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纨绔公子-第1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世民在攻打高昌上是决意已定,然而在选谁来做行军大总管和各路总管地问题上他倒是有一分犹豫。 程知节这样的莽汉虽然精力依然充沛,但这家伙不善于用脑作战,自是不在考虑当中。 而其它武将像李靖年纪如此之大,他也不好意思再让老将军重新披挂上阵。
李世民稳稳地坐在自己的宝座上,俯瞰着他的朝廷大臣们,其实他也并非是无将可选,只是前往高昌作战确实与其他战争有所不同,这也是大唐军马第一次要长途奔袭如此远的地方作战,因此不得不多加小心。
李世民的眼神在诸位正值当打之年的将军只见扫视了一番,结果一个人进入了他的眼帘……
大唐万象 169。朝议高昌
169。朝议高昌
颀长的身材,古铜色的清瘦脸膛,颌下三缕黑须,疏朗有致。 李世民看到的正是官拜吏部尚书,进位光禄大夫的侯君集。 侯君集很早就成为秦王府的幕府,多次随军出征,是玄武门事变的主要的策划者之一,立有大功。
站在首排的李承乾见父亲将目光望向了侯君集,他心中便是大喜。 这侯君集乃是贺兰楚石的外父,也是他正可以结交的权臣之一。 若是能让他去攻下高昌,建立功勋,那么对于自己在朝廷上的势力也是有增无减。
想到这里,李承乾便走出来上奏道:“陛下,儿臣认为侯君集将军在对吐谷浑一战中立下赫赫显功,可当此次出伐高昌的重任。 侯阁老不仅侠肝义胆,而且倜傥有智谋,机警过人,足堪独当大任。 ”
李承乾虽然平日里好喜欢和宵小奸佞混在一起,到也不是个傻蛋。 他这样主动上奏,不但可以顺水推舟,迎合上意;更能让侯君集记住他这一推荐之功。
侯君集本来就已经热血沸腾,见太子这般为自己推荐,他也就走出来,向皇帝行礼说道:“太子言重,君集愧当此赞誉。 然而高昌国如此无礼,屡次扰我大唐子民,君集愿为我大唐效劳,率兵前去征讨逆贼!”
李世民望着侯君集点了点头,对于这个一直追随在自己左右的大将他还是比较满意的。 侯君集地确是一个勇武之人,然而他却是有些刚愎自大。 性格骄妄,因此一直以来李世民都不敢将出战大任托付于他。
长孙凛此时也是置身度外,浑然与自己无关。 毕竟家中妻子还在受痛苦、病魔折腾,所以他也没有想过要随军去征战高昌,尽管他知道此次前去必然是胜券在手,成竹在胸。
然而魏王府的人却是见不得李承乾的人得逞,李泰虽然人站在百官之列。 但他也不便于出来说话,便使了个眼色。 位于后列的中书侍郎田沥则是站出来说话了。
“陛下。 归德郎将长孙少卿在讨伐突厥之日立下大功,且其人治军有方,有勇有谋,是个世间难得的年轻少将。 臣认为长孙卿也可肩负其讨伐之重任。 ”
田沥此言一出,顿时引起了在场官员的纷纷议论。 要知道侯君集是何人,他可是秦王府上的旧臣,跟随皇帝东征西战。 皇上即位后,侯君集一直握有很大地兵权。 他还被封为陈国公且食邑一千户。 而长孙凛虽然也是少年新贵,但只不过是小荷才露尖尖角。
拿一个初生牛犊与一个封爵老臣相提并论,可见魏王府所依仗的朝廷势力实在是太薄弱。 然而李泰也有他自己地思考,他之所以让田沥上前推荐长孙凛,只是想让长孙凛也能够分到高昌这一杯羹。 自从前些日子长孙凛接受了他的礼物后,李泰便将他当做魏王府的人。
过不了几年,侯君集这些老牛迟早要有退下来的那一天。 而届时长孙凛也能积累了无数战功,在朝廷能说得上话,再加上舅父长孙无忌,到时他魏王想要夺得大宝也有自己的势力。
李世民实则也有自己的思考,侯君集此人虽然在战事上有勇有谋,但他性格上有缺陷。 而且是个不甚识字的大老粗。 若是将此重任交予他,还真是有些不放心,唯恐他在战事过程中出些什么偏差。
因此他也在考虑着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这时田沥地举荐恰好甚得其心。 在李世民看来,长孙凛就可以代表自己,毕竟他的身份相当特殊,不仅是已逝皇后的侄儿,更是嫡长公主的未婚驸马。 让他随军前往,就算是没有任何威信,其身份也能让一些人忌惮而不敢随意放肆。 更何况长孙凛下面不仅拥有唐军唯一的火炮营。 而且长孙营的士兵也是骁勇善战出了名的。
