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童-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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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抱起子琪,想随着刘姨一同送至内室,那男人看了看李文章,伸手制止道:“李先生,小生的卧室不见生人!”
“你!”李文章的眼睛瞪了起来,他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男人,鼻翼抽动了几下,强压住内心的怒火,冷冷地坐回沙发上,将子琪搂在怀里,微笑地说道:“那么——,就不劳您操心了,我这样搂着也行——”,说罢,一只手将身上的纽扣解开,示意坐在不远处的泥鳅帮忙,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盖在子琪身上。
那男人冷漠地看着李文章,站在原地没动,旁边的刘姨赶紧站出来打圆场道:“好啦——,大家都是自己人,子琪身体不好,还需多照顾,否则——”,想到子琪,李文章愠怒的神色缓合下来,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子琪,将子琪重新抱起,看着那男人说道:“她已经睡着了——,怎么办?”冷眼看着那男人心里在想,难道是你抱进去?!
那男人没有说道,只是拍了拍手,一个粗壮的妇人走了进来,对着那男人屈膝躬身道:“少爷——”
那男人看也没看,指着李文章怀里的子琪吩咐道:“好好照顾小姐,把她放在我房中”
那妇人走到李文章身边,将子琪接过,她小心地将子琪抱在怀中,转身进入内室。
李文章看着那妇人走入内室才重新坐回沙发上,那男人也不客气,自行坐在李文章的对面,喝着下人送上来的茶,两个人谁也没有开口,仿佛各怀心事般地沉默着。
旁边的刘姨再也忍不住了,她看了看李文章,再看了看泥鳅,最后一咬牙走到那男人面前,拉着那男人的衣袖便要跪下,那男人吃了一惊,赶紧站起抚住哽咽的刘姨,明知故问道:“大娘,你这何故”他就是想杀杀李文章的锐气。
“武儿,有客也不通知为父?!”一声苍老而又洪亮的声音从厅外传来,随声而入的,是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那名叫武儿的男子听之,忙垂手直立于一旁,恭敬地说道:“父亲,你刚正在休息,故没敢前去打扰”
“噢——”那老者拖着长音转脸看着已站在一旁的李文章,笑着说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呵呵——,那妇好都能伤在你的手下,,真是后生可畏啊——”
“晚辈不敢,那次伤了妇好实属侥幸——”李文章一躬身,对着老者行了一礼:“上次内人多有打扰,这次前来,实在是晚辈没……”。话未说完,老者用手势打断他的话,拍着李文章的肩头笑着说道:“现在说还早,还是稍等用过饭再说吧——”说完面对着武儿说道:“你去叫他们准备些晚饭,今晚早点用膳。”说毕回头看着众人说道:“各位想必已经累了,老夫已吩咐了下人给你们打扫房间,今晚你们就在这里暂住几日,事情以后再谈”
说完未待李文章拒绝,象阵风似地径自去了,李文章一脸愕然,回头一看,那个叫武儿的男人也一样惊愕地站在那里,想是那老者将这一甘众人留宿也是出乎他的意料。
老者回到房内,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太出乎他的意料了,他激动地在室内来回走着,拿起桌上的青铜爵,将杯中的陈酿汾酒一饮而尽,也许这就是天意——,他出神地望着把握在手中的青铜爵,良久才长叹一声坐在椅上,微盍上双目,嘴里喊道:“来人——,叫武儿——”
李文章和泥鳅被几个下人带到内宅,他们不去不知道,一进才发现真是外有洞天,在外面看世,发现门面并不大,但走到里面,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九曲幽转,走在最后的泥鳅一边看一边匝着舌头,心里暗骂:“他娘地,这么大一土财主,****时咋没抄了呢?!要是这都是饿地该多好,那死小丽看到老子有这么一大座园子,就不会狗眼看不低咧,早就跪在老子面前哭着喊着要嫁咧——,哼——,到那时饿他娘地一脚踹了她,然后再去整几个漂亮地妹妹,气死她——,到时老子再把这个园子弄出去当个景点收个门票,到那时老子数钱数到手抽筋……”。刚想到这里突然耳朵一阵剧痛,只见李文章面带怒容地盯着他,“想啥呢,跟你说的听见没有?!”
