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土商-第3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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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看了一眼陈布雷,“继续说。”
“不过要是深究其背后,陈诚这份密电似乎是针对张治中将军的,蒋先生,你知道陈诚与张治中素来不睦。”
“嗯!”蒋介石伸手在头上弹了弹,“现在国难当头,我真希望他们能精诚合作,同舟共济,同御外辱啊!”
“那恐怕要蒋先生亲自出面了。”
……第二天,蒋介石乘车抵达南岳,坐了半山坳何健公馆,在这里召开专门会议,就加强长沙防备,救济安置灾民等事宜做出布置后,开始追究无令点火的责任……
由钱大钧、俞济时等人组成的“长沙火难调查委员会”很快就拿出了调查结果,表明张治中确实没下点火命令。省警备司令酆悌、省警察局局长文重孚、省警备旅二团团长徐昆,三人同样信誓旦旦地坚决表示,他们同样没有下达点火令。
但责任必须要有人站出来承担……蒋介石心中委实难决,酆悌是黄埔五期生,他的心腹爱将,他实在是不忍心拿他开刀……宋美龄看着蒋介石犹豫不决的样子,她说:达令,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晋军二十八师中有个叫做杨思中的旅长?
蒋介石拍拍脑袋,酆悌早就该死了,却苟活到现在……
……那年晋军杨思中旅长的太太前来省亲,旅长太太年轻貌美,又善于打扮,那天午后起床后,涂脂抹粉一番,就在外面扭着屁股走啊走的。
她住的旅馆对面,是一家茶馆,里面坐着两名年轻军官,他们见旅长太太出来,流着口水,“好大的,好翘的屁股。”他们走上前,上去在、屁股上捏啊!揉啊!旅长闻言,套了条军裤就跑了出来,上衣衬衫不系扣子,上前就与两名军官厮打,正打得难解难分之际,路过的宋美龄见状,忙上前劝架,那时的蒋夫人并不为这些中下级军官所识,两名军官见来个更漂亮的女人,更挺,屁股更翘,也不打架了,上前又在蒋夫人身上揉啊!捏啊……
宋美龄因为蒋介石从前经历的缘故,对宿ji,调戏妇女深恶痛绝,见他们居然朝着自己来了,当即打出名号,怒斥他们:你们身为党国的青年将军,却如此不自重,难道你们就没有兄弟姐妹……
事情闹到蒋介石那里,蒋介石暴怒,指着两名青年军官酆悌及李及兰,“娘希匹,现在国难当头,团结要紧,你们不思如何报效国家,却扰乱军心,与友军搞僵关系在前,调戏国母在后,枪毙!枪毙……”
酆悌大声哀求:校长,我们有隐情禀报啊!
蒋介石挥在半空的手迟疑着没向下落,“是啊!这两个家伙固然可恨,但毕竟是老子的嫡系……”他的手慢慢落下,“你说你们的隐情。”
“我们这些青年军官,没有家室,除了打仗,便无事可做,整日除了喝酒,再没了别的消遣,这街道上死气沉沉,冷冷清清,一团漆黑,更没有酒吧、夜总会,你让我们多余的精力何处宣泄啊!长久下去,不免战力下降,军心动摇啊!”
蒋介石理解这种精神加身体的双重空虚,当年他在上海厮混,不得不把这种空虚付诸于野鸡,以致染了杨梅大疮……他饶了他们两个,回头对宋美龄解释说:他们太空虚了,见不得女人,有的兵痞子因为太难受了,居然上街把七十五岁的老阿婆了,夫人,我们不能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应该理解他们才对……
……此刻宋美龄旧事重提,蒋介石咬咬牙,下了决心,先将酆悌、文重孚、徐昆关押,交付军法审判,接着又在钱大钧递来的判决书上,毫不客气地拿起红笔批示,酆悌、文重孚、徐昆三人玩忽职守,立即枪毙。张治中则革职留任,负责善后,保安处长徐权革职查办。酆悌行刑前泪流满面,低声哭诉:我对不起长沙人民,张主席对不起我。
蒋介石虽然枪毙了酆悌、文重孚、徐昆三人,也拿出百万元做了安抚灾民的工作,但民怨并没有因此而平息,民众愤怒的矛头直指蒋介石、张治中二人,认为酆悌等三人不过是当了替死鬼。
为应付国人责难,由国民政府中宣部,军委会政治部联合调查写成的《关于长沙大火经过真相之证明》,做了如下解释:由于地方军事负责人误信流言,事先准备不周,临时躁急慌张之所至,于是一处点火,到处发动,以致一发不可收拾。
大火后,张治中满怀愧疚地向蒋介石请罪。蒋介石则宽慰张治中说:这次事件就其发生的根本原因说,不是属于哪一个人的错误,而是我们整个团体的错误。焦土抗战已经是国民政府的既定政策了,是不会因为一两次意外而动摇的,这次长沙大火虽然要引以为戒,但万万不要就此弓杯蛇影,不敢坚定地把焦土政策执行下去,今后该点的火,还是要大胆去点,该烧的城市,还是要大胆去烧,这次虽把你革职留用了,也不过是为了堵住一些人的口!回头我安排你到我的侍从室一处当主任!那个是个不少人都梦寐以求的肥缺呢!
