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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双锁惊清(清穿)-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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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拽着胤禛的手,头摇得像拨浪鼓,“我没有怪你,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胤禛搂着我,声音几近哽咽,“那晚去看你时,你全身滚烫,还喃喃低语。一会叫我不要走,一会又说画,一会又说信。我哄了很久,见你双手乱抓,不肯入睡,没有办法,只好在你衣柜里找,结果看见了你没有交给我的信和那幅画。当我看完信时,心中的隐疼就更深。我暗暗发誓,谁也不能阻挡我娶你的决心,就算是老天也不能。我在此立誓,你一定是我的,这辈子,下辈子,永生永世都是我的。答应我,答应我……”

我一手捂胸口,一手握成拳,明明知道不可能,但还是一遍遍说“我答应你”。胤禛深深叹气,只是叹气,只能叹气,一遍遍叹气。

我抹了下泪,嗫嚅道:“你知道我的娘是谁了?”胤禛道:“看完信和画的当晚,我推敲一番,忙派人赶去江宁暗查。晨曦当年在秦淮河很有名,查起来自然容易。你托十五弟给我信的那天,我去西郊办理完皇阿玛交给我的公务,又去查探你娘曾住的院落,天黑后留在圆明园,没及时回府,因此……”

我打断胤禛的话,“起初我是因为不想和那些女人争风吃醋,迟迟没有答应你。后来十四爷求皇上赐婚,我万般无奈,冒死说出身世。我知道,只要说出身世,皇上不会把我指给你。本来打算不再理你,可我做不到,只好和你保持若即若离的关系。”

胤禛道:“你知道为何这一年多来我不敢理你吗?并不仅仅因为十三弟的事,最主要的是因为我远离你,才能避免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以伤害你来达到某些目的。我宁愿站在远处静静看你,也不允许你踏入我们男人间的争斗圈。”

我抬起头,很是疑惑。胤禛按我在他怀里,“还记得摔马的事吗?那马确实讨厌茉莉花香,可如果不是二哥在缰绳和马鞍上做手脚,你怎么可能那么快摔下?而且还摔得那么重?”我拽着胤禛袖角,“太子何以这样做?”

胤禛看了眼星空,叹口气道:“二哥复立,实力大减,非常恼恨多次对他落井下石的八弟。出京后,二哥得到消息,十四弟没在京。既然没在京,就很有可能偷偷跟着八弟。二哥知道十四弟在乎你,用计让你摔马,然后派人日夜盯着你帐篷。但八弟何其聪明,根本没把你摔马的事告诉十四弟。好在我来看你那晚,二哥正忙着策谋,不然被他抓到,始终不太好。二哥真狠,一招没达到目的,便指示门人劫持你。事情闹得那么大,十四弟不可能不知道。但二哥没想到,十三弟无意中射了十四弟一箭,十四弟躲着养伤,即使想来看你,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你记得十四弟是几时来看你的?”

原来那个人劫持我真是胤礽搞的鬼,他太恶毒了。如果是这样,邀请我骑马的婉仪岂不是被他利用?或者,她是帮凶?不会不会,一定不会。

我打住这个想法,回道:“大概被劫持半个月后。”胤禛冷哼一声道:“二哥也太没耐性了,只派人守了十天就放弃。八弟的算盘打得很准,我以前还真是小瞧他了。”

我沉默无语,心想,其实你们个个都很有手腕,都不是省油的灯。胤禛放开我,笑道:“等我一下。”闪到石椅附近的一棵枫树后,待走回时,手里多了一件披风。

第八章

康熙五十一年秋

“你身子不好,不能着凉。”胤禛把我裹得密不透风,紧紧搂在怀里。我摩挲胤禛憔悴的脸,酸涩的心就似被浇上了一层蜜汁,明明很甜,却感到抽疼。

胤禛拉开我的手,吻了一下手背,握在他宽大的手掌里,“八弟曾经打算派人刺杀二哥,因此二哥小心谨慎,唯恐八弟对他不利。我看不惯二哥,但也绝不会落井下石,偶尔还会帮他处理一些棘手的事。二哥知道以我的实力,对他的位置没有任何威胁,从没防范我,他一心一意想对付的是八弟,买卖江南良家女子的事是他派人上奏给皇阿玛的。他做过这种事,可皇阿玛已经默认,也没有怪他,但如果是皇阿玛厌恶的八弟一党做这事,后果兴许不同。不过二哥肯定没有想到皇阿玛身边早就有人向八弟报信,也没有想到皇阿玛根本不愿彻查此事。到头来,八弟他们高枕无忧,十三弟倒成了无辜的人。”

我抽出手,抚摸胤禛蹙着的眉头,“谢谢你留下雪珍的骨灰。”胤禛握着我的手,“报信的另有其人,我们被八弟骗了。”我心一惊,如果是这样,雪珍为何自杀?

