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问鼎天下-第3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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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士卒揉着双眼说道:“可是咱们也有霹雳车啊,却不知能不能将敌军的霹雳车击中。”
“看样子难啊!”伍长抬起头睁着有些红肿的双眼看了看,只见城头上方数枚火球拖着长长的黑烟呼啸着坠入城内,腾起一股高高的烟尘,不由摇头说道:“若是咱们的霹雳车能打得过荆州军,现在敌军也当撤退了才是。”
那士卒抖了抖头上的碎石尘土,拍着肩膀上的灰尘说道:“现在咱们可咋办?”
“还能怎么办?”伍长无奈的眯起双眼,换了个手举着盾牌,对这名年轻士卒说道:“只盼着这城墙能多坚持些日子吧!”
与在城墙根下煎熬着的士卒不同,外城内操纵霹雳车的曹军将士,拼命地做着自己的事。由于原先堆积的石弹、火弹逐渐用光,必须将堆在远处的火弹推到霹雳车附近,因此除了曹军将士,那些被征召来的民夫,也都大汗淋漓地努力将沉重的石弹和火弹拉拽到霹雳车旁。
一名负责指挥霹雳车的队率干脆脱了战袍,光着膀子,他的十几名部下,也多是如此。虽然天气凉爽,可在霹雳车后面燃着火堆,加之紧张而又高强度的劳作,使得人人都出了一身汗水。
“不好!”队率在指挥部下发射出一枚火弹之后,抬头向外城城头上望了一眼,却不由大声叫道。
部下听到之后也都纷纷抬头,然而并没有看到从天而降的火球,不由有些疑惑的望向队率,却听这名队率摇头道:“咱们的观察斥候又阵亡了!”
在此之前,已经有两名负责观察落点的斥候被荆州军火弹所杀伤,一时间让他上哪再去找合适的人选?毕竟除了胆子大不怕死之外,还必须对落点的距离有所掌握,同时更要懂得使用号旗。否则要是从城头上跑下来告知的话,用不了两趟就能把人累死。
“我去!”一个身材高大的壮汉挺身而出,那队率心中一喜,转头看时却惊讶的喊道:“都伯?这怎么可以?”
这名都伯傲然道:“有何不可?那些斥候还不都是我一手训练出来的?”他乃是这数架霹雳车的统领,眼看麾下斥候伤亡殆尽,便只能亲自上城了。
那队率拦之不及,见状只得回头对部下喊道:“还愣着干什么?速速准备!”
曹军霹雳车的数量也很不少,相应的石弹和火弹的消耗也便非常巨大。若非曹昂早就有所储备,恐怕很快就会消耗殆尽。他若是此时在此处,恐怕心中会生出很复杂的感觉。
城外荆州军霹雳车阵位附近,到处都能看到燃烧之后的火弹残骸。这些火弹与荆州军所使用的火弹相差无几,都是以石块为核心,外面以藤条等裹扎易燃之物,在使用前有的还会用浸透过油脂的布条填充,以增强火势。
一架荆州军霹雳车因被敌军火弹从正面击中,燃起了冲天大火,操纵这架霹雳车的荆州军炮车手虽然伤亡不大,但损失了这架霹雳车,便等于没有了武器,只得怏怏退下。
原本凉爽的空气中,滚烫的热浪肆虐着,浓烟刺激的人眼睛红肿生疼,然而荆州军将士却仍然坚守战位,并没有因此而向后退却。
就在荆州军用数百架霹雳车从东、南、西三面向许都猛烈攻击时,许都东北三十余里外的关中军大营内,马超也在密切的关注着战事的进展。不断有斥候从前线返回,向其报告双方的战况。
“想不到荆州军的霹雳车竟然有如此多的数量。”马超听到关于荆州军霹雳车数量的报告之后,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扭头对庞德说道:“若是荆州军以此来攻我军营寨,恐怕不用数日,便可将我军营寨夷为平地啊。”
庞德心情沉重的点了点头,倒是旁边张横说道:“只要我军不与荆州军接战,便不会有营寨被平之虞!”
他这话的意思很明显,马超颔首道:“是啊,只是我派往荆州军大营的使者,不知道能否见到刘琮?”
“将军不必担心。”张横听了连忙对马超说道:“荆州军所图者,不过是许都而已,若是能得我军相助,刘琮岂有不同意之理?某现在担心的,反倒不是荆州军。”
马超看了他一眼,问道:“汝担心的,可是曹洪?”
