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你-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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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闺秀在外人面前是修女,在自己家,一分钟也闲不下来。再跟自己俩哥在一起,混熟了,臻爽的“黛玉”形象,全被臻子破坏了!健康起来的臻爽可以装林妹妹,可装的到底不是真的。臻子捅他一下两下,他可以柔柔地躲躲,再捂着小嘴咳嗽两声,意思是,姐姐我身子骨还没好利落呢,别撩我~臻子一看臻爽的恶心样儿更来劲了,扑上去就挠,臻爽再躲再闪他也是个男孩子,本性变不了啊,痒得实在装不下去了,开始反击,和臻子俩越战越猛,越战越烈,哈哈哈的大笑声都快赶上洪钟了。连坐在一边的臻健,都冲天花板直翻白眼。
麦乐还没开口呢,臻健捏着麦乐的下巴,对自己的大儿子,先下手为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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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几天就过年了,今年全家就在深圳过吧。我要陪我妈,你!也留下来陪你妈~不许想一个人大过年的溜回北京去!”麦乐用胳膊肘顶开自己老娘捏着自己下巴的手,在心里甜甜地笑着说,
“好讨厌的妞妞……一求人就捏人下巴。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不把我当小孩子……”
可是今天,就在现在,心里怎么有股不祥的预感?是吕窦!豆豆出事了?
“丑丫儿,臻健上哪儿了?”麦乐问又和臻爽揉在一起的臻子。
“妈上台湾了。”爹妈的行踪,一般都报告给自己女儿。儿子,你就算跟他说,他也是既没工夫听,也记不住。
“麦芒呢?”麦乐又问那个臻健的跟屁虫儿。
“爸爸没去。在公司。”贴心小棉袄回答。
奇怪!臻健上台湾麦芒会不去?麦乐的脑子要么不使,使起来就是一天才级的。
“臻健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麦探侦又问。
“明天。”小棉袄又要盖臻爽身上了。臻子身下的臻爽,在咯咯咯地乐。有自己哥哥妹妹陪着自己的日子实在是太幸福了,天天光乐,就把自己累了个半死。咋长了十五年,头一次发现,跟女孩儿的妹妹玩儿,也这么身心愉悦呢?“热汤药”的功效之一啊~
大过年的上台湾?台湾也过年,大年二十八,有谁做生意?而且爸爸没有一起去!他们俩,打从我记事起,国内出差几乎都是同去同归,海外?没有一次是跑单枝的!臻健一定回北京了!可为什么说谎说是去台湾?怕我知道!会闹着跟他一起回去?我又不是小孩子,自己有腿,臻健不会这么幼稚!那,到底是为什么?
天才的麦乐也想不出,臻老娘是去棒打鸳鸯的!
正好!等明天臻健回来,问问他豆子的情况。他去北京,一定回家,而且快过年了,肯定会上豆子那儿。
善良年轻天真的麦乐,十三岁时,是把自己老娘当成自己最好的知心朋友,最亲的人,最爱的人,最理解自己的人,自己做什么都支持自己的人,跟妈说出了自己心中天大的秘密!麦乐一生最爱的是臻健,臻健一生最爱的是麦乐,(对一个母亲来说,有了孩子,老公让出第一位,这是铁定的真理。你们谁都不要和我争!)他们俩的这种爱,超越亲情,超越母子,超越恋人,是一种最深,最浓,最烈,完全没有任何附加条件的天经地义。而且他们比谁都清楚地知道彼此爱着对方!十六岁的麦乐只知道,臻健爱自己,他永远不会对自己说半个不字就像自己永远无条件地听他的话一样。可他却忘记了一点,爱他的臻健也是他的母亲!在当妈的认为一件事会伤害到自己儿子时,挺身而出的母亲没有人认为自己是错的。
谁都没有错!
错的是命运~
你,逃也逃不掉,
我,躲也躲不过~
第 139 章
138.
晚上八点多了,臻健在剑芒的办公室整理手头的东西。他在想,要不要坐最后一班班机回深圳。
麦乐的转学手续已经办好了,剩下的就是信浓镇上的房子。这房子,臻健非常想送给吕窦,就算是做个纪念。但仔细又一想,吕窦一定不会接受!麦乐曾经的家,除了勾起吕窦对麦乐的思念,还能对吕窦起什么作用?吕窦和王霸,在信浓镇上想买多少房子买不起?
