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狠,站不稳-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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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贵女穿过,可她打听不到在那里定制的,心中早就艳羡不已。
梁嫤一口答应,下次她带她前去,让柏家姐姐多给她定制几套。
林素素高兴的直把梁嫤当了自己的亲姐姐一般。
这小女孩儿心思单纯,当真好哄的很。
待一顿午饭用罢,她已经拉着梁嫤的手,姐姐长姐姐短的叫个不停了。
林家二夫人瞧见林素素和梁嫤处的似乎不错,也笑的十分开心,又坐了好一会儿,才起身离去。
送走了林家人,梁嫤终于和林三娘母女两人。在屋里坐了下来。
林三娘长出一口气,叹息道:“不曾想,大伯还是惦记着咱们的……”状系岁弟。
梁嫤张口欲言,想了想,又闭上嘴,有时候,想得太明白,对林三娘来说。也许未必是好事。
“二婶母今日来所谓何事?”梁嫤开口问道。
林三娘摇了摇头,“没说什么事,也许就是来看看咱们,送了一些银子来,不过我没收。如今你有本事了,断不需要旁人来接济。又聊了以前的事儿,讲了他们在岭南过的日子,想想爹当年,我这心里就……”
林三娘说着便哽咽起来,“是我不孝,当年不听爹的劝告……”
“阿娘,不必自责了,想来,外祖父一定是一早就原谅了您的,不然后来也不会接济咱们家。如果当初您没有跟梁鸿走,说不得当年之事也就被牵连了……如今还不知是怎样的境遇呢!”梁嫤安慰道,不跟梁鸿私奔,不生下梁嫤,哪儿有她的借尸还魂?所以这世上的事,多半是注定的,无需惋惜,大步往前走就是了。
林三娘叹息了好一阵子,点了点头,“是……你说的也是,都过去了。”
梁嫤见林三娘似乎并未对林家人的到访有太多的想法,便还是忍不住提点道:“阿娘,若是堂外祖父想要您回到林家去,您愿意回去么?”
林三娘闻言一愣,“什么?”
梁嫤垂了垂眼眸,“如果林家人,想让您回到林家去,毕竟您现在和梁鸿也没有关系了,您还是姓林的。您愿意回去么?”
林三娘闻言,沉默了好一阵子,才看着梁嫤道:“你说,白氏今日来,是林家想让我回到林家去?”
梁嫤轻笑了笑,“或许是吧。”
林三娘眉头微微蹙起,她深深看着梁嫤,良久,似乎想通了什么,“林家若是想让我回去,只怕多半不是因为我,乃是……因为你?”
林三娘有些愚善和固执,但她并不傻,很快便理清了思路。
她虽不懂朝堂上的事情,更不知太子向圣上求娶梁嫤之事。但以前林家人不出现,为何偏偏等到梁嫤平安回来时才出现?并且态度还是这般的客气热情,其中缘由,便显而易见了。
“若是相互来往,倒没有什么不妥,毕竟也是亲戚。可我若是回到林家,必然也会带着你回去……”林三娘说着看向梁嫤,“你……可愿意去林家?”
梁嫤垂眸未答。
她如今完全有照顾母亲的能力,且她可以将母亲照顾的很好。
可林三娘并不像她一般,她对林家人没有什么感情,不过是记忆里有血缘关系的人罢了。林三娘却未必如此。
如果林三娘想要回到林家去,她拦着不让,即便她给林三娘锦衣玉食,也未必能让林三娘开心。
可若是回去林家,总让她有种受人掣肘的感觉。
“阿娘,我对堂祖父一家其实没有什么印象了,今日二婶母前来,我也完全不认得她了。我觉得贸然去林家,不管是对咱们,亦或是对他们可能都会有不自在吧?”梁嫤缓缓说道。
林三娘却是迟疑道:“感情都是相处出来的,你小时候,你堂祖母还给过你见面礼的。”
梁嫤看着林三娘,猜测到,她心里其实还是偏向想去林家的么?
