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乱三国-第6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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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要辱我名节,快,让你的人给我着实了打,否则我做鬼也不放过你……你们几个都把脚尖合上,都给我用心了打,我崔琰今日就要以死明志……”
天底下还有这种人的,人家在帮他度过难关,他却一定要求行刑的照章办事,哪怕把他打死,那他也是可以证明自己是清风亮节之士。
崔琰这一嗓子还叫的特别响,钟繇立时又气又急,甚至开始后悔自己选择在这里上朝的宫殿这么近的地域对这个不知好歹的崔琰行刑,是一个不明智的选择。因为刚才崔琰那一嗓子,肯定让殿内的人或多或少都听见了。
“没面子,太没面子了!”
“着实了打,打死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算数……”钟繇再也忍不住从案后站起,对着一众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的行刑侍卫气急败坏的号令道。
钟繇也是气极的用非常正常的语言发出了一句在他看来在正常不过的号令,意思是要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崔琰。但他忘了这句“着实了打”在廷杖之刑中,代表了另外一种暗示。
真是说着无心,听着有心。一旁的小太监也是在钟繇的突然改变命令后,吓了一跳,就立即着急忙慌地接令似的对着一众侍卫大喝道:“轮刑,着实打!”
十名不知所错的侍卫一人才象征性的打了两棒子,便依令退了下去。接下来那之后的五十名侍卫闻言,五人一组抡着棒子排着队,轮流上前执杖施刑,他们喊着号子,准照钟繇和小太监的那一声“着实打”啪地一棒子打下去,陡听身下的崔琰石裂山崩一声惨嚎,响彻天地。这一声惨叫,真是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闻听这声惨呼的钟繇也是吓了一大跳之下,扭头向崔琰望去,见他咧着嘴,扭曲着面孔,杀猪似的叫的奇惨无比,弄得钟繇也是一阵心惊肉跳之下,一时搞不清楚这崔琰到底什么状况。
但那些侍卫却忠实的再换一波人喊着一声声号子又是一轮棍子下来,把个刚才还盛气凌人暄扬要做列士的崔琰,打的全然忘了什么叫儒雅之风,屎啊,尿啊的一股脑儿不受控制的,全都出来了。
钟繇虽然觉得那军士似乎还应该是在手下留情的,可是除了方才开场的那几棒甚是轻微,现在打得多少应该有些疼痛,所以惨叫声应该是真非假,否则那个崔琰应该全然不会如此突然开窍般作伪起来吧?
挨一棒子崔琰就惨叫一声,被麻布紧裹住的身子不住扭动抽搐,象一条蛆虫,脸上痛得涕泪横流。
〃各位轻点,轻点我刚才说错了,说错了,是用心打,用心打〃
大概意识到自己所犯错误的钟繇,越看崔琰的情形越发现不对劲,最后忍不住,不顾身份的提醒时,才意识到可能刚才自己气极时说错了话,害得崔琰是在真受苦了。
若不是他吩咐错了,那些人又怎会这么用力的在打。要是这几十杖挨完,恐怕那个刚才还高呼要做列士的崔琰,真要不死也要残了。
还好钟繇提醒的及时,崔琰也就真挨了十来棒,就已经是进去的气多,出来的气少了。
最后十来杖在钟繇的及时提醒下,又一次改为象征性的打完后,刚才还能咋咋呼呼叫啸的崔琰,现在只能像条死狗一样,趴在那儿,连哼哼的劲都没了。而打完板子的侍卫们弃了木棒,还有最后一道工序的提起绑在崔琰身上的麻布四角,呼喝一声举了起来。
崔琰此时还算清醒,见自己被突然提起,知道是那先前侍卫提醒的最难,最后一关要来了。
先前还不以为然的崔琰,此时也是惊骇的二目圆睁紧闭呼吸,当下不敢怠慢,也忙深吸口气,只见那四名侍卫一齐发力,大叫一声,将崔琰高高地荡了起来,“嗵”地一声摔在地上。
这一下摔得崔琰眼前一黑,几乎岔了气,他强忍剧痛,趴在地上半晌喘不过气儿来,好半天才丝丝地抽着冷气醒过神来,只听他在一片呻吟之声,把个最后摔他的四名侍卫祖宗十八代全问候了个遍,最后实在忍不住头一歪的晕了过去。