泥鳅一脸无辜地看着李文章,哭丧着脸说道:“师傅——,饿正在想那老头子为什么叫饿们住下来,没在意听——”真是吹牛不打草稿。
李文章一听,腹中的火气小了一半,不管怎么说把泥鳅卷到这件事当中,还弄瞎了一只眼睛,他李文章都脱不了干系,而泥鳅从头到尾都没有责怪过他一句,对朋友泥鳅对爱人子琪,他都没能保护好,反而让他们一次比一次遭受的的伤害更大,他再也无法做到从容,最近以来,他的火气一直很大,他强烈地感受到郁结在胸中的怒火,每当看到不满的事情时,总是忍不住想发火,但幸好每到关键的时刻,他的心里总象是吹进一丝清凉冷风,浇灭了那团怒火,连李文章也察觉到好象有些不对劲,但一直说不出所以然,再加上子琪的病情时好时坏,而好好被那妇好抓住后生死未卜,他的心一直无法平静下来,面对他带领着这一支老软病残,他的心一直悬着,生怕再出差池,让自己追悔终生。
当走进房子,他突然发现一直跟在身边的嫣儿不见了,他曾经暗暗用密语叫了好几次,可嫣儿一直没有动静,他更加不安,这些他闷在心里,面上不露生色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暗生警惕,这个叫武儿的男人看来正是送子琪三璜串饰和玉佩之人,送子琪如此贵重的物品,应该说是没有敌意,但是害人之人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是古训,谁知道走下去会出什么事情,那老者如此神秘要留他们住下,不知是何目的,刚才他一路走进来,发现这个如此美不胜收的宅园内,居然没有一丝人气,除了几个面目呆板的下人进进出出,这里连一只飞鸟一条游鱼也没有,他找了个理由试着跟带路的仆人说话,可是那个仆人却连连摆手摇头,发出伊伊呀呀的声,最后手指着张开大嘴,李文章仔细一看,那仆人嘴巴里空洞洞的,居然连舌头也没有。他只好笑着致歉。
他回过头,正巧看到泥鳅正在东张西望地四下扫射,嘴巴张得能塞进一只苹果,他心中的火苗不知怎么腾地窜了上来,喊了几声泥鳅,可泥鳅置若罔闻只顾瞻前顾后的打量着美景。他气得一伸手将泥鳅的耳朵扯住了。
泥鳅看到李文章的脸色缓合下来,小心地问道:“师傅,你叫饿作啥?!”
李文章想了想,对泥鳅小声说道:“万事小心,这里不对劲!”说罢,回转身去,见那仆人正穿过一个月牙门,于是走上前去,那仆人指着门内的一间房子手里比划着,李文章问道:“这是我们的房间吗!”,那仆人连连点头,说罢蹬上台阶,推门走进屋内。
屋里居然布置得象现代的宾馆中的客房,两张床中间隔着床头柜,一盏铜制的烛灯摆在床头,李文章四下看看,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泥鳅跟在后面走进来,看了看小心地抱怨着:“操——,园子这么气派,屋里连个电视也没有,真是抠门——”
李文章一看,果然是缺了电视机,他是不怎么看电视的,而泥鳅平时没事总是抱着电视机才睡觉,有时一觉醒来,屏幕上泛得白花花一片,人家节目都下班了,他居然还没关电视。所以他在交有线电视费的时候,总是特得意,觉得占了便宜。
李文章没说话,这时一个下人走进来,拿出一张纸递给李文章,李文章一看,只见上面用毛笔写了三个字:‘请用膳’
李文章看了看那仆人,对泥鳅刘姨说道:“走吧——,老人家请我们一道吃饭。”
说完几个人出了房门,跟着那仆人来到饭厅,饭厅离他们卧室不远,转了一个圈就到了。
李文章走进厅内,见那老者和武儿坐在上首,唯独不见子琪,他以后子琪稍等一会随后就到,坐了一会,跟那老者说了会话,也不见子琪前来,李文章问道:“跟我们一同来的子琪姑娘,怎么没来啊?!”
