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三国-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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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彧点点头:“的确出了些问题,不过,卜算的结果却是吉。”
陈纪长出一口气:“如此,我就放心了。”他拱拱手,转身告辞,连案上的酒都没看一眼。
荀彧目送他离开,良久无语。直到荀谌回到楼上,他才说道:“兄长,玄刀既入刘辩之手,戏志才的困龙阵怕是不能奏效。你立即赶往河内,劝盟主退兵吧。”
荀谌点点头,却没有动:“刘辩有了玄刀,随时都有可能孵化龙卵,万一恶龙出世,袁绍能对付得了吗?”
荀彧无奈的笑笑:“袁绍不肯用心于凤形导引,境界徘徊不前,一心想借着凤鸟走捷径,一飞冲天,终究是要吃点亏的。你想办法将思召剑送给他吧,以他目前的修为,他还用不了赤霄。”
荀彧说着,从袖子里摸出一支八寸长的竹简,递给荀谌。荀谌接在手中,又问道:“你去哪里?”
“我去找华佗,困龙阵被破,戏志才受伤必然不轻。”荀彧苦笑道:“郭嘉尚未出关,没有戏志才辅佐,曹操很难成为备用选择。”
荀谌同样报以长叹,转身离去。
……
众人惊骇莫名。
刘辩仅仅是挥了一下手,就击退了两名悟命破境的绝世猛将,关羽受伤落水,孙坚一战而亡。
更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龙渊中央那道冲天水柱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龙渊中心出现了一个大漩涡,原本喷涌而出的水现在以更快的速度倒流而回,水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乘船而来的刘备、程普等人大惊失色,拼命的喝令将士划船,对抗倒流的水势。即使如此,那些离漩涡太近的船还是无法脱离漩涡,被水流拉扯着,渐渐的消失在龙渊深处。
惨叫声从漩涡深入传来,仿佛来自地狱的哭喊。
刘辩浑身湿透,站在大石上,看着脚下的水位迅速降低,所有的力量也似跟着水流退去,忽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他晃了两下,艰难的吐出两个字:“反……击!”便颓然倒地。
荀攸及时赶到,听得清清楚楚。他迟疑了片刻,突然咬牙喝道:“传陛下将令,全军反击!”
皇甫郦吓了一跳,随即会过意来,大声喝道:“击鼓,反击!反击!全军反击!”
“喏!”山坡上的将士们轰然应喏,地动山摇。他们有的拉开弓箭,向正在与倒流的龙渊水抗争的敌人射击,有的手持长矛、战刀,踩着泥泞的山道,冲向那些刚刚从水里挣脱的敌军,大肆屠杀,鼓吏们敲响了战鼓,将反击的命令传向四面八方。
……
北口,吕布仰天长啸,快意非常。刚刚看到那道冲天的水柱,看到龙渊水突然猛涨,他就意识到了刘辩可能面临的困境,以为刘辩这次是在劫难逃了。没想到现在却听到了刘辩安然无恙,还要全军反击的命令,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
这种劫处逢生的感觉真好。
吕布举起方天画戟,怒声大吼:“典韦,来战——”
曹性、魏续等人也如梦初醒,应声大声:“杀——”
一千并州精骑跨上战马,高举手中的武器,咆哮着向远处的曹军杀去。
夏侯渊沮丧的长叹一声,下令典韦殿后,全军撤退。
……
二十八浦。
贾诩竖起了耳朵,凝视倾听。
远处的战鼓声清晰可辩,清晰得让他不敢相信这是来自龙渊的战鼓声。他站起身,看向龙渊方向。那道水柱已经不见了,哗哗的水声还有,却不是来自龙渊方向,而是来自正北方向。
“侍中,侍中,涨水了,涨水了!”石潭边,传来将士们欣喜若狂的叫声。
贾诩笑了,他听到了脚下的水声,看到原本干涸的石潭里水花四溅,水面迅速上升。
“哈哈哈,逆天不祥,逆天不祥啊。”贾诩喜极而泣,张开双臂,放声长笑:“天意,天意啊。来人,击鼓,传令全军反击!”
战鼓声隆隆响起,贾诩嘴角带笑,走到石潭边,蹲下身子,捧起一洼带着新鲜泥腥味的潭水,深吸一口,沉醉地闭上了眼睛,喃喃自语:“有水真好,即便是千年灵龟,也是要水的。”
……
杨凤愕然抬头,看着中军方向。
全军反击?贾诩是不是疯了?
