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女法医-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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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少爷。。。。。。多人人都吃了,可是大家都没事,可见这古方并没有错啊!”
慕晚晴隐约记得,按照厨子所说的烹制,确实能够去毒性。
而且,就像厨子所说的,府上这么多人都吃了河豚肉,却只有少夫人一人中毒,这其中只怕另有蹊跷。
林冽显然也觉有理,慢慢安静下来,沉吟不语。林亦轩皱眉道:“会不会是这鱼肉确实还有毒,但是毒性很小,正常人吃了没事,但是,想容身体比较虚弱,就。。。。。。或者是想容吃得多了些,所以才。。。。。。”
慕晚晴耸耸肩,无以应答。
现在,她手边又没有仪器,无法检测孟想容的身体状况,尤其是她体内的河豚毒素含量,这个问题,她也无法回答。不过,能令一个病人几乎死亡的河豚毒素量,却对正常人毫无反应,这个可能性。。。。。
慕晚晴想着,正要说话,却被玉轻尘抢了先:“想必就是这样了。”说着,环视周遭,淡淡一笑,带着惯然的疏离和礼仪,道,“林少夫人死而复生,想必府上还有许多事物要忙,轻尘就不打扰,先告辞了。”
“哪里哪里,今日幸亏玉大人玉趾驾临,这才救了想容的命,也帮卑职解了一大难。卑职改日必当备厚礼重谢。”
玉轻尘拱手:“林主簿客气了。”
说着,便径自出了林府,左大安紧随其后,顺便拎起慕晚晴,一起离去。
慕晚晴被他拎得难受,拼命挣扎,正想说什么,忽然感觉到背后有一道锐利的目光在紧盯着她,下意识转头望去,只见林府内院的偏门边露出半张明艳照人的脸来,柳眉樱唇,微微上扬的丹凤眼微波流转,便漾出无数的风情,却又偏偏带着三分天然的清纯,正是最能勾动男人魂魄的女子,正用异样的眸光盯着她。
见被慕晚晴察觉,那女子忙掩面离去,瞬间消失在偏门后面。
慕晚晴一怔,心中蓦然升起无数的疑惑,喃喃自语道:“俗话说水落石出,水落石出,现在看来,林少夫人中毒这件事,水倒是落了,这石头却还没出来呢!”
044章 书院命案
按照景华律法,县衙每逢三、六、九为放告之期,届时县令升堂,受理案件,其余时间,除非有命案发生,一般是不受案的。
这天正是放告之期,玉轻尘照例升堂。
按照县衙资料显示,这傅阳县民风淳朴,少有争讼,外面虽然挤了一堆民众,却大多是来瞧新县令的排场,因此,玉轻尘升堂半日,却并没有人告诉,正要退堂,忽然听得外面一阵喧哗纷闹,不一会儿,一个儒生打扮的年轻人神色惊慌地挤了进来,朝着玉轻尘拱手为礼,急切地道:“学生李明见过玉大人。”
玉轻尘淡淡道:“你有何事?”
“回大人的话,县学堂出事了。”李明脸上犹有骇色,道,“学生同窗司绍昨夜忽然亡故,特来禀告大人。”
众人闻言都是一惊,顿时议论纷纷。
唯独玉轻尘依旧神色淡淡,拍了拍惊堂木,待众人静下来,才向堂外众人道:“因有要案,本日放告暂且到此为止。”说着,点了县丞、主簿以及仵作捕快等人,并左大安慕晚晴出衙,一道往县学堂而去。
一路上,众人神色都有些凝重,伴随着萧瑟的秋风,倒真有着几分肃杀之气。
到了学堂,这里早乱了套,众多学子都拥簇在一个房间周围,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得知县令大驾光临,这才纷纷垂手肃立,慢慢安静下来。按照惯例,先由仵作进去验尸,众人则停在门口,早有人先搬来椅子,请玉轻尘坐下。
慕晚晴站在玉轻尘旁边,拼命朝里看,无奈站得偏了,被门窗桌椅挡了个齐全,什么也看不见。
一个儒生悄悄走到她身边,拱手为礼,轻声道:“慕姑娘,你也来了?”眉清目秀,一派温文,正是林主簿之子林冽,
慕晚晴点点头:“林公子。”
玉轻尘安安静静地坐着,神情淡然,还不曾问,旁边已经有书院的儒师上前,将事情经过将来。原来,傅阳县虽是小县,儒学却极为兴盛,才子辈出,有许多州县的学子慕名前来,因此,这县里的学堂也越办越大,除了教书的课堂,还有着近百间的单房,让远道而来的学子居住,作攻读之用,谁知道今天清晨,却有人发现一名学子死在自己的房间。
说话间,仵作王彦也已经验尸完毕。
“回大人,死者胸口插着一把匕首,深及心脏,必定是因此而死,除此之外再没有外伤,而且衣衫整齐,房间里的东西也都各在其位,并没有打斗的痕迹,因此,卑职可以断定,死者是自杀,不必备案,通知其亲友准备丧葬事宜便可。”
“哦?”玉轻尘不置可否,淡淡扫了眼众人,深潭般的眼眸不泄一丝情绪。
左大安推了推慕晚晴,笑道:“你这丫头不是整天说嘴,说自己验尸如神吗?怎么真遇上事反倒安静起来了?”