张治中听后顿时无语。
蒋介石的侍从室主任的确是个肥缺,侍从室自抗战以来,就成为蒋介石身边的一个重要部门,得悉国府的最高机密与内幕,直接秉承蒋介石的意旨办事,权利很大,作为侍从室主任来说,那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有一个事例便可说明侍从室主任之权利可见一斑。有一次第九战区的一个集团军因建制和给养问题,数次致电军委会都得不到解决,战区司令长官薛岳就打电话给林蔚,带着央求的语气说:蔚文兄,我的电报你都看到了吗……林蔚说:已经转陈,老帅还未批呀……薛岳急着说:在会议上已经和大家决定了,现在急等批复下来好进行部署啊!如果耽搁下去会影响其他工作的,无论如何,这次还请蔚文兄想办法帮忙,向委员长说一下……三天后,薛岳打电话又催林蔚:蔚文兄,托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林蔚说:昨天已经转批下去,并转令有关部门照办了……薛岳听后,唯有感激。当然这感激并不只停留在嘴上,怎么也得动点真金白银。像薛岳这样的高级将领,没有一个不走侍从室主任的门路,即便连后来骄横跋扈的汤恩伯和拥兵数十万的“西北王”胡宗南,也是对侍从室主任阿谀恭顺备至的。
至于龙邵文、戴笠之流,对侍从室上至主任,下至一般工作人员,动辄就以赠与为名,将大把的好处递上,若非如此,他们若非蒋介石亲自点名召见,否则想见蒋介石的面,势比登天……
第六百四十八章 出逃(一)
648出逃(一)
长沙大火后,汪精卫在重庆首先对蒋介石发难,在广播中措辞激烈地要求追查纵火元凶,暗指蒋介石应该对大火负全部责任,并攻击了蒋介石的焦土政策。
蒋介石大怒,接通了刚由力行社特务处及特工总部改组成立的“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局长戴笠的电话,开口就骂:娘希匹的,老子不是让你监视着汪兆铭么?怎么他还在重庆嚣张地攻击老子的焦土政策?想把老子取而代之?
戴笠赶忙应付说:我每天都在监视着他,他在上清寺的官邸附近,至少有我派去的十个人,昼夜不停地盯着他。
“你找到他通敌的证据了么?”
“目前还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零散证据倒是找到一些,不过汪兆铭现在重庆,又是副委员长,鞍前马后为他效力的人也不少,提前公布这些证据难免会打草惊蛇,万一逼急了他,他联合一些人搞出什么政变就得不偿失了,所以学生认为,等校长回到重庆后,再向汪兆铭发难也不迟。”
“娘希匹,重庆?老子哪还敢再去重庆?那里到处都是哥老会的人,连军队都被他们控制着!我去了还不得被他们给暗杀了?”蒋介石对重庆洪帮势力强大甚为不满,接着骂戴笠道,“老子告诉你,你要给老子严密注视入川部队的情况,小心他们被哥老会组织拉拢了去……另外老子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戴笠慌忙说:校长请宽心,你交办的事情均已办妥……
电话中的蒋介石“嗯!”了一声,声音突然停顿了,过了一会,他才说,“戴科长,我刚才被汪兆铭气的有点激动了,言语有些急躁,你不要放在心上。”
戴笠喜道:校长骂我,正是对我的爱护,学生欢喜还来不及呢!
“我那手谕你要保存好。”蒋介石在电话中安顿戴笠。
“回校长,手谕我本是随身携带,一刻不敢离身,谁知却被我那贼婆娘洗衣服的时候给洗了,为此我臭骂了他一顿。”戴笠在电话中解释说。
电话中蒋介石笑了一声,“洗就洗了,也不用骂人呀!”他停顿了一下,又说,“我问你,假如汪副主席有什么私事要出门去办!你准备怎么办?”
