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末日-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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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还有一间摆满小火车、木偶等儿童玩具的大房间,可见这栋房子的原主人生活条件不错,且很疼爱孩子。
卫生间在与储藏室紧邻,位于倒数第二间,浴缸、洗脸池、镜子等卫浴设施上满是厚厚的灰尘蛛网和水锈,老式马桶里更是滴水没有,也不知道还行不行。
最后就是储藏间,杂物满满的,让人望而却步。行歌看一眼直接关上门。
郁瑾琮真的不在这里。
想法得到证实,行歌喜不自禁。
冲回房内,从壁橱里找出一双泛黄的38码女式白球鞋穿上,又对壁橱中样式老旧,却做工精致的女装女鞋多看了一眼,才匆匆忙忙逃出门。
晚饭后散步时,行歌就观察到,出了洋房前院只有一条山路,绕过后院池塘,看方向应该是通往山外。
经过池塘时,听见“哗啦哗啦”的声响,她忍不住停下脚步,通过爬满牵牛花的篱笆缝隙中往里看。
只见,月辉笼罩下的池面荡开一圈圈的涟漪,波光粼粼,摇曳起几丛芦苇,画面美丽又静谧。
好一会儿,“哗啦哗啦”的声响没有响起,行歌放弃,准备继续逃跑之旅。
她刚转身,就听到池塘再次传来“哗——啦哗啦——”的声音。
她急忙转身,只见赤身裸体的郁瑾琮像是一条白蛟一样钻出水面,大口大口呼吸几次,再次潜进水底。
往下扎猛子的时候,行歌不小心看到某些不该看的部位,本能的红了脸,却也震惊地张圆了嘴——郁瑾琮后背、臀部、大腿的皮肤大面积凹凸不平。光线不够,行歌看不清那是什么,但不难猜测,应该是伤疤之类的痕迹。
也许是因为郁瑾琮与楚关容貌太过相似,让行歌不由得将二者混淆,有一瞬间,行歌心中闪过类似心疼的情绪,但很快便被她抹去,转而镇定的分析眼前形势。
郁瑾琮好像在找什么。
继续看,还是走呢?
他要找的东西也许对楚关他们有用,可是,时间不多了,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行歌正在犹豫着,“哗啦——”一声,郁瑾琮再次钻出水面。
行歌忙看过去,只见他单手捧着一团水草,游上岸。
行歌视线很规矩地停在他上半身。
郁瑾琮双手颤抖着扯掉水草,露出一个破旧的洋娃娃,脸上露出不知是哭还是笑的表情,将娃娃按在胸口,长大了嘴,用力得全身暴起青筋。
他在呐喊,无声的。
行歌看了出来。
如此压抑,眼中的痛苦浓重的让人窒息。
那个洋娃娃,很重要。
约三分钟后,郁瑾琮小心翼翼地将洋娃娃放在岸边一块干净的巨石上,抹把脸,像是在抹去脸上无形的泪水,然后再次跳进池塘里。
行歌知道自己该走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可是,她的身体不受她控制,仍一动不动地蹲在原地,视线盯住池面。
就在行歌以为郁瑾琮憋死在水底的时候,水面“咕嘟咕嘟”地冒起气泡,紧接着,郁瑾琮“哗啦”一声钻了出来。
行歌瞪大了眼睛,惊得石化,全身冰凉,因为、因为这次郁瑾琮手里捧着的是……一、一颗骷髅头!
行歌捂住嘴,生怕自己叫出来。
跌坐在地上,好长时间才平静下来。
再次看一眼郁瑾琮:他正小心翼翼地将那颗阴森森的骷髅头端正地摆放在洋娃娃身边。这样惊悚的画面让行歌全身汗毛都开始打颤。
快速收回视线,行歌再也看不下去,站起身,一刻不停留地快速逃跑。
“找到了吗?”
“没有。照顾唐振华的护工说,自从前天早饭后,就再没见过唐思年。她以为唐思年回家拿东西就没在意,可没想到一连两天都没见人影。唐振华又闹着要儿子,她只好打电话找人,拨了十几遍都无人接听,她这才觉得事情不对劲了。”
“不对劲?”
“嗯。护工说,唐思年失踪前曾有人来找过他,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这男人走后,唐思年就一直反常,好似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三番四次地嘱咐她好好照顾唐振华,以后就麻烦她了什么的。”
“这样……唐思年的住处、原先的工作单位什么的都查了吗?”
