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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双锁惊清(清穿)-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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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样看来,即使四爷求康熙赐婚,康熙也不一定会答应。我的人生居然这么可悲可笑可叹,既然如此,还犹豫什么,干脆堵死这条路。

我深吸口气,淡淡的说:“回禀皇上,蒙十三爷和十四爷不弃,愿意和奴婢交心,奴婢万分感激。但奴婢只把他们当好朋友看,不曾有儿女私情。再说,奴婢地位卑微,配不上矜贵的十四爷。”

康熙放下《水经注》,笑道:“虽然你曹家是包衣,但朕绝不亏待你们曹家每一个人。况且你知书达理,才貌双全,做朕的儿媳,朕喜欢得紧。朕还可以破例,让你做胤祯的侧福晋,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我壮了壮胆,低声说:“奴婢谢皇上恩典,但是,如果奴婢的身份不仅仅是一个包衣,皇上还会把奴婢赐给十四爷吗?”

话刚落音,康熙一动不动的看着我,脸色很凝重。我连磕三个响头,诚恳的说:“皇上,不管奴婢要说什么,请您饶恕家父曾经的错。奴婢说出来,是不想有一日皇上责怪家父和奴婢欺君。”

那日是如何说出伤痛的往事,记得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出帐时,晴朗的天空蓦地很黑很阴。一阵凄惨的鸟叫声划过天际,孤寂惆怅如我冰冷的心。

   第五十章—咫尺天涯

康熙四十七年初秋热河行宫

当十四爷怒气冲冲在热河的雅阁发脾气时,我默默坐在一边,任由他一浪高过一浪的呵斥质问声响彻天地。

吼了好久,我没有一句解释的话。他扯着我胳膊,用劲一捏,凄声说:“你为何对我这样残忍?那日你跟皇阿玛单独谈话后,我一直忐忑不安。但过了二十来日没事,我便放心。没想到今日刚到热河,皇阿玛就跟我说指婚的事算了。你告诉我,你到底说了什么?到底说了什么?”我冷笑一下,平静的说:“十四爷真奇怪,皇上不给指婚,您应该去找皇上,找奴婢有什么用?”

他用力把我摁在椅子上,双手狠狠捏着我肩膀,怒道:“你装什么傻?你到底有没有心?如果不是你说了什么,皇阿玛怎么会出尔反尔?为了得到你欢心,我什么都愿意去做。我一挨狗毛,全身就会起疹子,可是知道你喜欢狗,我就铁了心养一只。结果呢?你几时正眼瞧过?最让我痛心的是那对小泥人,你当我是傻子吗?那个泥塑男是谁?肯定不是我,对吧?我真好笑,居然买来送给你,我真是世上最混蛋的人!”

本就难受得要命,加上肩被他捏得生疼,怒视他一会,失声大喝:“这些事都是十四爷自愿做的,由始至终,奴婢从未要求十四爷做任何事。奴婢说了多少次,让十四爷放手,是十四爷自己放不下……”

话没说完,十四爷猛地放开我,古铜的脸霎时变白。他连连后退,睁大双眼狠狠瞪我,双眸红火熊烧,仿佛我是一个陌生残忍的鬼魅,要把我烧尽才能泄愤。

他瞪了一会,仰天大笑,声音很凄楚。笑了半晌,指着胸口,怒不可遏的大喝:“曹悠璇,你知不知道,你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就像一把把利剑直戳我心。你是想让我流血致死吗?你太残忍了!你知道从云霞顶端跌落至悬崖谷底的痛楚吗?你能想象原以为以后是美梦环绕却又噩梦缠身的痛楚吗?你明白得到一颗珍宝却又很快失去的痛楚吗?你明白吗?你明白吗?你肯定不明白,你不明白……”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我,一遍遍重复“不明白”,眼角的泪溢出,跌落至地。我看着八尺男痛哭的样子,心一阵揪疼。我明白,我明白,我也失去了珍宝,我也失去了!可我能有什么办法?早知道是这样,我宁愿被车撞得灰飞烟灭,永世不超生也无半句怨言。

对视一会,他长啸一声,挥舞着铁拳,猛地冲过来。我冷静闭眼,一动不动的坐着。打吧!打吧!打吧!要是打了能解恨,我认了。你打几下,我麻木伤痛的心会有些知觉,会更好受些。

半晌,没有任何举动和痛楚,只有沉重急促的呼吸声直刺耳膜。我双眼胀痛,泪水满眶,但不敢让它流下。过了良久,随着“哐当”声,我双肩抖动,蓦地睁眼,椅子旁的小方桌被他一拳砸烂。