“阿娘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说,我们母女不必遮掩什么。”
林三娘却又犹豫的低下头,“不急,或许她们并无此意的,今日二嫂并没有说什么……”
梁嫤点点头,“是,也是我的猜测,阿娘心里有个数就好,也好早作思量。”
梁嫤在家歇了一日,傍晚的时候,换了男装,出门到仁济堂里看了看。
仁济堂的生意似乎比她离开时更好了,楼上楼下都是排着队的人,有看病的,有买药的,也有因为好奇前来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遇见她的。
梁嫤如今神医的名头大得很,“菩萨娘娘”的称呼更是从江东流传到京城,慕名而来之人甚多。
梁嫤在旁人认出她之前,便匆匆离开了。
仁济堂生意这么好,也是时候该扩大规模了。
她在心里想着,便溜溜达达,去了十三他们所在的客栈。
十三却是不在,幺儿在客栈守着,见她来了,便高兴的请她坐下,又忙着煮茶。
“你怎这般高兴?”梁嫤好奇问道。
幺儿嘻嘻一笑,“见到大小姐来了,属下自然高兴了!”
梁嫤斜他一眼,“我以前来,也没有见你这么高兴?”
幺儿搓搓手道:“咱们在客栈里太闲了,闷的脑门儿上都快长处蘑菇来了!这不,家主来信了,说是要在京城采买一处大宅子。家主或会来京城常住!”
梁嫤闻言,微微蹙眉,“琅邪水运海运都便利,怎么会来京城住?”
幺儿摇了摇头,“这就不是我操心的事儿了,或许是为了住在京城,照顾大小姐更方便呢?反正买了大宅子,咱们就不用整日里窝在客栈里,闲的发霉了不是?”
幺儿给梁嫤奉上茶汤,自己也倒了一小碗,笑嘻嘻的抿了一口。
梁嫤等了一会儿,见十三还未回来,天色渐暗,她便先离去了。
上官家要在长安购置大宅子,本来对他们这种大族世家来讲,买处宅子嘛,没有什么大不了。可是长安不同,长安是皇权政治集中之地。上官家一向控制水运海运,并不参与政事。是以,上官家的势力,并不在京城发展。这次忽然连家主都要搬来京城常住,是上官家要有大的动向了么?
梁嫤只觉自己面前好大一盘棋,而自己正置身棋局之中,恍惚不见整个棋局。
她晃晃悠悠回到自家门前的时候,忽见一个颀长的身影,正立在门口,眼眸深邃望不见底的看着她。
梁嫤见到那人俊颜,便忍不住一笑,“你怎么来了?”
李玄意上前,她便主动挽住他的手。
他满意的笑,“你这话说的,是欢迎,还是不欢迎?”
梁嫤笑道:“你猜呢?”
李玄意抬手揉了揉她男子的发髻,“不管欢不欢迎,我都来了!今日我去看了圣上赐下的景王府,还不错,你明日随我去看看,若是喜欢什么,趁着现在就让他们添置,不喜欢的趁早改了。”
梁嫤闻言,嘴角的笑意却是收敛了几分,“如今说这些……有些早吧?”
李玄意闻言,低头看她,良久,他低声道:“让你受委屈了,阿嫤。”
梁嫤摇了摇头,低声也十分违心的说道:“没事……”
第169章 胁迫
李玄意原本是来同梁嫤一同见林三娘的。可梁嫤却将他独自留在了外头。
“阿娘肯定没做你的饭,你改日再来吧!”梁嫤说完,便插上了门闩,将他关在门外。
纵然他们都清楚。一扇门绝不可能挡得住他,只要他想进来。
可是她还是关上了门,他也没去翻墙头。
昨夜的同枕而眠,仿佛一场恍惚的梦,天亮了,梦醒了,人也变得冷情而理智了。
他和常乐公主的婚事,如今看起来回转的余地是那般的渺茫。
太子的求娶还未为得出结论……其实他们都是身不由己之人,贪恋彼此靠近的温暖,却恍如镜花水月一般。
一碰就碎了。
“阿娘。”梁嫤到正房门口和林三娘打了招呼。
却见坐在正房里头的不止林三娘一人,梁明渊已经从学堂里回来了,今晚他又来了!
梁嫤凉凉看他一眼。
他立即从坐榻上起身。“阿姐!”