当下,李世民也不管李承乾再走出来反对。 当即颁旨,即命交河行军大总管、吏部尚书侯君集,和副总管兼左屯卫大将军薛万均等,统率大军远征高昌。 而长孙凛也任葱山道副总管,率领他自己的长孙营和火炮营前往高昌。
如此安排,到也能落得大家都满意。 毕竟李承乾举荐地侯君集掌握了征伐高昌的军权,而李泰举荐的长孙凛也有份参予其中。 然而其中却是有一个人不甚满意。
当朝中百官拜礼退朝后,长孙凛却没有和其他官员那样陛辞出朝的意思。 李世民正感到纳闷,却见长孙凛上前说道:
“陛下,微臣尚有一事请奏。 ”
李世民笑道:“爱卿有何事,尽管说来。 ”
“臣因家中有事,此次不尚方便前往高昌行军,望陛下收回此前认命,另选其他良将当此重任。 ”虽然长孙凛很想看看自己一手打造的火炮营能有何等威力,但想到家中夫人尚在病榻,他也不愿为了一点功勋就在现在离开怜卿。
李世民却是以为长孙凛是因为窦凤的原因,才不愿离开京城。 他哈哈大笑着说道:“三郎可是因为你母亲亲地缘故?看来你母亲在长孙府上可是威势了得,将你长孙父子四人看得死死的。 只是大丈夫应该志在天下,真男儿应当四海为家。 朕就给你一段时间,让你说服你母亲,这次出征高昌,乃是我大唐之要事,你身为大唐男儿,可是有着不可推卸的重任。 ”
说完李世民还用莫测的眼神望了长孙凛一眼,长孙凛见推辞不得,他也只能悻悻退朝离开了太极殿。 好在此次出征还有时日,他还有时间来照顾和安慰怜卿。 正当他走出宫城,却见父亲长孙无忌的马车已经在外面等候,他便也钻入了马车里面。
“田沥与你不曾来往,此次为何要举荐你去征伐高昌?”长孙无忌在朝中为官多年,自然是嗅出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长孙凛今日才算是第一次上常朝,自然连那举荐自己的是什么名字,官居何位也不得而知。 只是他刚刚收了李泰的赠礼,自然也能猜出一些东西。 面对父亲他也不再隐瞒,将李泰到家来访之事一一说来。
“胡闹!你这孩子真是胡闹!如此一来,你就陷入了东宫夺位之争,怎可这般胡闹?!”长孙无忌闻言可是吓了一跳,他可没想到儿子竟敢收取魏王的礼物,而且还是上百斤的金元宝!想到此他便吹胡子瞪眼地训斥儿子起来。
“爹,你先听我说好了……”长孙凛先是安慰他爹平静下来,然后先将自己与李承乾这一太子党地冲突一一叙述,然后还说道:“爹,李承乾此人虽为太子,但已是不得人心,连皇上也对这个儿子不甚喜欢。 敌人地敌人就可以做对付敌人的战友,既然魏王能够送上大礼,让我府中受益,为何不收取?而且这些东西都是孩儿收取地,并非爹您拿的,爹只当没有这回事就好了。 ”
没有永恒的敌人,也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这是长孙凛这个前世资产阶级的心声。
“太子欲谋反之事,若是没有任何证据,切不可随意乱说,此乃宫中大忌。 你与魏王交往,也要把持尺度,不可过于亲密。 ”
长孙无忌虽然还不确定太子是否有谋反之意,但由于李世民越来越不喜欢这个儿子,身为皇帝近臣的他自然也不看好。 但是李泰这个外甥他也偏偏看不上,毕竟大唐的体制业已确立,政权已经巩固。
以长孙无忌为代表的皇亲国戚和文武百官都是既得利益者,他们所关心的是国家的长治久安和子孙后代的幸福。 在他们的心目中,理想的天子不再需要霸气,相反,要的是才气,举止文雅,心气平和,讲究礼仪。 君则敬,臣则忠,长期维持朝廷上下的正常秩序。
像李泰这样野心勃勃的皇子,自然得不到长孙无忌的看好。 而在他心目当中,那个文弱清秀,相貌像极母亲长孙皇后,或者说是像自己的小外甥李治,倒是很合他的心意。
尤其是自从长孙皇后去世后,李治由于思念母亲,常日居住在母亲丽政殿里,如此孝心自然博得了长孙无忌的好感。 长孙无忌怜他少年丧母,常常去看望这个外甥。 甥舅二人常常在殿堂见面,品茗聊天,弹琴赋诗。 二人趣味相投,相处融洽,感情愈来愈深。
