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蛮荒走出的强者-第4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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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毅点点头,指着搁在床上的矮茶几,说道:“你既入我门墙,日后炼丹炼器,画符学剑,都要一一学一遍。今日正好我要画符,你且站在一旁看着,等我画了三道桃符之后,你再出门打渔。”
“弟子遵令!”
吴蛋老老实实站在一旁,盯着桌上桃符。
“画符之道,在于知窍二字。画符不知窍,徒惹鬼神笑,画符若知窍,惊得鬼神跳。为师的符法有些独特,源自于上古之时,全以三千八百个上古符箓铭文为基础。你若要学这种符法,首先要有人仙修为。只是,天地间有万法诸门,符法也有许多种,等你入了修行之门,体内生出了真元,我先教你寻常符法就是。”
柳毅拿起一张桃符,笔走龙蛇,写下了一个“雷”字,再撒上朱砂,桃符已算是化成。一连画了三张桃符之后,柳毅将这三个桃符全给了吴蛋,说道:“这三张桃符,你戴在身上,若遇到什么危难,只需咬破手指,在桃符上滴一滴鲜血,再把桃符投掷出去,桃符就能显化出一道雷霆,威力倒也勉强过得去。”
“弟子遵令。”
吴蛋老老实实把桃符揣入了胸口,却又觉得肩膀上有些痒,忍不住伸手去抓挠了一番,顿时就把肩膀上结痂的伤疤抓破了,露出里面新长出来、白白嫩嫩的皮肉。
这些伤口,是吴蛋在海中与暴风拼搏之时,所受之伤。
对于普通人来说,至少也要十天半月,才能复原。
可吴蛋却在短短半日之内,恢复了一身伤势!
“我这弟子,果然血脉不凡!”
柳毅心中感慨,又想道:“他本就是一个憨厚老实之人,才没有被人发现他的不凡之处。若他是一个好勇斗狠之辈,只凭着一身天生神力,以及强横异常的肉身恢复能力,就早已扬名立万了。若是去了凡俗帝国的军伍当中,修炼了军中功法,免不得又是一个绝世猛将!”
吴蛋拿了桃符,喜滋滋出门而去,挥手就把搭在篱笆上的渔网扛在肩上,一路小跑直达沙滩,再驾着渔船除了海。
乡间邻里之人还以为吴蛋得了失心疯,脑子不正常,居然要在大雪天跑去海里打鱼,一个个使劲的笑骂着吴蛋。
吴蛋本就木讷,平日里又被人嘲讽为“没蛋儿”,自然不会与这些乡间邻里之人多说些甚么,只闷着头除了海,心中想道:“都是些狗眼看人低的土鳖,等我跟着师尊修炼有成,到时候衣锦还乡,亮瞎你们的狗眼!”
船行在海上,风帆被海风吹得鼓掌鼓掌。
“师尊说了,画符不知窍徒惹鬼神笑;画符若知窍,惊得鬼神跳。等有朝一日我修炼有成,只需画出一套符,鬼神见了都要退避三舍!”
吴蛋心情愉快,只觉得师尊画符的姿态飘逸帅气,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神仙中人的气度。可吴蛋却不知,柳毅身负稀世灵根,最能调和五行灵气,只需心念一动,以鲜血中的生机为引,就能引动天地灵气灌入符中。
世间有一些治病的偏方,需要药引子。
柳毅一身修为不能调动半分,画符也需要药引子,正是吴蛋的那半碗鲜血。
五六十张桃符,也非一蹴而就,非能在即刻间画成。
柳毅沾着鲜红的血迹,正在房中画符,一笔一划宛若龙蛇奔走。贪狼趴在一旁,眼也不眨,忽然愣愣的说道:“大叔!那只八个脑袋的大怪兽肯定不是凡物,人家只看了一眼,就觉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可人家看到的,仅仅是大叔笔尖生出的虚影而已,要是怪兽的真身在此,只怕恐怖之极。只怕连人压道人变化而成的金色大乌鸦,也比不得这一只八个脑袋的大怪兽!”
“小灰灰你怕了?”
柳毅停笔略作休息,说道:“这怪兽虚影,是从吴蛋的鲜血里冲撞而出。由此可见,吴蛋体内,就存在者那八首八面怪兽的血脉。我既然收了吴蛋做弟子,与那怪兽就算是结下了异常因果。若他恩将仇报,要与我做过一场,到时候便与他大战一回就是。我就不信,一个连自己的血亲后辈都照顾不到的人,能有多少威势!既不能荫及子孙,他功高盖世,功参造化又有何用?”
