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的荣耀-第16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按照大明新军制,皇家陆军编号都是以团为基础,常备团是甲xxx三位数的编号,守备团是乙xxx三位数编号,民兵是丙xxx和丁xxx编号。而团下面是以队为基数统一编号,如第九步兵队就是第三步兵营的第三队。
定远军第一步兵团六百名士兵举着上了刺刀的滑膛枪,昂着头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过来,整齐而有节奏的脚步声震响着校场的每一个角落,明晃晃的刺刀耀亮了每一个人的眼睛,高昂着的头印证着他们不屈的意志和坚定地信念。
三路各自的定远军步兵团代表方阵一一走过,后面接着是三个常规步兵团的代表方阵。他们的军装与定远军步兵团一样,刺刀一样的闪亮,头颅一样的高昂,脚步一样的坚定整齐,或许用不了多久,他们其中的一支也会成为定远军。
再后面便是骑兵,明军的骑兵经过几年的发展,已经发展到二十八个骑兵团,八万五千余人,虽然他们的单兵素质可能比不上蒙古人的铁骑,但是他们都是江南军中挑选出来的善骑射勇士,又装备了江南独有的新式武器,战斗力绝不差。
他们身穿鲜红的军服,手持着挂着三角小红旗的骑长枪,策动着坐骑,结成方阵徐徐走来。他们与步兵最大的区别就是多了一套胸甲,这种胸甲是由太平军械厂用水动冲压机冲压成型,有一定程度的防护能力,又轻便易穿卸,正适合需要冲锋陷阵的骑兵使用。
“哒哒”的马蹄声在校场上回响着,时不时混杂着战马噗嗤的鼻息声。三个骑兵团方阵过后便是炮兵方阵。
最前面的是团属炮兵营,团属炮兵营下辖三个炮兵队,全部配置三斤野炮,这种野炮全长一米二,连炮架重二百八十公斤,发射三斤炮弹。值得一提的是,这种团属炮发射的炮弹是根据滑膛枪弹药发展出来的整装弹药,也就是不仅仅发射药单独为一个纸筒,连铁弹、散弹或爆炸弹也被一起封装进纸筒里,由一个木架子装置一次就可以顺利地装好弹药,这样可以极快地提高射速,为步兵们提供火力掩护。而按照配置,每团的炮兵营配置九门三斤野炮。
拉动团属炮炮车的正是耽罗岛俘获的耽罗马,这种蒙古马与高丽下果马杂交的马匹,是炮兵最合适的驮马。四匹驮马在前,拉动着马车和挂在后面的炮车。六名士兵坐在马车两边,一边行着军礼,一边瞩目看着检阅台。
团属炮兵营过去后便是炮兵团的队伍了,在大明陆军中,炮兵团分为三种,一种是占大多数的野战炮团,主流配置的是杜重六乙式九斤野炮,为步兵提供常规的火力掩护;第二种是数目第二多的重炮团,主流配置二十四斤重炮和少部分三十二斤重炮,这些火炮一般都是为大规模野战和攻城战提供强大的火力掩护;第三种是数量很少的特种炮团,装备三十斤中型臼炮和一百二十斤的重型臼炮,还有四十二斤和六十斤的攻城重炮。
四匹马拉动着的是野战炮兵团的杜重六乙式九斤野炮,马车上坐着八名炮手,挂在后面的炮车则闪动着金属的亮光,整个炮管和炮身都被仔细地擦拭了一遍,并被抹上了一层油,让这些平时里冷冰冰的铁家伙今天里和那些前面的炮手一样显得容光焕发。
野战炮兵团方阵过去之后,出现在众人面前的炮车不再仅限于两匹马和四匹马,一般都是六匹甚至有的超过了十匹马,炮车拉动的马多全都是因为它上面的家伙够沉。那些夯实的炮身和粗大的炮管可以能够说明它们的分量,最少的也不小于一千五百斤,最重的应该有六千斤。
这些庞然大物走过检阅台,刘浩然的眼中迸发出一种火光,他似乎看到了不管多么雄壮高大的城池,在这些家伙的面前都将是一堆废墟。而围观的百姓们更是发出一阵欢呼声,因为这些铁东西更能给他们一种直接明了的感观。
检阅完毕,冯国用代表刘浩然宣读了由宋濂老夫子捉刀了北伐檄文,洋洋洒洒近千字,尽数元胡罪行,号召天下人顺应天意。
