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狠,站不稳-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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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这种事儿,仅此一次,再敢有下次,朕扒了你的皮!”
李玄意话音刚落。
王青便忙不迭的滚了出去。
李玄意皱眉看了看那美姬蹭在地上的血迹,满目不悦。
他召进宫人来,“将这地毯换掉,将那女子逐出华清宫,今日之事,不必告诉皇后知道。”
“是!”宫人纷纷跪下应声。
经此一事,想来皇后在圣上心中的分量,那些大臣也更能明白几分了。
泡温泉果然十分有助于消除疲劳。
梁嫤觉得自己前两次怀着李宁馨和李桢的时候,都不如这次这般轻松。
想来应该就是这温泉泡汤的功效。
但他知道李玄意是有很多政务要处理的,总是陪着她在这华清宫住着也不是个事儿。他岛史弟。
虽然每日的奏折都快会快马加鞭的送来,毕竟不如在宫中时快捷方便。
终于拖着住了半个月以后,两人摆驾回宫。
原本想着借华清宫风景秀丽,且也不似在宫中这般严肃紧张。圣上必会放松下来,做些怡情应景之事。
可没想到,不管是大臣们安排的伺候圣上泡汤的美姬们,还是王青专门精挑细选培养出来容貌肖似皇后的女子,都没有机会接近圣上。
分外关心圣上私生活的大臣们,可是愁坏了。
他们没办法,自然又求到了宿蒲的面前。
宿蒲一向深得圣上信任,如今丞相已经年迈。
众位大臣纷纷猜测,宿蒲一定是下一任的丞相人选。
这件事让宿蒲操劳也是理所应当的。
“外貌肖似皇后的美姬,被圣上毒打一顿?”宿蒲剑眉紧蹙,恍若星辰的眼眸之中尽是不解,“圣上在华清宫此等美如仙境的地方,也这般不解风情?”
众位大臣皆投来认同的眼神,但这话宿蒲敢说,他们却是不敢说。
宿蒲摸了摸下巴上的美髯,“这样都不行,便不是你们不够用心,殿中没有旁人,便不是迫于皇后威慑……”
大臣们闻言,都竖着耳朵,听他所要的出来的结论。
“皇后娘娘,宿某是接触过的,最是温厚娴淑的人,便是发脾气,也不会失了风度……那么圣上如此……很有可能是……”宿蒲说着却是将话头停了下来。
一干等着听他结论的大臣们急的抓耳挠腮,“可能是什么?宿大人,您倒是说呀!”
宿蒲将手中杯盏往凭几上一搁,“啪嗒”一声脆响,“很有可能是圣上自己的问题!”
众人闻言,都张大了嘴。
“圣上真是有断袖……呃,可是皇后娘娘不是育有一子一女,如今还怀着一个么?”有大臣小心翼翼的问道。
宿蒲淡淡看了他一眼,“我有说圣上有断袖之癖了么?传言岂能当真,圣上倘若是喜好男风,你们可见过圣上与那个男子过于亲近?”
“没有,没有,没有……”大臣们忙都连连摇头。
宿蒲眼睛微微眯了眯,“这件事情,似乎有些玄妙啊……”
宿蒲这些日子一直在督促李桢读书。
他讲书不拘一格,不死板,往往是李桢对什么感兴趣,他便能引着往他的兴趣上讲,但落脚点往往还是引回到书中。这让原本有些枯燥的书本,也变得丰富多彩起来。
李桢感慨于字面之下还有那么多他不曾听闻过的博学广识,便对书本越发有兴趣。
这日宿蒲便就李桢读书的问题,向李玄意回禀。
李玄意一向十分重视自己的一双儿女。
应该说但凡是和皇后有关的他都十分重视,皇后为他生的孩子,他自然更加的重视。
听闻是和李桢读书相关之事,李玄意便放下手头所有的事情,专心和宿蒲探讨。
宿蒲道:“今日风和日丽,听闻御书房后头小花圃里,海棠树开的烂漫,臣还未见过,不知有没有幸一饱眼福?”
李玄意笑道:“这算什么大事?”
