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心-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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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一到,再把他拖出去,她一敲门,大门马上就打开了。
“这么晚?”景刚一问出口,看到他们怔了又怔。
“我帮你!”见她扛得辛苦,他什么也不问,就上前。
但是,她摆摆手,“不用不用,你帮我开一下我卧室的门!”她怕换来换去,会摔到他。
而且,许彦琛这个人很傲,他一项不喜欢外人看到他的狼狈。
景鄂了一秒以后,马上回身去帮她开卧室的门。
“你再坚持一下,OK?!”
不管他听不听得懂,把他扛到自己房间的床上时,她也整个人瘫在地上了,动都不想动。
景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她。
“你先去洗澡换衣服,我来帮他换。”
他刚才一说完,她就跳起来,“对对对,要先要替他换衣服,不然明天一定发烧。”她已经动手开始脱许彦琛湿漉漉的外套。
景在身后,看着她。
即使翻过他高大的身体对她来说很吃力,她根本没有出声要求任何人帮忙。
垂眸,景仿佛看到自己在他们之间的多余,他静静退出房间。
他今天船很烦琐,很正式,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所有的湿衣服脱掉,包括他的内裤。
拿被子盖住他,她急忙又去浴室提了一桶热水。
“我帮你擦下身体,你别乱动!”明知道他可能根本听不懂,她还是对他说话。
他的眼皮动了一下。她帮他擦身体,他睡得很沉,好象这里就是他的家一样。
全部替他弄干净,然后再去洗他的衣服,放到洗衣机里卷干,再拿到阳台上去晾,已经足足过了一个小时。
做完所有的事情,她在地板上又坐了一会儿,才爬起已消耗了所有力气的身体,去浴室脱下自己的湿衣服,冲了一个热水澡。
开着吹风机,她一边吹干头发,一边注意门口的动静。
好象有点动静,好象有人摔倒,她急忙关掉吹风机。
一走出来,她就看到,他试图在起床,但是挣扎了好几次,又摔了回去。
“今晚你就在这休息吧,明天再走。”她把自己退得很远,谨慎的说话。
听到她的话,他眼皮睁开。
却开始轻轻发笑,“明天再走。。。原来,我终究还是得走。。。。”
是他发鬓上残留的雨珠吗?那蜿蜒而下的两道水痕。
她呆呆地看着他,故意忽略自己胸口也跟着地疼痛。
彦琛,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只是曾经错误的重叠在一起,也许现在的结局,就是修正曾经的错误。”无论是生活还是思想差距,他们都隔得太远。
如果再在一起,只是重复周而复始的伤害。
但是。
“如果是错误,我也要这个错误一直延续下去!我不会放过你的!一生一世,两个人都不爱了,我也要走下去!”他突然像发狠一样,发泄得举起双臂,恨恨捶下床榻。
她心一惊。
突然,他很怒,“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失去国王所有的记忆,我们重新再来!”他失去理智的胡言乱语。
迟早一天,她会忘记伤痛,回到他身边。
只是,真的有这一天吗?
他们彼此好象陷在一个痛苦的死结里,她拼命想挣脱,而他拼命不需她逃脱。
突然,她觉得,自己好象开始站在外面,好象在看着别人的故事。
原来,有些事,有些感情,她已经慢慢学着放下。
他挣扎着又起来,终于,这次让他成功坐起来,他步履维艰地一步又一步走向她。
“我要你……”刚说完,他沉重的身子已经不稳得把她压在墙壁上。
她挺直背脊,如果她够恨,那个防狼电棒就在她身边几尺的距离。
他喘息着,浓重的酒气,都喷在她的鼻息间。
“你同意过,我们一周见一两次的!”他紧紧拥抱住她。
很悲哀,每天下班后,他都会在她家楼下等待她一两个小时,就等着她回心转意敲开他的车窗。
他也有他的骄傲,都已经被人回绝成这样了,让他怎么办?能怎么办?!再多的,他已经做不出来。
“你同意过,我可以要你的!”他发狠。
她冷抽一口气,努力保持平静,“你冷静点!”她还是第一次见他醉成这样。
他的唇,重重压过去,她挣扎着把他用力一推。
他脚步不稳,跌在地上。
她好恨。
“为什么,我不可能象你一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我为什么要这么爱你?为什么我要把自己变得这么悲哀?。。。。”他躺在地上喃喃。
为什么他胸口的爱,这么强烈,强烈到快要变成恨。
“沈织心,我希望你快点死掉,你死了,我就再也不会想你了。。。。”最后他很恨得一直在重复,“你为什么。。。。不死掉。。。。。死。。。。。掉。。。。。就好。。。。”也许一年前,她真该死掉。。。。他们的爱,都停留在最美丽的记忆力。。。。。
他闭上眼睛,终于被自己的疲惫、神伤征服。
她却震得杵在原地,僵着。
他的痛苦,也传达到了她的心底。
“我该怎么做,我们都能平静得放下?”她喃喃。
难道,真的要让她从世界上消失,才能结开这个死结?