“大叔说的有道理,大叔虽然没有大神厉害,但还是把人家照顾得好好的,这也算是荫及子孙了吧。”
贪狼似乎是受了胡图图影响,思维十分跳跃,说道:“本来人家也有只饕餮小怪兽,可饕餮小怪兽却在先前那一场劫难里折腾死了,只剩下尸体藏在胡大叔的储物戒指里,现在也拿不出来,人家想把它埋了都不行。”
“饕餮只是异兽,灵智微弱,心神被吞噬万物的本能驱使。这饕餮死了就死了,有何可惜?”
柳毅摇摇头,凝神看向门外,视线直达风雪深处。
时至此刻,天色已经到了黄昏。
柳毅眉头微皱,忽然间神色竟有些担忧,言道:“你胖大叔已经出门二日,若是平日天高物燥倒也罢了,可而今大雪遮天,城中街道必定行人稀少,生意定然不好做,他为何还不回来?”
“莫非……莫非胖大叔遇到危险了?”
一言至此,贪狼抬起爪子在自己嘴巴上拍了几下,骂道:“乌鸦嘴,打死你个乌鸦嘴!”
第882章 奸商的报复
胡图图并不担忧自己会遇到危险。
当他骑着嘶风兽,得意洋洋准备前往那一条能容纳许多匹马并行的大道之时,女捕头就在后头一脸沮丧的跟着他。
女捕头甚至拿出了一块厚厚的面巾,将自己的面目遮蔽起来,就怕有熟悉的人看出了她的容貌,将她臭不可闻的名声传播出去。好好一个黄花大闺女,一旦臭名远扬,以后还怎么见人 ?
嘶风兽速度极快,比起胡图图挑着担子走路不知要快乐多少倍。
可胡图图在与女捕头纠缠的时候,消耗了不少时间,而今天色越发的昏暗不明,夜幕已经降临。
有几盏灯笼,挡在前方。
胡图图拉扯着缰绳,停在路中,定神一看,却发现那灯笼之下,分明就站着几条壮汉,先前那个损失了九十两银子的商贩,俨然就在灯笼后方。
“给老子打!”
商贩手臂一挥,怒骂道:“给我打死这个死胖子!”
周围壮汉,一拥而上。
女捕头皱了皱眉头,心中想道:“这些人怎地如此胆大,难道不怕这死胖子的毒液,难道他们就不怕遗臭万年?”
她有着阵法境修为,只细细看了看,就发现冲过来的那些壮汉的装扮,与寻常护院保镖并不相同,这些壮汉身上穿着鱼皮缝制而成的水靠。水靠又叫做潜水衣,一般是用鱼皮或者鲨鱼皮、海蛟皮制造而成,能密不透风,能防水防虫。
“难怪不怕奇臭无比的毒液,原来是穿了水靠。”
女捕头面带冷嘲,却并不动手,只等着看胡图图出丑。
可惜,胡图图完全没有半分着急的样子,只坐在马上挥一挥手,淡然说道:“小丫头,给我上,揍死那一群狗日的!”
闻言,女捕头神色一愕,她乃是修行之士,三山符箓宗的弟子,平日里高高在上,何时沦落到与地痞流氓、护院保镖动手的地步了?
“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莫非你等着看好戏,等着胖大爷被他们打?”
胡图图嘿嘿一笑,骑着嘶风兽推到了女捕头后方,沉声道:“我今日要是落到他们手里,必定凶多吉少,我若是死了,就没人给你除臭。可就算我没死,今日受到了这等屈辱之后,我也没脸活下去,必定是要找一块石头撞死,一了百了。无论如何,只要你不动手,这辈子就等着臭名远扬吧!”
“你不是世外高人吗?”
女捕头恨恨的瞪了胡图图一眼,心中十分鄙夷,讥讽道:“以你的手段,只怕挥手间就能灭了他们,何必让我动手?”
“我那是吹牛,吹牛你也信?再说如果我真的是世外高人,以我的身份自然不能和这些蝼蚁一般见识,只有小丫头你这样的蝼蚁,才正好代替我动手。”
胡图图摇头晃脑,又说道:“无论如何,吹牛的也不止我一个。你给我介绍八大仙门之时,最开始就说众生求道堂是第一大派,可说起你们三山符箓宗的时候,又说你们三山符箓宗最厉害,前言不搭后语,吹牛不打草稿。你本就是满口吹牛放炮的人,哪里有资格来挤兑你胡大爷的不是?”
“哼!”