钟繇知道自己犯了错了,偷眼瞧瞧面色惨白,地上崔琰洁白的小衣沁出一片血红,人已经晕了过去。但他还是在一阵自我安慰的轻咳声中,保持身份的慢悠悠地站了起来,不停朝着昏觉过去的崔琰停身处张望着。
伺候在旁的小太监到是颇为善解人意,见钟繇的举动,立时从怀里掏出两个小瓶儿来,递上一瓶,对着钟繇坚声献媚道:“这是上好的金疮药,只要全部喝下去,保证崔大人不会落下病根儿”。
〃喔!恩!〃钟繇慎重看了一眼那知趣的小太监,点了点头,担忧之情大减之下,人自然而然还挺了挺身子。最后再次轻咳两声后,用眼神在小太监手中的药瓶和躺在地上人事不醒的崔琰之间瞥了瞥,作了个默许的暗示。
小太监会意退下后,钟繇才恢复了一贯气定神闲的神态,一甩袖子对着众行刑的侍卫命令似的说道:“执刑完毕,回宫覆旨去了,走罢!”。
钟繇领着一众执刑的侍卫离开了,只剩下一个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崔琰和一看左右无人小太监,在动作麻利的为崔琰灌下两瓶药水后,也就屁颠屁颠的走了。
殿外广场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要不是还有个崔琰躺在那里,没人会意识到过这里发生过一次刑罚。
过了好半天,才有几个禁军的兵卫,匆匆奔过来,将人事不醒的崔琰搀起,搬迁入他的新居——天牢而去。
就在钟繇对崔琰行刑之际,殿内的议程依然未停的继续着。献帝刘协又拿出一份圣旨由李儒宣读道:“封郭嘉为太尉,钟繇为太傅,名士华歆、王朗为太师、太保,准许曹智辞去司徒、司空二职,拜授李儒、郭嘉、贾诩、程昱、荀攸、钟繇、董昭、荀谌、许攸、邓艾为尚书。”
对于在之前一些列战事中表现出色的将领、谋士,也各有封赏道:曹仁加封行骁骑将军,夏侯惇为伏波将军,曹洪升任中护军,程昱拜封奋武将军,荀攸升任为官渡征北大军的中军师,前军师有钟繇担任,军师祭酒由董昭担任。还有如许褚、赵云、徐晃、张辽、张郃等各部将领也一一都有封赏。
而最后这份升迁的封赏令,再次提及朝中许多在此前毫无建树的清流士大夫,如王粲、杜袭、和洽等为侍中,邓艾出任大司农一职,钟繇再次被委以重任出任掌管官吏刑狱的大理。
这也是不但正了他刚才执行廷杖执行之名的举动,也昭然的告诉了众人,这份重大人事调整是早有预谋和准备的。很多人已经走上了新的工作岗位,比如钟繇。新调整后的朝廷金字塔顶端,也是新的一批以曹智为首,团结在他左右的领导班子,在许都群众还在梦乡中时,早已定下。
这突然的大力提拔朝中清流士大夫,曹智又辞去上三公中的两个重要职务,好像给了世人,一个准备大力扶持汉室,中兴之举的清风。
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曹智实际的大权其实一点没放。他还是大司马,掌管全国兵马最高官职的太尉也在曹智历来的第一军师郭嘉手中。并且在此次调整中,曹智不但把一切有实权的职务都分派给自己的亲信,还开始着重扶植曹氏成员,登上高位和一切重要职位。
这是一种信号,一种曹智对于荀彧等自己无比信任之人出现背叛伤心之下的无奈和激愤之举。
只是好像太傅、大司马、大将军为上公,位在三公之上的太傅给了钟繇。但谁都知道钟繇以前的确是清流士大夫的典范,但早在数年前,曹智洛阳迎帝时,钟繇就已经是曹智的人,再说其中太傅在三公中一般都为虚职,大司马和大将军才是最掌实权的朝廷要员。
第一千零四十七章 转折信号来临
曹智对于这个问题略显尴尬,他不是不想回答,而是根本不知怎么回答。官渡战事,从头带尾才打了三四个月,离曹智熟知的年余结束之期还尚早尚早。这名老民壮,退伍老兵想要知道何时战事才能结束,曹智的确说不好。
但显然这些普通民壮很是关心这个问题,一听这个老兵的酒后乱问,都一时来了兴趣。一会儿的功夫,就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曹智这边好些人。
曹智面对这些眼巴巴的劳苦大众,一下子为难起来,不回答吧,还真过意不去,但要回答,曹智真不知怎么说。难道真跟他们说,这仗还有大半年才能打完呢?
