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婚为鉴-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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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下班时,孟黎都想好晚上要做什么菜时,部门老大过来找她:“要跟兴发公司谈一个行用卡合作的项目,晚上约了一起吃饭,你也来吧。”
这个项目本来就是孟黎在跟。而且她酒量好,外形佳,又得老大器重,虽然已婚,也时常被叫去参加饭局。
孟黎只能答应。等他们老大走了以后,她给顾容打电话。
“喂,我晚上要跟客户吃饭。你自己解决晚饭吧。”
顾容心里微微一颤,脑中立刻浮现出姜婉的生日邀约。然而神色又迅速一冷,便对孟黎说:“好,我就在公司吃,加会儿班再回去。你们要去哪里吃饭?我顺带接你一起回家。”
孟黎不确定饭局结束时间,担心顾容等太久,便说:“你先忙吧,再说。如果时间对的上你再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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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九点时顾容还没接到孟黎的电话。空荡荡的大办公室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拿起手机打给孟黎:
“怎么样?快结束了吗?”
孟黎起身走到包厢外面,才放开声音说:“正在谈具体合作细节,一时还走不了。你先回去吧,别来接我了。”挂了电话,又急匆匆回到包厢。
顾容望了一眼手机,觉得有点饿。食堂饭菜不好吃,他晚饭吃得不多。于是决定回去前买点蛋糕。
蛋糕店在离办公大楼不远的一座商场里。顾容刚下车就看见不远处站了个女人,似乎有点眼熟。他又回头仔细看了看。
竟然是姜婉!
姜婉也看见他。顿时喜上眉梢,小跑着过来:“顾副总怎么在这里?”
顾容也很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两个人异口同声,不由得都笑起来。
“我刚和大家吃完饭,送了他们,准备打车走。”
顾容笑了笑:“我来买点东西。”
姜婉四下看了看,语调微微上扬,眼波流转:“一个人?”
顾容见她神态俏皮,鼻尖又被风吹得通红,脸像冻住的白玉一般,点点头,不禁问到:“等车等很久了?”
姜婉闻言跺了下脚,微皱着眉头,娇笑到:“可不是?”说完用两只手渥住脸,目光灼灼地望着顾容,说:“好冷~”。
一股冲动从顾容身体底处陡然蹿起。一瞬间竟是心神晃动如水。他竭力才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看着姜婉生动的脸,不禁说到:“走,我送你回家。”
一丝笑意迅速从姜婉的眼中盛放成嘴角无法遮掩的笑容。
她对上顾容的目光,意味深长,又娇羞无限地停留了两秒,才闪烁着收回。
“不买东西了吗?”
“改天再买。”
上车后,顾容正要将包放到后座上,却被姜婉接了过去。她把包紧紧抱在怀里,侧头望着顾容轻笑:“这样暖和一点。”
接包的一刹那,她的手指攀上顾容的手。觉得温暖而干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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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合作谈到一半,兴发的总经理李剑接了个电话。
“喂,林总?真的?我也在这儿。那您过来跟大家打个招呼?”
放下电话,李剑见众人略带诧异地望着自己,于是立即解释:“我们公司一位股东恰好也在这里吃饭。我请他过来跟大家见一面。”
孟黎这边的人立刻笑着表示欢迎之至。
客套话还没说完,包厢的门就开了。
进来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穿烟灰色毛衣和质地精良的休闲长裤,头发很短,笑容温和,眼神却锐利。孟黎坐着看时,只觉得他高而挺拔。
李剑早已站起来,笑着迎上去:“林总,来,来,我介绍一下。”
孟黎也赶紧随着他们老大站起来,热情地伸出手。
李剑说到:“这是我们公司董事,林一白,林总。这是长江银行的陶总,这位是孟黎孟小姐。”
林一白握了一下孟黎的手,觉得软得好像要化在自己的掌心里。他不禁多看了两眼。也许是因为多喝了酒,孟黎此刻脸色微微泛红,眼中似有星空一般。嘴唇鲜红欲滴,衬得脸如羊脂白玉。
他微微一笑,才侧身与其他人寒暄。
孟黎刚刚喝了好几轮,又帮他们陶总挡了不少酒。只觉得脑子里有点晕,借口去洗手间,出了包厢透口气。
冷风一吹,果然清醒点。她靠在墙角,目光飘散,心中记挂不知顾容到家了没。可惜刚刚出来的时候忘记带手机。
正叹了口气,眼前突然多了个水杯。水杯上一只男人的手。她诧异地顺着手望过去——竟然是林一白!