女捕头神色一变,别无他法,只得挡在胡图图前方,迎着那些冲来的壮汉。
“狗日的胖子!老子知道你要从这条道上走,早早就做了准备,令手下之人穿了防水的水靠,你的歹毒武器再也没了用处,你就等死吧!”
商贩畏畏缩缩跟随在几个身强体壮的保镖后头,胆气越发的充足,怪叫道:“老子先前还以为,你是孤家寡人出来坑蒙拐骗,没想到你居然还有帮凶!老子行走四方多年,看女人的本事倒是出类拔萃,只需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女子相貌不凡,哪怕蒙上了面纱,可单凭她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就足矣证明她是个美女。堂堂一个大美人,竟然明珠暗投,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跟了你这个死胖子,简直就是暴敛天物!”
说着说着,这商贩越走越近。
等到他看清楚了女捕头的身材,竟然啧啧称奇,说道:“没想到这大美人居然……到头来居然还是个处子!看来死胖子你果然中看不中用,连给人破处的能力都没有!老子向来喜欢做好事,这一次就帮你一把,替你把她破了处吧。”
闻言,女捕头勃然大怒。
她开始还幸灾乐祸,想要看胡图图如何出丑。可胡图图却本着耍无赖的心思,直接让她去做挡箭牌,这让女捕头心中十分不爽。
好在女捕头本性不坏,开始还只想教训教训这些人,可当商贩说出“破处”二字之时,女捕头顿时眼中闪现出一抹杀机……
“竟然口出狂言,侮辱本姑娘的清白,简直不可饶恕!”
女捕头欺身而上,手中显现出一块玉符,闪烁三尺剑锋,身形宛若是一股清风飘向前去,只在短短几个呼吸之间,就挑断了前方数人的脚筋,让他们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那商贩脚筋被割断,疼得浑身颤抖喊爹喊娘,他终于知道了女捕头的厉害,知道这女子威猛异常不能力敌,竟然威胁说道:“老子告诉你,老子在七岛国朝中有人,乃是朝廷里的大官,你竟敢伤了我,我要让你们不得好死!”
“你这奸商,果然是一个傻逼。你若不威胁我,我可能会大发善心放你一条生路。可你却在这关键时刻,说你在朝中有人,说要让我们不得好死,这分明是在逼我杀你们啊。”
胡图图策马而来,停在商贩身边,面带笑意说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奸商,你要怪就怪自己脑子太蠢。我实话告诉你,隔断你脚筋的女子,是这七岛国的总捕头,她可是身怀朝廷令牌,有着朝廷颁发的杀人执照……”
一言至此,胡图图将缰绳一扯,嘶风兽抬起马蹄,朝着商贩脑袋上一脚踏了上去。
咔嚓!
商贩的脑袋,就像瓜果一样裂开。
红的白的,流了一地。
寻常战马就能长到数百斤重量,这嘶风兽是四品灵兽,异常神骏,身形比寻常战马大了将近一半,体重有二千多斤,这一脚的力道又怎是区区一个商贩能承受得了的?
余下几个护院,胡图图却并没有痛下杀手。
“我与这奸商,原本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做的是自由买卖,讲的是公平二字。既然是在做生意,就难免会有人吃亏有人占便宜,这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可这奸商却因此而怀恨在心,一次两次想要害我,我在城里已经宽宏大量放过了他一次,这一次他又来截杀我,我怎能再次饶了他?”
胡图图喃喃自语,似是在替自己开脱,又似乎是在说给别人听,旋即朝倒在地上的诸多壮汉挥挥手,对女捕头说道:“似这等护院保镖之辈,也是被人雇佣,受人所托,虽然做了帮凶,却罪不至死,割断脚筋已算是罪有应得,正好偿还了今日因果……你们只需替我把这奸商周身口袋都摸一摸,将值钱的东西都给我交上来,胖哥我就会大发慈悲,饶你们一条生路。”
“哼!”
女捕头神色一冷,说道:“如此说来,你倒是一个大仁大义的好人 ?”
“好人与坏人,哪能那么简单分清楚?”
胡图图一拉缰绳,策马而去,口中说道:“我大哥从来没有建议我让我做好人,也没有劝诫我让我别做坏人,他只让我凡事力求问心无愧,勿忘心安。”
“满口大道理,实则一肚子坏水!满口仁义道德,实则一肚子男盗女娼!”≯女捕头恨恨的甩了甩衣袖,跟随在嘶风兽后头,奔驰而去。
她却不知,胡图图并非是第一次被人堵在路上。
以前胡图图出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