，就连想独自寻死都死不了，却发疯似的跑到城市里大搞破坏，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这么说，我没能一次性晋升到那令人眼馋不已的玄宗，反倒很不错呢。”石意想着眼珠子朝上，对小妖笑了笑，脸上显得挺满足。
头顶上的小妖用小爪子拍拍石意的脑袋说：“目前好是好矣，但却也并不是最好的，可惜了。”
“嗯，怎么回事？”石意疑惑地问道。
“刚才那股能量所形成的另类催化剂，虽然能够加速你日后武学修为进程，使之事半功倍，但这还不是最重要。最重要的是，你现在的身体素质。”小妖惋惜的说着。
“身体素质？”
小妖肯定地点点头，结果点在了石意的脑袋上，说：“是的，身体素质，而不是身体强度。你如今这莫名其妙地被方寸天宇和碧渊池合力改造过的身体，已经与以前截然不同了。这并不是单纯的身体强度的不同，也不是玄宗境界洗经伐髓的改造，而是真真正正的质变。就如同普通人类体质到顶级玄兽体质的那种质的变化。这种变化，让你有幸能够学习远古巫族的至强体术。”
“等等，等等，你说我被什么改造？”石意显然不知道“方寸天宇”和“碧渊池”这两个名词用兽语是如何表达的，所以自然不也不知道小妖说的是什么。
“还有，人类到玄兽？”石意顿时紧张地反复打量起自己的身体，使劲的想要找出是否有什么地方和玄兽搭边，但毫无发现。
“‘方寸天宇’就是我们所在的这片次元空间，而‘碧渊池’是你后面那蓝色池子的名称，至于用你们华夏语怎么表达，以后再说。”小妖解释道，“至于你的身体，放心吧，那只是比喻而已，你没变成玄兽。”
石意重重的松了口气，就听见小妖低声自语：“玄兽有什么不好的？比你们人类强多了。”
石意不禁莞尔，却也没有出言反驳，这事见仁见智，不好一概而论。
小妖又说：“你运行几遍体内的玄气，感受与之前有什么不同。”
石意按照小妖的话，在体内运行了几遍玄气，果然发现了与以前不一样的地方。
首先，石意发现自己的经脉变得异常宽阔和坚韧，玄气的运行速度快了数十倍甚至上百倍，且在任意筋脉间都畅通无阻，快意非凡。这个发现让石意欣喜若狂，他很清楚这代表了什么——洗经伐髓，真正意义上的洗经伐髓。
通常情况下，这可是玄宗境界以上的强者才有能够完成的事情。而现在仅仅只有先天境界的石意却提前完成了，足足跨过了两个大级别，如何能让他不狂喜呢？
“竟然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完成了洗经伐髓，就连那死去活来的痛楚都免了，确实是走大运了，真不错。”
“嗯？这些，怎么好像有些不对劲？这种感觉，似乎在哪里感受过。。。。。。”石意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逐渐变得有些严肃，似在深思。
这时候小妖又拍了拍石意的脑袋，带着惋惜的语气说：“发现了吧，你的经脉变化虽然不大，也就洗经伐髓了一次罢了，小意思，没什么大不了的。然而真正重要的是，你这整具身体的基因改变，如果能够学习远古巫族的体术，则足以令你的战斗力在玄气修为不变的前提下足足翻一翻。只是，可惜了。。。。。。”
第二十一章 家中交谈
石意现在感觉有些无语，有些纠结，还有些麻木。
洗经伐髓只是小意思，没什么大不了，那什么事情才算是大件事啊？如果不是小妖那娇小的模样实在让人生不起半点厌恶，石意真有点将它揪起来扇几巴掌的冲动都有了。
不过，小妖说的那基因变化，能够让我学习什么体术，使到战斗力翻倍，倒是很惊人，不过不知道它在可惜什么呢？
