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女法医-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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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就连云安然也不觉惊诧地望了眼玉轻尘,上次,在林府孟敛光说他并没有再船底舱做手脚,这些日子,他也一直在追查究竟还有谁也要害他,却一直没有线索,没想到玉轻尘居然知道,更没想到居然是玉轻尘的下人。
左大安失口道:“公子,你是说,是他们要置公子于死地?”
门外众人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顾失色,许久,才有一个侍卫上前一步,单膝跪地,沉声道:“属下驽钝,公子,我们都是老太爷派来保护和服侍公子的人,又怎么会加害公子呢?不知道公子有什么凭证?若没有,属下难以服气!”
“凭证?”玉轻尘冷笑,“你在跟我要凭证么?”
“不错,我们只是玉府的下人,三公子是老太爷最宠爱的嫡孙,就算公子真要我们死,我们也没有反抗的余地!”单羽说着,神情激愤,“可是,公子,你要这样冤枉我们,硬赖我们要谋害公子,属下绝不敢担当这样的罪名!”
“说得真是慷慨激昂!”玉轻尘轻轻地鼓了鼓掌,道,“你叫单羽,对不对?”
“是!”单羽挺了挺脊梁,“难为三公子记得属下的名字。”
“你错了,门外你们每个人的名字我都知道,不只是名字,你们所有的资料我都知道,也包括你们在傅阳县衙做的每一件事。比如,”玉轻尘淡淡一笑,扬眉,盯着单羽,道:“你在我每天喝的汤药里下毒的事情。单羽,单侍卫,你似乎不知道,那些汤药,我从小喝到大,熟悉无比,里面哪怕只多了一根药草,我也喝得出来!若非拜你所赐,我的身体怎么会虚弱到只是一天放告就病倒了?”
慕晚晴一惊,忽然想起在八仙岛上,当她说起他因放告而病倒时,公子嘴边那淡淡的笑意。
难道,那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自己被人下毒了吗?
单羽一惊,却仍硬着头皮道:“公子可有凭证?”
“你还想要凭证?”玉轻尘微微眯眸,折射着凛凛的寒光,“好,我给你!”说着,扬声唤道,“大安!”
左大安正呆愣着,闻言发射性地道:“在!”
“临州武安县十里乡沟子村有一户人家,住着一个姓单的老太太和一根叫翠英的姑娘,你去取这两人的命来!”玉轻尘平静地道,见单羽脸色陡然苍白,才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地道,“单羽,你还需要别的凭证么?”
“你……公子你……”单羽惊骇欲绝,“你怎么会知道……”
“很稀奇么?连我那两位兄长都能知道,我为什么不能知道?”玉轻尘缓缓道,“不要以为我只是一个足不出户的病弱公子,就真的拿你们没办法,告诉你,只要我想,大哥跟二哥没一个能护得住你们的家人!当然,如果你不信的话,我可以试试。”说着,微微扬高了声音,“我再问你一遍,你是谁的人?”
单羽浑身是汗,咬着牙,挣扎了许久,终于屈服,低声道:“属下,属下奉大公子之命……”
“大哥,我猜着也是他……”玉轻尘抬头,目光一个一个地扫过门外的人,“那你们呢?要我一个一个点名,还是你们自己说?我把话说在前面,如果你们肯自己如实答我的问话,我也不为难你们,只将你们遣回京城。如果要我逼问的话……”他微微地勾了唇,轻声而笑,没有再说下去。
“难道……”左大安震惊地道,“这五十八个人,全部都……”
“你以为呢,大安?”玉轻尘倒是神情平静,“大概都是大哥跟二哥的人,记得吗?当初出海,晚晴曾经邀请他们一道,可是,五十八个人,各有各的理由,最后一个也没去,为什么?”
左大安涩声道:“因为……他们知道会出意外?”
“你不是也不放心他们吗?”玉轻尘淡淡道,不然,为什么那么多玉府的侍卫丫鬟,最后跟他同车,一路服侍的却是刚进玉府没多久的晚晴?“大安,你不必自责,也不必气恼,这不是你的错,也怪不得他们,除了你,长歌轩的侍卫和丫鬟,每月一换,谁会与我同心?”
“可是……”左大安咬牙,心中波涛翻涌,最后只是痛楚地闭上眼。
玉轻尘轻叹口气,又转向门外诸人:“你们考虑好了吗?是你们自己说,还是要我逼问?”
