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战王独宠萌妃-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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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瞧见他臂膀上一只血色的孤鹰,心知这是战王麾下的标志“血孤鹰”,如果没猜错此人乃战王手下最得力的武将“冷面血凤”凤无涯。
十一看着那人,那人却持续的以幽冷的目光看着前方,不可否认他生得俊俏,却少了一丝生动,十一盯着他思索着如何才能把他那一张冰冷的木刻脸盯出一朵花来,可是盯了他快半盏茶的功夫也不见他朝她这方瞥过一眼。
十一叹了一口气放下帘子,心知战倾尘定是去前方探测前路去了,没了官路还可寻野道,只是这么大的雨的怪危险的,便留下了这木头人在这看着她。
虽是初夏,夜里依旧寒冷,十一随手扯过一旁的锦衾覆在身上,随暖意袭来的还有阵阵困意。
一阵馨香和着泥土雨水的气息入鼻,竟有种说不出的疲惫。
这一丝异样亦没有逃离车外人鹰励的目,“不要吸入,不要将皮肤暴露在外!”他嘶吼一声,“原地防守!”
凤无涯闪身进了车内,捂住十一的鼻,又将蓑衣与斗笠套在她身上。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他大手一揽便将她带了出去。
还没等凤无涯踏着马车离开,数百根箭便射向马车。
车外盾阵已摆好,凤无涯抱着十一身形一隐,便闪到盾阵之后。
十一迷迷糊糊的醒来看着此番情景已顿然明白,花香已飘散,凤无涯松了手,十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猛咳了几声。
“是男人就出来!不要藏头露尾!”一个灰白色衣袍的将军说道,十一闻声望去,见他臂膀上亦有一只血色孤鹰,战王手下四部将,这位也定是其中之一。
树林里走出数百名位劲装男子,他们蒙着面,手中俱拿两把弯刀。
“呵!老子当是谁,手下败将!”那灰白战袍的男子轻笑着。
十一看不清,密林处数十名男子的神色,犹能感觉到他们集体一颤,还有一股压抑的怨念从那方袭来。
“你们逃不掉的,战倾尘也逃不掉!”其中一个蒙面人说道。
十一感受到凤无涯的怔动,战倾尘离开了这么久,若不是遇上了什么也该回来了。
看来这是一场预谋已久的刺杀。
“血孤鹰,战倾尘你们毁我家园不得好死!”他们用生硬的汉语咆哮着,拔下腰间的弯刀冲了了过来。
“哈哈,夜郎人,三年前老子能灭了你们,三年后老子刘权亦可以灭了你们!”灰袍人笑道,“真是后悔没赶尽杀绝!”
“癫狂军师”刘权原来是这个人啊,十一嘴角抽了抽。
“报——”风雨中一黑衣卫跪地,“王爷于密林受伏,伤亡惨重。”
“哈哈哈!刘权、凤无涯你们的死期到了!”拿弯刀的夜郎人大笑,冲了过来,心下得意小主公定是得手了,只要处理掉这里就能为主上报仇了!
凤无涯抱着十一连连闪躲,刘权也拔出剑打成一团。
十一看着凤无涯搂着她不好施展身手,节节败退,心下一紧忙道:“放我下来!”
凤无涯却是不曾听她的,眼睛都不眨的躲闪、还击。一双鹰励的目染着血色却依旧沉静。
“你们虽然未吸入‘软筋散’的粉末,却也中了‘迷离烟’,若是再拖一个时辰,必是我们占上风,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凤无涯与刘权集体吐出一口血来。
“卑鄙!你们除了龌蹉的手段还会什么?”刘权伸手堵住了自己身上的穴道,薄唇勾起一抹笑,举着剑还击着。
凤无涯一怔望向刘权,想说些什么,敌方却不由他多说,挥着弯刀朝他砍来。
十一是习武之人,自然知道自封筋脉却强动内力的后果,不出一个时辰,夜郎人就会屠掉这里所有人吧……
这一刻竟是难得的心慌,战倾尘那个楚地战神,他真的遇难了么?
【027】血染
密林,战倾尘被一个拿着双钩月的黑衣人牵制着,血色的战袍上已有多处割伤,敌人看不到,自己却能清楚的感受到,加之寒毒未清,连夜赶路此刻他已是筋疲力竭。
“夜西元,想要孤的命是要付出代价的。”他勾唇轻笑,绯袖一拂后退百米,垂首坐在离那黑衣人较远的大树下,看似潇洒一气呵成的动作他却做得十分吃力艰难。
本是极其平静的话语,他却觉得多说一个字都能令他撕心裂肺的痛。难道,今日真是他战倾尘的死期了吗?
