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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我不狠,站不稳-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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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并未多逗留。等人下了船,小舟重新系上大船,便重新。

    这日顺风,风和日丽。扬帆顺流而下,船行进的速度非常快。

    虽不见两岸猿声啼不住,但趴在船舱里的窗口,向外眺望,两岸景色,还是十分赏心悦目的。

    上官夕写了家书以后,似乎也想开了。

    反正信都送走了,上官家的人迟早会找过来。与其闷闷不乐,不如再肆意的玩儿上几日。及时行乐!

    梁嫤也没拘着她,任她在船上上窜下跳的疯跑。

    倒是旁人夜里听闻她喊了琅邪上官家以后,对她的态度大有改变。

    就连钱太医见了她,都不再上前挑衅,而难得的退避三舍。

    旁人更是恭敬,讨好。

    梁嫤向李玄意打听了才知道,琅邪上官家,是老牌的世家大族,自先秦时候,就有着超然的地位。且掌控着海运,富可敌国。

    后来将一部分的海运交给朝廷以后,又控制着内陆的漕运。所以在水上谋生的,没有不对琅邪上官家敬畏三分的。

    上官元?当家的时候,上官家行事低调,似乎在江湖上有收敛的意思。但上官睿行当家做主以后,上官家反而有扩张之势。

    但据说上官睿行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宝贝女儿,小时候当男孩儿般养着,骄纵之至。

    上官夕无疑就是那个传说中,被骄纵的顽劣的世家贵女。

    梁嫤倒是觉得,上官夕性格还好,虽有些任性,但心地善良,人也不难相处,并没有什么臭毛病。

    她一面缓缓翻着医书,一面想的出神。

    舱门忽的被从外面推开。

    上官夕瘪嘴,脸臭臭的走了进来。

    “怎么了?谁又惹你了?”梁嫤从床边榻上坐起,“不应该呀,如今旁人知道了你的身份,巴结你还来不及,怎么会给你气受?”

    上官夕踢掉木屐,盘腿坐在榻上,猛灌了两碗清茶,“当面他们当然不敢说,可背后呢?谁让我耳朵长,自己听见了?也是我自己给自己找气受!哼!早知道他们会有这样的想法,我就不吱声,不救他们了!让他们都落了水!我只管救了师父一个人就好了!”

    梁嫤听着上官夕没头没尾的话,有些不解,“你又听到什么了?”

    上官夕撇撇嘴,“师父,你说这些人,是不是白眼狼?没心没肺?我前脚救了他们,后脚就被他们议论说,勾结水贼,故意劫船!”

    梁嫤闻言,微微皱起眉头,摇了摇头道:“不会,如果是你勾结水贼,故意劫船,又何必出声,逼退水贼?”

    “就是啊!真不知道他们的脑子都是怎么想的!就因为我会唇点(黑话),就说我是贼么?”上官夕脸上气鼓鼓的。

    梁嫤却是摇头,“旁人已经知道你是上官家的人,你会唇点,根本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你更是救了众人,众人没有理由说是你勾结水贼。你听到旁人是怎么议论的了么?他们是将矛头指向你么?”

    上官夕闻言一愣,转脸看了看梁嫤,“师父什么意思?”

    梁嫤垂眸想了想,缓缓道:“我猜,是你听闻有人议论说,咱们船上有人勾结那些水贼,但他们并没有提到你的名字,对不对?”

    上官夕皱眉想了想,点了点头,“是,他们是没有提我的名字。可这不是明白的怀疑我么?他们说这船上有人有外心!不就是我是后来才来的么!不是说我是说谁?”

    梁嫤却摇了摇头,“应当不是说你。怀疑议论这种事一向是空穴来风,管他们要说谁,身正不怕影子斜就是了!”本书醉快更新百度搜索妙》比

第120章 流言

    到了第二日的时候,上官夕突然蹑手蹑脚的进了船舱。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梁嫤正在看书,却被她一把夺过书去。

    “师父!真叫你猜中了,他们不是针对我!”上官夕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灵动的眼睛里光华乍现,嘴角微微翘着,脸上的酒窝盛满笑意,“你猜是谁?”

    梁嫤有几分莫名,“什么是谁?”

    “勾结水贼的那个人啊!”上官夕瞪大了眼睛,“师父都没想过么?水贼一般是绝不敢与官府朝廷为敌的,他们也就是打劫个过往的小船,或是商队,要个买路钱。怎么会看到咱们都亮了朝廷的旗帜,还不退走?肯定是咱们船上有人勾结水贼。给他们壮了胆啊!”

