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童-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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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翔东湖占地16公顷,分内、外湖两部分,亭、台、楼、轩主要分布在内湖。以三方沙洲为限,把湖划分为南、北、中三个连续空间。亭、台罗列其间,布局十分典雅。各有特色的“断桥亭”、“君子亭”、“小娇亭”、“春风亭”、“鸳鸯亭”、“会景堂”彩绘绚烂,景色宜人。湖西南岸有“望苏亭”。东岸有东坡在此洗过“天石砚”的“洗砚亭”;有藏春色于古树花丛中的“来雨轩”;有拔地凌空的“一览亭”,北岸的“苏公祠”内有名传古今的“喜雨亭”、“凌虚台”,至现今还珍藏着东坡先生的真迹——竹、兰、菊、梅画及墨迹石刻多种,其运笔挺拔,构思超俗,令人神驰。‘唉——,可惜早上匆忙一游,没有细看,等此事完结之后,一定细细赏游!’李文章盯着风景简介暗想。
他们的目标就是古饮凤池,“古饮凤池”是东湖沿湖的中心区。今天下午李文章和泥鳅拿着买好的凤翔东湖风景图,细而又细地研究了半天,他们在地图上用红蓝笔圈点出他们认为的重要地位。可是让李文章意想不到的却是孙老头,孙老头到外面采购好东西之后,将李文章请到他的房间里,关好门,偷偷地拿出一对玉鱼,说是想请他估个好价。
这对玉鱼,李文章一眼认出是西周时期的玉鱼,它保存完整,造型、做工一致。玉鱼通长12。7、最宽2。2、最厚0。3厘米。所用玉料质地细腻温润,半透明,硬度较高。一件玉色奶白,大部分带有深浅不一的糖色;另一件玉色灰白,肌内有绵和灰绿色斑块,一看就是产自新疆和田的玉料。在造型上,玉鱼采用拟形手法,用扁薄的玉片直接琢出尖尖的嘴和尾、拱起的背、平平的腹。在做工上,古朴简洁,鱼身两面抛光,不加以任何纹饰。用阴线琢出单圈圆目,双弧线鱼鳃及鳃下主鳍,背鳍、腹鳍均用平行纤细的斜阴线充填。在背鳍近鳃处,一面透钻一小系孔。此鱼头部收扰、口向下、抿鳍、尾下垂,所表现的正是小憩之状,颇有生活情趣。可惜器表前半部有土蚀痕迹,尤以嘴部明显。在局部及系孔之内还沾有枣红色的朱砂。整体光泽柔和,熟旧感超强。
看到这对玉鱼,李文章爱不释手,“您老从哪里整来的?”,李文章望着玉鱼“这可是无价之宝啊——”
“不管买多少,饿想过了,买掉之后给你一半,剩下一半饿留着当棺材本,饿跟孩子他妈早就商量好了,再买个房子搬出去住,省得看见他们生闲气,当年的事情不管咋说也是饿对不住你,这东西就放在你这,放在饿家里,也不得安稳!”
李文章一楞,不觉大为感动,没想到孙老头到如今仍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在当今这个无比现实的社会里,尤其是经过****岁月的洗礼,将人们彼此之间的信赖、关心、爱、真诚等一切美好的事物完全颠覆了,例如路遇求助之人,第一个闪进念头的不是怎么去帮助,而是想这人会不会是骗子,而孙老头,家里有五个子女的他,居然对他这样一个外人如此信任,李文章的眼眶有些湿润,从小缺少父爱母爱,身边只有一个李大爷照顾着他,面对孙老头这份信赖,突然那种久违的父爱在心间涌动,他没有说话,千言万语哽在心头。
“孙老伯,谢谢你……”
“你不用谢,要谢的是饿,饿的那五个子女饿早就看出来了,一个也靠不住,等有一天饿不在咧,你不要忘记给饿烧点纸钱,饿就****了”。孙老头一脸悲哀,五个子女,手心手背都是肉,好不容易把他们拉扯大,可是为了钱,整日相互之间算计来算计去,斗得个个象只乌眼鸡,一个个恨不得你吃了我,我吞了你。最厉害的一次老大居然拿起铁锹与拿着锄头的老三老四当着他的面大打出手,老二跳上窜下跳不但不劝架,反而跑到他面前叫他交出玉鱼。家里老婆孩子孙子闹成一锅粥,老伴当场心脏病发作倒在地上,那天若不是李文章正好开车到他们村上办事,估计老伴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自从那场闹剧之后,他得老伴的日子在家里更难过了,除了烧给他们这一帮人烧吃不说,还要给他们打扫卫生,整得象个保姆似的侍候着他们,这帮兔崽子,早知道生出来就该掐死,有一天孙老头和老伴从地里回来,发现自己住的小屋内被翻得乱七八糟,还以为遭贼了,没想到是五个子女联手做的,孙老头的心彻彻底底凉透了,所以他将一直隐藏在屋里地砖下的玉鱼拿出来,交给李文章,让他出手,放他那儿总比给那五只白眼狼强,交给李文章,他一百个放心。