君臣两人,便起身向御书房后头的小花圃里走去。
边走,宿蒲便跟在李玄意后头,缓缓说着李桢读书的天赋,赞李桢有钻研的精神,即便有些比较深奥的书,他也能耐着性子慢慢理解。
像他这般年纪,最是贪玩儿的时候,他又是皇子,伺候身边的宫人总会变着法儿的给他找乐子,逗他开心。
可他总能在该读书的时候,静下心来,两耳不闻窗外事,实在是让人省心省力的好学生。
当爹娘的总喜欢旁人夸自己的孩子,便是夸自己,都不如夸孩子能让他们更开心。
便是李玄意也不例外。
听闻宿蒲不断夸赞李桢,他脸上的笑意愈发深。
君臣两人正在小花圃旁的回廊里缓缓走着。
忽然一个窈窕的宫女从回廊外猛的撞了进来。
宫女手中端着的茶点撒了一地,她整个人更是扑倒在李玄意身上。
宿蒲的目光没有关注那窈窕貌美的宫女。倒是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李玄意身上。
他瞧见李玄意异常不悦的蹙紧了眉头,仿佛是隐忍着嫌恶一般,抬手推了那宫女一把,更是连连掸着自己被那宫女碰过的衣袖。好似嫌脏一般。
尽管他离得远些,也嗅到了那宫女身上清醒干净的皂角混合着香粉的甜香之气。
男人一般在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本能的反应难道不应该是顺手就抱住那不慎要跌倒的美人儿,便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也应该是待美人儿站稳了,再拉开距离的吧?
为何圣上的反应与常人不同呢?
第282章 心中的陷阱
宿蒲想着的时候,那宫女已经顾不得自己被圣上推开摔到地的疼痛,连忙翻身跪好,向圣上请罪。
许是因为这会儿心情好,李玄意便只是道:“冒冒失失。在哪儿当差,怎会到御书房来?”
“是……是送茶点的宦官闹了肚子,恰好婢子经过,便叫婢子来搭个手,原想着圣上这会儿在御书房里,不会遇上。婢子跑的快些,快点回去,也不会惊扰圣上……谁知道……谁知道……”那宫女分外紧张的说道。
李玄意挥了挥手,让她退下,只罚了两个月的份例,并未以冲撞之罪处罚。
谁让儿子得了先生夸赞,他分外开心呢。
宿蒲却是若有所思,略有所获。
圣上不近女色的问题,他好像找到根源了!
听闻宿蒲不知从哪儿讨来一本古医书的孤本,宝贝得很。与他交好的刘太医去向他借。他都不肯借。
梁嫤知道此事,不由也心痒难耐。
原本想让李玄意问宿蒲要来,给她看看。
可想到当初助李玄意和宁王摆脱困境,后来又及时救了圣上,都是宿蒲的功劳。
如今宿蒲又是李桢的先生。
让李玄意直接向他讨要,似乎有些压迫的意思。
她便特意让人将宿蒲请进宫来,她亲自见他。
梁嫤扛着大肚子,胡坐于凳上。
“宿先生莫见怪!”梁嫤说道。
宿蒲笑着拱手,“如今皇后娘娘怀有身孕,还亲自召见臣,真是恩宠,臣能走能动,皆是娘娘圣手医治,娘娘莫在臣面前客气了!”
梁嫤笑了笑。“听闻宿先生得了本医书孤本,十分稀罕。你也知道,我一向于医术甚有兴趣。所以……”
梁嫤话未说完,便见宿蒲从怀中摸出一本看起来很有些年头的手写本书册。
她不由眼睛一亮。
宿蒲道:“这本书,本来就是专门为皇后娘娘淘来的!”
梁嫤一笑。“你有心了!”
“之所以没有直接进献给皇后娘娘……”宿蒲抬眼,如星辰一般的明眸看了梁嫤一眼,又缓缓低下头来。“乃是因为,臣在等着娘娘的召见。”
在梁嫤面前,他不想耍弄心计,便是有算计,也要放在明面上,告诉她知晓。
她救他,让他重新站起来,让他脱离痛苦,让他真的实现能观亦能改。
她与她来说,是恩人,是伯乐,是挚友……
梁嫤闻言,微微一愣。“宿先生,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宿蒲点了点头,“是。关乎圣上,也关乎娘娘。”
梁嫤心中一禀。
见宿蒲不肯再开口的样子,她冲藿香点了点头。
藿香让殿中伺候的宫人都退了下去。
她也远远立在殿门口。
“宿先生有什么话,尽管说吧。”梁嫤开口道。
“谢娘娘!”宿蒲躬身行礼,“如果臣没有猜错,圣上怕是患了一种怪病……”
梁嫤一愣,“你说什么?”