从上午和吕窦谈话的反应,臻健已经确信,吕窦根本不知道麦乐对他的那份感情。豆子一直把乐当成自己的孩子!那我这一刀……伤豆子伤得肯定比想像的还重!可是,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这是早晚要来的事!
指望麦乐主动离开吕窦是根本不可能的!那孩子爱吕窦,就是纯粹的爱,只要能让他待在吕窦身边,天天看得见自己爱的人,现实的一切他根本不会去想,估计也还没到想的年龄。性别,年龄差,甚至连王霸,都不是他爱吕窦的障碍,因为,他只是爱我所爱,根本没想到要从吕窦那儿得到什么。
我是麦乐的母亲,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陷进一份无望的感情?等他明白了一切,一切都来不及了!
唉,早晚要挨,好在豆子还有王霸。我还得回去对付我那最难整的乐~乐这关要是过不好,才是我最心疼的!人都是自私的,没错!
臻健望着窗外纷纷飘落的雪花,“再留一晚。明天,去见见王霸,让他好好再劝劝豆子。”臻健拿出手机,准备给麦芒拨电话,离开办公室,就去原来麦芒和他的公寓过夜。
办公卓上的电话响。臻健关了手机,抓起电话,
“我是臻健……”
“臻先生?是你吗?我可找到人了……呜呜呜呜……你快过来!吕医生的家人我一个也找不到,只在医院以前的记录里找到您的这个电话号码,吕医生快不行了……现在在抢救……呜呜呜呜……我一个人,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求您过来一趟……”是?是王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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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姐?你先别哭!吕窦?快不行了?在抢救?到底怎么回事?”臻健感觉一股死亡般的寒冷,从自己的心脏,向全身蔓延……
“呜呜呜呜……我也不是很清楚!警察找到我家,说……说吕医生跳河自杀!多亏河岸上一个民警一直在他后面看着,跳下去和过路的人把他救上来了。可是……可是……呜呜呜呜……”
“可是什么?不要哭!”
“河里的流冰……流冰扎进他右边的肺里,现在……是生是死……不知道……进去已经快二个钟头了……”臻健顿时眼前一阵漆黑。
“王姐!我立刻过去。我把手机号码报给你,随时跟我联系。一个小时后我到镇医院,你等我!”臻健猛地站起来,一个腿软。原来,我已经不再年轻!豆子~又何尝不是呢?!豆子!你一定不能死!一定不能!你还有父母,哥哥,王霸,麦乐,还有……我!
臻健在车里打了无数的电话给王霸,都不在通话区。王霸难道不在北京?直接打北通公司的电话,快过年了,又这么晚,根本没人接。绝望的臻健,打通了吕布的手机。
臻健在急救室外见到王护士没有十分钟,吕布就赶到了。吕布在任何人的眼里永远是那么从容镇定,他的性格就像臻健一样,内向含蓄。可是,扑到手术室的大门上,猛烈拍打着手术室门的吕布,臻健和王护士两人拉都拉不住,最后又来了两个医院的男医生,才把吕布拉坐在椅子上。
除了臻健,王护士已经撑到了头,吕布,从听到自己弟弟生死不明的那一刻,就崩溃了。
王护士说,从北京医院赶来的两个医生,也已经进去快二个小时了,还没有任何消息。臻健办完了所有的手续,签了无数次不知道内容的字,坐到了吕布的身边。
不知又过去多少时间……
王护士家的男人来了,带来了吃的。臻健留下了吃的,劝满脸污痕的王护士回去,洗个澡,休息休息,哪怕眯半个小时再过来。王护士千叮咛万嘱咐,有什么事一定立刻给她打电话,被自己丈夫搀回去了。
王护士走了。长椅上剩下两个男人。
紧闭的手术室门,仿佛把世界劈成了两半。这边,是生不如死的哥哥,那边,是生死不明的弟弟。
吕布,再也不想掩饰自己的泪水和对吕窦的那份特殊的感情。掩饰了一辈子,压抑了一辈子,不住地告诉自己,要对得起自己的父亲,他是你的亲弟弟,可换来了什么?自己痛苦的一生和吕窦最后的自杀吗?要是从吕窦回国的那天起,不!要是从吕窦告诉自己他爱自己的那一刻,就把吕窦搂进怀里,把自己心中积压多年的那份爱给吕窦,至少……至少……至少不会象今天……等待自己的是吕窦冰冷的……