“你是不是想说洗经伐髓很了不起呀？我跟你说，那玩意儿真的不算是什么，也就神尊境界之下小青蛙们耍耍宝罢了。事实上，至尊蜕变，那才是名副其实的基因改造，有化腐朽为神奇的不可思议之能。到了那个时候，彻底蜕变，威能盖世，执掌世间本源之力，弹指之间天崩地裂。知道不？小家伙。”小妖一副老成模样地对石意进行苦口婆心的谆谆教导。
石意听罢很是闷闷地点点头，连声称是，心里却腹诽不已。
称自己为小家伙就不和小妖计较了，毕竟石意确实只是个十六岁的小家伙，而别看小妖体形娇小，声音稚嫩，然而众所周知，玄兽的年龄却是不能以人类的标准来衡量。没准，小妖都已经是百年老妖精了，虽然它还只是幼年期，但妖家成长周期漫长嘛。所以被小妖称作小家伙倒也没什么。
不过，神尊以下的小青蛙耍耍宝？那岂不是说当今世上已知的所有武者都是井底之蛙，鼠目寸光？这就让石意汗颜了。要知道，现今的地球上已知道人类武者中，圣尊巅峰已经最高层次的存在，至于神尊、至尊，都已经近千年未曾出现了。
小妖倒是好，怎么看都有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味道，猪口一开，圣尊就成了小青蛙。石意忍住没有提醒它，它自己不过也只是一头小小的先天小菜鸟。虽然石意一直感觉小妖不止这个等级，这种感觉现在愈发强烈，但是它既然都你们坚定地说自己是，那便是吧。
一头先天小猪戏称天下圣尊强者为井底之蛙，嘿嘿，这是多么有趣的事情呢？
石意在脑中默默地想着。
话说回来，小妖说的，至尊强者，彻底蜕变，执掌世间本源之力，弹指之间天崩地裂。这话似乎也在哪看见过，奇怪了，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噗噗噗”小猪掌拍击人脑袋的声音再次想起。
“发什么呆呢？你听我说呀，关于你的体质，还有体术。。。。。。”
一听小妖说回这个话题，石意也不再遐想，静下来认真地听它解说，隐隐感觉这件事情对自己的未来似乎有所帮助，甚至于有可能是至关重要也说不定。
与此同时，距离罪渊之森数千里之遥的杭州城，市中心偏东位置，一座规模宏大的豪宅里。水若凡负手于一个房门前来回徘徊着，眉头微皱，先得有些焦急。
“父亲和母亲怎么还不醒，这都几点了，这么嗜睡，真是的！”水若凡已经在门外等待了将近一个时辰，虽然现在才早上八点不到，但水若凡实在等了颇久，也颇为急切。
“丫的，在等十分钟，要是还没动静，我直接砸门进去算了。”水若凡心中默想着，当真有点想破门而入的冲动。事实上，他也知道自己的父母通常也就差不多这个时间走出眼前这道门，只是水若凡这小妖的事情过于感兴趣，导致自己精神有些失常罢了。
正值水若凡寻思着要不要破门而入，忽然一道美妙的声音如天籁般响起：“若凡啊，有什么事情吗？你都在外头等了许久了吧？我和你爸都行了，这就进来吧。”
这是刘琳，也就是水若凡和水若涵的母亲的声音。水若凡顿时大喜，迅速推门而入。然后定睛，又顿感憋闷。原来其父水浩勋，其母刘琳都早就一身正装地悠然端坐在屋里那千年紫檀木打造而成的沙发之上。尤其是水浩勋，竟然还一副正经八百专注异常的在那看新闻报道。
深呼吸，水若凡努力说服自己暂时姑且不和他们计较这么久才出声，先和刘琳打了声招呼，然后认真地说对水浩勋说：“父亲，石意去了罪渊之森，这事想必您知道了吧？”
“嗯，石意那小家伙挺不错。”水浩勋随意地淡淡答道。
“昨天，我也去了一趟罪渊之森。”水若凡又说道。
“哦？担心石意的安慰么？这点我想你多虑了，那小家伙你没想象的那么简单。”水浩勋依然低着头看新闻，语气平淡，没有溅起丁点儿波澜。
