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土商-第4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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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了,开口随便就借个几百万,谁又敢少你半只角子。你叫他们从极司斐尔路口爬到七十六号,就没有一个人敢立起来走。这就是实力呀……
李士群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想:在这个世道上,玩政治不过是想让自己混的有些头脸,有了头脸才可以搞钱,这又有什么错了,我当年信仰**,穷的叮当响,后来信国民党,还是穷的叮当响,钱最可恶也最可爱,没有钱就活不了,有了钱就有了一切。我通过政治这个手段,实现了目的和信仰。现在我要啥有啥,样样都是最讲究的,人生来就是贪婪的,就是为自己活的,搞钱又有什么错了,现在我叉麻将,打牌九,输赢也可以像你从前那样大得惊人。我也不担心输,陪我赌钱的人,自有方法让我只赢不输。政治既然是这么个好东西,那我为什么不继续玩儿下去呢……但这话却不能说出来,李士群强辩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我处在这个圈子里,必要的应酬还是要有吧!
龙邵文强忍怒气,微微笑了一下,“我是个商人,一向不懂政治,也不太喜欢玩儿政治,对于政治上的很多道理,我是分辨不出的,我只知道你们特工总部有一个叫做吴四宝的,昨天在杏花楼门口朝我和我的兄弟打了黑枪,把我兄弟吴文礼给打死了,放下其他的事情先不讲,李主任,你准备就这件事情怎么给我个交代!”
“龙先生,我可以向你打包票,这件事绝对不是我们特工总部的人干的,我们特工总部跟吴爷向无过节,为什么要朝他下黑手!更何况我们特工总部若想要一个人的命,只管去抓人就是了,没必要在后面打黑枪……”
“那就要吴四宝来回答这个问题了。”龙邵文淡淡地说。
“龙先生,我回去就查这件事情,如果真如你所说,这件案子是吴四宝干的,我绝对会给吴爷在天之灵一个交代。”李士群脸上的表情显得异常诚恳,“龙先生,但我觉得这件事情恐怕是生了误会……”
龙邵文依旧淡淡地,“如果真的是误会,自然有消除误会的那一天。”
“嗯!”李士群点点头,又说:龙先生,另外还有一件事情……他稍微犹豫了一下,终于说:过几天在极司斐尔路七十六号要召开一次国民政府代表大会,汪主席的意思是想请一些有影响力的人参加,我想请龙先生届时光临……
“李主任,我看这就没有必要了吧……”龙邵文丝毫不客气地拒绝,“不管你们是因为什么原因与东洋人走到了一起,但东洋人残害我国民总不是假的吧!作为一个多少有一些良知的中国人,我是不屑去参加你们这个伪政府的国民大会的,所以你也不用费这个劲儿了。”
“好!龙先生自然随意,我绝不勉强。”李士群犹豫了一下又说:龙先生,您是一个有根基的人,无论在军统、中统还是蒋介石那里,都能说上话,我想请您……请您在合适的机会,转达一下我的那个……想法。我还是愿意在某薪面,与重庆方面进行相互交流的。
龙邵文自然知道“某薪面的交流”指的是“情报交流”,也知道现在的军统在惩治汉奸方面是无所不用其极,如伪市长傅筱庵睡在家中不出门一步,仍被军统收买了他的忠实仆人用乱斧砍死。李士群是想通过自己疏通重庆方面的关系,给他留条路或是留条命,当下淡淡一笑,“事情该怎么做,我想你比我要清楚,李主任又何必这样说。”
李士群脸一红,“龙先生,既然这样,那我就告辞了。至于吴四宝的事情,我回去后一定查清楚了,给龙先生一个交代。”
龙邵文见李士群言不由衷的敷衍自己,心中冷笑一声,脸上带着笑说:好,好!那李主任慢走……他吩咐守在门口的罗洪超,“送送李主任。”
李士群一走,龙邵文对罗洪超说:收拾一下行李,咱们走吧!这个李士群如今是个大汉奸,不能不防着他一手……
第六百八十章 最毒妇人心(上)
680最毒妇人心
原法租界吉祥街德福里的一处院落中,俞文征急匆匆地从外面赶回,还没等开口说话,龙邵文就问道:有吴四宝的消息了?