“是啊。”张横有些为难的说道:“其实以末将之见,不若两不相帮,只要我军不插手,想必荆州军也不愿意与我军冲突吧?”
他打的主意,其实还是想两边都不得罪,给自己以后留一条后路罢了。
然而马超听了,却摇头说道:“两不相帮?谈何容易?只要我军在此处,无论是荆州军还是曹洪,都不会视若不见的。”
第599章 若是城破将如何
荆州军以数百架霹雳车自晌午之后,便向许都城发起猛攻,不但击毁了数座城门上的城楼、角楼等,还使得城内也因此遭受池鱼之殃。对于城内的大族来说,因占据的都是靠近内城之地,并无多大影响,然而对居住在城墙附近的百姓,则损失惨重。
一名须发皆被火燎得有些干枯卷曲的中年汉子,抱着匆忙抢出来的家当裹扎的包袱,恨恨地看着自家房屋燃烧着,坍塌成一堆废墟,他的妻子牵着儿子抱着女儿,低声啜泣。在他们身后,更多人或面无表情,或满脸悲伤,聚拢在一起低声议论着。
“这挨千刀的刘琮,不得好死!”有人大声咒骂着。
还有人则想的要远一些,低声对旁人问道:“你们说,那刘琮能不能打进城里来?”
有人沉默不语,有人大摇其头,还有人一脸担忧的说道:“只怕这次不比前两回了。要俺说,曹公就不该去管那个什么刘备!若不是曹公领大军北上去打刘备,这荆州军敢来打咱们许都吗?”
“谁说不是呢?”一名瘸着腿的伤兵拄着长枪,对那人低声说道:“你们还不知道吧?曹公出兵北上之时,可是把家眷都一同带走了!非但是曹公,军中文武大多也是如此!”
听了他这话,有那脑子灵光的,立即意识到什么,不由颤声对那伤兵说道:“听这位小哥话里的意思,是曹公早就不打算守这许都了?”
“俺可啥也没说!”那伤兵见有军中将校领兵从旁边路过,连忙摆手否认。
这样的传言他也是从别处听来,方才不过是卖弄一番而已。真若是被军中将校得知,恐怕会治自己个“妖言惑众”之罪,八成还会砍头。眼下虽然伤了一条腿,可只要挣扎着总能活下去,脑袋若是掉了,却拿什么来吃饭?
被这伤兵严肃的表情吓的有些畏缩,那人弓着腰,双手拢在窄袖之中,扭头对邻居说道:“罢了,不管是谁,只要能赏咱们这些人一口饭吃就行!”
“你倒是看得开。”那邻居左右看看,见无人注意到自己,便神神秘秘的对那人说道:“你可知道,俺三舅家的大女婿,前几年在荆州军攻襄城的时候,被掳了去?”
那人眨巴着双眼回忆片刻,点头道:“似乎是听你说起过。怎么?”
邻居嘿嘿一笑,声音愈发低了:“实话跟你说,根本不是荆州军掳走,而是他自己投了荆州军!”
“呀?还有这等事?”那人惊讶的瞪圆了双眼。
邻居连忙拽了拽他的袖子:“小声点!”说完之后,又四下看看,这才接着说道:“去年年底,那小子曾托人带回来一封书信。”
那人听了愈发好奇,不由追问道:“信中都说了些什么?”
“唉,说是投了荆州军没过一年就受了伤。”邻居先是叹了口气,又道:“不过荆州军却没有不管他,而是给他分了田地,还挂了个什么,什么预备来着,总之大小也是个官儿,在四邻八乡说话那也是管用着咧!”
“然后呢?”那人不可置信的问道:“受过伤,还能接着在军中当官?你却把俺说糊涂了。”
邻居皱眉道:“详细情形俺却也不十分清楚。总之呢,据说他在那边的日子比在这边,要好过许多,之所以托人带信,就是为了将父母妻子都接到那边去!”
“荆州有这么好吗?”那人疑惑的摇头道:“俺却不大相信咧。”
邻居哼了一声,对他说道:“你却也不想想,若是不好,那荆州军中的士卒,为何如此拼命?这才短短几年时间?”他掰着指头对那人数道:“你看看,扬州,被荆州军打下来了吧?交州就更不用提了,益州那么大一块,如今也是荆州所有,再加上汉中,还有新近的淮上。若不是荆州军将士拼命,怎么能这么快打下来?”
