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人类进化史-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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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终于找着机会了，又送了王想一颗卫生球。

“笨，不知道有联谊会这种组织吗？在２１世纪，联谊会的前身可繁荣发达了，那时候的名字也多，叫同乡会、同学会、中介公司、服务公司、网络交友、公关公司、讨债公司、社团、堂口……找个专门攻政策的公司，给点钱全都搞定。不知道术业有专攻吗？”

“嗯，还有这种公司？不是专干违法的事情吗？难道我们还要参加黑社会？”

“笨。行贿不是犯罪吗？世界都被你毁灭过了，还在这里装清纯。何况，我们是付钱给摆平公司，雇佣他们办合法的事，又不是直接行贿。犯罪嘛，不是更不容易找到证据嘛。”

建议可行。

很快，一个下属找来了名气不小的摆平公司经理。

这是个嘴皮子超级利索的人。见面的头半个小时，袁龙硬是没有插进两句话，就听见他叽哩哇啦的介绍他们公司的光辉业绩和行业秘辛。好在袁龙对他这个行业很好奇，听就听了。

这一听，收获还不小。这个不见载于教科书的行业果然有很多的智慧。

他们这个公关服务公司，人家都叫他们摆平公司，说是他们什么事情都摆得平，那是对他们的夸奖。同时，也把他们公司冠冕堂皇的招牌抹灰了。

其实，象他们这种高等级的公关公司，连改变国家政策这类活都敢接，跟黑社会那套做法还是要保持一定的距离的。不依靠暴力，能更有效的摆平很多的事情。

找到他们的客户，有个人也有机构。

个人的都一般是小业务。无非是想疏通关系解决工作、图谋升迁、化解纠纷之类。

机构业务水就大多了，至少是承揽亿元以上的工程、跑批文、要补贴、给政策等等。

公司服务的口号是一不暴力威胁，二不直接送钱，三不强人所难。所以，对客户和要打通的关节来讲，我们公司都是很安全的。

两种业务解决的办法也差不多，都是要摆平各条道上的关键人物。手法也差不多，无非是亲朋好友安排工作、介绍业务、安排情人、营销领导等等。

这些事情其实是什么人都会做都在做的，可为什么还有人来找我们呢？我们也没有什么领导人子女牵头，也没可能朝里面贴钱。连吃吃喝喝这些事经常还是事主自己出面。

因为我们有资源。我们的资源就是信息。

接到任务，我们会先把需要打通的各个关节，分解成几种难度级别的多个小任务。然后去分别完成。能用钱摆平的直接用钱摆平，当然不是直接送钱，我们有很多种贴心的服务的，肯定比你们自己花钱有效果。

——这我信，这阵子袁龙心思和钱都花了不少，只落了几个消息，最后还要求助他们。

路子广人头熟，有办法送钱只是我们的基础。我们的特色是相互交换。

这些事情都是对事主很重要，而对需要打通的关节来讲，大部分是举手之劳顺水人情而已。

找我们帮忙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我们会首先询问他们以后愿不愿意帮我们的忙，大部分人都会承诺在不很为难的情况下帮忙。