对于孙老头的家事,李文章也很清楚,所以有时候空的时候,他经常到他们家里坐一会儿,跟孙老头聊聊天,他没有抱任何目的,只是有些可怜这对老夫妻,特别是当孙老太被气得住院之后,李文章时而抽空去照顾一下,他那些子女实在可恶,居然没有一个跑到医院里照看的,一个个怕掏钱,纷纷避之不急,他知道孙老头见他有些不好意思,所以他从不提往事,其实这孙老头在茹家庄也算是出名的精明加吝啬,所以当年李文章要他带路时,他毫不留情地敲了李文章一百元竹杠,可是孙老头为人虽然精明吝啬可心底却很善良,他只拿他认为自己应得的,况且当年他要养活五个子女,哪一个不伸手张嘴要吃要喝啊,穷则思变,所以他才变成村中有名的吝啬鬼,但吝啬却不代表不善良,所以当他知道李文章被骗的时候,他才会要归还李文章那一百块,可是他的子女只看到了当年老爹为人吝啬精明的一面,却没有学到他心底里的那面善良,至此孙家现在的五个子女成了五虎,个个虎视眈眈盯着孙老头,生怕孙老头将宝贝给了谁。
“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对你说……”,孙老头吞吞吐吐地看着李文章。
“您说,没事!”
“这个玉鱼里——有鬼!”孙老头一咬牙,终于下定决心说了出来,“本来饿早就想给他们五个,叫他们分咧,可是饿刚从那个墓里偷回来的时候,每天晚上睡觉总看到有一个女的站在饿床边,饿老伴也看到咧,后来饿没办法,饿在饿屋里柜子下的地砖下面挖了一个洞,把它埋在下面,然后在柜上放了菩萨像,那个女鬼才走咧!”
“噢——,有这回事?!”李文章睁大双眼细瞧那对玉鱼,他不是不信鬼魂,万物皆有灵气,他只是忍不住在猜想,这西周的女鬼会是什么样的呢?!
“你不信饿说的?!”孙老头一脸的气愤,“饿说的是真地!”
“我相信您说的”李文章赶紧用手拍了拍孙老汉的肩,“我会给您尽快出手,我不要您的钱,您只要告诉我您是在啥地方弄到的就行咧!”
“饿说给就给,你不要不行,那地方等你回村饿就带你去,饿今天晚上要回去咧,老婆子放在家里饿不放心,你有事打饿电话!”
下午,孙老头吃过饭,李文章将他送到车站,双方挥手告别。
晚上,留贝尔特在房间里照顾好好,李文章不放心,他伏在桌上,用毛笔蘸着黑墨在许多黄色的纸上写着“聻”字,然后让泥鳅等墨迹干了贴在门窗上,贝尔特好奇地问,这个字有这么大能耐吗?!李文章头也不抬,一边奋笔挥毫一边解释道:“别小瞧这个“聻”字,它可是鬼中鬼,我国古时候就有“鬼”死的概念,认为人死后的魂魄会变成鬼,虽然灵魂不死,但是鬼也是会死亡的,“人死作鬼,鬼死作聻”,至于“聻”到底是个什么东东没人知道,也没人见过,依我师傅之见是更加厉害的鬼,鬼怕“聻”,就如同人怕鬼是一样的。”甩甩写累了的手,李文章接着说道:“据《五音集韵》的解释为:“聻”,人死做鬼,人见惧之;鬼死做聻,鬼见怕之。所以篆书此字,贴于门上,一切鬼祟,远离千里。以“聻”克鬼实乃“以毒攻毒”也!”说完,将笔放好,吹吹未干的墨迹说道:“今天晚上我要和泥鳅出去,你一个人带着孩子千万别出门,就是洗手间也不要上了,若实在内急就在盆子里将就吧,我先把洗手间封住,你将四灵玉胜放在桌上,记住,不管有何声响都不得开门,即使是熟人叫你,你也不能开门,若是不听,后果自负,记住没?!”
其实这“聻”字,不是一般的字,现在江浙有些地区还有“埋聻砖”即把一块刻有“聻”字的石砖砌入房子,达到防鬼、祛邪的目的;在端午,民间的庙宇或是正一派的散居道士会向周围的百姓发放一张祛邪的符,有的是红底黑墨,但多数是黄底黑墨,上书“聻”字镇压鬼祟。因此“聻”字篆书在符中可以达到祛邪治煞的目的。
“知道了”贝尔特听话地点着头,好好归来,他的心也放下一大半,除了梦境中的巧珍的那副惨样使他有些焦虑悬心外,其余他以经完全放下心来,他不想也不能再一次失去好好!