    梁嫤抬眼看她,“你也这么觉得?”

    上官夕连连点头,“嗯,我觉得他们议论的很有道理!师父你听我给分析分析哦!一是水贼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明知是朝廷的船,还敢劫。除非是船上有人和他们勾结,船上的什么人,又为什么会勾结水贼呢?咱们都知道,这船是去往江东,想要救治江东百姓,控制瘟疫的。让水贼劫了船,就是想要破坏这件事。师父你说,谁想要破坏这件事?”

    梁嫤摇了摇头。“不知道。”

    “钱太医呀!”上官夕猛拍了一下坐榻,“钱太医早就看师父不顺眼,嫉妒师父比他有才能。官职比他大。还嫌弃师父是女流之辈。不服气之心,人皆可知啊!为了破坏师父前赴江东的重大任务,钱太医不惜勾结水贼,让他们来劫了咱们的船,咱们去不了江东,或是耽搁了行程,圣上必定会降罚下来,到时候倒霉的就是师父你啦!这也就是当初为什么,我只下了番泻叶,他却接连腹泻了两日的缘故!他想逼走王太医。这样就可以独居一个船舱,更方便他行事而不被人察觉!”

    上官夕摇头晃脑,压低了声音,说的条条是道。

    梁嫤看了她一眼,“这都是你分析出来的?”

    上官夕一脸骄傲自豪,憋了半晌,却漏气般摇了摇头,“不是,我听别人说的!大家都这么以为!肯定就是这么回事儿!”

    “那是有人瞧见钱太医和水贼联系了,还是亲眼看到钱太医给自己下药,让自己腹泻不止了?”梁嫤问道。

    上官夕摇头,“这他怎么可能让别人看到?”

    “既然没有看到,就是捕风捉影,这样的议论,只能无端的让人背上黑锅。看似一条条说的有理有据,其实不过全都是凭空猜测。”梁嫤摇了摇头,垂眸继续落在从上官夕手中拿回的书页之上。

    上官夕皱着眉头嘟着嘴,“哼,别的我不知道,他嫉妒师父,我可看的真真的!就是个小肚鸡肠的小男人!不管是不是黑锅,也让他尝尝被人议论的滋味!”

    梁嫤翻看着医书,有时写写自己的医案,和记忆中的验方,病例。她要将自己学所所知,将后世先进的医疗知识都记录下来,等日后有机会,或可发扬光大。

    她专注与自己的事,两耳不闻窗外闲杂,却是不知在船上,关于钱太医勾结水贼的议论却是愈演愈烈。

    李玄意都在巡查时,偶然听闻道。

    李玄意得知此事之后,并未找钱太医谈话,而是严厉命众人不许再议论此事,明明是捕风捉影没有根据,却穿得好似谁亲眼看到了一般。对被议论之人的伤害,却是不可估量。

    虽然他也看不惯钱太医对梁嫤的态度。但这件事,他深觉并非钱太医所为。

    不知钱太医是不是也听闻了议论,他将自己关在船舱里整整一日,连旁人给他送饭,他也没让进。一整日粒米未食。

    到了黄昏的时候。

    已经被世子爷勒令不许议论的众人,却是瞧见钱太医佝偻着背,悄悄的上了三层,在世子爷门外求见。

    世子爷让他进去。

    钱太医进门就哑着嗓子道:“不是下官,下官从来没有勾结水贼!”

    梁嫤正好来寻李玄意,还没走到门口,便听到钱太医的声音。

    她停下了脚步,打算等钱太医说完了,她再进去。

    却是听闻钱太医道:“定是梁刺史,不满下官对她的态度,所以才编出这样的谎话来污蔑下官!请世子爷给个公道!”

    梁嫤闻言,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泛出冷笑来。

    还有人这般愚蠢,能将信口雌黄的话,说的这么理直气壮,也真是长见识了!

    李玄意抬眼,淡淡看了眼钱太医,“钱太医有何凭据,说是梁刺史散布的谣言?”

    “这……”钱太医顿了顿,“都知道,下官和梁刺史不对付,下官承认,是对梁刺史的态度不够恭敬。这船上,也唯有梁刺史看下官不顺眼!不是梁刺史,下官想不出旁人会这么污蔑下官!”