慕晚晴怔了怔,她愿意远赴傅阳县,确实是想趁此机会发挥专长,但何曾“整天说嘴”来着?这个左大安,明明担心公子为人蒙蔽,却只拿她说嘴。但终究也是她心中所愿,因此,望向玉轻尘的眼眸中便多了几分期许。
玉轻尘无可无不可,点了点头。
这边,仵作王彦却不乐意了,脸沉了下来,道:“玉大人,让一名女子来检验尸体,成何体统?再说,卑职已经检验过了,您这样,莫不是不信任卑职?既如此,不如就撤了卑职,另寻高明吧!”说着,拱手便欲告辞。
玉轻尘初任为官,却似乎并不十分在意,加上素来体弱,因此将大部分事情都交由县丞等人,连要紧事情也很少过问,倒是他身边的侍卫左大安常常为其出头。加上众人后来打听到他并非正经科举出身,而是恩赐的进士,难免认为他是那种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外面虽俊秀,府内实草莽,不过仗着祖先荫庇罢了,因此,表面上虽恭敬,心底却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玉轻尘淡淡扫了他一眼,神色敛然,并不说话。
见两人僵持,情形有些冷凝,林亦轩连忙上前,凑到玉轻尘身边,轻声道:“玉大人有所不知,王仵作祖上也是仵作,一代代传下来,经验丰富,从无差错,因此,历任县令大人都对他十分重视,县内诸人也对其恭敬异常的。”
在景华王朝,仵作、倡优之流都是贱民,三代之内不得科举,地位十分卑贱,连平民也远远不如。
然而,断案论罚却又是考察官员功绩的重要标准之一,如果有诸如杀人之类的大案悬疑未破,就会极大地影响官运。在这方面,仵作的地位举足轻重,因为他对尸体的检验结果,对破案有着莫大的帮助,因此,经验丰富的仵作往往被官员所倚重,这也是王仵作之所以敢对玉轻尘如此放肆的倚仗。
因为孟想容的事情,林亦轩对玉轻尘十分感激,这才暗暗提点于他,怕他一时意气,坏了前程。
左大安哼了一声,冷笑道:“难怪呢!区区一介贱民,也敢对我们公子如此轻视,眼里还有王法没有?”
玉轻尘只淡淡道:“晚晴,你去瞧瞧。”
“玉大人,你——”王彦见玉轻尘连看也不看自己,便命慕晚晴入屋检验,这般轻忽无视,却是他几十年来不曾经历过的,不由得极是愤懑,脸涨得通红,愤愤一拂袖,也不管顾玉轻尘的身份,转身便走。
玉轻尘依旧神色淡淡,环视众人,眼眸微带寒意。
众人看见眼里,莫名的心中肃然。
王彦这些年在傅阳县的待遇,众人都看见眼里,方才林亦轩的话,纵然没听清,也猜得出一二,必定是说王彦的地位。纵然如此,玉轻尘却依然好似没把他放在心上,对面他的离去,连眼睛也不曾眨一眨,神色也不曾改一分。这般言行,要么就真是年少轻狂,不知为官之道;要么就是另有计较,比如他身边的丫鬟慕晚晴真是验尸高手。更有人往深里想,连王彦这般必须倚重的人,新县令都全然不放在心里,那自己。。。。。。
一时之间,众人各自盘算,再看这位貌如谪仙的新县令,神态言行不自觉地更加恭谨。
玉轻尘恍若未觉,朝着慕晚晴点了点头,示意她入房检验。
045章 自杀还是他杀?