梁嫤疲惫的摆了摆手,“阿娘,我累了,不饿,我去睡了。”
“不吃饭怎么行……”
林三娘还未说完,梁嫤就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故意没有叠起的被子。却是被林三娘叠的整整齐齐。床榻之上一点也找不到李玄意昨夜在这里呆过的痕迹。
梁嫤低头无声的笑了笑。
天晚了,门关上,一个人在屋里,可以卸下快乐轻松坚强无所畏惧的伪装。
她所有的努力终究抵不过圣上的一句话。
顾衍说,她费尽心机,不惜生死。为的是往上爬的锦绣前程。曾经她也这般以为,可若说锦绣前程,为太子侧妃,不是比李玄意的王妃尊贵的多么?为什么她心里会这般难受,这般害怕呢?
梁嫤和衣倒在床上,不知何时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正在梦里拼了命的挣扎之时,忽听有人一声接一声唤着她的名字。
她正开眼睛,还恍惚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时候,就听门外传来林三娘的声音,“嫤娘,你醒了么?有人来寻你,说他是……”
“卑职春生!梁大夫!”春生的声音也从门外传来。
梁嫤忽的就清醒过来。猛的从床上坐起,揉了揉眼睛,起身来到门口,拉开房门,果然见春生站在门口,一脸焦急的望着她。
“出了什么事?”
春生是李玄意身边的人,她记得很清楚。
若非有要紧的事,李玄意不会让他身边的人来寻她。她将他关在门外的时候。他还好好的,这才过了多久?
“梁大夫,卑职贸然来寻您,求您劝劝王爷!”春生咽了口口水,嗓子干干的说道,“王爷正等在宫门外,打算一开宫门,便前去圣上殿前跪着,求圣上收回赐婚旨意……”
梁嫤抬头看了看天色,“现在什么时辰了?”
她话音刚落,便听闻皇宫宫墙上头的晨鼓被擂响!
破晓鼓声响,城门坊门开。
梁嫤一愣,伸手推开挡在她跟前的春生,便向外疾跑而去。
春生大步追在后头,“阿丑那儿有马!”
梁嫤闻言,转头向小门跑去。
她纵马疾驰在长安的街道上,第一波晨鼓还未平息,卖早点的商户也才刚刚拆着门板。
依稀的晨光从东方透出,街道上还没什么人影。
是她昨晚的话昨晚的态度刺激到他了么?让他不再有耐心等待,要和圣上硬抗着来了么?
如今她终于明白圣上为什么会对他特殊和优待,可他若真的不是皇子,圣上那一点怜悯和对他母亲的亏欠之心,还能容下他如今不不管不顾的悔婚么?
梁嫤拿马鞭抽在马背上,只恨马跑得太慢。
如果李玄意今日触怒圣上,被圣上降下不可挽回的责罚来,她一定会恨自己的!
“站住!”正南丹凤门宫门外,举着长矛的守卫拦住梁嫤的去路,“什么人?”
“我乃通议大夫!”梁嫤拽着缰绳回道。
“这里是丹凤门,觐见走正东忘仙门!今日圣上休沐不朝,大夫就是去了,也未必能得圣上召见!”为首的守卫好心提醒道。
梁嫤却不顾不得许多,李玄意带着她走过这道宫门,今日她自己来却是进不去了!
李玄意说不得已经入了皇宫,倘若不能拦住他,难道就任由他去触怒圣上么?婚期还早,他们还可以想别的办法,他怎么就这么冲动?!
守卫话音未落,她便兜转马头,向忘仙门疾驰而去。
第一遍晨鼓响完,歇了一阵,第二遭晨鼓又隆隆响了起来。
梁嫤只觉自己的心跳和这鼓声已经共鸣,轰隆隆的要跳出胸外。
从忘仙门终于进了宫,被留下了马匹,塞了银子一路打听,好不容易才问到,圣上今日休沐,许还未起,应在寝宫之中。
她掂着自己的两条腿往皇帝寝宫外跑,其实心里已经绝望了。她这速度,能赶上李玄意才怪!
盼只盼圣上还没起来,她还来得及拉走他!
梁嫤还未靠近圣上寝宫,便被守卫宫人拦了下来。
这时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
宫内四处都是刚洒扫完,收拾东西回去的粗使宫人。梁嫤探头往里看去。
却见那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正跪在皇帝寝殿外头清冷的汉白玉地砖上。
“景王,景王……”梁嫤压低着声音,刚喊了两声,便被宫人捂了嘴。
“大人呐!您就行行好!您不想要命了,咱们还没有活够呢!您在这儿喊,惊扰了圣上,圣上怪罪下来,小的们就是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呐!”宫人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