戴笠一怔,心想:你多能耐呀!你要想收拾汪精卫,他还能逃得出你的掌心?你故意问老子这句话,怕又是什么陷阱……于是小心地答道:学生迄今为止还没有发现汪兆铭有出门的迹象。”
“娘希匹,我想他一定会出门的,他现在疯狂的攻击我,一定会以小人之心揣度我,怕我回重庆对他进行报复!”
戴笠想:你不会对他报复吗?这倒是稀奇了……他赶忙回道:在没有接到校长的手谕之前,学生无权干涉汪副主席的活动……他听到蒋介石在电话中一阵沉默,怕这个回答又惹怒了蒋介石,就发问说:不过他的家属出门,我就不能不管了。
“糊涂,他都不管,管他的家人干什么?你看我是那种肚量狭小之人吗?我告诉你,天要下雨,娘要改嫁,只要他不是想发动什么宫廷政变,一切就由他去吧!”说完“啪!”地挂了电话。
戴笠手拿着电话机,怔怔地琢磨着蒋介石的话。
“局座!”手下的一名特务王天木进来报告:曾仲明来电话说,汪主席让你去他的家里汇报咱们军统近期的工作。
“啪!”,戴笠回手就给了王天木一个大耳光,“,老子告诉你多少次了,进来前一定要敲敲门,别总像个鬼似的一点动静也没有,滚出去,重新报告。”
王天木捂着脸,重又敲门进来。
“老子军统的活动直接对蒋委员长负责,跟他汪兆铭汇报个屁!”戴笠虽这样骂!但汪精卫叫他去汇报工作,他也不能不去,此时蒋介石不在重庆,政府工作还由汪精卫代理,让他去汇报工作也属合理。
戴笠从衣架上取下黄呢料的军装,穿好,又摘下军官帽戴上,正了正,伸腕看了下时间,出门乘了辆美制吉普车,向上清寺汪精卫官邸驶去。冬天的冷风从湍急的嘉陵江吹来,使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伸手把车窗玻璃摇上,琢磨着汪精卫突然要他去汇报工作的原因,他想了一会儿,突然明白了点什么,会心地笑了笑……
汪精卫官邸据嘉陵江不过两里地,吉普车说到就到,戴笠在汪精卫门前下车,看了下时间,正好九点,与汪精卫约好的时间一分不差。
……戴笠给汪精卫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他知道汪精卫最忌讳“副”字,因此没有喊他“汪副委员长”,而是以中央政治局会议的正职称呼叫了声,“汪主席好!”
汪精卫一脸倦容地从沙发上站起来,面上带着勉强的微笑,伸手指着沙发,“戴局长,请坐!”
戴笠坐在汪精卫身边的皮沙发上,为显示尊重,他也不向后靠,依旧身子笔挺,屁股只沾了沙发的一个边缘。
“蒋先生最近一直在外视察军事部署情况,一会长沙一会儿桂林的,我呢!则成天忙于处理党务,对你们军统的情况也没过问,不是我不重视,实在忙不过来啊!”汪精卫笑看着戴笠,“今天叫曾仲明打电话叫你来,就是想听你说说军统近来的活动情况。”
戴笠点点头,“汪主席,我现在就把军统的近期活动向您作一下汇报。”他从身上掏出一个小本子翻开,看了一眼,说道,“介于四川洪帮哥老会组织的无孔不入,已有向部队渗入的迹象,特根据蒋委员长指示,军统近期具体工作如下:一、排查川军中带有浓厚封建组织色彩的帮派军官;二、争取限制或减少重庆帮会香堂数量,密切关注重庆帮会在茶馆中的活动;三、打击哥老会最大的山头,白极公汉留。嗯!这个已初见成效,白极公双龙头大爷任江峰……”
“好了!”汪精卫听戴笠说的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满脸不高兴的地打断他,“再说说其他的吧!”
“是!”戴笠把笔记本翻过一页,看了一眼汪精卫,汇报说:长沙大火后,我们唯恐共党分子利用大火煽动民众情绪,已经对他们进行了密切的监视,具体内容如下……
第六百四十九章 出逃(二)
649出逃(二)
汪精卫越听越怒,戴笠东拉西扯,没一句说到正经地方回想起戴笠平日里那般没把他放在眼中的种种行为,他当即怒火填膺地说:现在是国共第二次合作,你去监视**人干什么?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