林一白把水递给孟黎:“我刚刚叫服务员调的蜂蜜水,喝了感觉会好点。”
孟黎颇为不好意思,接过来,连声道谢。
林一白眼中带着笑意,看她喝完,又说:“风大,小心感冒。我看也差不多该结束了。你进去坐回儿,应该很快就能走。”
孟黎心中微微触动。就连顾容,也许久未曾这样关心过她。
她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低下头,说了句:“谢谢。”几丝长发从而后垂落到脸颊。
果然,林一白回到饭桌之后,就合作之事迅速总结了几句。饭局很快便走向尾声。
孟黎送陶总上车,又跟利剑道别之后,还想找林一白礼貌性地说再见,却没找到他。
只得作罢,一个人朝出租车停靠的地方走去。身后却突然响起了喇叭声,接着一道车灯打过来。
她诧异地朝斜后方看,只见林一白从车上下来,面上带着浅浅笑意:“孟小姐,我送你回去?”
孟黎也立刻带上笑意:“多谢,但是我老公已经来接我了。”她说得十分真诚坦荡,好像顾容真的就在前面等着她一样。
☆、第十一章
林一白视线下滑,看见孟黎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镶了小小一颗钻,可也闪亮得让人不能忽略。
他微微垂下睫毛,一笑,说到:“既然这样,再见。”
说完,转身上车。吩咐司机开车。他坐在后座上,双眼直视前方,一时看不出到底失落还是不为所动。
孟黎目送他的车离开。在冷风中打了一个哆嗦,然后双手抱胸,一边哆嗦着一边朝出租车那边跑去。高跟鞋踩在地上,咯噔,咯噔作响。她觉得耳朵都要冻掉了。
上了车,她对司机熟练地说出地名。然后轻靠在椅背上,不自觉地露出一个笑容。尽管她对林一白没意思,但是受到男人恭维总是一件愉悦身心的事情。下次还可以嘚瑟给顾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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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黎到家时,看见顾容正在喝水。她笑嘻嘻地迎上去,扑进顾容怀里,叫了一声:“老公……”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她不知道顾容亦是刚刚到家,也不知道她常坐的副驾驶刚刚还坐着另一个女人。
顾容闻到熟悉的香味,夹杂着酒气。他微微皱了皱鼻子,有一丝不悦:“喝酒了?”他不反对孟黎当一个女强人,但是自己的女人在外面和一群男的女的喝酒,总归不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
“喝得不多。”孟黎依然靠在他怀里,像只猫一样蹭来蹭去。
顾容突然想起在车上姜婉抱着他的包的画面。姜婉的身体,应该也是柔软而温暖的吧。
他突然觉得身体一阵燥热,一手探进孟黎的衣服里,沿着腰部一直往上。咔哒一声,熟练打开背后的扣子。另一只手则紧紧按住孟黎。头迅速低下,炽烈地吻住她的嘴唇。撬开牙齿,舌头就像攻城略地一般长驱直入。
“啊……”孟黎轻呼一声,因为醉酒而微微眩晕的大脑迅速被顾容炽烈的男性气息侵占。
她尚未来得及回应,整个人已被顾容一把抱起。顾容的吻像狂风暴雨一般,孟黎觉得自己好像是他嘴边的食物。
她被扔在床上。顾容迅速解除彼此最后的隔阂,再欺身而上。孟黎因为冷,缠上他的身体。她看见,他的眼中,迷乱的狂暴之色。
与以前任何一次都不一样。
顾容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以*的熊熊烈焰同时灼烧着他和孟黎。他毫无顾忌地发泄来自最深处的无穷*。两个人似乎都到达了从未曾抵达的高峰。
顾容喘着粗气从孟黎的身体上离开,汗珠从他的额头滑落。孟黎也有些喘,躺在床上。原来回到现实的这一刻,人会变得前所未有地清醒,同时带着美梦醒来后的寥落。
她伸手,摸了摸顾容的头发。手指划过额头时,触到一两滴汗水。
顾容不发一言地起身,然后去洗澡。身体和身体之间,会有不一样吗?孟黎是他的初恋,也是他唯一有过的女人。他无从想象,其他女人的身体和气味。而对于孟黎的唇舌和气息,他已经熟悉得如同那是自己的一部分。
孟黎觉得双腿发软,甚至没有力气抬手拿纸巾稍微擦一擦。她觉得今晚的顾容有些陌生。可她又不得不承认,这样的陌生让婚姻从枯燥和一成不变中透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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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昨晚剩下的最后一个避孕套,孟黎在超市买菜时就顺带再买了一盒。黑色盒子的冈本。顾容总喜欢买这种。
刚刚同居的时候,她洗完澡忘记拿浴巾都不好意思叫顾容递。换衣服还总背着他,觉得在他面前衣衫不整很不好意思。
这些娇羞的,柔软的心情,和时间一样,一去不返。
吃过饭,孟黎告诉顾容第二天要去出差,去南方的y市。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天气应该很好吧,不是说四季如春么?”