走进房间的瞬间,慕晚晴便敛容屏气,神色庄严而肃穆,跟平时玩闹嬉笑的模样截然不同。
房间不大,只有一张床,一张书桌,一个圆凳,一个柜子以及药炉等物,书桌上摆着两摞书,笔墨纸砚齐备,摆放得整整齐齐。桌上的烛台立着一根燃了大半的蜡烛,烛台下压着一张纸笺,上面用工整的楷书写道:“吾司绍窃生二十余三年,无甚建树功业,思来常愧,无奈天不垂怜,恶疾缠身,汤药不断,却无回天之术,每思之苦痛,故有离世之念。吾缠疾之际,友观之切切关爱,日夜不休,吾心甚慰,又无亲宗为念,故将财物尽付,以酬知己。”下面便是落款,日期。
这应该就是王彦所说的遗书了。
慕晚晴不置可否,将目光转移到了书桌旁边的床上,死者端端正正地躺在床正中央,身下床铺齐整,双眸紧闭,胸前插着一把匕首,伤口周围的血迹已经干涸,呈黑红色,白色的书院儒服上浸染了了无数的血,一直蔓延到衣服下摆,连鞋袜也沾了些许,如枯萎的花朵般,了无生机。
慕晚晴上前,下意识地做了戴手套的手势,随即想起自己已经不是21世纪那个法医,微微叹了口气。
“死者尸体已经僵冷,出现尸僵现象,背面有大量尸斑,”慕晚晴随口报出尸体检验情况,一边转过头来,看书吏的记载速度,却见众人都紧紧盯着他,书吏也不例外,而他手上连纸笔都没有,遑论记录,便问道,“你怎么不记录?”
书吏手足无措,道:“记。。。。。。记录什么?”
慕晚晴皱了皱眉,道:“你不需要填验尸格目吗?”
书吏更加茫然:“什么验尸格目?”
验尸格目是记载验尸情况及案发现场等内容的验尸文件,证明验尸官吏曾经亲赴现场详细检验,也可作为日后复查案件的依旧。玉轻尘身为县令,亲临案发现场,慕晚晴还以为景华王朝对验尸十分重视,应该已经出现类似验尸格目之类的文件,没想到。。。。。。再联想之前在林府,众人连尸斑尸僵都不知道,看来景华王朝的法医学还十分落后。
慕晚晴叹了口气,道:“你找纸笔过来,我说什么,你记什么。”
县里的书院,自然不愁没有纸笔,不多时找来,书吏战战兢兢地捧着,听慕晚晴报出验尸情况,下笔如飞:“死者尸体已经僵冷,出现尸僵现象,背面有大量尸斑,推断死亡时间大约在昨晚子时到丑时之间,尸体应该没有经过移动。。。。。。”
旁边众人听着,忽然有人惊道:“这姑娘果然厉害,连这也知道。”
他身边的人问道:“什么?”
“我昨晚经过司绍房间的时候,看见他坐在桌边,似乎正在写什么,那时候是子时三刻,可见他不就是那之后死的?这姑娘只看了尸体就知道,真是厉害,难怪没把王仵作放在心上呢!”
说话的人就在窗边,离慕晚晴很近,她转过头,见两名穿着和死者同样颜色款式的两名学子正在议论,暗暗记了长相,正要继续验尸,错眼瞧见那二人旁边另有一人正专注地看着她,唇红齿白,眉眼分明,相貌十分俊秀,身量颇高,在人群中倒是很显眼。
见慕晚晴注意到他,那人愣了愣,随即故作淡然地侧过头。
慕晚晴心中留意,转过头来继续验尸,继续道:“死者头部无伤,胸部心脏处插一匕首,一刀毙命。尸身。。。。。。”她忽然眉头微锁,抬头瞧了瞧屋内屋外一群的人,顿了顿,走过去从书吏手中接过纸笔,道:“算了,还是我自己记吧!”
“死者上身遍血,下身也有数道纵向血迹。。。。。。”背对着众人,慕晚晴在洁白的纸上写道,“——可能是他杀。”
死者仰面向上躺在床上的,如果这是他自杀时的状态的话,那么血液应该是从伤口向胸腔两侧再往背部流淌。但是,死者衣服上却有大片血迹蔓延到腰部乃至下摆,显然,死者是站着中刀的,这样血迹才会顺着衣服往下流。甚至,有道血迹已经蔓延到衣服的底摆,连鞋袜都沾染了。
这样的话,地面也有可能沾上血迹。
慕晚晴俯身,细细地搜查,果然在书桌前的地面上发现一处血迹,中间断绝,那弧度跟死者的鞋侧面的弧度正好相合。
显然,死者是在这里中刀的。
如果说死者是站着自杀,然后倒在床上的话,那应该是斜躺着,腿和脚应该靠近床边,而不可能是现在所看到的端端正正地躺在床中间。再说,床铺也太过平整,像是曾经被人抚平过。死者心脏中刀,基本上应该是当场死亡,没有时间也没有心力做这种事情,这样的话,事情就很可疑了,加上淤痕。。。。。。
恐怕这件案子没自杀那么简单!
至于其他。。。。。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