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末日-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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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歌点头,绕过他们,走出办公室。
不一会儿,行歌就收到林森发来的短信,问具体情况。
行歌给他详细回复后,林森嘱咐下次再遇到郁瑾琮绝不能贸然行事,一定要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行歌应下。
临下班时,行歌习惯性地去敲总经理办公室的门,抬起手突然想起任婷婷也在里面。
两人在办公室里呆了一下午,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说不介意那是骗人,可是,在意又怎样。
行歌苦笑一下,放下手。
从公司出来,行歌想直接打车去酒吧,却在楼前停车场看到郑朗倚车而立。
看见行歌,郑朗转身上车,不一会儿开车来到行歌身前,摇下车窗,没什么表情道“上车。”
行歌困惑地眨眨眼。
郑朗脸红了一下,“林森让我来接你。”
行歌恍然,笑着道谢“谢谢,”坐上副驾驶座,“去酒吧。”
十分钟后,车子却在一家有名地粥馆前停下。
郑朗神色极不自然地解释“先吃饭,再去。”
两人吃饭时,行歌问“你都知道了?”
郑朗点点头。
行歌想起李思思急匆匆的电话,“思思出什么事了?”
郑朗犹豫片刻,“不是她,是苗大同。他在追捕杀害风警官的凶手时受了枪伤。”
行歌心跳一窒,双眼激动的紧紧锁住郑朗的脸“抓到了吗?”
郑朗遗憾地摇摇头,“没有。我们担心他会对你不利,所以,从现在开始,你的身边必须有一名刑警保护。”
行歌一怔,随即失笑,好像随时都处于被保护的情形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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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口虾仁扇贝粥,行歌恢复镇定,“大同没事吧?”
郑朗对她闪电般的情绪变换十分不喜,皱起眉,神情严肃“你……”可话到嘴边,又想起造成行歌这种怪异性格的真凶,最终将话吞进肚子里,回答“伤到了左臂,没什么大碍。他和李思思的意思是瞒着你,不想让你担心。”
行歌点点头,似笑非笑地看他“那你为什么又告诉我?”
“你有权利知道,也有义务知道。”
“这话怎么说?”
郑朗正色,“行歌,有很多人关心你,也有很多人支持你,其实你……”不用什么都自己承担。
“我当然知道。”行歌淡淡一笑,“只是……孤军奋战,比较容易……”破釜沉舟。
她话未说完,郑朗已懂。含进嘴里美味鲜粥变的苦涩难咽。
接下来,两人沉默的吃完晚饭,驱车来到“今朝醉”。
今天虽然是行歌第一次“当家”,却毫不手生,做得像模像样,让几位酒保很是佩服。
郑朗一直陪在行歌身边,像是影子一样跟前跟后,帮忙搬酒救场,应付难缠的客人,或是释放出强大戾气让前来骚扰行歌的男人不战而退。
行歌将他的尽心尽力看在眼里,他的爱护不只是因为他“人民保姆”身份,更夹杂对她的愧疚、心疼……和爱慕。
不是不感动,不是不心悸,只是……
静下来的时候,行歌会望着他静静发呆,想:如果他们之间没有那层关系,如果她只是一个经历平凡的女人,如果她没有遇到楚关……那,她一定会爱上他,与他执手,共赴白头。
郑朗被她看得面如火烧,又不好意思或是舍不得提醒她。有些人,有些事,注定留不住,倒不如在能把握的时候多把握一分,即便将来各奔东西,也总还能有些不用后悔的记忆。
“行歌姐,包厢有位客人要见您。”一位当值领班来吧台找行歌。
行歌从郑朗身上收回视线,起身“哦,带路吧。”
郑朗也随后站起来,那位领班忙为难的说“对方只见行歌姐一人。”
行歌郑朗对视一眼,郑朗表情威严“对方是什么人?”
领班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应该是第一次来,是位先生。”
“他要找的是酒店老板,还是指明要找行歌?”
“指名要找行歌姐。”
闻言,郑朗眼神冷下来,“行歌……”
行歌压了压手,让他稍安勿躁,说“过会儿你就站在门口,如果有什么,我会弄出响声。”
郑朗想了想,点头同意。
今朝醉二楼包厢走得是复古风,隔音效果十分好,走在雕梁画栋的走廊里,两旁包厢里的声音一点也听不到。
行歌对郑朗干笑两声,摇了摇手机“要不,我还是给你振铃吧。”
郑朗失笑点头,拿过行歌手机把自己的电话设成快捷键,还给她,嘱咐“有什么也不要害怕,我就在门外。”
其实行歌想说:能有什么?用得着搞这么紧张!