第二天他醒过来,头痛欲裂。
被单下的他,一丝不挂,昨晚他湿透的衣服,现在已经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叠在床头。
她已经不在房间里,或者该说,昨天晚上,她根本就没有停留在卧室内。
他起坐,面无表情的开始穿衣服。
昨晚的记忆,有些是零碎的,有些是清晰的。
但是,他可以肯定的一件事情。
他醉得很厉害,醉到很丢人。
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说了,想做得,却一件也没做成。
他一直知道,真正醉得很凶的男人,根本无法“行凶”。
他沉稳、坚定地起身,手握在把门处,如果见到她,他想告诉她,昨晚的一切,请都忘记。
他拉开门,沙发上的一道身影,令他一顿。
“醒了?”景翻着杂志,一边漫不经心的告诉他,“织心去上班了。她交代我告诉你起床后,那边有碗解酒汤要喝了,不然你会一直头疼。还有,她买了早餐和牛奶放在微波炉里,你热一下就可以吃了。
他厉眸一沉,根本无心听对方的话。
“一大早,你为什么在这里?”他质问。
“我在这里借住将近两个月了。”景淡淡回答。
他胸口一窒。
所以,他们早就已经同居将近两个月了?他真可笑,因为这个男人几乎足不出门,他就以为他不存在,更以为那天那个固电,只是凑巧。
原来,他们早就在一起了。
他的努力,他的纠缠,都是最可笑的笑话。
而,昨天晚上,她又在哪里睡得觉?!
原来人痛到极致,就是麻木。
“谢谢你们收留。”厨房里的早餐,他一眼也不多瞧,他平静的径自打开大门。正在离开的时候,他想了想,突然又平静的搁下一句恨话,“虽然很感谢你们,但是请你转告她,我会一直拖着不离婚,就算折磨死她……我也不会轻易成全你们!”他不好受了,谁也别想好受!
景,一鄂。
5
那天下午,她开始发低烧,一直烧了好几日。
“再烧下去,你的脑袋要烧坏了!”周六,菲菲坐在她床头唠唠叨叨。
“我每天都只想睡觉,迷迷糊糊的。”她扶着额。
这几日,一直头痛欲裂。
“感冒了活该,谁叫你只顾着他!”菲菲语气很冲,“要是我,根本不会把他扶上楼,根本不会把自己的床让给他,再根本不会这种天气自己傻到去睡客厅!”
她唇角扯动一下,好脾气的没有火上浇油去辩解。
“声音轻点,别让景听到。”她无所谓被死党多骂几句。但是该提醒的不能马虎。
家里就两个房间,毕竟当时在医院她和许彦琛睡一张病床,那天晚上景早早就回房,第二日才知道她睡客厅,她知道虽然坚持有付房租,但是他依然心里不好受。
菲菲终于放轻了声音,“你接着准备怎样?许彦琛好像误会你和景的关系了。”
那天回来,他请景转告的话,让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就算折磨死她,我也不会轻易成全你们。
这句话,怎么听,都象很恨。
她靠在床上,目光发直。
所以,他们终究要闹到仇恨收场?