“都查了。不管是邻居还是同事,都说近一个月没再见过他……你说,会不会跟郁瑾琮有关?”
楚关眯起眼,“脱不了关系。”顿了顿,“欧阳呢?”
林森没想到他会突然问欧阳,愣了一下回答“在家。”
“一直没出门吗?”
“没有。吃饭什么的都叫外卖。”
楚关想了想,神色大变“嚯”地站起身,“糟了!”
正文 97 一面天堂,一面地狱4
清晨第一缕阳光穿透山间浓浓岚雾,照亮了植被茂密的山林。
脚下的小路像是没有尽头,走啊走啊,一点盼头也没有。
行歌筋疲力尽地跌坐在地上,视线扫一眼周围郁郁葱葱地荒草密林,然后定住。
左前方约500米处,一辆黑色的越野车突兀地停在那里。
行歌先是心头一喜,随即狐疑。犹豫了一下,站起身,缓步靠近。
越野车所在的位置是处被烧出来的空地,好像专门为这辆车准备的露天停车位。
车窗从内部遮了帘子,就连前车窗也不例外。
行歌看了看车牌号,“ZLX54300”,是Z市的车。
车身凝了一层细密的露珠,抹一下会在手上留下灰色的污迹,这车停在这里应该有段时间了。
行歌试探性地开了一下驾驶座的车门,没想到“咔”一下给打开了。
行歌马上高兴地忘了警惕,有车代步可方便多了!
毫不犹豫地坐上去,先摸黑去探钥匙是不是在上面,并拧了一下,越野车发出干脆的引擎发动声。行歌兴奋地“唰”一下拉开挡在前窗上的帘子,关上车门,“太好了!”
发动汽车,转方向盘,行歌为自己还未生疏的驾驶技术而庆幸不已。
渐渐的,兴奋平息下来,行歌这才闻到车内有一股很浓的恶臭。
她往脚下、副驾驶座看了看,干净高档的车内设备一看就是价值不菲。
难道是长时间不用的原因?
想着,随手按下车窗,并透过后视镜随便看了一眼,“吱——”越野急停。
行歌瞪着后视镜,僵在位子上。
一双浑浊的、冒着血丝的眼睛正通过后视镜直勾勾地盯着她。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行歌才从惊吓中回神,仓皇打开车门冲出去。
连滚带爬地跑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心头*着莫名其买的心思,折回车旁,打开后车门。
这一次,行歌清楚的闻到腐烂的臭味扑面而来。
一个男人,裸体,很瘦。坐在后座中央,双腿呈M状绑缚在身体两侧,露出已经腐烂的下体,一根手臂粗的木棍cha在他两腿之间,他身下的座椅、地毯上满是浓稠的黑红色液体。
行歌捂住嘴,干呕几下,满头大汗。
又将视线调回他的脸上,消瘦,双目圆整,表情狰狞。
虽然,在心中极力否认,可,这个男人……确实很熟悉……
握紧了车门,她不想再想下去。可是,视线还是不受控制地移向他耳后,一道细小的、状如新月的胎记赫然映入眼帘——唐思年!
“真不听话……”一股冷风钻进领子里,身后同时响起郁瑾琮永远带着笑意的森冷声音。
行歌一个激灵,头也不回,直接跳上车,发动。
郁瑾琮动作快的不像人类,行歌只觉着手腕突然传来断掉一样的疼,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郁瑾琮像拖麻袋一样拖下车。
他身上只穿了一条西裤,赤着双足和上身。西裤湿了一半,头发、裸露的皮肤上布满水珠,不知是汗水还是露水。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行歌,脸背光隐藏在阴影中,浑身撒发着恶鬼怨灵一样的恐怖气氛“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怎么跑出来了?嗯?”
他语气温柔,提握着行歌的手却像是捕猎夹一样狠戾。
行歌甚至听见自己腕骨发出的“咔嚓”声。
行歌不敢出声,也不敢挣扎,她会惹来更加残忍的伤害。
郁瑾琮将行歌提起来,面对车内唐思年的尸体狠狠抱住,另一手捏住她下巴逼她看车内的景象,低头在她耳边轻语,“你看,他这个姿势好不好看?是不是很性感?”
行歌被迫将视线定在那惨死的男人身上,几欲作呕,都被她硬生生忍住。
他发出欣赏的叹息,“阿年的身体依旧这么柔韧,即便是被折成这样的姿势也游刃有余,”低笑“只不过,就是洞小了,可能是经久不用的原因……稍稍扩张一下就受不住……唉!”