可以一看郑朗一本正经的表情,也不由得严肃了心态,“好。”
深棕色实木雕纹门上,刻着“南山菊香”四个字,看到那个“菊”字,行歌心中脱线了一秒钟,沉睡已久腐女本性突然爆发,联想到了赤裸裸的爆菊jian 情。
当然,她很快又“正经”起来,在门上敲了敲,然后推开门。
白衬衣,黑西裤,短发清逸,面如玉冠;仪态慵懒,眼神迷离,嘴角含笑,执酒醉卧贵妃椅。
行歌一怔。
眼前之人,陌生又熟悉。
待他一声轻笑抛过来,行歌才恍然识出,这人,竟是摘下眼镜的欧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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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眼镜的作用有这么大么?
行歌玩味地在欧阳身边的沙发上落座,笑睇着这位气质大变的副总经理。
欧阳懒懒地往紧闭的房门看一眼,笑道“风助理,你这身份可是越来越金贵了!”
行歌但笑不语,替他倒了一杯红酒。
“怎么?不想说些什么?”
行歌笑容不变“你叫我说什么?”
欧阳惋惜的叹口气,脸上的表情却笑得十分幸灾乐祸“堂堂郁氏竟然毁在一个小女人身上,真是……悲哀啊~”
行歌镇定自若。
欧阳没趣地“啧”一声,起身紧贴行歌落座与沙发上,单臂勾住她肩膀,像情人一样呢喃,“知道今晚是什么日子吗?”
行歌不动声色地把手伸进口袋里,准备按下手机快捷键。
欧阳的手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准确无误地隔着裤头握住她的手,行歌心头一凛,就听他暧昧地说“别紧张。今晚是我的生日,我只想让你陪我说说话而已。”
行歌迷糊了,在所有人当中,最让她看不清的就是欧阳。
她无法确定他的身份,他对她的态度更是模糊难辨。
行歌最擅长的就是以静制动,既然他有下文要讲,那她就洗耳恭听。
欧阳很满意行歌的识时务,像揽小姐一样揽着行歌倒在沙发里,声音慵懒飘渺“唉,你说你跟你姐辛辛苦苦五六年收拾来的东西全被他们当现成的拿去,你不觉的心疼吗?你要真能得偿所愿也就罢了,怕就怕得是,他们得了好处不干实事儿,你知道,法律什么的最让人蛋疼,条条框框杀个人也磨磨唧唧地不痛快……”
行歌半眯着眼,看似无害的小猫一只,心中却早已怒火滔天,第二次,被欧阳如此轻浮的对待这是第二次!
欧阳突然打个响指,像是想到了什么锦囊妙计,“不如这样好不好,你把东西给我,我帮你把那几个杂碎弄死?”
行歌笑着看他一眼,摘下眼镜后,原本温润斯文的男人变得像只玉面狐狸,说话时,无论从语气,眼神,还是神态,都带着一股子妖异的痞气,“怎么弄死?”
欧阳笑得很开心,“你妈怎么死的,就让他们怎么死。”
行歌浑身一阵,蓦地瞪眼,“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欧阳浮现追忆的神情,将下巴塞进她颈窝,抱着她轻轻摇晃,“你不记得了么?”
震惊让行歌忘记了对他举止的反感,“什么?”
欧阳执起她的右手,轻轻推起她的衣袖,拇指摩挲着她白皙的腕肤,“你变得真彻底……这里,原本是有一道烧伤的……”说着,捧着她的手腕凑到嘴边,缓慢又暧昧的舔了一下,用那双狭长的迷离的黑眸望着行歌,呢喃“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当时,只是想活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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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的黑暗深沉如墨。
郑朗缓慢地开着车,副驾驶座上,行歌趴在打开的车窗上,视线漫无目的地在城市大街小巷游荡。
一个小时前,两人离开“今朝醉”。行歌说她不想回家,想到处转转。
郑朗便开着车带她随处兜风。
一个小时的车程,一个小时的沉默。郑朗看得出来,行歌有很重的心事,可是,她不说,他也不问,因为问也得不到回答。
双眼酸涩肿胀,这是熬夜后遗症。行歌从包里掏出眼药水,滴了两滴,然后后靠进椅背,等药水湿润干涩的眼睛。
她突然发出低低的笑声,带着几分嘲讽说“要是哪一天有人把我的一生排成一部电影,一定是一部充满黑暗暴力和绝望的苦情大戏!”