“快了!”曹智想用个,模糊的概念,糊弄过去。
但这些小老板姓既然有人挑了头,耿直的劲就上来了。
“大人,你说的这‘快了’,到底是一个月,还是二个月啊?”一个长得五大三粗,满脸树皮状的疙瘩,但一看就知道有点像二愣子的老汉,攀上一辆粮车,满脸期盼的朝着曹智这里大声问道。
任俊一看形势有点难以控制了,救火似的奔过来,向着那名站在空粮车上的民壮一瞪眼,抄起皮鞭,就要打下去。
却被曹智喝声“退下”给制止了,而且曹智脸上一点没有怒色,挥退任俊后,也站上了一辆附近的粮车,登高环视渐渐围拢上来的民壮,高声道:“众位兄弟,众位乡亲,我是曹智!”
“哗……这就是曹大人啊……”
曹智没有因为有人听到他的名字,而吓得昏倒的事实,继续高声道:“我知道各位都厌倦了战争,都想早点回家。我也和各位一样,同样厌倦杀戮,想早点和家人团聚。但是不把眼前这场战事打出个结果,我就算想放弃,对面的敌人也不会放过我们,所以我们只有坚持下去,直到胜利……那位兄弟刚才问我到底什么时候能结束这场战事,说实话,我一时说不好。但是今天我在这里,我曹智跟大家做个保证,我会尽量将这场战事在一个月内打完,让你们都回家去……。”
“嗡……”
“这是真的吗?”
“那样可真是太好了……”
民壮中在曹智表态似的话语后,立时爆发出一阵嗡嗡的议论声。很多人眼神里都爆发出了惊喜的火花。
曹智在那乱表态时,同行而来的荀攸、郭嘉、诸葛亮等都是吃惊的张大了嘴,一个个不相信那是曹智一时冲动,做出这样的乱承诺来。
这事能乱说嘛?作为曹智的身份更不可轻易表态,他的表态也就意味着一种承诺。不过还好,这里大部分是小老百姓,不是什么军中将士。这种不作数的话,将来也只能做不得准了。
随着荀攸的暗想之下,接着就示意那些亲卫,排开人群,硬是把曹智从空粮车上架了下来。在一群热切的眼神中,和接下来“喝喝……”的兴奋叫声中,拉着频频挥手示意的曹智快速回转了大帐。
“一个月?主公啊?我们拿什么在一个月内就把袁绍的三四十万大军都给消灭了啊?”
一路上看着怀疑和疑惑眼神的荀攸等人,曹智只能无奈让荀攸开口说出堵在胸口的怨言。
“我能怎么办?这些老百姓不要衣服,不要粮食,他们只想要早一点得到和平。我只能给他们一个盼头,那怕……那怕我是在骗他们……”曹智的话充满的苦涩,充满了无奈。但讲出的实情,在接近帐门口时,所有人都沉默了。
甚至都不走了,停在那里。没有人再责怪曹智,只是纷纷陷入沉思。
然而就在曹智等一行人气氛陷入沉闷之时,曹智的大帐内溜溜跑出一人,见着曹智就兴奋地叫道:“叔父,许子远来了……”
“啊?谁是许子远?”曹智不明就里的问道。
“许攸,就是许攸啊……”
曹真一直跟着曹操,自然跟许攸比较熟。倒是曹智和许攸这些比他年岁大的多的曹操的朋友,不是那么的熟,所以乍听许子远的字时,一时没愣过神来这是何人。
说话间曹真就递上一根“刺”,上面就清晰的写着“故人南阳许攸”的字样。
“哈哈,这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曹智一搞清楚来者何人后,心中一下子一阵激动。
“公达,这回别说是一个月了,就是说半个月我都敢说了!”曹智一说完,人不但马上来了精神,接下来也是不和荀攸等打招呼,就赶紧转身奔进了自己的大帐。
在帐外被曹智突如其来的莫名之语弄得没缓过劲来的荀攸等人,在强行拽住曹真后,才弄清来人的身份。
“原来是袁绍的军师!”
“他来干什么?”
“也许是充当袁绍的说客吧!”
……。
在荀攸、郭嘉等人在曹智的大帐外对许攸的来意展开讨论时,曹智却张开了热烈的怀抱,不熟,自来熟似的一把把畏罪潜逃而来的许攸拥入怀中,热情大呼道:“哎呀呀,兄长怎么来也不派人先打个招呼,我也好前往迎接啊……”
许攸来之前设想过好些与曹智见面的说辞,也想象过曹智见到他后的各种反应。但却没想到过曹智这份突如其来的热情似火,兄长的称呼更是久违了,曹智的格外亲昵,立时让许攸心头一热。也让许攸把曹智对袁绍两处阵营有了比较,那头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