我紧紧盯着小方桌,还未回神,他大喝一声,抽出伸进桌中央的拳头。顿时,木屑横飞,几滴红色的液体溅在脸上,冰冷侵骨。我凝神一看,他拳头裂了好几道口子。血一滴滴流出,顺着手背、手指、指甲,快速洒到地面。一滴,五滴,十滴……几十滴血凝结在一起,滩滩点点,谱写一首痛苦、悲恸、怨恨的决裂诗。

空气中充斥着热猩气,殷红的血触目惊心,刺痛我迷离的双眼。我全身僵直,紧紧盯着他,胸口没有任何知觉。他闪动哀怨的双眸看我一会,收回颤抖的拳头,用沾满血的手抚摸一下耳垂,踢几下未被砸烂的桌子,猛地转身,重重摔门,怒吼着狂奔离去。我一动不动呆坐,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洒落一地。

不知坐多久,十三爷和十五爷匆匆赶来时,还没缓过神。十五爷扶着我肩膀,惊道:“脸上……悠璇,你哪里受伤了?”我没有回答,只是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们。

十三爷把我打量个遍,松口气道:“没事,这血应该是十四弟的。”十五爷眉头微蹙,柔声说:“你和十四哥的事我们听说了,十四哥脾气大了点,你不要难过。只要他想通了,也就没事。”

我听到这话,反应过来,“哇”的一声,双手掩面,再次痛哭:“我不想的,我不想的,我没想过伤他这么深。我……我……他一定恨死我了。”十五爷拍着我肩膀,叹道:“不关你的事,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良药,过段时间就没事,你放心,过段时间就没事。”十三爷拿开我双手,用手绢为我抹泪,柔声说:“悠璇,你不要这样想,这种事情,时间越久,伤害越大。快别哭了,小心身子。”

十五爷唤人打来热水,浸湿帕子,为我擦脸上早已干了的血迹。我呆呆坐着,一动也不想动,只想哭,只能哭,一直哭。为自己的坚持哭,为自己的过错哭,为自己亲手葬送的幸福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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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当值,却心不在焉。康熙看着奏折,淡淡的问:“胤祯那日把你吓着了?”我心一惊,忙道:“是奴婢的错,十四爷应该打奴婢两拳,奴婢的心才会安些。”康熙叹口气说:“这事不是你的错,也不能怪楝亭。朕想过了,你就暂时呆在朕的身边。适当的时候,朕定会指门好婚事给你。”

我“扑通”跪地,“奴婢谢皇上恩典,皇上不怪罪家父和奴婢,奴婢已经十分感恩。奴婢不求别的,只求到出宫的年龄,能回江宁陪伴阿玛和额娘。”康熙连连摇手道:“起来吧,这事朕自有计较。”我看一眼康熙没有表情的脸,无奈谢恩,慢腾腾起身。

康熙放下奏折,低声道:“婉仪离开永和宫后,德妃一直找不到一个贴心的宫女伺候。前几日,德妃说采蓝乖巧懂事,把她要了去。巡赛这段时间你好生安排一下,回宫后,李全会调新的宫女过来。”我连连应着,为他斟茶倒水,伺候他写写看看。

用完晚膳,康熙正在闭目养神,十八阿哥稚嫩的童音响起:“儿子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

康熙睁开眼,高兴的走到十八阿哥身边,抱着他坐在软榻上,笑问:“今日是不是又想骑马?”十八阿哥眨巴两下眼,摇头说:“儿子想要悠悠陪儿子放风筝。”康熙连连点头,在十八阿哥白皙的脸颊上亲了好几口。我笑着领命,拿上风筝,带着十八阿哥和几位太监,朝行宫西北边的草原区走去。

塞外的初秋,风和日丽,正是放风筝的好时节。当漂亮的燕子飞向云端时,十八阿哥拍掌哈哈大笑,高兴的说:“悠悠,快看,快看,燕子飞起来了,飞起来了,好高,好高。”

我看着穿梭于天际的风筝,想起了十四爷。我也曾陪他放风筝,为他最爱的女儿祈福。那时的我们,是要好的朋友,以后,恐怕只能是陌路。想到这里,有些烦闷,收回目光,平视前方。

草原辽阔,一望无垠,不远处的一座小山丘边,很多蒙古王公大臣集聚在一起,骑马、摔跤、射箭。我扫视一圈,静静看着一位身穿黑袍的勇士。

他左手握大弯弓,右手持白羽箭,凝神定气,大喝一个“去”字,“嗖”的一声,箭直中靶心。我拍手大叫一声“好”,他循声转身,朝我微微颔首。由于距离有些远,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只好报以一个礼貌的微笑。他收起弓箭,跨上一匹黑马,扬鞭飞奔。