那老者面容一变说道:“啊——,老夫疏忽忘了说了,刚才老夫前去看了子琪姑娘,发现那位姑娘的身体好象不太好,故私下给她开了几味药,让她服下后先行睡下了——”
“我们家子琪怎么啦?!”刘姨一听老者说子琪身体不好,心象是在热油上滚过,马上插话问道。
“如果老夫推断的不错,子琪姑娘****了——”
“啊——”几个人同时啊出声来,不早不晚,偏在这时候怀上了,李文章不由得呆了一下,刘姨眼睛冒火看着李文章,鼻吼里哼了一声,泥鳅满脸同情又有一丝幸灾地看着师傅,心说:“师傅——,这回你可死定咧——嘿嘿……”
(本作品由烟雨红尘原创文学网授权刊载)
第50章:第五十节
小警察的脸刷一下搭耸下来,“叔叔——,快给他嘛——,”,泥鳅身后一声娇呵,泥鳅强忍着肚皮中的翻滚着的笑意,兴味盎然地看着小警察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色,‘他娘地,见好就收吧’,心中暗想着但他仍板着脸说道,“唉——,真是女大不中留啊——”说罢,仿佛极不情愿地将自己的名片掏出递到那小警察面前“饿地侄女没有手机,你若是找她就打饿地手机吧——”,听到这里,小警察的心里稍稍有点失望,但有胜于无,他笑着接过名片,虽然很想接着问他们去哪里,但是看了看泥鳅那副死猪般的嘴脸,强忍着没开口,挥着手恋恋不舍地看着车子载着依人徐徐远去。
经过这一遭,李文章再也不敢叫泥鳅开车了,这次若不是有嫣儿始了美人计迷惑了小警察,恐怕没那么方便地放行,于是车子在紧急停靠口处停了下来,李文章跟泥鳅交换了车位。
嫣儿好奇的看着开车的李文章,她是第一次乘车,虽然比她们这些能够日行千里的鬼慢多了,但“坐”在车的感觉却很新鲜,唉——,嫣儿心想:‘若是在鱼国时,我要是能够开这样一辆车在宫中行走,那鱼弘肯定会倾心于我,不会被那个贱人夺走!’
李文章不会知道,嫣儿此刻心中所想的贱人正是他刚才在井妃面前煞费苦心说尽好话才得以保全的儿氏儿元璐。嫣儿与儿妃,这其间的那段爱恨情仇的纠葛芥蒂根深蒂固,故而井妃才放心将嫣儿安插在李文章身边,嫣儿的到来,如一枚石子投入平静的湖水中,在棉帕中的儿氏心中忐忑不安,拚命想要静下心来修复身损的魂魄,可是脑海中怎么也控制不住地乱想,只觉得眼前一花,她那原本受损接近透明的魂魄,不受控制般缓缓从棉帕中抽出,专心在前面开车的李文章,根本没有注意衣袋中的变化,隐身在后面的嫣儿却看到了,她看到那一丝丝的魂魄象阵轻烟般,从李文章胸前的衣服内窜出,一部分魂魄被吸入李文章的鼻中,本待不管的嫣儿坐不住了,挥出手,只抓住半缕幽魂,剩下的全部隐入李文章的胸腔之内,嫣儿长叹一声心想:“冤孽,也许这真的是一场孽债——”,她看着在前方开车的背影,心中一凉,顺手将那半缕魂魄放置在衣袖当中。
正在开车的李文章,突然心中有种想哭的冲动,他想起自己的身世,想到了父母亲人,想到了子琪,还想到了儿氏凄凉的身世,泪模糊了他的视线,他不落痕迹地揉了揉眼睛,继续开着车,李文章不知道,儿氏的那半缕幽魂,已不落痕迹的悄隐没于心田,他的坚忍的性格以悄悄地发生了变化。
在快到中午时,才开到扶风县城北10公里的崇正镇,几个人下车随意走进一家小店,匆匆点了几碗臊子面,这其间子琪的模样叫人心酸,她坐在桌前,面对眼前飘香四溢的臊子面,却无动于衷,象一具被抽去灵魂的木偶呆座着,刘姨强忍着心头的酸痛,顾不得自己面前的面条,小心的夹起递到子琪的嘴前,子琪痴笑地张嘴吃了,喂她她就吃,不喂就紧闭着嘴无神地坐着,不言不语,李文章看得实在难过,没吃上两口就停了下来,伸手接过刘姨手中的筷勺,一口一口地喂着子琪,边喂边小声地哄着子琪:“老婆——,乖啊——,再吃一口——,多吃点会好的——,乖啊——……”
只听到耳边突然传来哭声,李文章回头一看,刘姨捂着嘴小心地哭泣着,边哭边说道:“我怎么回去跟她妈妈交待哟——”泥鳅懂事的拍着刘姨颤动的双肩,知趣地递过一张餐巾纸,说道:“饿说大妈,你不要这样,俺师傅肯定有办法地,你这样伤心,把身子骨哭出毛病来,咋办呢?!万一子琪姑娘好了,看到你这样又会伤心,一伤心又会生病,这不就没完没了地咧——”
子琪看着哭泣着的刘姨仍是一副无动于衷模样,极度的伤害让她把自己的灵魂彻底关闭起来,她无痛无知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在她自创的世界中,没有痛楚,没有伤害,也没有阳光——。
喂好了最后一口,看到子琪将碗中的一大碗的臊子面都吃掉了,李文章悬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