郑朗微微蹩起眉,没有说话,从车内后视镜里看她。她仰着脸,眼角滑下透明的液体,不知是泪还是药水。
有些话憋在肚子里太久,一旦起了头,就再也止不住。
“当年,我……那件事平息后,我妈带着我跟意意搬离了当时住的地方,我们想要忘记那些可怕的过去,从新开始。”她冷笑一声“可是,有人却不愿意放过我们,就在我们搬到新居的第二周,我妈在车间晕倒,查出已是心脏病晚期。那时候,心脏移植手术不成熟,妈妈晓得自己已时日无多,便为我们安排将来的出路。我还记得那天郑……”郑朗心头一跳,回头看她一眼,又听她说“你爸急匆匆地来了我家,跟我妈两人在屋里神神秘秘地说了半小时,走时,脸色难看的就跟见了鬼一样。”想起郑书淮当时的表情,行歌闭着眼睛,恶意的笑了笑,随即又冷下脸,“第二天,你妈又来了。跟我妈大吵了一架,还诅咒我妈‘不得好死’!”说到这儿,行歌睁开眼,回头似笑非笑地看着郑朗“没想到吧?你那温柔和蔼的母亲也有跟人耍泼的时候!”
郑朗的脸色惨白,抿紧薄唇不说话。
行歌冷笑一声,又说“她不止会耍泼,会骂人,还会……斩草除根!”
郑朗手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滑,车子摇晃一下,“吱”一声尖叫急停在路边。
行歌很残忍。不是那种血腥暴力的残忍。而是一点一点用痛苦凌迟对方的精神,小火慢炖对方的伤口血肉,让对方渐渐在痛苦中绝望、沉沦,最后生不如死。
她捋了捋自己的头发,不咸不淡的继续道“她不但买通了医院以押金欠款为由拒绝继续给我妈治疗,更通过伪造证据让我成为精神错乱的杀父凶手!我被带走那一天,下着大雨,天很黑很黑,妈妈和意意跟在车后跑了好久好久,直到妈妈昏过去……那一别,就是我与妈*永别……”
“别说了!”郑朗低吼着,用力握紧了方向盘。
行歌深陷记忆漩涡,不可自拔,丝毫没有受他情绪的影响“我以为,有你爸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能帮我们一把的。可是,没有,始终没有。后来的有一天,意意偷偷翻墙来看我,哭着告诉我,妈妈早已离开人世,而她,则被送进了孤儿院……郑朗,你说,我们苦吗?”她缓缓回头凝视郑朗,表情茫然又无助的寻求答案。
郑朗咬紧牙关,死死握住方向盘,他不想听了,一点也不想听了!
“苦,很苦。那种无助,那种愤怒,那种绝望,苦得我夜夜失眠,时时痛苦。那时候我和意意都还小啊,不知道真像,不知道该去恨谁、该去怨谁,就一天一天地咬牙承受着,希望有一日上天也能垂怜我们,让我们活上一回!”
“别说了行歌……算我求你……”郑朗痛苦地握住她的肩膀,乞求地与她对视。
行歌怜悯地看着他,带着居高临下的气势“不行啊,你是警察不是吗?你有义务揭露犯罪,发掘真相,就像意意这些年来在做的一样!”
说着,从脖子上摘下那条水晶项链,然后硬掰下他握住自己肩膀的手,将项链塞进他手里,温柔无害的轻笑“郑朗,如果不是你母亲,也许现在,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像所有的情侣或是夫妻一样……”
那一霎那,郑朗好似看到一双巨大的漆黑的翅膀在行歌背后伸展开来,窒息的恐惧扼紧了他的脖子。
行歌倾身,轻轻偎进他怀中,“郑朗,别让我失望啊……”
其实,在内心深处,行歌并不想这样对待郑朗的。再怎么说,这个男人也是无辜的,并且爱慕着她。可是,有些东西渗进了骨子里,时候一到,连她自己也控制不了。
抱着郑朗因为隐忍痛苦而剧烈颤抖的身体,平复下来的行歌带着懊悔和柔情无声地安慰。
一开始,郑朗还在抵触,身体僵硬,渐渐地,他放松下来,缓缓抬手环住行歌的腰背,脸埋进她颈窝。
行歌感觉他脸上湿漉漉的,呼出的气体滚烫滚烫。
太阳在地平线升起,万道金芒瞬间笼罩整个城市。
行歌望着初升的朝阳,缓缓闭上眼,听到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