“娘娘不必惊慌,想来娘娘也是知道的,这病不会影响圣上的作息,只是让圣上不能接近除娘娘以外的旁的女子,是么?”宿蒲缓声说道,声音如风过树叶,微微沙哑,却低沉好听。
梁嫤看着宿蒲,良久,才勾着嘴角,轻笑了笑,“让宿先生发现了……没错,圣上是不能靠近旁的女子。多年前,我还未与圣上相识之时,圣上便已经是如此了。”
“娘娘别误会,臣没有怀疑娘娘的意思。娘娘乃是最有仁心的医者,最有智慧的女子。断然不会用这种方法来控制心爱之人。”宿蒲说道。
梁嫤笑了笑,没有作声。
她知道宿蒲还有话要说,且他后面要说的话,才是他今日要来见她的重点。
她不问,他也会主动说出来。
“可是娘娘难道没有想过,要为圣上医治好这疾病么?既是病,就是逆反了常态,既是病,就需要医治!虽然如今瞧起来似乎于健康无害,那以后呢?长久如此下去,会不会有损于性命?娘娘是深爱圣上的,这一点毋庸置疑。可是娘娘就不想知道,圣上如今独宠娘娘,究竟是因为爱?还是因为病,才不得已而为之?”宿蒲的语调缓慢平稳,好像并不夹着什么个人感情在,只是在陈述可能的事实。
可这话在梁嫤听来却觉得分外难受。
“不。”宿蒲话音一落,她就立即摇头道,“不会伤害他的健康,不会损毁他的身体。如今这样就很好,我不想试探什么,他的爱,我看的很清楚,很明白!”
梁嫤的声音十分的笃定,好似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宿蒲的脸上却不甚有受打击的表情,他并未气馁,反倒温声说道:“娘娘是医者,比臣更加明白,有些病,一开始是看不出来。唯有在病发之时,方能看出它的危害,前期蛰伏的时候,难以发觉其威力,以为不过是小病,小事一桩,等到想要控制的时候,才发觉最好的时机已经错过。”
梁嫤摇头,根本不接受他的论调。
宿蒲轻叹了一口气,“娘娘这般快速的拒绝,甚至都没有深思熟虑,是对自己没有信心,还是对圣上对您的爱没有信心?不敢面对圣上倘若康复,倘若能像接近您一样接近旁的女人,给您来带的影响?”
“不是,我摇头,是因为这件事我已经想过了,如今不需要再反复纠结。”梁嫤辩驳道。
“真是如此么?娘娘真的深入想过,这病会给圣上带来的危害么?”宿蒲温声反问,声音里尽是质疑。
这次梁嫤却没有那么着急开口。
她知道,她没有。
她从来没有纠结过这个问题,更没有认真的想过要为李玄意医治这个疾病。他已经很久没有犯过病了。
他如今是圣上,他不愿意的情况下,还能够对他投怀送抱几乎是难以完成的任务。
这个病,真的会伤害他的健康么?在她不知不觉的情况之下,悄悄的吞噬掉他健康的体魄?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是病就需要医治,不然就不能称之为病了……
可他这个病并没有什么不好,反而让他们彼此更加信任,不是么?
难道没有这个病,他们就不能信任彼此了么?
不不……她怎么能这么想……
梁嫤深吸一口气,看着宿蒲道:“宿先生,你为我设下一个心理陷阱,让我落入自己的纠结之中。对你有什么好处?”
宿蒲微微一怔,“娘娘真是敏锐之人……”
梁嫤无奈的笑了笑,“宿先生也是善用阳谋之人,你从一开始就挑明来意,没有绕弯子的将我带入你设好的心里陷阱之中。待我发觉之时,已经跟着你的节奏,步入陷阱之内了。”
宿蒲垂着头没有说话。
梁嫤再次问道:“宿先生,对你,究竟有什么好处?”
宿白抬头,认真的看着梁嫤垂在胡凳之下的一双软底的布鞋,但目光有好似并没有实质的落脚点。
“盛极则衰,宠极则殆。”宿蒲的语调很慢,“娘娘独宠后宫,没有人来平衡圣宠,娘娘的娘家林家,上官家,及亲近上官家的王家,都得到圣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