嘱咐完毕之后,李文章一个人驾车去买了个小型保险箱,他将沉重的保险抱进贝尔特的房间,放在柜厨下面,没有告诉任何人里面装着什么,然后将‘休息,请勿打扰’的牌子挂在房间外的把手上,跟贝尔特和泥鳅吃了顿便饭,等至零晨一点多,叫醒酣梦正香的泥鳅出发了。
“这湖水真凉”,光着脚泥鳅用脚尖试了一个水温,脱得仅剩短裤后,泥鳅突然发现站在湖边的李文章的身体还挺匀称的,健壮宽阔而厚实的背部,粗壮的大腿,足以让任何一个女人想要停留依靠。
“看什么看,还不快下去?!”,看到泥鳅那一副色迷迷似的眼球,李文章极不习惯,都说男人不怕男人看,可是男人看男人,尤其是在寂静的夜空清冷月光下,两个就差光屁股的大男人,站在幽幽泛着磷磷波光的湖水边,哇——,不能想,想一想就极其肉麻,更何况泥鳅的眼神啊,其实泥鳅那眼神不是色是羡慕,他人虽然又矮又肥,但并不能阻止他对美好事物的追求,所以一个人呆在家中闲聊无事的时候,他总是看一些健美方面的书籍,电视节目,有句俗语:缺什么补什么,这句话用在泥鳅身上真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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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十九节 行尸走肉
“咱们先说一下,在湖底用电筒灯光示意情况,若是有危险就拚命左右摇晃,若是发现什么就将电筒上下摇两下……”
“知道啦……,饿下去喽!”泥鳅慢慢地走进湖里。
入秋的湖水还真有些凉,对北方旱鸭子来讲,李文章的游泳技术也勉强算是凑合,不过潜水对他来讲真的是太勉强,潜下水不一会儿就浮上来换了好几口气,泥鳅一下水,却出人意料的展示出他海龟一般地灵活,可能人胖肺活量也大,他没有象李文章一样沉下去不一会儿,就忙着窜上来拚命地唤气,只见他一面自在的游着,一边拿着防水手电筒四下乱照,看着师傅的狼狈样狠狠地想:‘别看饿泥鳅爬墙头不咋地,现在让你瞧瞧饿也不是吃素地!’
李文章在水下游了不一会儿,感觉象跑马拉松,那个累啊——,对于不怎么会游泳的人来讲,下水真是受罪!他拿着防水电筒,在幽暗的湖水下四下找寻,其实他也不知道要找的东西是什么,纯属碰运气,湖底的一些游鱼被两个庞然大物惊动了,纷纷惊避,有的在灯光的照耀下傻了眼,停在那里仿佛丢了魂般动也不动,四周怪石林立,影影绰绰地杵在那里,仿佛掉进了西游记中的白骨洞,突然李文章发现泥鳅手中的灯光拚命地上下摇晃,李文章冲着泥鳅摇摇手,不管他看得见否,指指嘴,将脚一蹬,先浮上去换气,他浮在水上,贪婪地深吸一口再潜下水中,泥鳅还在原处,好着在围着什么绕着***,他游过去拍拍泥鳅,泥鳅吃了一惊嘴一张,差点漏气,李文章游过去顺着泥鳅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见一把玉梳斜斜地插在烂泥沙里,仅露出一小半,李文章强屏住呼吸,伸手将玉梳拿起来,然后同泥鳅将发现玉梳的周围细细梳理了一翻,去始终一无所获,于是便浮上岸来。
回到岸边,李文章和泥鳅两个摊倒在湖边,大口地喘着气,李文章看看手表,发现在湖里竟然耗了近四个钟头,真是天上方一日,地下已千年的感觉。
“师傅,这水里邪门!”泥鳅喘着粗气惊慌失措地看着李文章,李文章这才发现泥鳅的脸色惨白,“饿见鬼咧——!”。
原来泥鳅潜在水底,象一只胆小的耗子,拚命地挥舞着手中的电筒四下乱照,他是生平第一次半夜三更夜游,更何况是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如果不是有师傅在旁边壮胆,打死他他也不会下去的。
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这时候他想示意师傅上去了,一回头却发现师傅不见了,整个湖里突然间显得特别寂静,在水中弥漫着一种压抑不住的恐惧,就连不时看到的一两条惊惶失措的游鱼,这时也好象嗅到危险,纷纷躲避不知去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