那人点头道:“这倒也是,说起来曹公也算是厉害人物了,袁绍厉害不厉害?还不是一战就打的丢盔弃甲?至于张邈吕布等人,也是屡次败在曹公手下,只可惜……”
“俺倒是觉得,这荆州军若是攻入许都,也没什么不好!”邻居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然而那人却听到了,砸吧着嘴思忖片刻,最终叹了口气说道:“好与不好,那是后话,眼下咱们可是因为荆州军倒够了大霉啊!”
百姓之间的议论,或者说他们的拥护与否,在当下并不能改变什么。
不过朝廷大臣若是有所行动,就很有可能造成极为严重的后果。对此曹洪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惕,只是现在时机未到,他还必须隐忍不发。
虽然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表明马超有投靠刘琮之意,但在程昱看来,却不得不防,对此曹洪也深以为然。他一面派人从北门出城窥探马超所部的动向,一面暗中加紧了对城内的戒备。
那些阴谋劫夺天子的朝廷大臣,也注意到了这不同寻常的气氛,他们因此而加紧了准备,甚至还有人半公开的开始活动串联。有些人将曹洪的隐忍,当成了愚蠢或是懦弱,殊不知曹洪早已磨亮了屠刀,就等着时辰已到,人头落地呢!
然而也不是所有人都暗中反对曹操,即便没有投入曹操阵营之中,却也不打算蹚浑水。这其中的代表人物,便是孔融。
在孔融的府邸之中,此时就聚集着这么一批人,他们虽然也没有什么实权,但大多是天下知名的文士。孔融平素最喜欢与他们往来,如今许都又被荆州军围攻,这些人便聚到了孔府之中,说是商议朝政,实际上不过是发发牢骚罢了。
“刘琮此子实在太过跋扈!竟然连天子特使都敢拒而不见!”一个老头捋着胡须摇头晃脑的说道:“以老夫看来,此子必然早有不臣之心,故而会如此嚣张狂妄!”
孔融对这件事也颇为不满,哼了一声说道:“且看他能猖狂多久吧!”
“不过若是刘琮率兵攻入城中,我等又将如何?”一名中年文士环顾着堂上众人,朗声问道。
他这话如同一枚石子落入平静的水面,顿时激起圈圈涟漪……
第600章 受命入城豪情涌
傍晚时分,荆州军终于停止了攻击。而此时许都城头已是面目皆非,城楼废墟中青烟升腾,残墙断壁间仍然可以看到簇簇火焰。外城城头上的垛口损毁颇为严重,甬道上到处都是碎石破砖,被烧得漆黑的城墙上,不时还能看到蜷缩焦枯的尸体。浓烈的焦臭味令人闻之欲呕。
外城和内城之间的霹雳车阵位上,也有数处大火还在熊熊燃烧。附近散落着烧断的绳索、挂钩以及各种各样的金属构件。不过和庞大的数量相比,这几架被损毁的霹雳车并不会对防守造成太大不利影响。
北门因没有受到荆州军围攻而相对保持了完好,不过此时北门城下,却聚集了很多车马,吵吵嚷嚷的要出城。
“汝等还不速速打开城门!汝可知我家主人是谁?”一名豪奴挥着马鞭,指向守卫在城门口之前的曹军校尉,大声威胁着。
然而那名校尉却置若罔闻,冷笑着看着这名豪奴,没有丝毫打开城门,放其出城的意思。
也有人对这名城门尉苦苦哀求:“只要放我等出城,日后必有厚报!还请将军看在我家主人与护军将军的交情份上,打开城门让我等出城吧!”
他不提护军将军曹洪还罢了,听他如此说,那城门尉便挺直了胸膛,高声呵斥道:“汝等口口声声提及护军将军,却不知护军将军已下了严令,非将军手书亲命,任何人不得擅自开启城门吗?”
围在城门附近的人听了,不由面面相觑。这条命令他们岂会不知?只是之前这条军令形同虚设,使得大伙都下意识的认为,即便形势危急,也能从北门离开。谁承想这荆州军才一攻城,这条军令便被严格执行了呢?之前抱有的种种幻想和侥幸,在这一刻都被现实撞得粉碎。
一架悬着幔布的辒车内忽然传出尖利的斥骂声:“都怪你这个老不中用的东西!让你早点走早点走,偏生要拖到现在,如今可好,出不去城,这可怎么办?”
驾车的马夫听了连忙低头,不用说这一路上他已经听到了无数次,他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