如果恰巧，有正好他帮的上忙的任务，就变成我们欠他人情了。任务难度级别差了，愿意继续合作就欠着，补钱也可以。

不愿和我们合作的，单纯出钱的价格可比较高。我们的利润就在这里面了。

现在我们公司在这一行很有信誉，和我们合作的人很多，所以办很多事情已经非常顺利，也更安全。

袁董是个大人物，也是大富豪，本来我也不应该把公司惯例跟袁董提的，不过袁董这次交办的是难度级别最高的要国家政策。

袁董要办的是好事，是公益。这我们也知道，所以要价不会太高。但运作政策，要打通的可是最高层以下的各个级别，关节太多，而且高层里我们的人少，交换的要求也高。

所以这种事情我们是不包的，而且还要袁董先垫支分步费用，最后成功了总付一笔，没成功就算大家交个朋友。反正花费不会小，袁董还要继续发展事业，能省一点是一点。

我这有个业务清单，筛出了几类袁董可能帮得上忙的，袁董可以随便看看，决不会让袁董为难的。如果袁董有什么亲朋好友可以帮得上忙，也可以算在袁董帐上的。

在他拿出来的电脑屏幕上看了一下，业务很多的样子。分类很细，有些还真是举手之劳的样子。

上面光介绍朋友就分了很多大类小类。有撮合公子小姐的，有给官员本身介绍二奶的。都有详细的要求。倒也不全是违法的勾当。

公子小姐都需要什么级别的对象，上面的星星多少不等。二奶的星星普遍更多，想来都是要求明星的级别了。袁龙对此没兴趣，也不想找朋友帮这个忙，略过。

还有一大类疏通关节，是为官员们准备的，也略过。

下面的安排工作和介绍业务，倒是有可能插手。

对方看袁龙似乎有兴趣，立马调大分类信息。嘴里念叨：“袁董的公司刚成立，肯定也需要人才。我们这里面的孩子，也有很不错的，把他们拉进公司，我们公司整个关系网不说为您所用，也是一大助力。而且这些孩子，我们知根知底，绝对可以信任，比在外边市场上招人合算得多。”

这话也是。纨绔子弟里的人才也不少，算上家族关系，性价比有时候也很高的。

调出了几个材料看了一下，要求挺高的，袁龙这种小公司安排不下几个。复制了几份资料下来，双向选择吧。

下面的介绍业务，内容很多。袁龙公司虽小，却是新成立，征地建房购买设备，这些外包工程竞争最烈。也把有关的资料复制下来，招标的时候，同等条件优先。

估算了一下，还真能省下不少钱。没想到，谈了一桩事，却把人事招聘和外包工程的事情都解决了。只是苦了哪些没门路的孩子和只会做事的公司，机会全没了。

真是盗亦有道。这中介公司还真是效率高、费用省、信誉好。什么定金订金都不要，交换条件也可以欠着。事情办不成还不赚你的钱。不欺骗不暴力懂法律，有求必应态度好。都比政府的口碑好了。

不合法却难举证，不合理却合乎情。模糊的边缘大众的参与，这就是境界升华过的中国灰社会。

怪不得历史学家都说21世纪中叶是腐败的巅峰期，和中国经济一起登顶世界。

难道黑色的都是燃料？能助推经济腾飞？

神秘的中国，在21世纪走上了经济的顶峰，却留给了后世学者，特别是经济学家无数打不破的悖论，把各学派的经典理论扯得七零八落。

比如，黑社会黄赌毒促进经济。

比如，一个一党执政的政府为什么那么重视ＧＤＰ。

比如，股市永远是利空上涨利好下跌。

比如，中央政府鼓励地方政府违法，地方政府鼓励企业违法。

比如，通货膨胀居然是经济常用药。

比如，限制外汇流入的同时，又给外汇流入下任务给大笔奖励，逼着基层造假付出天量的洗钱费。

比如，政府要包房产开发商赢利。

比如要用独裁者的手段打黑……。

这个国度太神奇，别人不敢学也学不来，眼睁睁的看着在数学模型中崩溃了无数次的中国经济扶摇直上，别说事前预测的眼镜碎得找不着，在事后也为解释结果费透脑筋——中国，把世界变笨了。

158章倒腾

感叹了一番。最后，再估算了一下总费用，还在袁龙承受的范围之内。当即和他们敲定了合作意向。

这种合作是见不得光的，即不用签合同，也不需要交定金。对方要的是口碑，袁龙违约的下场可能会很惨。

处理了游戏里的一些杂务，和叶旭、流氓他们聊了聊，无聊的等待中介公司的进展汇报，不停的支付费用。

中介的能力很强大，不愧是跟着首都一起南迁的。

在ＸＸ处的研究文档里的文件，重新回到了领导那里。

领导重新签署了意见，和有关部门会办。这个和有关部门会办，可和交有关部门处理大不相同。

文件走到了税务局和专利局那里。

又花费了很多钱和时间，袁龙很着急，中介公司的口风甚至都变得不确定起来。

又想到这可是个不知有多少玩家中途折戟的功绩任务，没道理这么容易完成的，花一点金币就通关了，还会轮到我？

人心难测，可总比天心好测多了。

袁龙受到中介公司的启发，在执法能力低下的灰色社会里，经济领域大有暴发户的可为。袁龙科技的智能家电公共技术平台的计划先放一放，先要把经济后盾支撑好。

南京成为首都以后，北方来人对改善了很多的自来水供应、物价（蔬菜类）很满意，对气候、交通却不是很适应。袁龙科技抓住时机，宣布研制成功新型的室内制暖空调，这是一种以新发明的特种合金为交换器的新式空调，效果等同于北方的集中供暖系统，节能20％。需征地建厂。