吕布想都不敢想了……窦儿,千万不能死!千万不能死啊……哥求你了……如果你死了,哥哥一定陪你一起走!生,不能和你在一起,死,就让哥哥象你小时那样,再也不离你的左右!都是哥不好,都是哥不好,都是哥哥的错啊……
臻健搂住了吕布的肩,让他靠着自己。短短的几个小时,吕布一下衰老了十岁不止,他和吕窦的那份感情……是谁都无法代替和理解的!自己对吕窦的事,是有责任的,是不是应该对吕布说……臻健在犹豫,
“都怪我……都怪我……都是我不好……”吕布在臻健开口前说,臻健一愣,
“家里在逼他结婚,逼得太紧了……我……说服不了父母但是没有使全力阻止,大概……我也是有私心的……他这辈子,永远不能属于我了……所以我希望他和女人……没想到……窦儿这么不愿意……为了王霸……他宁愿死吗?我……我对不起窦儿,都是我不好……”吕布的眼泪,水一样,不间断地流,痛不欲生的神情,臻健明白,如果吕窦死了,吕布绝对活不了。
“什么?家里在逼豆子结婚?”天!这个时候,我做了什么?臻健头一次,为上午和吕窦的谈话,后悔了……
“是的……面都见过了……”
“什么?那、那、那吕窦同意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没有。但他什么都没说。我父亲……日子不多了……以死相逼……窦儿是个孝顺的孩子……他能怎么样?一边是自己的父母,一边是自己的幸福……可、可、可他不该这么残忍,他怎么能……杀了自己?他怎么能这么做……”吕布紧紧抓着椅子的一只手,凸起的血管,好像立刻要炸开一样。
我……我……雪上加霜!豆子……哥对不起你!我不配做你的哥哥!没有哥哥会这样对帮自己带大孩子的弟弟!我……臻健真得后悔了!
“王霸呢?为什么找不到他?”用双手捂住自己脸的臻健问。
“王霸美国公司出了大事,我想他一定去了美国……”
我该死!从心底涌起的一股悲哀,真得要将臻健击倒了。现在……只有乞求苍天垂怜了,不要带走豆子,不要!
豆子……你千万不能有事啊,你不是最想见乐吗?没有见到麦乐你怎么能走?求你,活下去!为你哥哥,为王霸,为麦乐,为……我!
第 140 章
139.
整整一夜,一直站在吕窦的隔离病房外,臻健,远远地看着吕窦苍白的脸,和满身的管子,一分钟都没有闭过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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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在吕窦被推出手术室,听到医生说,“命,暂时是保住了,能不能脱离危险,要观察48小时后才知道”后就彻底失去了意识。现在,就躺在他弟弟的隔壁病房,胳膊上也扎着根管子呢。
麦芒终于赶到了!已经有点坚持不住的臻健,看到奔跑着,出现在楼梯口的麦芒的脸,不知为什么,眼泪唰地就下来了。把麦芒吓得,还以为又要忙追悼会了呢,冲过来,搂住臻健就一句,
“豆子死了?”
麦芒傻乎乎的一句,一下点醒了臻健,缓解了他紧绷了十几个小时的神经,不知为什么,流着眼泪,就笑了,豆子没死!豆子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乌鸦嘴啊你……大过年的。救过来了,麦芒……”臻健,公共场所,紧紧搂住自己的爱人,头,俯在麦芒的胸口,泪水止也止不住。
大年二十八,医院里既没医生也没病人,给一些个搞少儿不宜的大开方便之门。王护士,吕医生也救过来了,该来的亲人差不多都在身边了,主心骨也硬了,精神头也上来了,呼啦啦地就给臻健夫妇开了个单间,是病房,不是情侣旅馆。还给一夜滴水未进的臻健整来两碗热乎乎的兰州牛肉面。躺在床上的臻健,看着麦芒乎乎乎地往肚子里吞第二碗。
“我喂你一口吧……”麦芒问老婆。
臻健摇头。
麦芒的嘴贴上臻健的,把自己嘴里的牛肉,用舌头送进臻健的嘴里,臻健推推就就地咽肚里了。收到要领的麦芒,接着又是几口肉,母鸟喂小鸟一样,然后问臻健,
“要面吗?”
臻健摇头。麦芒喝了几口咸汤,把碗放桌上,臻健问吃饱的麦芒,
“他们仨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