俞文征摇摇头,“吴四宝知道自己的仇人太多,最近深居简出,很少在外面鬼混。”他见龙邵文听完后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又说,“不过我想可以通过其他的方式对吴四宝下手。”
“什么方式?”龙邵文突然感了兴趣。
“我的朋友对我说,最近吴四宝的婆娘佘爱珍经常去上海饭店开房,同一个叫做赵澍荣的小白脸鬼混在一起,阿文,你看咱们是不是可以从这里下手?另外还有一个文化汉奸叫做胡兰成的,曾任汪伪政府宣传部次长,听说……”俞文征的声音小到只有龙邵文才听得见。
龙邵文皱着眉头琢磨了一会儿,突然展颜说:好!就从佘爱珍身上打开缺口。
……上海饭店的一间高级套房中,中国银行的小职员赵澍荣显得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看着坐在化妆台前,正对着梳妆镜整理头发的佘爱珍,他挣扎着爬起来,从后面一把揽住佘爱珍,“爱珍阿姐,你就对你老公说说,反正那个化工大王方液仙已经死了,就让他的家属把他的骨灰取回去吧!”
佘爱珍一伸手在赵澍荣的手上打了一下,“没这么简单,你去对他的老婆说,拿十万块钱来换骨灰,不然这骨灰可就要被抛到黄浦江里去了。”
赵澍荣的手向上动了动,将佘爱珍的胸部紧紧的抓住,“人都被你们整死了,还扣着人家的骨灰干什么?”
“绣花枕头。”佘爱珍不屑地把赵澍荣的双手从自己的胸部给掰下来,“你行吗?不行就别勾引老娘,哼!银样蜡枪头,我告诉你,方液仙是重庆方面的人,是我们国民政府的头号敌人,他虽然死了,可是依旧不能放过他。”
赵澍荣一使劲儿,已经把佘爱珍拉到床前摁倒,脸上带着笑,“你说我不行?那就试试,为了你,我今天是什么约会也不赴了,专门满足你这个骚狐狸。”他说着话,用力地把佘爱珍的旗袍撕开,狠狠地压在身下……
……佘爱珍媚眼如丝地望着头发蓬乱的赵澍荣,突然从他的身边翻身起来,“啪!”地就给了他一个耳光,“原来你一直在跟老娘藏私,你说,你到底有多少女人?是不是方液仙的婆娘也是你床上的常客?”
“好了!我现在可是真的筋疲力尽了。”赵澍荣摸过床头柜上的烟盒,弹出一支三五,“啪嗒!”一声用打火机点了,“我跟方家不过是沾点亲而已,我们都是浙江同乡,她来求我,我不好意思不帮忙把!爱珍阿姐,你干什么非要十万块不可,这钱你就别要了,我以后次次卖力来报答你还不行?”
佘爱珍“扑哧”一笑,又躺在赵澍荣身边,伸手在他那乱蓬蓬的头发上摸了一把,“实话告诉你吧!这钱可不是我要的,是吴四宝要的,我也是没办法呀!现在黄埔滩上谁不知道吴四宝爱钱,都出了名了,哼!要不是我出面,恐怕方家就算肯出十万元,怕也换不回方液仙的骨灰呢!”
“唉!”赵澍荣叹了口气,“你那老公为了钱,简直就是不折手段,将黄浦滩搅得是恶浪翻卷,民怨沸腾。甚至连当年带他出道儿的高鑫宝都杀,现在恨他的人实在是多不胜数……”
“吴四宝对我说过,高鑫宝不是他杀的。”
“不是他还有谁?”
“我相信吴四宝不会对我说谎,算了!不说这个了,反正他也不在乎别人向他头上扣屎盆子,他甚至连对别人解释一下都懒得去。”
“不是他还会有谁?”赵澍荣一脸不屑地说,“他在丽都花园舞厅都公开喊着要杀了高鑫宝,这可是很多人都听到的。”
“吴四宝对我说:高鑫宝是万顺堂叶生秋让人弄死的,故意嫁祸在他的头上,不过他一是不在乎背上杀高鑫宝的名头,二来也确实找不到万顺堂朝高鑫宝下手的证据。”
听到佘爱珍说起万顺堂叶生秋,赵澍荣立刻闭了嘴,警觉地向门口看看,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老公就是瞎怀疑,万顺堂根本不屑去于杀高鑫宝。我得给你提个醒,现在有人已经惦记上了吴四宝,正满世界的撒开人手打探吴四宝的消息,你随时都有守寡的可能!
佘爱珍不在乎地笑笑,“你以为老娘会守寡?若没有吴四宝盯着,我爱怎么快乐就怎么快乐。也省得同你会个面都偷偷摸摸的不自在。”说到这里,她在赵澍荣的耳边吹口气,“倒是你要小心了,若是被吴四宝知道你睡了老娘,老娘倒是无所谓,你的小命可就要玩儿完了,你不害怕?”
赵澍荣脸上变了色,“可是你先勾引的我!”