没等他明白过来,远处传来了喊杀声。他大吃一惊,跃马冲上旁边的一个土坡,举目远眺。
有一股溃兵从北面奔逃而来,旌旗散乱,全无阵型。所有的人都在逃命,根本没有人阻击反抗。在他们身后的天地之间,在朝阳的映衬下,一道烟尘直冲云霄。领头一将,一马当先,人马俱红,如同一团烈火,看起来是那么的亲切。
杨凤狂喜,他一边冲下山坡,一边拔刀长啸:“击鼓,全军反击,全军反击!”
将士们虽然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们知道肯定是陛下安然无恙,而且打败了敌人,转入反攻阶段了。他们兴奋莫名,举起手中的武器,应声怒吼:“反击,反击!杀光他们!”
三千黄巾将士攻势如潮,扑向对面的袁术阵地。
……
“他们疯了?”袁术冲出大帐,看着远处狂奔而来的黄巾军,一边扣着衣服,一边笑骂道:“吵得老子睡觉都睡不踏实。”
“不知道啊。”冯方也赶了过来,面对眼前的情况,他一头雾水,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从远处急驰而来,马背上的人几乎抱着马脖子,策马狂奔。袁术一下子认了出来:“那……那不是曹矮子吗,他……他怎么这么狼狈?”
冯方指着远处,声音发颤:“将……将军,吕……吕布?”
袁术顺着冯方颤抖的手指看去,不禁大吃一惊。在曹操后面紧追不舍的那匹火红的战马可不就是赤免,赤兔上手持方天画戟,所向披靡的人可不就是吕布,吕布身后那些如狼似虎的骑兵可不就是闻名天下的并州精骑。
问题是,他怎么……杀到这儿来了?
袁术茫然无措。这时,后营又响起了激烈的战鼓声:有敌人突袭,来将正是徐晃。
没等袁术回过味来,东北方向传来警报,张绣、皇甫郦率领五千精骑,正在迅速逼近。
一阵寒意直冲后脑,袁术大惊失色,再也顾不上多想,奔向自己的战马,飞身上马,连声怒吼:“快撤,快撤,我们被包围了。”
冯方、桥蕤等人不敢怠慢,立刻召集亲卫营,拥着袁术向东狂奔而去。
袁军崩溃。
皇甫郦、吕布、杨凤、徐晃等人各率大军,追亡逐北,肆意杀戮。
第二卷 龙战于野
第161章 危机
太平元年三月初,阳都山,峥嵘谷。
虽然山外还春寒料峭,山中却已经春暖花开,不知名的野花铺满了向阳的山坡,和煦的阳光洒在半山腰茅屋前的大石上,照在陈纪的肩上。
陈纪抱着腿,和诸葛玄对面而坐。陈群拱手立于身后,眼睛眨也不眨的打量着头梳垂髻的诸葛亮。诸葛亮站在陈纪面前,不卑不亢,眼神平静。
“小子有孝在身,万望陈君恕罪。”
陈纪上下打量着诸葛亮,眉心微蹙,良久才道:“小小年纪,便已明悟天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怕只怕聪明外露,不能长保啊。”
诸葛玄微微颌首,深有同感。
诸葛亮微微一笑:“圣人生而知之,又当如何?”
陈纪淡淡的应道:“圣人生而知之,亦能成就功德。可是,有哪一个圣人不是承受了常人难以承受的苦楚,方能名垂青史?大舜有瞽父顽弟,多次遇险;夫子颠沛陈蔡,有阳虎之厄,何尝有一日清闲?”
诸葛亮笑道:“又想名垂青史,又想清闲自在,陈君,你所欲太广了。”
诸葛玄连忙喝止:“亮儿……”
“不妨。”陈纪抬手示意诸葛玄不要着急,他笑眯眯的说道:“这么说,你已经做好准备了?”
诸葛亮躬身一拜:“大丈夫当兼济天下,岂能独善其身。”
“那你说说看,嵩高山之战,结果当如何?”