广阔的市场，时新的概念，环保的光环。袁龙科技一下子成为各地政府招商引资的香饽饽。

如愿以偿的，袁龙科技成功入主一家经营陷入困境的家电企业。这是一家颇具规模的家电企业，除了一个二线名牌以外，还有两处厂房很大的加工基地——追求产业链的延伸，是这家企业走进困境的原因之一。

吸引袁龙科技的还有，这家企业的工人大多数是劳务公司的，因为最近生产任务不足，遣散得差不多了，没有什么人员包袱麻烦，其他负债也不高。

看似很完美的一个收购对象，能落入袁龙科技这个商海新人手里，一是地方政府的意愿。当初，这家公司建厂房的时候，得到了很大优惠，现在提供税收很少了，政府自然希望腾笼换鸟。

工厂老板自然想卖个好价钱，可盘子不小，合适整吃的同业不多，而且现在整个行业不很景气，出大价钱的没有。拆吧拆吧零卖，会产生一大堆人员问题、设备贬值问题、清算资金问题（一旦停工，债主会在买主前封门的。）最关键的是，没政府首肯，没人敢买——大企业需要的地方支持，比资产价格的影响更大。

在复杂的背景下，蛇吞象的故事经常发生。在这个过程中，除了袁龙科技产品的光环外，袁龙又欠下了中介公司一大把人情。

袁龙公司入主以后，一边维持原有产品的生产，一边开始打造新产品的生产线。

虽说是临时起意，袁龙科技可不真的是个骗子公司。金相空调——我们暂时叫这个名字，因为讲到高深的物理知识，你们也不会懂（作者也不懂）——确确实实比起普通空调来能节约20％的电。和水变油、神奇制冷剂这类的货色没有半分相似之处。

当然，金相空调这个神奇的发明一直被袁龙束之高阁也是有原因的。一是它造价高昂。特种合金之珍贵大众一般没什么概念，一说什么几千块钱一颗的假牙、几万块一根的内置骨架，你差不多可以有些了解了吧。

那些假牙、骨架的骇人价格里其实主要是医疗费，成本算个零头，价格也不菲。金相空调里的特种合金加工难度只高不低稀有金属含量只多不少，一部空调里的用量也不是只有那么眼屎巴巴那么点大。

科技进步了几十年，金属冶炼还大多数需要实打实的加热融化，稀有金属含矿率低、生产规模小，这单价就下不来。

最后的结果是金相空调可以造出来，价钱极其昂贵，而且功率需要不大不小才能达到最佳值——一家用不了，一幢楼不够用。

因为看不到经济可行性，金相压缩机（空调还没有设计，还只是个压缩机模型）暂时被放在了储备技术里，说不定哪天技术上有了新突破，或者材料突然大降价了，说不定有起死回生的机会。

现在市场上有了那么多的傻大款，越昂贵的东西越卖得出去。又需要一个项目包装收购行为，袁龙就把这个技术拿出来了。

金相空调上市以后走的是低调神秘路线。价格很高、优点不明、提前订购、款式很少。宣传是那种偶尔在媒体上露一小脸，主要靠网络上的媒子以客户的名义或吹或骂。

这种方式很省心——对老板而言。雇佣一个合格的手下，管理着普通的一班人，应付那些琐屑的事情。

千万不要以为高贵典雅路线好走。宣传、销售都是不断的小单子，管理上的难度犹如手工活比流水线。毛利虽高，很少有总利润超过大路货的。

毕竟，大多数一般情况下还是理智的。大众也有群体癔症的时候，但碰上了你可能还没准备好，准备好了多数碰不上。

金相空调上市以后，情况好得出乎袁龙的预料。当然不是挣大钱了，而是工厂的亏损没增加多少。很省心的把工厂交给了职业经理人，他的任务是撑住。

袁龙自己集中精力运筹两件大事。一是工厂上市，二是多元化运作。

说起来好笑。被收购的家电品牌，几年前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