“哼!我勾引你?你不主动向我身边凑,我又怎么会认识你,好!就算我勾引了你,那又怎么样?真要是被吴四宝发现了咱们两个的关系,我就一口咬定你是我,看吴四宝信谁的?”
赵澍荣勃然变色,翻身起来,骑在佘爱珍的身上就是一阵乱打……
“哎呦呦!杀人了!”佘爱珍一边喊着,一边“咯!”地笑着,“好哥哥,你别打我脸就行,身上你随便打,我也不怕!”
“!臭子,真没想到你人前人后的差距这么大,平常一副冰冷贞洁,不容侵犯的样子,谁会想到你骚成这样,说,身上为什么不怕有伤痕?”赵澍荣喘着粗气,在她身上到处乱掐着。
“吴四宝要我的时候,从来不开灯嘛!我身上即便是带了伤,他也看不到的,可是脸上就不行了,他若是看到我脸上有伤,一定要问清楚是谁欺负我了,也一定会去替我报仇的,你说到时候我能说是谁?只能说是你了呀!”佘爱珍娇滴滴地说。
“,我欺负你?哪次不是你欺负我,你告诉我,吴四宝为什么跟你睡的时候不开灯?”赵澍荣在佘爱珍的屁股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佘爱珍突然抓住赵澍荣的下身,眼睛含笑,“他若是有你的一半大,当然就不怕开灯了呀!”她用力一板赵澍荣的肩膀,猛地一个翻身,把赵澍荣压在身下……
“你要干什么?”赵澍荣正要挣扎,却听佘爱珍笑嘻嘻地说:你不是想要帮方家的那个小浪蹄子要回方液仙的骨灰么?那你就乖乖地听老娘的话,不然,十万块钱可就不够了呦!
……赵澍荣上身穿一件白色的西装,下身穿一条黑色的裤子,脚上的皮鞋擦得锃亮,黑色的衬衣却扎了一条血红的领带,映衬着他的脸色更加苍白也更显疲倦。他两道剑眉向上一挑,“俞爷,这次我可没少费力气,虽然六爷吩咐我说,俞爷是自己人,但这赏钱可还是要多给些。”
俞文征笑了笑,又从身上摸出一沓钞票,“啪!”地摔在沙发旁的茶几上,“说吧!”
“除了你知道的化工大王方液仙是吴四宝绑架的外,还有绸业银行董事长卢允之、银行家许建平也都是他绑的,分别勒赎十万元。”
“这些我都不爱听!”俞文征皱了下眉,“捡有用的说。”
“有用的?”赵澍荣想了想,问:俞爷给提个醒,什么算是有用的?
“最近吴四宝有没有什么新举动?”
“我听佘爱珍说,最近他好像要去杭州避风头。”
“避风头?避什么风头?”俞文征似乎来了兴趣。
“据佘爱珍说,吴四宝最近风头太劲,惹恼了梅机关长影佐,影佐就让晴气中佐去通知李士群,告诉他让吴四宝最近收敛一点,不然就要对他进行惩罚,李士群也觉得吴四宝犯了众怒,就让吴四宝去青岛修养一段日子,其实就是让他远离上海,去外面避避风头,吴四宝明着答应李士群去青岛,但是他却让佘爱珍做好了去杭州的准备,”
俞文征听后微微笑了一下,问:你去不去杭州?
“俞爷的意思是?”赵澍荣搞不清俞文征的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就是随便说说。”俞文征端起了茶杯……
……四川路桥北堍新亚大酒店的一个包间中,赵澍荣一支接一支地吸着三五,烟蒂扔了满满一地,他一边吸着,一边不停地看着腕表,时不时还走到窗前,用手指将窗帘拨开一条缝,向外面打量着,眼神中充满了不安与忧虑……就在他掏出打火机再次点烟时,门外传来了“哒哒!”的皮鞋声响,赵澍荣对这声音再熟悉不过,是佘爱珍。他腾地站起身来,一步就窜到门前,把门的保险拉开,又坐回到了沙发上。
门被轻轻的推开了,佘爱珍咳嗽了几声走了进来,皱着眉对赵澍荣说:抽这么多烟也不开窗户通风。
赵澍荣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刚走进来的佘爱珍,见她今天神彩飞扬的,一件上襟角带一环的玄色香云纱旗袍紧紧箍在身上,将那丰满高挑的、起伏有致的身材勾勒的淋漓尽致,映衬的脸部肤色更是雪白。旗袍开叉很高,她只要一动,白皙的大腿就露出一大截……“说吧!你这么急匆匆地约老娘出来,有什么要紧的事儿?”
赵澍荣笑了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