众人相互对视,之前,他们只觉得这位三公子病弱冷情,万事不理不管,谁也没有想到,他竟是外浊内清,什么都不说,却什么都知道,单羽在临州的至亲,连他们都不知道,三公子却知道的清清楚楚,再想想自己的妻儿家人,一时心中犹豫难决,深秋寒意,却各自都出了一身的汗。
玉轻尘冷冷一笑:“看来,是想要我问了,好——”
话音未落,当中一人忽然拜倒在地,颤声道:“三公子饶命,三公子饶命!”
有着第一个人,就有第二个,第三个……没一会儿,门外诸人全部拜倒在地。玉轻尘神情依然平静,淡淡地问了几句,听他们答了,微微蹙眉,想了会儿,挥手令他们下去:“限你们三日之内全部离开傅阳县,随便你们怎么跟大公子和二公子交代,不过,如果下次再犯到我的手里,就不要怪我绝情!”
等到众人散去,大厅内只剩四人,各自寂寂无声。
许久,云安然先打破了这份沉静:“好玉三公子!好雷霆手段!云某佩服,佩服。”说着,双手一拍,喝然鼓掌,眼眸湛然,不时有精光闪过,定定地打量着玉轻尘,笑意晏然。
玉轻尘迎着他的目光,毫不避让,淡淡道:“林府偏院,云公子也不遑多让!”
云安然早知当日之事瞒不过玉轻尘,也不在意,只悠悠然微笑。
玉轻尘一转眼,见慕晚晴呆呆地站着,呆呆地看着自己,不觉莞尔,道:“晚晴,怎么了?被吓到了?”
只是一个清晨,原本温淡静默的公子却在慕晚晴面前展现出两种截然不同的面貌,一个温和宁静,如春光柔然;一个却雷厉严峻,如冬风肃然,一时之间,难免有着怔愣,连玉轻尘和云安然的对话也没注意到。好一会儿才惊醒,平复着心中起伏的情绪,呐呐地道:“有一点!刚刚公子的样子,还真的挺吓人!”
“怎么?”玉轻尘微微扬眉,神色温然,“你怕我?”
那神色温然如春,声音轻柔和煦,就像今天清晨在集市外面那个温暖而令人安心的玉轻尘又回来,慕晚晴立刻反应过来,“不过,现在不怕了。公子刚才急着回衙,就是为了清肃这些人啊!怪不得那么急呢!”
玉轻尘只是微笑。
其实,他之所以那么急,只是害怕,害怕延得迟了,他就又后悔了。
“可是,公子,”慕晚晴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慢慢地走过去,“你早就知道单羽不是好人,在你的汤药里下毒啊?”
玉轻尘淡笑着点点头。
“那……”慕晚晴怀疑地道,“他下了毒的汤药,你喝了,对不对?”
“……”
就知道!她就说嘛,就算玉老太爷只是为了效忠皇帝,也不可能硬把一个连一天放告都坚持不下来的人推上官位,原来……哼哼,这家伙根本是存心求死,明知道汤药有毒,却还是喝了下去,要不然,之前身体怎么会那么虚弱?哼哼,亏他在海岛上还答应她会好好活着,早知道那些家伙都不是好人,却隐约不发,任由他们作践他的身体……
看着慕晚晴越来越冒火的神情,玉轻尘自知不妙,镇定地起身:“我先去换件衣服,你们慢慢聊!”说着,及其迅速地立离了大厅。
慕晚晴咬牙切齿地道:“玉轻尘,你的信誉现在是负数!!!”
066章
一连过去了几天,林府的案子却再也没有进展。
“已经四天了,都让衙役拿着玉佩的图绘挨家到县里的玉饰店询问,居然没有一个人认得那枚玉佩,我也问过林冽,他也没见过这枚玉佩,难道这玉佩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衙门后院内廷里,慕晚晴一手托脸,一手拿着那枚玉佩,在眼前端详着。
她也曾经试图提取玉佩上的指纹,可惜,在衣柜时间长了,被衣服摩擦着,指纹都被破坏了。
“柳如烟那边也没有什么线索。”对面的玉轻尘也微微蹙眉,道:“跟踪她的衙役们说,这几天她差不多都在笼烟阁,偶尔外出,也只是到绸缎庄,饰品店去,没有任何异常,也没有跟任何人接触过。”
两人对视一眼,一起叹息。至此,案子好像完全陷入了僵局。
“什么事害的我的晚晴妹妹如此苦恼啊?”轻薄浮华的声音中,一身招摇的云安然晃晃悠悠地从外面进来,见慕晚晴对着一枚玉佩发呆,顺手拿了过来,瞧着,“这就是你们最近翻天覆地查的玉佩啊?”