按照刘浩然的部署,傅友德、徐达为左路,兵出襄阳,经商州、蓝田,直取陕西;冯国胜、邓友德为中路,兵出安丰,经许昌等地取汴梁、洛阳;常遇春、丁德兴、汤和为右路,沿运河北上,取山东,而刘浩然御驾亲征也走的是右路。
誓师完毕,所有的检阅部队直接奔赴北边的码头,上船各奔东西,而刘浩然也在文武百官的恭送下踏上了长江第一舰队的旗舰,在数百艘战船和两艘战列舰的护卫下启程,先沿江而下,再转入运河,过扬州直至淮安,与那里的右路军指挥部会合。
至此,建立刚刚两月的大明国正式开始北伐,这一次刘浩然动员了超过八十万陆军,十五万海军,大小船只近两千艘,更在湖北、安徽、江苏动员了超过两百万民夫以运送辎重供给,一时间旌旗漫天,各处长龙队伍连绵数十上百里,这一浩大的声势向天下人宣示着,蛰伏十几年的江南和刘浩然也开始北伐了。
********
第二卷 称雄江南 第一百五十九章 山东之战
第一百五十九章 山东之战
明历元年五月初二,山东益都宣慰使府邸的议事堂中坐满了数十名元廷山东官员,正中的正是山东东西道宣慰使普颜不花。
“诸位,江南逆军已经攻陷沂州,守将义兵都元帅王宜、王信战死,现峰州(今山东峰县)、莒州(今山东莒县)、日照、胶州、密州等地闻风而降,兵锋直指临朐。”普颜贴不花声音嘶哑着说道,而众人都在静静地听着,脸上的神情各异。
四月十五日,刘浩然正式宣布北伐,早就准备好的三路大军立即闻令而动,左路傅友德部一路攻陷了商州、蓝玉,大军已经横陈在长安城下;冯国胜部兵出襄阳,先围攻河南重镇南阳,败元军与瓦店,两日后攻克南阳,俘守将史克新、张居敬,接着大军继续北上。中路另一路邓友德部兵出安丰,先取汝宁等地,最后于冯国胜部相聚于许州(许昌)城下。东路就因为有刘浩然坐镇,更是声势浩大,号称大军三十万,一路上先是直取了徐州、下邳,然后杀入山东。
“诸位,可有什么御敌良策?”普颜贴不花等了一会,还是听不到众人开口说话,只好再次开口道。
“大人,从目前的情形看,逆军是兵分两路,一路取新泰、莱芜、般阳,切断我益都与中书省其它地方的联系,另一路往益都直接压了过来,来势汹汹啊。”副将泰兴也速答道,不过说的却是废话一大篇,一点有建设性的意见也没有。
普颜贴不花有点恼怒看了。一泰兴也速,这些军情在座的谁不知道,明军攻陷了沂州后兵分两路,丁德兴率一路从西路北上,沿着泰兴也速所说的路线,目的也正是要切断济宁、济南、东平等地与益都的联系,主将常遇春则率领主力继续北上,目标也很明确…攻陷益都。
“王氏父子倒是可惜了。”开口说话。的是山东东西道宣慰司判事杨蹈,“一事无成却丢了性命,要是刺杀了匪首常遇春也好。”
王宜、王信父子是守沂州的义。兵都元帅,看到明军势大,当即便闻檄投降,后来又在杨蹈的拉拢下复叛,结果被常遇春一刀砍掉了脑袋。不过在杨蹈、普颜贴不花等人的眼里,王氏父子就是棋子和马前卒,用来阻挡明军前进的步伐,如果他们能够像田丰那般突然神勇起来,刺杀了明军主将常遇春那真是大功一件,可惜王氏父子是鬼迷心窍,人家大军二十万就驻在周围,他们也敢举旗反复,结果被常遇春给祭了旗。
普颜贴不花皱了皱眉头,他知道杨蹈这是在显摆。自己的功劳,毕竟王氏父子都是在他的劝说下“迷途知返”,但是这有什么用,你有本事把常遇春也说降了。
普颜贴不花耐着性子又听其他几人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终于忍耐不住了,开口道:“当今唯一之计便是收缩兵力,加强城防,与逆军决一死战。”
听到这话,众人脸上的表情更是复杂多样了。明。军火器威力巨大是天下闻名的,而且攻城也是出了名的狠,江宁、武昌、杭州、福州等无论是多么坚固高大的城池,在他们的手里都只有一个下场…失陷,而且这种失陷不是长期围困造成,全是在短时间里用火炮轰出来的。
看到众人还没。开战便惧敌如虎,普颜贴不花心里是又气又急,你们可都是元廷的臣子,深受皇恩,当以身报国,怎么全这样一副德性。