长孙凛听到父亲如此嘱咐,他也点了点头。 本来和李泰交往就是做表面文章,大家彼此利用而已。
大唐万象 170。单家烈女
170。单家烈女
单氏有烈女,秀色如琼花。 母家有重怨,仇人暴且强。
虽有男兄弟,志弱不能当。 烈女念此痛,丹心为寸伤。
外若无意者,内潜思无方。 手挥白杨刀,清昼杀仇家。
婿为好儿郎,身被诏狱加。 金鸡忽放赦,大辟得宽谅。
……
——改自古诗
单怜卿静静地伫立在皇宫城门边上,她望着眼前自皇宫进出的来来往往的马车或者宫人,倔强地抿着嘴唇。 许久沉吟不语,闭上眼睛后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迈开步伐大步向宫门走去。
“站住,你是哪一殿的宫女,请出示宫中令牌……”一个宫门守卫伸出猿臂拦住了她,他见对方身着一身宫女打扮,倒是没有多大留心,只是要做例行检查。
“长乐殿的,这是我的令牌。 ”单怜卿冷静地看了守卫一眼,然后将令牌递给对方。
守卫接过了对方的令牌仔细查看一番,他抬起头刚好看到她脸上那狰狞的疤痕,心中暗想这宫女若是没有那道疤痕倒是长得还可以,然后就放她通行进入宫城。
宫城里的湖光山色宛若淡墨勾描的画图,天空澄碧,浅浅烟雾飘散远天。 应着花期而来的春风吹得花园满目葱茏,整个皇宫里都是花团锦簇,春意正浓的景象。
单怜卿很坦然地走在皇宫中的回廊里,她神色凝重。 那敛聚地娥眉宛若淡淡的秋山,秋水盈盈的美目四下顾盼。 回廊里风吹树叶沙沙作响,杜鹃传来了“不如归去”的声声悲啼。
皇宫中确实是金碧辉煌,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殿高琢。 单怜卿虽然是第一次进入皇宫,然而这些都不能入她的眼。 她的心里只记得了今日怡情院的人传来地一封书信。 上面描述的是单家庄所有义士被杀害地整个过程。
比起长孙凛的轻描淡写,这封书信实在是过于血腥。 以至于她整个上午一句话也没有说,当然也没掉过一滴眼泪。 她往日美丽的眼眸里布满了血丝,漂亮绝美的脸蛋也变得苍白消瘦,一阵阵清风拂过她曲线优美的玉颈上。 子欲养而亲不待,没有哪种遗憾能比这种更让人痛彻心扉。
她知道自己之所以能活着,是因为她离开了母亲。 背叛了母亲一心一意为单家复仇的意旨,辜负了母亲多年来的精心培育,开开心心地做着长孙家地媳妇。 这是她最为痛苦的活着,当抱着女儿跟她说着悄悄话时,她发现再也没有话对晴儿说了。 她看着女儿那双明亮纯洁无暇的大眼睛,心中涌出一股可怕的无奈。 她不是一个好女儿,又怎能教导自己的女儿成为一个好女儿呢?
想到此,她心里不由地害怕起来。 其实她完全可以安安静静地呆在长孙府中。 她知道他会保护她,一直到永远。 她可以像其他的舅父姨娘那样,安安分分地过着长孙家少奶奶的生活。
然而她不能够,无论有多大的理由,多深爱她地夫郎,她都不能够放弃做女儿该应尽的孝道。 正如同曾经失去过爷爷和父亲一样。 也许心里的伤口会慢慢复原。 然而,至少现在她觉得自己跨不过去这道坎。
单怜卿听见前边有侍卫正在巡逻,她思索一番后,闪躲进了尚宫殿的一间小房。 这里似乎是太监的住处,然而屋里的主人可能似乎去忙事情了,因此屋内空无一人。 怜卿赶忙找了一件太监地衣服换上,走出门后,躲进了附近的草丛里。
哗哗哗哗……待那群侍卫离开后,她这才从草丛走了出来,然后继续往前走着。 只是在皇宫中转了许久。 她才发现这皇宫实在是太大了。 这皇帝究竟住在哪里她也不知道,她就像一个没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窜。
正当单怜卿举足无措之时。 只听见后面传来一声尖细的声音:“前边那个小太监,给我站住!”
单怜卿闻言心里咯噔一响,她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