行歌不受控制的发抖,眼泪很没出息的滚了下来。
他捏着她下巴逼迫她转头,然后伸出舌头舔她脸上的泪,语气怜惜“害怕了?别哭,我不会伤害你的……我知道女人不比男人,脆弱的很,我会小心的……你放心……”说着,松开钳住她下巴的手,转而抚摸她的身体,发出克制的喘息,并用身体摩擦她的,“真软……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啊!”
他突然把行歌*车门上,突然的动作让行歌忍不住失控尖叫。
“你又说话了!”他的语气透出神经质地颤抖,双手捏揉着她“真美妙,真美妙的声音啊……”
行歌咬紧了*,眼泪像是河水一样往*,恐惧、屈辱、痛苦已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她在心里一遍遍地呐喊:楚关,楚关,你为什么还不来救我!
他并没有做下去,而是用下身摩擦她,得到一次释放后,抱着她神经质的低笑,然后在她耳边说出让她绝望到底的话“你越是没有反应,我越是兴奋……行歌……你会是我最美丽的作品……”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回到洋房中的,一直迷迷糊糊的,像是身处黑暗的梦境,被满载地阴暗情绪所包围,没有希望和光明,彻底的无助。
郁瑾琮从衣橱里翻出了一条旧织锦旗袍,亲自给行歌穿上。脱下行歌脚上的白球鞋,并收走了壁橱内所有的鞋类,点着行歌的鼻子,语气亲密“不许再淘气,乖乖呆在房间里,等我接叔叔回来,咱们一起吃个团圆饭。”说着,低头在行歌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离开,并锁上了房门。
面对凶神恶煞的林森,送外卖的小伙子紧张的脸色惨白、说话结巴“欧、欧先生给我了三千块钱……让、让我照三顿饭给他送……还给了……了我家门钥匙……”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林森气得虎目圆睁。
小伙子委屈的说,“那三千是……封口费,我、我不能违约啊……”
“你——”
楚关拦住暴走的林森,脸上的表情冷得往下掉冰渣儿,“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与林森相比,送外卖的小伙子显然更害怕楚关,直接开始脑子范糊,大舌头道,“哈、哈啊?”
“欧阳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见的?”楚关强忍焦躁。
“从、从……前、前天……”
“马上搜查欧阳家中!”楚关不等他说完对手下说,“林头儿,你跟我去趟Y县!”
正文 98 一面天堂,一面地狱5
行歌打开床头的琉璃灯,通过镜子打量自己身上的旗袍。岁月暗淡了它的艳丽,却无法退却它的绝代风华。
黑底,红牡丹,金丝勾边。
奢华,精致,又带着股子妖气。
即便不懂得旗袍的艺术,但行歌也看得出来,这件旗袍是件难得的珍品。
每个女人,都无法抵挡美丽的诱惑,行歌也不例外。
她被关在这里,出不去,与世隔绝。唯一可做的,能够让她忘记恐惧和紧张的,就是观察、猜测和分析。
镜子里的自己,赤足,散发,像是从旧照片里走出来的佳人,带着几许沧桑和柔弱,却美丽的惊心动魄。
打开壁橱门,里面所有的女装无一不是做工精致、色彩奢艳的高档货。
在那个年代,它们的主人足可以让整个Z市的女人为之嫉恨。
而男装,就逊色多了。
色彩都是清一色的灰黑色掉,做工也一般,甚至有几件还是蓝色的连体工装。
行歌拉出来看了看,其中一套工装胸前模糊的印有红色的“Y县第一药用玻璃厂”字样。
行歌眉头微皱,“第一药玻厂?”那不是Y县药用化学纤维厂的前身?
眼珠子一转,她一件一件地mo guo每件衣服上的口袋,终于在一件灰西装内兜里找到一张塑料外皮变黄起泡的工作证,“郁家康,第二车间主任……”视线端详那张褪色的证件照:相貌平凡的男人,却有一双与楚关、郁瑾琮、郁丰辰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
将工作证塞回原处,行歌咬唇深思,这个郁家康是什么人?跟郁瑾琮和郁丰辰又有什么关系?他们一家为什么要住在这深山之中?还有……
她突然想起郁瑾琮从水池里捞出来的骷髅头,顿时连打三个寒战,“……这里不会真是鬼屋吧?”狠狠摇摇头,把自己脑中的恐怖念头摇去。
这时,楼下传来开关门的声音,紧接着有脚步声上楼。
行歌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