诸葛亮不假思索:“戏志才不自量力,欲在刘氏祖山击败天子,就算玄刀没有落入天子之手,恐怕也不能取胜。他兵行险招,欲以小搏大,非智者所当为。”
陈纪眉头微蹙,沉吟不语。
“仁者乐山,智者乐水。欲用山水之力,非大仁大智者不可妄行。戏志才逞小智,欲以人力逆转山水,勉为其难,是为行险。”诸葛亮侃侃而谈:“兵者,奇正相依,原非无碍。可是戏志才自己力有不逮,又师心自用,他这险冒得也大太了。成,他未必能击杀天子本人,最多有所斩获,不能伤其根本。败,却反受其害,甚至可能全军覆没。”
“你为什么说他师心自用?”陈纪不解的问道:“据我所知,戏志才虽然好用小道,但是为人机警,不是纸上谈兵之人。”
“那他知道天子的境界吗?”诸葛亮笑了笑:“如果我猜得不错,天子早已明悟,他得到玄刀,不是荀攸告密,而是玄刀在召唤本命。”他看了陈纪一眼,淡淡的说道:“以区区陉山,如何镇得住玄刀的滔天水气?陈君,你应该把他藏在泰山的。”
“亮儿,不得胡言乱语。”诸葛玄见诸葛亮出言指责陈纪,连忙喝住,不准他再说。
陈纪却若有所思,良久才长叹一声:“没错,是我父子思虑不周。原本只想着靠得近些,看护方便,不料大军一到,我们只有望而兴叹,仓皇而逃。”他转而又道:“按你的说法,那天子早就明悟了,为何连许劭也看不出来,他本人又全无征兆。”
诸葛亮小大人似的皱起了眉头:“我想也想去,只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其境如渊,深不可测。”诸葛亮两眼发亮,似乎有些向往:“以管窥天,以锥刺地,而欲知天高地厚,岂不谬哉?戏志才欲效精卫,衔粒石抷土而填大海,焉能不败。”
陈纪一惊,爽然若失。过了许久,他才喟然而叹:“圣人东行矣。”说完,他从大石上走了下来,端正衣冠,从袖子里掏出一卷书,双手奉到诸葛亮面前:“青出于蓝胜于蓝,雏凤更比老凤清。孩子,我老了,儒门的未来就托付给你了。”
见陈纪此状,诸葛玄也不敢怠慢,端身正意,陈群更是不敢有丝毫大意,肃穆如见大人。
诸葛亮看着陈纪手中泛黄的帛书,有些迟疑。“这……这是什么?”
“《风后书》。”陈纪微笑道:“与玄刀一样,是我陈家历代奉命看守的儒门至宝。如今父兄先后离世,我又老朽,精力衰退,不堪负此重任,只好将它托付给后来人了。”
诸葛亮收起了笑容,躬身一拜,伸手接过了《风后书》。
陈纪向后退了一步,再拜,转身离去。陈群留恋的看了最后一眼,紧紧跟上。诸葛亮赶上两步,站在山坡旁,目遂陈氏父子远去。一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花树之间,他才退了回来。
“亮儿,这个责任……可不轻啊。”诸葛玄忧色忡忡:“陈群亦非寻常之辈,陈纪却不让他承担这个责任。亮儿,就算你已经明悟天命……”
诸葛亮抬起头,眼神发亮:“叔父,我要找一个地方闭关读书,希望能用十年之功读通此书。此外,叔父,我不希望有人知道我的命格。否则……”他沉默片刻:“我怕等不到展翅高飞的那一天。”
诸葛玄轻叹一声,连连点头。
……
陈纪扶杖缓行,不时的停下来,嗅嗅鲜花,看看绿叶,怡然自得。
陈群跟在他后面,几次欲言又止,神情纠结。
“长文,想不通?”陈纪停下脚步,看着一朵不知名的野花,欣赏了良久,这才笑道:“这一路走来,你至少叹了十八回气,看来是真的放不下。”
“是的,父亲,我陈家为了保护这两件至宝,耗尽了十几代人的心血,为什么要交给这个小孩子?不错,他是明悟了命格,可是谁知道他的命格是什么,究竟能不能担起这个重任?”
“那你是怀疑我的眼光了?”
陈群一惊,连忙躬身道:“小子不敢。”
陈纪斜睨了他一眼,无声的笑了起来:“长文,天道玄远,非其人不传。非不愿传,乃不能传也。玄刀埋在你祖父坟前三年有余,前后到坟前祭拜的人数以万计,可是谁能感应到玄刀的所在?为什么刘辩一到,玄刀就落入他的手中?我相信诸葛亮说的,不是刘辩在找玄刀,而是玄刀在召唤本命。”
陈群有些失落。他也在祖父的坟前祭祠过无数次,却不知道玄刀就埋在咫尺之遥。一路走来,他也没能从嵩高山的战局中察觉到刘辩的龙渊境界,诸葛亮远在琅琊,却能见微识著,看出戏志才的破绽,诸葛亮的智力超过他何止一筹。
这悟了命的人,就是聪明啊。
“玄刀只有一口,不能兼得,《风后书》却可以化身万千。此去泰山还有数日之程,你可以看一看,能看懂多少,都是你的福份。”
陈群大喜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