“照我说啊,干脆你就和景在他面前演场戏好了!反正你的目的只是离婚,他的过错和你的过错又有什么区别?”菲菲尽出主意。
她不吭声。
她不想让谁不好受,也不想利用谁当活道具。
“要不,你假意和他和好,取到他们的dna鉴定样本,这样在法庭上,他肯定赖不掉!”菲菲又建仪。
她直直地看着她。
“厚,你这人就是太老实!”菲菲恨铁不成钢得一掌拍到她脑门。
被拍得,她的脑袋更晕了。
“就象中学时,隔壁班的xX明明嫉妒你,想整你,就—— ”菲菲气不打上来的提起往事,然后总结,“你这人,总是希望什么都和平解决!照我的性格,别人敢踩过来,我肯定要踩死对方!你就假意顺从一下许彦琛,只要拿到朗朗的口水样本——”
她的记忆,好模糊,对菲菲提及中学时代的所有人名,根本没有印象。
她扶着额,头更痛了。
“菲菲,朗朗是谁?”她记得,又真的想不起来了。
菲菲以非常夸张的表情,转过脸,眯起眼睛,用很危险的语气问,“你在和我开玩笑吗?你这是在逃避话题吗?”
“不是。”她摇摇头,“我这一发烧,好像真的烧坏脑袋了,我的记忆越来越模糊,我只记得我一定要和许彦琛离婚,但是,离婚的真正理由,我好像一下子记得。好像一下子又忘记了。很多事也一样。刚发生的我记得,但是再前面一点的,我就很模糊,很混乱。”
真的好奇怪。
菲菲被吓坏了。“你、你、你真的烧坏脑袋了?还是吃错药了?”
““我除了感冒药和退烧药,什么也没吃!”她认真想了一下,“。还有,我每晚会吃一颗吕医生那开得抗抑郁药。””抗抑郁的药,去年她就服用过,不会有问题。
““抗抑郁药?织心,我听说这种药副作用很大的!”菲菲哇哇叫,““你是不是用药过度?”。
“还好,我服用的量很小。”她无奈的一笑,“虽然可能有一些副作用,但是没有它,我可能己经心情低落到出事了。”
““过段时间,我会慢慢把它停掉的,别担心。”她反而安慰菲菲。
这种药,对身体多多少少会有些伤害,她并不想长期服药。毕竟,抗抑郁症心理治疗和意志力才是关键。
““我怎么能不担心呢?快快快,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菲菲生怕织心万一真的是精神受不住打击…
被菲菲强迫着押到医院,一系到的检查,几天后,她等到了报告。
精神科医生极其慎重的把她请到办公室。
“沈小姐,能请你给我看一下,你目前正在服用的药物吗?”。
医生让她把感冒药、退烧药、抗抑郁药,就连平常在服用的维生素片都拿出来。
其他药,看过后,都没有问题,医生拿起那袋标着吕国华诊所的抗抑郁药,拿出来一颗,看了又看,神情变得凝重。
十分钟后,医生从药理科拿到化验报告。
““久等了。。”医生的表情,很严肃,““其实我也有接触过几个病人在吕国华教授那所开的药物,但是,我不明白,吕教授为什么要开这种药物给沈小姐。”。
听出医生语气里的不对劲,她也有点变得紧张。
“据我的观察,和先前对沈小姐做得心理测线,沈小姐确实患有轻微的抑郁症,服用少量的药物,对你的精神状况确实有帮助。但是,下重药只会得到反效果——””医生停顿住,然后得出结论,“所以,我只能说,吕教授开错了药。但是,作为医生,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小,几乎不存在。所以觉得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你的家人在开药的过程中,向教授极度夸大了你的病情,甚至形容你已经精神失常,导致吕教授因此判断错误下了重药。”
她用力一震。
怎么可能会开错药?吕医生在这行是权威,根本不可能会犯这种错误。
另一种可能…向医生形容,她精神失常……
“沈小姐你拿得这种药物,在平常人眼里和进口药物srs很相似;但是,这种药量却是你应该服用的十倍以上。”
十倍以上……
她的喉间象被谁掐紧了一样,根本发不出声音。
“因为是重药,初服的时候,确实会很有效果,沈小姐你会觉得精神开始乐观,但是服用一段时间,你的情感会变得冷漠,因为,你的记忆力已经开始衰退,甚至对事物情感的反应都会比正常人慢几拍,如果你再服用下去。你的精神状态会变得浑浑噩噩,开始还渐丧失所有记忆。活在自己虚构的世界里走不出来。”
那就是痴傻了
一股彻骨的凉意,从她的脚底蔓延到心房。
“沈小姐,幸好发现的比较早,我现在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