玉轻尘知道此人来意不善,但也不至于在这些案子上有什么牵扯,因此,关于案情的事情,虽然没刻意告诉云安然,却也没有刻意隐瞒。
慕晚晴点点头,随口问道:“云安然,你能从这块玉佩上看出什么?”
“这是青昙玉。”云安然随便扫了两眼,将玉佩扔了回去,道:“别再去那些玉饰店找了,八成白费功夫。依我看,这块玉佩多半是祖传的,玉饰店不会有的。”
“哦?”慕晚晴一怔,好奇地看着他,“怎么说?”
“想知道啊?”云安然不怀好意地笑着,勾勾手指,道,“晚晴妹妹,给我亲一个,我就告诉你!”
“好啊!”慕晚晴笑脸如花地道,顺手给了他一个爆栗子吃。
“青昙玉是一种很特殊的玉,本身质地坚硬,不好雕刻,也不好打磨,想要出现色泽莹润的宝光,只能一直佩戴把玩,慢慢地养玉,一般来说,养过百年的青昙玉就已经千金难求了。”玉轻尘去过玉佩,仔细地看着,道,“这玉佩光泽已经十分莹润,大概也已经养了近百年了,应该一代一代传下来的,玉饰店确实不会有。”
慕晚晴郁闷地道:“公子,你知道怎么不早说。”
“我在书上看到对青昙玉的描述,可是没有见过,是听云公子这是青昙玉才知道的。”玉轻尘微微笑着,转向云安然,“不愧是云公子,果然见多识广!”
“那是那是,”云安然颇为自负地甩了甩头发,“吃喝玩乐,我是行家嘛!”
“切,德行!”慕晚晴鄙视了他一番,想起林府的命案,又叹了口气,道,“唉,听你们这么一说,想找到这块玉佩的线索就更渺茫了,柳如烟那边又没有消息,指纹又对比不到人,这个案子要怎么办啊?”
“凡事物极必反,”玉轻尘合上文书,道,“你越是心急,便越是思绪混乱,不如先放一放,将心情放轻松些,说不定自然而然就有了灵感,也会说不定过几天,就又有线索了!”
“对对对!”云安然鼓掌赞同,凑到慕晚晴身边,道,“晚晴妹妹,不如我们去约会吧?”
慕晚晴白了他一眼,着手收拾桌上散乱的文书和采集到的指纹,整理出厚厚一摞,打开内厅暂时用来存放案卷的柜子,正要往里放,谁知道,那案卷堆得有些歪斜,这卷再一放,顿时难以平衡,连带着旁边存放的指纹塑胶也一起倒了下来,散落一地。
天啊!
慕晚晴郁闷地拍拍额头,只得重新整理,玉轻尘也过来帮忙。
口供文书和印有指纹的塑胶混杂着,乱成一团,还得一样一样地过滤出来,分别放好。慕晚晴有力没气地一张一张地从地上捡起那些文书,再堆放好。忽然,她眼眸一凝,动作为之一顿,盯着地上的东西,发出一声“咦”的轻呼。
玉轻尘就在旁边,问道:“怎么了?”
慕晚晴从地上捡起一页纸,看着纸上鲜红的指印,再拾起旁边那份粘着孟想容房间陌生指纹的塑胶,将两样东西放在一起,仔细地看看,神情慢慢凝固,既欣喜又惊讶,最后化为难以置信的疑惑,喃喃道:“怎么会是他?孟想容的房间怎么会有他的指纹?”
云安然好奇地问道:“谁啊?”
玉轻尘从她手中取过那页纸,那是上次书院命案的一份证人口供,末尾处迎着鲜红的朱砂,以及被询问人的龙飞凤舞的落款——“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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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远是外地学子,在本地并无住宅,因此是住在书院提供的单间里。玉轻尘他们过去的时候,书院正好没课,高远正在房间里,临桌写着什么东西,见玉轻尘四人过来,蓦然一惊,“腾”的站起身来,面容越发的冷肃,凝视着四人,许久才迎上前一步,拱手道:“玉大人,云公子,慕姑娘,左侍卫,不知道四位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玉轻尘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你当真不知吗?”
高远孤傲的容颜泛起了丝丝波澜,定定地望着四人,不说话。
慕晚晴不想跟他兜圈子,直接道:“说吧,你跟林少夫人的死有什么关系?她是不是你杀的?”
高远被惊得跌坐在床上,原本就白皙的脸更是苍白如纸,额头不住的渗出细密的汗珠,呼吸慢慢急促,看着四人,忽然闭上了眼,胸口急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