普颜贴不花是不明白众人的心思,不管是蒙古人、色目人还是汉人,心里都数,自从刘福通红巾军起事以来,元廷可以说被折腾地奄奄一息。十几年来耗费的大量人力物力不说,那些精锐的军队也早就在镇压义军和内耗中损失殆尽,而明军在江南蒙着头发展了十几年,这次携九天雷动之势北伐,岂是那么容易轻了的,你普颜贴不花想当元廷忠臣,我们可犯不着拿自己的小命当儿戏。
“根据最新的廷报,陛下和太子殿下已经下旨起用扩廓帖木儿大人,他可是我大元的第一员猛将,有他出马,逆军颠覆不在话下。现在扩廓帖木儿大人正在冀宁集结兵力,不日将挥师南下,只要我们坚持一段时间,战事便有转机。”普颜贴不花还要靠在座的诸位给他守城,于是在空中画了一个大饼安慰众人道。
听到这里,众人的脸色更加复杂。元帝父子干得那些龌龊事没有谁不知道的,他们两父子将元廷善于内斗的光荣传统发挥得淋漓尽致,天下已经摇摇欲坠,这两位还在大都斗得不亦乐乎。一个拉拢了蒙古贵族孛罗帖木儿,一个收买了色目贵族扩廓帖木儿,这两位原本可以联手剿灭叛军的元廷大将为了元帝父子俩的那点破事大打出手,搞得是损兵折将,元气大伤。
这还不算什么,关键是这两位为元帝父子卖命还没有捞到好。孛罗帖木儿带兵入大都,千辛万苦保住了元帝的皇位,并且殚精竭力地为日落西山的元廷出谋划策。可是当元太子和扩阔帖木儿带兵打回大都来时,元帝看到形势不妙,毫不犹豫地就出卖了孛罗帖木儿,遣人将其刺杀。
扩廓帖木儿力揽乾坤于倾覆之际,可是得了好处的元太子还是一只白眼狼,不仅图谋夺取扩廓帖木儿的兵权,还向自己的老窝冀宁路下手,这下可惹恼了扩廓帖木儿。他带兵杀回冀宁,驱走了元廷官员,与元帝父子撕破脸皮,而厚颜无耻的元帝父子干脆颂旨将扩阔帖木儿罢职,真是让天下忠于元廷的将士们寒心啊。现在明军大举北伐又想起人家来了,可是心寒了一次就不可能再热了。
看到自己的一番勉励毫无作用,普颜贴不花也无可奈何,只好将任务直接分派到人头,然后申明军法,好好告诫了众人一番。
五月十日,丁德兴一路攻陷济宁、济州、兖州、泰安和般阳,益都正式成为一座孤城,十一日,常遇春率大军兵临益都城下。
“砰……吁……轰!”这是明军攻城所用臼炮特有的声音;“砰…呼…轰!”这是攻城重炮特有的声音;“砰…轰!”这是进行掩护的野战重炮的声音;“砰…砰…砰!”这是滑膛枪齐射的声音;“砰………砰!”这是线膛枪的声音。不过每一个声音响起来对于益都的守军来说都是一场灾难。
炮弹落到哪里,那里就会腾起一团火云烟雾,血肉横飞,而滑膛枪响过,子弹从头顶上擦过,总是能惊出一身冷汗,而线膛枪一响,守军都知道,肯定有一个倒霉蛋成鬼了。两天下来,血淋淋的现实已经教会守军该如何去躲避和分辨这些声音了。
而城外的壕沟在迅速地向前延伸,估计再过个两天就能挖到城墙下面,到那时就是益都城落的一刻了。守军也隐隐猜出这一点,要不然人家一连两天没有派人攻城,只是不要钱的发射炮弹,掩护挖壕沟,肯定是有名堂的。
看到日益靠近的壕沟,守将们便动起心思来了。以前只是听说江南大军的火器厉害,现在亲身一体会才知道现实比传说中更让人难受。益都原本也有上百门元廷官制的火炮和抬炮,可是仅仅对轰了一个上午就被明军用铺天盖地的火炮给轰得稀巴烂,剩下的十几门居然没有人敢去操作了,因为你这里这一响动静,几息之后就会有十几发炮弹追着打过来。
出城相迎,人家有二十万,自家只有两万人马,只够得上人家的零头,还没开打就能被淹没得干干净净。
五月十四日,壕沟提前挖到益都城下,十五日黎明时分,西门被一声巨响炸上了天,接着是东门也在巨响中成了一堆废墟。听到这地动山摇的声音,普颜帖不花和所有的守将心里都是一个念头,城破了。
普颜贴不花穿上铠甲,骑上战马,带着数百亲兵向东门冲去。路上他看到一股股溃兵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城里涌来涌去,甚至有“机灵”的溃兵趁着这个大乱之际冲进平日里垂涎已久的大户家中,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