欣秀的青年握着双钩月一步一步朝战倾尘走去,白黑相间的锦靴踩过绿茵,依稀见到他腿间的颤抖,这个叱咤各国的战王,真的要死在他的手上了吗,虽然是用了些卑鄙的手段,却依旧觉得不真实。
他冷冷的笑,终于可以报三年前的弑父之仇了,三年前这个才十二岁的少年,以手中千斤中的巨剑斩杀了他的父王。
那一幕他依稀记得,白色的战马,一身鲜红的少年,举着那寻常十个人都无法拿得起的巨剑,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只是一个挥手的动作就将夜郎王,斩个粉碎。
猩红的血至脖颈喷射而出,染了流年,一野鲜红……
这个天生怪力,让夜郎人闻风丧胆的楚地战神,如此可怖的魔鬼,他竟然这么虚弱的坐在他的面前,太不可思议了!
这一刻夜西元觉得全身的血液沸腾、膨胀、这样的快、感让他有些控制不住他的情绪,手中的双钩月也不听使唤的跳动着。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近,结束了,三年的忍气吞声,三年的炼狱生涯终于要以手刃这个怪物的头颅来结束了。
他挥舞着手中的双钩月,脚下一紧箭步上前……
“哐当”一声一把银色的刀刃挡在了夜西元的刀下。
“你杀不死他的。”靛青色衣袍的少年淡淡道,
斗笠下他露出一张俊秀的脸,而那把冰玉流光显示了他的身份,是崔琰。
战倾尘紧紧地捂住胸口,凉薄的唇扯出一抹轻笑:“阶下之囚永远都是阶下之囚,夜西元,孤真替你悲哀。”
这样幽冷、凉薄的语气崔琰亦是一颤,夜西元亦是脸色惨白。
空暇之余,战倾尘一瞥崔琰刚毅的眉目,心里暗道:崔琰,希望你哪天不要后悔今日救了孤。
崔琰一挥冰玉流光与夜西元打成一团,不过二十回合夜西元便占下风,银刀一挥抵在那青年的喉咙处却是止住了。
战倾尘从地上站起,轻拂落在外绯色外衫上的杂草,没有丝毫的狼狈之态,他笑道:“夜西元,你终是要死在孤的手下!”
他绯袖一拂崔琰手中的银刀就落入他的手中,那银刀没有丝毫犹豫的直刺入黑衣人的脖颈,一个鲜红的头颅就落入战倾尘的手中。
血,染红一野绿茵……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崔琰怔忡的站在那里,两手的空空之感,还有那声划破天际的惨叫让他很不适应,胸腔内那颗心脏猛跳着,他不可置信的望着那个拿着头颅却笑得依旧妖媚的男子……
“怎么样?崔琰你可曾后悔?”他轻笑,崔琰的震惊若入他的眼里让他更加愉悦,可是愉悦背后的苍凉也让他无法忽视,他大笑一声向自己的队伍走去。战倾尘的世界里或许没有悲悯二字,他放过一个人或者杀掉一个人都有他的理由……
这一刻他担心的只有,十一……
这方残余的夜郎人已被崔琰带来的人马牵制住了,战倾尘是来不及思索就往官路上赶。
那方,凤无涯和刘权的人依旧和那几百个夜郎人纠缠在一起,雨似乎有停下的迹象。
东边传来阵阵马蹄声,凤无涯抱着十一的手一颤,还没来得及回头确定什么,一个绯色的身影就闪至面前。
“夜郎人好谋略啊,让孤三千铁骑只剩下这么几个人了!”声喉幽冷,那抹浅淡的笑意却让无数人打了一个寒颤。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手中那个鲜红的头颅吸引去,那人狰狞的手抓着的正是夜西元的辫子。
“主公——”天地间,只听闻阵阵撕心裂肺的呼喊。
战倾尘薄唇微扬,就将那头颅朝那方扔去。
扑通一声一个黑影闪过将那头颅接住,十一看着那人身子颤抖着,就这般被一剑刺死。
残余的夜郎人相视一望,自知大势已去,齐齐举着弯刀刺向战倾尘,可还没来得急接近那绯衣人就惨死在那人脚下。
“废物!”战倾尘低咒一声,狰狞的手抚上胸口,“还有气的给孤抬下去!”
他吩咐完,望了一眼天际,目光又落在凤无涯怀中的十一身上,幽深阴蛰的目闪过一丝柔软,顾不得身体的疼痛,他强撑着走了过去。
“十一……”他喃喃的唤着,伸出手就要去搂抱她。
十一望着他狰狞的手,还有那猩红的血,目光里闪过一丝厌恶,残暴的王爷,你是魔鬼,你的双手沾满了血腥……
战倾尘低头望了望自己的手,眼里闪过一抹苦笑,真是丑陋不堪,常年的药物浸、淫让它弯曲狰狞,如今还沾满了鲜血,这样的手又如何能抱他的十一呢?