    梁嫤本不是来偷听的,却听到了这样的言论,让她连冷笑都觉得浪费力气。

    李玄意倒是笑了笑,“这么说,钱太医也是没有根据的妄自猜测了?”

    “这……”钱太医一时无话可说。

    “钱太医这样的话,和旁人对你捕风捉影的议论,有什么区别?不都是妄将自己的猜测,强加于旁人的身上?”李玄意反问道。

    钱太医低垂了脑袋,一时有些不自在。

    “我相信,钱太医没有私通水贼。”李玄意缓缓开口说道。

    钱太医一听,满面惊喜,“多谢世子爷信任!”

    李玄意点了点头,“我更相信,梁刺史不会是散布这些议论之人。”

    钱太医僵滞了一会儿,缓缓点了点头,“世子爷看人,自然是最准的。”

    “谣言止于智者。我们一行肩负圣命,还要前往江东,同心协力救助江东百姓。钱太医若是对梁刺史心怀芥蒂,这么一直下去,只怕是不利于完成圣上的交代!”李玄意说道。

    钱太医躬身应声,“下官知道了,下官定会改正心态,积极配合梁刺史。”

    梁嫤抬脚轻轻下了楼。

    这时候如果和钱太医走个面对面,未免有些尴尬。

    她回到船舱里,不禁暗自思量,关于钱太医的议论,不是她说的,这毋庸置疑。可这话究竟是谁传出来的呢?

    李玄意暗中命人盯紧了三位太医,并留心观察船上之人。

    在他下令不许议论之后,果然没有人在议论起此事。

    也未发现当初传播这谣言之人。

    这件事就这么在一路顺流而下的江水中,消弭无形。

    当他们从大运河,进入淮南境内的时候,便发现江上那种热闹的景象已经不可见了。

    江边大多是空着的船只,没有人在江上打捞捕鱼,就连运粮运货的船只都是匆匆而过,昔日诗词中描述淮水之上那种热闹熙攘的景象,完全看不到踪迹。

    上官夕趴在船舷上,举目四望,十分诧异。

    “怎么回事?淮水之上,漕运之船,来来往往,终年不绝。怎么如今,岸上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梁嫤心头忽而沉重,嗅着风里死气沉沉的气息,她只觉一阵压抑。

    或许江东的疫情,真的比她想象中严重。

    毕竟在她看来,大头瘟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大病。

    可这里是古代,是一场伤寒都可能要人命的古代!

    她来到三层,见三层船舷边上立着的李玄意,也是面目凝重。

    “世子爷,咱们就在这里停船靠岸吧?”梁嫤低声说道。

    原本计划到吴郡停船。

    如今不过刚入了淮南,就见到此番寥落的景象,他们不得不提前下船了!

    “准备停船靠岸!”李玄意朝甲板上的吩咐道。

    底下人应了一声,开始收起风帆,开始向江面上垂下小船。夹匠肝巴。

    李玄意回头看着梁嫤道:“你准备好了么?”

    梁嫤心头一颤,她稳了稳心神,重重点头,“准备好了。”

    两人带着上官夕,三位太医,并一些小厮小伙计先坐着一溜的小船,靠了岸。

    因为他们是临时起意,在这里登岸,提前没有吩咐这里的官员。

    便没有人前来迎接。

    这也让他们有机会看到了疫区,最真实的面貌。

    李玄意带着众人往前走着。

    未临近城门,众人便嗅到一阵腐臭难闻的气息。

    上官夕捂着嘴,奔到道旁狂呕了起来。

    她正连连作呕,猛的一抬头,却是瞧见道旁深深的蒿草中,一具已经腐烂的尸首,似有蛆虫在上面蠕动。

    她哇呀惊叫一声,几乎是一跃而起,扑倒梁嫤怀中,哆嗦的话都说不出:“师……师父……那儿……那儿……”

    梁嫤顺着她的手指看去,点了点头,“这里腐臭味道浓重,只怕弃尸不少,你不要乱跑,更不要偏离大道。”

    上官夕连连点头,脸色煞白一片。

    后面跟着的人,都看到了上官夕指的地方,即便看不清那尸首的模样,也都纷纷变了脸色。

    三位太医也有些脚步蹒跚。

    李玄意打量众人的脸色,目光落在梁嫤身上。

    她虽面色凝重,却并无慌乱,目有悲色,却无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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