胤禛把我的手放进披风里,遂又紧了紧披风,“出京前一日,有人来找我,说是从麻城进京办事,受人之托把这个转交给你。”说完从衣兜里拿出两样东西。

我看着凤血玉佩和雪珍那封家书,悚然一惊。胤禛把玉佩和家书放在石椅上,“信我看过了,雪珍为解救家境,偷了皇阿玛赐给你的玉佩拿去当。那玉佩是朝鲜贡品,价值连城,当了数千两银子。”

我道:“玉佩是托张起用当的?”胤禛点头道:“张起用仗着八弟和总管内务府大臣雅尔江阿的特殊关系,一直干这个勾当。我猜八弟想到我们会怀疑皇阿玛身边有他们的人,来个将错就错,让我们误解雪珍就是九弟的人。”

“八弟在塞外时还故意召见雪珍,让我们更加肯定。雪珍本就担心你会发觉,听你跟她说姐妹情,还劝她指正幕后的人,自然联想到你已知道真相。因为偷的是御赐之物,。coM电子书搞不好会连累你,她不敢跟任何人提。她为了家人安全,选择自杀求你原谅。不过我到现在还没搞明白,你的饰物不少,她为何单单偷这个?”

我泣不成声,缓了好久才道:“我放在桌上忘记收好,她定是因为着急才会出此下策。”猛地想起她写的信,愧疚不已,“难怪每次看那封信都觉着奇怪,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胤禛道:“快告诉我。”我哭道:“雪珍在信里口口声声求我原谅,但这件事受伤害的是十三爷,她却只字未提。是我糊涂,是我糊涂……”

胤禛一面为我顺背,一面柔声道:“这件事不能怪你,我都没想到居然是个圈套。我当时听到你帮十四弟隐瞒射箭的事,以为你……”停了须臾话匣子,接着道:“我以为你帮十四弟,故意给雪珍说那些话,让她愧疚,因此没仔细思考,上了八弟的当。受托那人说雪珍叫她家人必须在你出宫前赎回玉佩,她的家人花钱托人来找我,一来归还玉佩,二来感谢你。雪珍给她家里人说你借她东西当,解救她一家。”

我呆若木鸡,仰望天空,眼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无声的泪水。

为何在权力斗争里,受伤害的全是无辜的女子?涵依是,雪珍也是。

胤禛托起我下巴,用低沉的语气道:“那日早朝后,我给额娘请完安,走到景仁宫附近,小玉福悄悄给我说你因抗婚被罚,跪了一天一夜,我听后原本打算去乾清宫求情,后来……”

他把我揉进怀里,用力搂着我,仿若害怕我瞬间会消失般的用力,话锋一转,颤声道:“皇阿玛惩罚你,一来因为你抗旨不遵。二来因为皇阿玛早就怀疑身边有八弟的人,借此来试探。”我捏紧拳头,小心呼吸气,没能完全明白。

胤禛松了松劲,但仍是紧紧搂着我,“二哥结党营私,八弟拉拢沽名,皇阿玛心力交瘁,对身边伺候的人比较防备。这几年来,皇阿玛怀疑八弟派人监视他,特意强调不许透露你受罚的事,还下旨身子欠佳、谁也不见。此时要是有人进宫为你求情,自然不打自招。皇阿玛知道十四弟喜欢你,只要他去求情……”

说到这里,苦笑道:“奇怪的是,那两日,十四弟除了上朝议事,便在九弟的彩霞园喝酒下棋。我想八弟可能没把这事跟十四弟说,又或者是十四弟为了顾全大局,听而不闻。你虽然抗旨,但皇阿玛考虑到你身子吃不消,下朝时便把十五弟叫上,到时万一没人进宫,皇阿玛可借十五弟求情之机暂且饶恕你。”

一阵风刮来,我的心在抖,连骨髓都在抖,打个寒颤,心想,康熙果真老谋深算,连惩罚宫女也有如此大的目的。回忆康熙曾说定会给我指门好婚事,很想放声笑。

我缓了缓劲,小声道:“你知道皇上借此试探,为何还打算来乾清宫?”胤禛看着我,凄凄的道:“跪了一天一夜,跪了一天一夜啊。你身子本就不好,我怎么忍心让你再受那份罪?不过我最终还是没有去向皇阿玛求情,你会怪我吗?”