顾容有点心不在焉,接了句:“应该是吧。去几天?”
“两三天。”孟黎说着,回过头来对顾容笑:“不要太想我噢~”
顾容望着孟黎毫无防备的眼神,笑得有点心虚。他觉得很矛盾。一方面他希望孟黎去出差,这样他就可以独自一人住几天,是不是就跟单身时一样?另一方面他又很担心孟黎不在自己身边,他不知道会不会发生失控的事情。
他的感情,竟然乱了。
直到第二天孟黎拉着箱子出门,顾容几番话到口边,却始终未出一言。心底一直有个声音:让她走吧,走了你才会轻松。
孟黎没有看出丝毫异常。抱了抱顾容,就拉着箱子下楼。
快到机场时,她突然接到陶总的电话:“小孟?我女儿住院了,我今天得在医院守着。你一个人去,可以吗?”
孟黎听电话里陶总的声音分外焦急,连忙说:“好,没问题。工作的事情您不用担心,有问题我及时向您汇报。照顾好孩子最重要。”
又交代几句关于工作的事情,陶总急急忙忙挂了电话。
到达机场之后,换登机牌、过安检,孟黎买了本杂志坐在候机厅等。不出意外果然航空管制推迟了一小时起飞。孟黎只庆幸没把他们关在飞机上等。
于是她给负责接机的兴发的员工打电话。
“喂,你好,我是长江银行负责尽职调查的孟黎。”
“哎,孟小姐,你好。”
“是这样的,飞机晚点一小时,我告诉您一声。起飞前我会再和您确定一次时间。还有就是,我同行的陶总有事不能来。你们帮忙定的宾馆能否退掉一间?谢谢。”
“没事,不客气。”
等到了y市,刚好是午饭时间。孟黎取了行李,往外没走多久,就看见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年轻小姑娘拿着块牌子——上面写着她的名字。
她笑着走过去,跟两人打招呼,再一齐往停车场走。
中年男人是司机,年轻小姑娘是办公室秘书,叫小姚。应该是刚工作没多久,见了人还有点怯生生的。
刚上车,小姚便说:“孟小姐还没吃饭吧?我在公司附近定了饭店,还有负责业务的几位领导,大家一起吃。”
孟黎一看时间,十一点半,于是问:“机场离公司远吗?要大家等我,真不好意思。你们太客气了。”
小姚赶紧解释:“刚好时间对得上。”
开了约莫半个小时,停在一间酒店外面。孟黎自己拿了箱子下车,听小姚说:“房间也开在这里,孟小姐吃了饭还可以上去休息一下。”
她笑着道谢,才说:“你告诉我包厢就行,我放了箱子马上下来。”
孟黎去前台领了房卡。从电梯出来以后,余光瞥见好几个人正从旁边的电梯下去。其中一个人的声音还特别熟悉。她不禁转身看了一眼,却只看见正在阖上的电梯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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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每次遇到孟黎出差,顾容就会回他爸妈家吃饭。这天中午,田晓兰给他打电话,闲聊了几句,说了一下他舅舅似乎打算和那个女人结婚的事情。
顾容心不在焉地听着,心里几番纠结,到底没说孟黎出差的事情,也没提回家吃饭。
今天上午他看见姜婉发的朋友圈:每天背包,从未想过包上也会留□□温。
下面有人问什么意思。
姜婉回复说网上看来的,随便一用。
顾容的心里像被投下了小石子,又像被猫尾巴轻轻拂过。软软的,痒痒的。
他看了看,仍是没做丝毫回应。他想,那晚送姜婉回家已经太过冲动。他们不应该再有更多私人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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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下班时间,姜婉故意绕了段路,绕到顾容办公室门口,瞥了一眼,见他正在收拾东西,打算要走的样子。于是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