我目送他离开,再次望向山丘,雅馨骑马朝我跑来。两人说了一会近况,并肩坐在草地上,一起看兴高采烈放风筝的十八阿哥。

雅馨笑道:“这位阿哥真可爱。”我应了一声,直直盯着草地。雅馨柔声问:“怎么了?以前的你可不会这样没精打采。”我勉强笑说:“没事,就是有些烦闷,过段时间就好了。”雅馨“哦”一声,拽着我胳膊,低声问:“荣最近干什么去了?怎么不见他?”我淡淡的说:“我也有好几日没见到他了。”其实我在说谎,若荣为了躲雅馨,除了当差,一直呆在房里不出来。

沉默一会,低喝怒骂声伴随马儿嘶鸣声传来。我和雅馨起身,循声望去,山丘边,太子笑着扬鞭策马,十来位蒙古人站在一边指指点点。太子下马和他们说话,推搡几个人后,上马奔向草原深处。

十几位蒙古人骑马向我们跑来,雅馨疾步迎上。为首一位四十来岁,长得彪悍威猛的是喀喇沁部乌梁海王爷。他和雅馨嘀咕几句,骑马和蒙古人快速离开。

雅馨走到我身边,满脸不悦,低喝道:“你们那个太子太不像话了,居然私自截留我们蒙古进贡的御马。截留也罢,还当着我们蒙古人的面骑着戏耍,分明不把我们蒙古人放在眼里。阿玛和其他部落的王爷相当不满,现在告御状去了。”

我心咯噔一下,惊慌不已。这个太子真是疯了,为何屡教不改?我得去看看婉仪,让他劝着点太子。想到这里,对雅馨说:“格格,奴婢有些事,得马上离开。”雅馨点头笑道:“嗯,我也该回去给额娘请安。改天找你和荣骑马,怎么样?”我连连点头,叫小华子好好照顾十八阿哥,告别雅馨,匆匆离开草原区。

   第五十一章—此情可待

康熙四十七年初秋热河行宫

走到太子寝宫的小花园时,婉仪正在贴身丫鬟韵寒的搀扶下散步。花园不大,正中是一个四角小凉亭,亭内有张大理石桌和两个石凳。园里除了梅花和桂花,就是青松。

婉仪散了会步,站在桂花树下摘花闻香。我挤出一丝笑,上前请安。婉仪回头,嫣然一笑,丢掉手里的桂花瓣,拉着我的手,柔声说:“跟我客气什么?快免礼。”

在亭内石凳上坐定,婉仪支开韵寒,微笑着看我。几月不见,泪痣边缘还存有淡淡的哀愁,但脸色红润许多。我细察她一会,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询问太子的事。

沉默半晌,婉仪低声说:“你和十四弟的事我听说了,不要放在心上。”我点了点头,柔声问:“你过得好吗?”婉仪眼底闪过几丝伤楚,泛着红晕的脸有些苍白。我拍拍她手背,她淡淡的说:“无所谓好坏,不过胤礽对我很贴心。但每每想到姐姐,还是忍不住伤神。”

我柔声劝道:“千万别多想,只要你过得好,你姐姐才会瞑目。你要是每天生活在自责中,她会怪你的。”婉仪哽咽一下,点头说:“我明白这个道理,但总过不了心里这一关。”我紧紧握着她的手,朝她微笑。她嘴角微抿,也朝我微笑。

闻了会桂香,我凑近她耳朵,问:“太子最近的情绪怎么样?我是指有没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婉仪想了想,蹙着眉头说:“你不问我倒不觉得,一问我倒想起来了。他偶尔会大发脾气,但过一会又恢复,有时还会大呼小叫。总之情绪波动幅度很大,真不像以前认识的他。”我有些忐忑,低声问:“今儿下午太子戏耍私截的蒙古贡马,你还不知道吧?”

话未落音,婉仪大惊失色,身子轻微颤抖,缓了好一会,支吾着问:“他……他真这样做?”我轻轻点头。她嘴唇泛白,喃喃说:“他怎么这么糊涂?皇阿玛知道后肯定很生气。上次杖责王公大臣后,我就劝过他,他答应过我以后不胡来的。为何现在……”

她缓缓闭上双眼,神情很凄楚。我叹口气,柔声安慰道:“你也不要着急,尽力多劝劝他,现在这种局势对他很不利,他不能掉以轻心。”婉仪微怔,睁眼直直看着我,“你为什么对我说这么多?”我笑说:“因为你是我好姐姐,我不希望你因为他过得不好。”

她深深叹气,幽幽的说:“谢谢你,悠璇,但他早就不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位儒雅知礼的胤礽了。不过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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