最后一句低似蜂鸣,柔弱得几乎不像从他嘴里说出。

我捏几下胤禛瘦削的脸颊,笑着摇头,“我怎么会怪你?皇上很信任你,要是因为这事让皇上无故怀疑,可就糟糕啦。”又黯然道:“即使求情又能怎么样?对了,十五爷跟我说那天你来看我时发着烧,怎么回事?”胤禛道:“受了一点热。”

我叮嘱他好好照顾自己,低声道:“你说老天都不能阻止你娶我,可皇上大过天,你能胜得了他?我跪求那么久,只不过是身子受伤。要真远嫁蒙古,那就是心神俱伤。”

胤禛咬着嘴唇,拥我入怀,胸膛紧紧贴着我肋骨,下巴磕在我肩膀上。谁都没有说话,只觉痛苦无奈的多重情感在空中久久悬浮。也许在此时,只有拼了全力搂着,才能战胜生离前的恐惧。

“皇上为何把我指给阿格王子?我不是金枝玉叶,出身又不好。”

这个问题想了几个月都没想通,尽管知道找到了答案也没任何用,可很想失去彻底些。

胤禛道:“其一,科尔沁和乌珠穆沁是蒙古实力较强的两个部落,科尔沁以左翼中旗马首是瞻,乌珠穆沁以右翼旗为重中之重。阿格的额娘是班第的妹妹,他和他亲哥哥和硕亲王布铎拉吉跟达尔罕亲王罗卜藏衮布自小感情深厚,两个部落的关系非常好。皇阿玛最顾忌这两个部落,阿格主动提出和亲,皇阿玛乐得应承。”

“其二,阿格不是嫡出,也无意争王位,最大的爱好是抚琴赛马。他有很多牧场,财力雄厚,为西北地区的军饷出钱,皇阿玛非常喜欢和看重他。”

“其三,二哥想拉拢喀尔喀部,皇阿玛圣明,哪里会让二哥得逞?皇阿玛把雅馨指给若荣,但在前年把雅馨的妹妹雅兰指给科尔沁右翼中旗额尔图王子。这样一来,二哥的实力没有增长的余地。”

我细细分析,前两个还能理解,后一个不太明白。胤禛轻刮一下我鼻子,“二哥多次私截科尔沁右翼中旗的贡品和御马,整个旗的人都很恼二哥。以后二哥即便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杜野亲王权衡利弊,最多中立。”我道:“ 话倒没错,但和阿格王子有何关系?”

胤禛道: “阿格的额娘去世得早,额尔图的母亲是阿格和他哥哥敬重的姑姑。阿格不是举足轻重的人,但在蒙古三大部落间起着特殊的作用,而且他忠于皇阿玛。也就是说,如果你嫁给他,会为皇阿玛省去一些烦恼。阿格娶过好几个福晋,你即使不是真正的金枝玉叶也不打紧。你应该明白,不管是王公贵族,还是平头百姓,都是皇阿玛手里的棋子。只要对棋局有破解作用,不管谁输谁赢,都要下到对方局域里。”

没想到一桩婚姻居然有这么多复杂的关系。

我冷笑一声,仰望万里晴空,欲哭无泪。如此看来,康熙给我三月考虑的时间,多半是宽我心。他知道我性子烈,怕我心一横抹脖子。到时圣旨一下,不管我最终的决定是什么,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听了会风夹着树叶的嗤嗤声,胤禛道:“小玉福说皇阿玛想收你为义女?”我低低的应了声“是”,泪如泉涌。胤禛掏出手绢为我抹泪,“希望皇阿玛最终能收回成命。”我定了定神,摸着胤禛腰间的墨玉,笑道:“你怎么知道我要你找的是这个?那日凭什么对我说那句话?”

第九章

康熙五十一年秋

胤禛纹丝不动的搂着我,“那日我看完你托十五弟给我的信后,立马进宫,赶到风雅亭附近,见你朝湖里扔东西,还没跑到你身边,你已急着离开。我去乾清宫向皇阿玛请完安,想着你在信上答应我的事,便对你说那句话。至于这个玉佩,凭着记忆,派人打捞好久才找到。只看一眼,就知道是你要送给我的玉佩。”

我捏着玉佩,望着越来越暗的月色,淡淡的道:“既然知道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为何还要对我说那句话?”胤禛沉默一会,轻声道:“因为你曾在信里答应嫁给我,我要表明我心迹,不想让自己留有遗憾。自此以后,我再也不会说那句话,再也不会说。”

我无力搂着胤禛的腰,无声哭泣。

此时此刻,是最后一次搂抱,最后一次诀别。以后不管我嫁不嫁给阿格,我们都不可能在一起。不过我不甘心错过千年才有的再生缘,我还想再赌一把。

我把头靠近胤禛耳边,缓缓道出四个字。胤禛没有说话,瞳子射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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