水若凡也知道自己这位被称世人之为智者的父亲的脾性，也就再次认真地说：“初衷是确实是那样。但是后来，我确定石意在那里并无生命危险，而且，还发现了一头极其神异的小玄兽。”
一般情况下，甚至于即便是十四年前得知石家遭劫难的时候，水浩勋都是一副云淡风轻，似乎看破世间万物，万事皆在掌控之中的睿智模样。这次也不例外，依然低头轻语：“所以你大清晨地就跑回会了？到底是什么样的玄兽让你这么着急？”
“父亲，那种玄兽，我不仅未曾见识过，就连听都从没听说过。而且，那小玄兽分明只是处于幼年期，实力最高也不过妖师级别，但是它却拥有者赋予人类远古传承的天赋，甚至于，它突出的能量光束中还蕴含着一丝极其精纯的伪神力！”这一次，水若凡一口气干脆利索地将重点全说了出来。
果然，听罢这骇人听闻消息，水浩勋也是微怔，顿了顿，放下手中的报纸，抬起头看着水若凡，语气有些凝重说：“你确定此话尽皆属实？”
“是的，我确定，绝无虚言。”水若凡一脸严肃地回答。
水浩勋闻言微微眯眼，回复先前平淡的语气说：“你把在罪渊之森遇见那头玄气起的所有事情，包括它的每个细微的动作，全都给我从头到尾详细地讲一遍。那头玄兽所产生的效应，或许不仅仅只是对石意、对石家意义非凡。说不定对我们水家乃至于其他修炼石家、集团都有巨大的影响。”
水若凡一惊，终于意识到此事非同凡响，当下一五一十地将所知道的关于小妖的事情毫无保留地全数讲述给水浩勋听。
良久，水若凡讲述完毕。
水浩勋低头沉思片刻，再次抬起头来，脸上带着一丝欣慰的笑意。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头叫小妖的玄兽，应该是一头拥有远古妖尊血脉的顶级选手，只是还没有成长起来而已。远古时期，拥有那般天赋的妖族强者虽然也是稀少得很，可倒还是有那么几种，但我现在也无法确定到底是哪一种，毕竟没亲眼见过它。”
水若凡点点头，表示同意，又说：“可是父亲，拥有远古妖尊血脉的顶尖玄兽幼崽，怎么会出现在罪渊之森外围呢？不似乎不太合理吧。”
水浩勋闻言轻笑，水若凡感觉父亲的笑容里充满了自信和智慧，只听水浩勋淡淡地说：“按照你说的情况，包括阿楠的所见所闻，我想，那小妖虽然血脉高贵，但却也或许是头可怜的小家伙。”
“嗯？怎么说？”
“妖兽，无论是玄兽还是凶兽，都有着非常森严的等级制度，强者为尊，在妖兽的世界里体现得更是淋漓尽致。而想成为妖族强者，血脉显得尤为重要，基本上，那便代表着最终成就以及地位的高底。当然，变异除外。”
“在妖兽的世界里，等级层次越高，享有的资源也就越丰富。但是同时相对的，它们在尚未达到成熟期之前，所受的约束也更加多，甚至于约束得很严苛，成年妖兽们基本不会允许他们幼年的孩子离开自己种群的领地。这一点和古时候的人类很相似，只是妖兽们的想法更加单纯。”水浩勋顿了顿，又说，
“高阶妖兽之所以会对自己的幼崽严格约束，完全是处于一种保护的态度，只因他们优越的血脉。高阶妖兽的血液中所蕴含的气息和能量，对于那些比它们低阶的妖兽，既有着强大的威压性，又有着致命的诱惑力。这一点，不用我说，你应该明白其中的道理吧？”
水若凡表示肯定，随口说道：“高位阶的妖兽血脉对比自己等级低的妖兽有着不同程度的压制作用，而低阶妖兽如果有幸能够吞噬高阶妖兽的精血，且顺利吸收的话，那么将会有很大的可能进阶到更高的层次，和极小的几率产生意想不到的良性变异，甚至于最终超越那被吞噬精血的高阶妖兽。”
“嗯，正如你所说的，那你觉得小妖的父母会任由它四处晃荡，而且还是在一个几乎见不到玄兽，而且遍地都是低阶凶兽的地方？”水浩勋轻笑着反问自己的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