他有些自嘲的转身,“无涯、阿权,我们和崔琰汇合。”
十一听见崔琰,清澈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光亮,没有想到崔琰也来了。
战倾尘的余光瞥见十一脸上那抹笑意,走了几步,一个不稳跌在了泥地里。
“爷!”
他本是一身伤痕,崔琰没来时,夜西元没有少近过他的身,他的身上被双钩月割破多处。除去衣袍已是血肉模糊。
十一不知道,是什么支撑着他走了这么久,看着那鱼鳞刮一般的伤口,还有一盆一盆鲜红的血水,腥味让她作呕的同时,也让她觉得内心无比酸涩。
她将药粉洒在男人的伤口上,他虽是昏迷着的那好看的眉头依旧皱起。
身上纵横交错的深浅伤痕让十一再次确定,这个人他虽是天生怪力的大楚战神,却也不过是一个肉体凡胎。
【028】崔琰,别闹!
昏黄的灯影,摇晃的马车之中,草药味弥漫,十一趴在榻旁打盹。
榻上的男子只着白色亵衣,刚换好的亵衣又浸了一些血水,少年昏昏然睁开凤眸,环视一周,确定自己还活着,不由嘴角溢出一抹浅淡的笑意。
微微偏过头就瞧见一旁熟睡的人儿,正欲伸出手去触碰她娇嫩的睡颜,却顿然止住。
只是忆起一个眼神,那凤眸里的华彩便黯淡下去,“他”如此畏惧这一双手,如此畏惧他的触碰。
他有些自嘲的再度躺下,床榻的硬度抵在他的脊背处,又扯出一抹撕裂的痛,伤口再度破裂,他暗哼一声,一股呻、吟溢出薄唇……
十一被这呻、吟声惊醒,睁开眼就瞧见男子睁的老大的绝美凤目,带着一丝惶恐,一丝惊愕,还有一丝欣喜……
“你、醒、了?”她吞吞吐吐的问道,颇有些不自在。
战倾尘有生以来初次觉得难过,那种鼻头微酸的感觉似乎在那一夜二哥自刎,自己被喂下蛊毒的那刻也没有体会过。
他没有接话,只是那双幽深阴蛰的目一直盯着马车顶悬挂着的绢质宫灯,看着上面几笔潇洒的竹叶。渐渐的他的目光变得游离而深远……
“我自十二岁出征拿下夜郎,南越,巴蜀……所结下之怨仇无数……”他喃喃自语,全然不在意十一是否在听又是否能听懂。
十一自是听得懂的,战倾尘遇刺她本不觉得什么稀奇,就算是她做太子的时候也会遇到。
她能理解杀伐决断如他战倾尘南征北伐,定是结下无数仇怨。
这时车帘被挑起,凤无涯端了药进来,马车已停靠在密林里,明日他们就能到江陵了。
凤无涯将战倾尘扶起,十一将枕头递与凤无涯垫在了战倾尘的背下,枕头虽柔软,十一依旧看到了他额头上的冷汗和微皱的眉头,可见他伤的不轻,不由再度想起他身上鱼鳞一般的伤痕,那是由双钩月刮出的痕迹。
待战倾尘将那苦药咽下,十一忙从兜里拿出一个锦盒,递与他一粒蜜糖。
战倾尘望着那金黄的糖块有些微愣,接着心头又升起一丝暖意。正当他伸手去接,那狰狞的手触碰到那糖果时,十一的手竟猛地一收,再抬眸小十一竟是一脸惨白……
战倾尘望着她的模样唇瓣颤抖,正欲说什么,只听凤无涯道:“爷,夜郎三百四十七人无一人存活。”
“混账!”战倾尘一手掀了药碗。
凤无涯立马跪倒了榻前。
十一也低下头去,手心里的糖都要被汗水给融化了,心里暗道:十一你自作孽不可活。
凤无涯低垂着头,薄唇紧抿成一条线,十一可见他的身子有些颤抖。
车内宁静的针落可闻,半响,凤无涯才再度开口:“爷,那双钩月……”
战倾尘喜爱各种兵器还有奇珍异兽是众所周知的。
果然,闻言战倾尘晦暗的凤眸一亮,宛若流光溢彩涌动其间,“取来!”
双钩月被凤无涯取来,上面的斑斑血迹已被人擦去了,金属的外壳光亮亮的,战倾尘伸出狰狞的手握住那柄。
双钩跳动,似有无数怨念聚集,这钩方才引了他的血,吸收了他身上与生俱来的无数煞气。
双钩月跳动的越来越剧烈,看得十一背部有些发寒,突然她伸出手去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